我把快穿系统上交了 我把快穿系统上交了 第70章

作者:匪梦 标签: 系统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他看着龙昱安,眼神闪过一丝挣扎,却依旧咬牙嘴硬:“朕后不后悔,用不着你操心。”

  “龙昱谨!你个混蛋!”

  ……

  门外的侍卫听见里面的动静,内心翻起惊涛骇浪,面上却毫无波动,尽职的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

  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

第88章

  后半夜时, 龙昱谨已经将黎之带回了宫里。

  黎之累到眼睛都睁LJ不开,睡梦中还皱着眉头,仿佛在控诉龙昱谨的所作所为。龙昱谨将他眉间褶皱揉开, 深深地看着他的睡颜。

  他后悔了。

  什么成亲,什么赐婚, 一切的想法都在看到这人出现在青.楼时彻底崩塌。他改变主意了,他要将眼前这人生生世世困在自己身边,即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拉着他一起。

  从暗卫手中接过一样东西, 仔细为黎之戴上。

  龙昱谨打量着黎之的睡颜, 忽而想起他先前说的那些话,不由得脸色微沉, 扬声朝门外吩咐:“传令下去,逍遥王旧毒复发,需闭门静养, 近期不再见客。”

  “是。”

  侍卫立刻领命去办,龙昱谨则是就这么躺在黎之身边,端详他的眉眼直到快要上朝的时间,才起身更衣。

  宫女鱼贯而入, 看见他满身抓挠的痕迹,脸上却一点惊讶的神色都没有,沉默而迅速地为他换好了衣服,挺立的衣领正好能遮住脖子上一条细长的血痕。

  昨晚黎之实在是动了真格。

  一些伤口还没结痂,跟衣服摩擦的时候,有细微的痛感, 龙昱谨临走前深深地看了龙床一眼, 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决不能让他有机会离开自己身边。

  “看紧了, 人若是丢了,唯你们是问。”

  “是,陛下。”

  --

  黎之几乎是晕死过去的,等醒过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他挣扎着起身,想要离开这里,回到王府再做打算,谁知道还没踩到地面,就听见一阵金铁交击声响,低头一看,自己的脚腕上束着一根金子打成的链子,另一端赫然连在了床头上。

  龙昱谨竟然把他锁起来了!

  这个混蛋!

  黎之穿越众多世界,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而且动手的人还是自己那没恢复记忆的爱人,登时又生气又无奈。

  恰好这时龙昱谨也已经下了早朝,去御医那里拿了瓶专治那处撕裂的药膏过来,原本是想趁他没醒,给他上药的,谁知进门就瞧见他一脸气愤的模样,心底登时一沉。

  他知道这人从小娇生惯养,皮肉细嫩得很,一点小磕碰都能留个红痕,昨晚身上就已经留了一身的印子,更舍不得让他受苦,让人准备的金链子,与脚腕接触的金圈全都用皮毛裹上了,就是怕他不舒服。

  可看黎之如今的模样,他非但不领情,瞧见他过来,甚至更加怒不可遏,一脚便飞踹过来,嘴里还在怒骂:“你这牲口!”

  龙昱谨神色更加深沉。

  也是,在他眼里,他是他的皇兄,却趁他酒醉时强取豪夺,不恨他才怪。

  想到自己心爱的人会恨自己,龙昱谨只觉得胸口仿佛被人用刀剖开,硬生生把他的心脏剖成了无数瓣,痛得无法呼吸。

  ——经过昨晚那事,他早已明白自己的心意。虽说无法接受自己居然喜欢一个男人,而且还是龙昱安这个小屁孩,但他行事向来干脆利落,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他丝毫不觉得后悔,反而只想着如何将这人永永远远的锁在身边。

  即使是恨,那也比眼前这人离开他要好。

  两人的身材差距悬殊,龙昱谨轻易便挡住黎之的攻击,反将他的脚腕捉住,往自己怀里用力一拉,仔细端详他的脚。

  青年从小便受尽万千宠爱,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用重金养出来的细嫩,连脚都长得十足的金贵,皮肤粉.嫩、莹润如玉,圆润的脚趾因为他突然的袭击而紧紧缩在一起,活像是几颗饱满晶莹的白葡萄。

  龙昱谨比龙昱安大上五岁,却也从未有过女人,昨夜是他第一次与人做那种事,刚刚开了荤的男人,哪里看得这样的场面,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几下,暗自咽了口唾沫。

  他已登基四年有余,在青年面前,竟然莫名的有几分窘迫。

  这一瞬,他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那天晚上,他一身单薄的秋衣,坐在冰冷的石阶上,被虎头虎脑的七皇子叫“奴才”。

  当时的他只觉得屈辱,如今将这人压在身下,再回忆起此事,却莫名有些情动。

  因为太过气愤,青年眼角有些湿润,本就隐隐带红的桃花眼更加摄魂夺魄。

  龙昱谨试着想了想他叫自己“奴才”的场景,呼吸登时粗重了些许。

  黎之当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不由越发着恼。

  “龙昱谨!你他妈……你是变态吗?!”

  哪知道这一世的龙昱谨比他想象的更加没脸没皮,闻言眼底暗色不减反增。

  黎之:“……!!”

  龙昱谨一言不发,呼吸粗重,两人分明都穿着衣服,龙昱谨身上的龙袍甚至连褶皱都没有几根,室内的温度却仿佛要将人的神经都烧断一般,气氛越发灼热。

  黎之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爱人在这个世界的路子如此生猛,他平时轻易不生气,即使生气也不会骂爱人,更遑论“牲口”“变态”这种词,谁知道他不骂还好,越骂龙昱谨越起劲,兴奋得跟吃了什么猛药一般。

  更有甚者,低头含住了他的脚趾。

  黎之呼吸一滞。

  一国之君做出这种事,视觉冲击难以言喻。加之原身细皮嫩肉,每一处都敏感至极,黎之后背都麻了。

  好在因为昨晚行事匆忙,没能做好万全的准备,加上黎之挣扎太过,伤了身后,龙昱谨碰到红肿的地方,浑身沸腾的血液顿时凝住了,理智也随之回流。

  强压下内心那股邪火,他就着这个姿势,挖了一些药膏给黎之上药。

  淡淡药香弥漫开来,把黎之那几乎游离天外的神智也唤了回来,见此情况不由得更加气恼,抬腿直踹龙昱谨。

  龙昱谨一开始还忍着,后来见他一脚踹到自己胸.前的五趾金龙上,才神情一暗,再度抓住他的脚,将他整个人都狠狠揉搓了一遍。

  ……

  金链的长度只够黎之在屋内行走,闹过一番后,龙昱谨叫人送来了浴桶,抱着黎之洗完,自己又去泡了一次冷水澡。

  此时天色已经将将暗了下来。

  龙昱谨传来晚膳,却让人把所有的凳子都撤了下去,强硬的将黎之抱在怀里,一口一口喂他吃饭。

  黎之的原则,就是再大的事情,也不能委屈自己,何况如今这事不过是两口子之间的矛盾,于是一口一口老实吃了下去,只是依旧没给龙昱谨什么好脸色。

  龙昱谨一面因为他肯吃自己喂的饭菜欣喜,一面又因为他的冷脸而感到不安,怕他依旧想着要逃离自己,下意识冷着脸开口:“我已传令下去,对外称你旧毒发作,闭门谢客。”

  原是想让他歇了逃走的心思,乖乖待在宫里养伤,谁知黎之一听却想起了他先前吃醋做的那些事情,瞪起了双眼:“你没把青.楼里那些人怎么样吧?”

  那可都是他费尽心思笼络到的能人异士,对龙国有大用的!

  龙昱谨却不知他心里真正所想,只想到昨日晚上,瞧见的那名倚在黎之脚边的男子。

  他后来才得知那男子也是青.楼里卖色的一员,称小倌儿,是专门给那些有龙阳之好的达官贵人准备的。

  由此可知,怀中这人喜欢的是男人。

  他先前就不喜欢黎之跟那些书生有过多来往,一个周太白便让他介怀了许久,那时他还不知道黎之喜欢男人呢。

  如今黎之人还在他怀里,却开始担忧起那些人的安危来,这让知道他取向的龙昱谨越发生气,阴沉沉的笑了声:“你觉得呢?”

  他一晚上都陪在黎之身边,满脑子都是他,压根没有心思去关注其他,说这话不过是为了激一激黎之,哪成想,黎之竟直接从他腿上跳了起来,怒斥道:“你怎么能胡乱迁怒无辜之人?”

  胡乱?

  龙昱谨恼了,他可知道,当他得知他跟那些人去了烟花之地,看见他们荒唐放肆的一幕时,心里有多痛?

  世人皆知,逍遥王虽贪玩不求上进,但从未欺男霸女,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更遑论进出秦楼楚馆。

  他会进那些地方,难道不是那些所谓怀才不遇的书生带的?

  看那些猪猡搂着女人进房的急切样子,有何脸面自称龙国的栋梁之材!

  他满目怒火瞪着黎之,手中筷子都要被捏断了,冷笑一声正欲与黎之争辩,谁知却被怀中人抢白:“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跟别人无关!我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接触温如是,你这一搅和,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后面的话龙昱谨根本没听见,他满脑子都是前一句。

  “你再说一遍?”

  黎之可不管他现在是皇帝还是蠢龙,说一遍就说一遍:“我说,我好不容易接触温如是……”

  “不是这句,前一句。”

  他们之间的事情?

  龙昱谨目光灼灼地盯着黎之,这是不是代表,他承认他们两个的关系了?

  黎之:“……”

  作者有话要说:

  黎之:啊啊啊啊啊!(已疯)

第89章

  从始至终, 黎之拒绝的只是违背伦常的关系,而非龙昱谨这个人。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不可能让时间倒回去重新开始, 除了尽力阻止龙昱谨一错再错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自然不可能因为这个,一直跟龙昱谨置气。

  他跟龙昱谨认真解释了自己去那地方的目的,以及温如是这个人的来历。

  ——就是龙昱谨看到的那个,倚在黎之腿边的薄纱男子。

  温如是原本家境优渥, 是富商之子, 后因经营不当,家道中落。温父为了重振家业, 向官府借了贷。

  本想着做点小本生意,把官贷还上,慢慢也能混个温饱, 谁知道却遭小人构陷,未能按时还贷,全家被贬为罪民。

  温如是的父母在牢中就患病死了,他一个罪民, 原是要被发配边疆,路上却被押送的官兵卖给了人牙子,一番辗转来到京城,成了龙昱谨见到的小倌儿。

  本来世事无常,天底下受“五均赊贷”困扰的人不知凡几,如果只是因为这个, 黎之也不至于非要跑到青.楼里去找他。

  黎之关注温如是的原因就在于, 他跟一般人很不一样。

  最开始, 黎之是从自己新结交的几个书生口中听说温如是的名字,说他“姿容俊丽”又“通音律、善辩慧、工诗词”,文采不输金科状元苏沐之和陛下钦点的周太白,如果不是流落秦楼楚馆,必定也是一个闻名天下的风.流人物。

  能跟黎之结交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看周太白就知道,他们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只是由于科举制度的不够完善,而被遗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