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皇后又被偷亲了 直男皇后又被偷亲了 第12章
作者:四日黄昏
佟容心里有些期待,点点头,面上带出几分笑意。
柴山哪里禁得住他这一笑,呼吸一滞,强忍着将人抱在怀里揉搓的冲动,咬紧牙关板着脸别过头。
佟容却是第一次见他对自己这么不讲情面的严肃脸色,怔在了原地。
一直到天色渐晚,佟家兄妹和再一次情路受挫的小侯爷周冉一一离去,佟容还在回想柴山那个看着十分不近人情的表情。
小山,当真是和自己生分了。多年一起长大的情谊,到底是……
活了五十多年,佟容也经历了不少的离合悲欢,前一天还是朋友,第二天就反身捅刀子的事情也见过。
但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并不是伤心,而是有些许怅然一直缭绕在心间。
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一向好眠的佟容,这一夜,破天荒地失眠了。作者有话说:容鹅:呵,渣男!)
第11章
衣上热泪
君王的情话
睡不着……佟容又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柴山来佟府的时候才七岁,寻常世家公子,这个年纪也该通诗书,练得一手好书法了。
柴山却并不如此,似乎是皇家刻意冷落,他足足拖到了六岁才进学,师父教得显然很敷衍,至少那笔狗刨字绝对没有认真纠正过。
于是,第一次上佟府请的教习先生的课,小柴山就因为字丑被打了手板心。
柴山又是委屈又是愤怒,一言不发地攥着拳头,脸阴阴的。
大家都绕着这个古怪的五皇子走,没人敢上前来哄,柴山闷头往前,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直到不小心撞上一个人。
“是小山?怎么了?走得这么急。”
柴山低着头不说话,眼眶却慢慢红了。
九岁的佟容比七岁的柴山高上不少,他摸摸柴山的头顶,蹲下来,温声细语地问道:“是受了什么委屈吗?还是哪里磕着碰着了?”
没人关心的时候,委屈还能够压抑着、控制着,可被人摸了摸头顶,这么温言一问,所有的伤心瞬间就化成了泪水,止不住地嘀嗒落下。
小小少年趴在小少年的怀里,抽抽嗒嗒地足足哭了一个时辰。
像是所有的不平,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场痛哭中被宣泄了出来。
这天以后,佟容每天都会来柴山房里,掌心包着小手,一笔一划地教他练字。
而小小少年仰头看着他时,那眼神分明是孺慕和崇拜。
究竟是什么时候,孺慕的目光渐渐变成那灼热的视线了呢……
佟容翻身背过去,轻轻叹了一口气。
小山,对自己的意义太过不同。又似孩子、又似玩伴、又似亲人……正因如此,自己才会如此在乎这份情谊是否会破灭吧。
一直回忆着,思索着,时间悄然滑过。
夜色深沉,窗外的蝉鸣都歇下了,佟容睁着眼睛实在睡不着,正打算闭上眼再试试,却突然听见殿外传来脚步声。
大概是执勤的殿直吧。
佟容没有在意,正准备闭上眼试着入睡。
“吱——咔——”
殿门似乎被推开了,清脆的木头摩擦声在黑暗中如此分明。
薄薄的烛光像轻纱一样拢了上来,昏暗的光线伴随着清晰的脚步声,渐渐亮起。
佟容一惊,下意识闭上了眼,一动不动。
来人将小灯笼放在旁边的灯台上,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
虽然并没有见到来者面目,但是从那脚步声、从那呼吸声、从那放下灯笼时的停顿声……奇异地,背对着的人影在佟容脑海中渐渐清晰了起来。
是小山!
为何会……为何会……
他心跳如鼓,却不全是紧张,还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丝丝欣喜。
欣喜些什么?
佟容不能察觉,无法辨认,兀自在薄被下拽紧了里衬。
柴山却是并不知道佟容醒着,他熟练地脱下衣服,小心翼翼躺在了背对着自己的那人的身侧。
他将佟容抱进自己的怀里,依偎着,用脸贴在他露出被子的肩窝里。
佟容几乎忘记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浑身僵硬得像石块一般。
小山他……要干什么?
他似乎是应该立刻坐起来,义正言辞疾言厉色地指责柴山,但佟容也不知为何,仍旧是保持着这个侧躺的姿势,全然不动。
薄被被人轻轻一扯,露出只穿着一层素绸寝衣的身体,隔着贴合肌肤的衣衫,勾勒出完美而引人遐想的曲线。
身后人的呼吸逐渐急促,粗重地喘气。
忽然,佟容的后背心感觉到一小点钝钝的温热。
他反应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领悟到发生了什么。
柴山正隔着寝衣,亲自己的后背。
作者有话说:
昨天评论区有个预言家宝贝,成功猜中了今天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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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热泪着衣
君王的话
后背的热度,一下下,顺着衣服粘在肤上,带着无比的珍而重之。
佟容心跳如鼓,紧张得手指间都是汗水。
他明明醒着,却强自镇定,一动不动地感受着夜深人静之时,柴山流露出的最真挚的情感。
要做什么!?小山要做什么!?
柴山什么也没做。
发乎情,止乎礼义,因为爱,因为珍视,所以更不敢轻举妄动。
哪怕……是在对方已经熟睡的时节里。
他只是亲了亲佟容的背心,轻,而深,重,而颤栗。
在柴山看不见的地方,紧闭着双眼的佟容早已满脸通红,牙齿咬着下唇,控制着自己不发出声音来。
“容哥哥……容儿……梓童(注;古代皇帝对皇后的昵称),梓童!”
呢喃声落在耳边,字字缱绻,声声苦涩。
“爱你十年,使我前世孤独,今生寂寥,如此九九轮回,只愿修得君心一顾。爱你落得一声嗟叹,怨你,我心里更是苦痛!当年在佟府紫薇花海下看你的一眼,谁曾想就定了我的一生呢……”
平时讷于言辞的人说起情话来,每一句都是发自肺腑,带着无比沉重深刻的动人,撞得佟容心神巨震。
高大的君王在这个寂静的夜中,把好不容易骗回宫的皇后抱在怀里,翻来覆去各种揉了足足半个时辰,这才贴在心上人的背上才沉沉睡去。
佟容的后背又是一热,这次却是一片小小的濡,湿感。
坐拥天下的君王,卑微地贴在爱人的身后,临睡着时,落下了一滴眼泪。
这泪水,隔着寝衣,烫得佟容生疼。
……
翌日,佟容醒来时,摸了摸自己的寝衣衣襟。
昨夜被揉的散开的寝衣规规矩矩地系着,连领口上的小褶皱都被一一捋平。
前夜种种,似是黄粱一梦,大梦醒来都是乌有。
佟容手指拨了拨系好的寝衣带子,观察了片刻后,拆开带子用自己熟悉的手法又系了一次。
果然,结扣的走向与刚才完全不同。
昨夜,小山确实……
桃花美目一凛,佟容起身快速穿好衣袍,扬声唤道:“小圆子,宁玥,进来!”
……
圆公公跪在殿中央,战战兢兢地等候着椒房殿主人的发落。
「红娘」事业败露,私自放陛下进殿的行为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整个皇宫都是陛下的,想去何处都可以,往大了说,不遵号令,擅做主张,与叛主无异。
“什么时候开始的?”
茶盏重重敲在小几上,敲得小圆子浑身一震。
他不敢隐瞒,火速坦白从宽:“娘娘赶陛下出,出椒房殿的第,第二天……”
佟容沉吟不语。
原来,竟然这么早就开始了……
沉思片刻,他又问道:“陛下平日夜里可是住在了附近?”
小圆子一惊:“娘娘都知道了?陛下这段时间确实是住在了左偏殿里。”
见佟容闻言又是沉默,圆公公福至心灵,跪行两步,半是真实半是添油加醋道:“娘娘有所不知啊,那左偏殿已经多年没有住过人了。您与陛下发生争执的当天夜里,陛下连夜就住了进去,除了床榻上的灰扫了扫,其他地方根本都没来得及打扫呢!陛下宠爱娘娘的一片痴心,奴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的!”
一旁站着的宁玥闻言就是一句骂:“好你个小圆子!你是哪边的?个吃里爬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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