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皇后又被偷亲了 直男皇后又被偷亲了 第41章
作者:四日黄昏
佟夏矽掀开车帘,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往小厮身后望去,随即又失望地落下。
“放在这儿吧……”
小厮将东西放下,欲言又止,却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素顶马车越行越远,然后垂头丧气地走进一处避人的角落。
“侯爷……您,您和夫人这是何苦呢!”
短短几个月,鲜衣怒马的小侯爷褪去了所有的少年青涩,下巴上长出了没顾上打理的胡茬。
他穿着素衣,背着行李,望向马车走远的方向,半晌,沉声道:“我们也走吧。”
“唉,好!”
与此同时,长公主府中,老侯爷和公主正坐在堂中,相顾叹气。
文瑶公主拿着手帕拭了拭眼泪:“当时梅宴上,我就不应该出那什么劳什子的「风吹树叶」为题,冉儿和夏儿如今这样,怎么竟似是应了那诗的箴言呢。”
老侯爷也是唉声叹气,展开宣纸,郁郁地看着那首诗:
“枯蝶依依别枝去,凌袍带舞向风吟。沉云逼空催人乱,树立铮铮泣叶离……奈何,奈何啊!”
……
管理宫务主要在于制度和监察,一旦规章制度走上了正轨,又没有逢年过节,工作量便少了一大半。
更不必说柴山老早就紧张兮兮地拉着司宫令未央耳提面命,让她多多分担皇后娘娘的工作,不可以让佟容劳累。
于是乎,挺着大肚子的孕夫突然发现,自己最近十分清闲,甚至到了无聊的地步。
佟容是个闲不住的人,在又做出了几个歪七扭八的丑荷包后,终于决定与自己的的手工和解,转而去骚扰两个婕妤了。
忙于抄写经书的周雨奴和正处于失恋之中的胡楠楠:两人不得不暂时放下自己的事情,陪着精力旺盛的皇后从骰子玩到了麻将,从风筝玩到了投壶。
有生之年,二人从未如此劳心劳力过。
尤其是胡楠楠。
虽然嘴上说着就当是肉包子打狗,不再跟狗/男人计较,但心理却还是放不下,前些日子总是十分消沉。
这下倒好,哪里还有功夫消沉,每天回到丽玉殿倒头就睡,什么贤哥贤弟,忘了个一干二净。
等到那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侍卫再找上门来时,她才惊觉自己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想起过这个人了!
薛贤此人,是个勾栏瓦舍里的风月常客。
人家寻花问柳都是贴钱,此人依仗着一张上好的皮囊和满嘴的甜言蜜语,反倒是从不少娘子小郎那里倒骗了钱财,贴补自己喝酒取乐用。
如今,连后宫妃嫔都爱慕上了自己,他的心里不可谓不得意。
这一天,薛贤终于惊觉,胡婕妤竟然已经许久没有主动派人找上自己了。
他眼睛一转,想来是在时疫的时候没去小意关怀,这才冷淡了,连忙去香奥轩买了点胭脂水粉,匆匆忙忙和丽玉殿外的侍卫换了岗,挑了个没人的空档,潜到丽玉殿的窗外。
“胡妹!且开窗,我是贤哥!”
正在陪顶头上司搓麻将的胡楠楠登时吓得不行,险些没把手里的牌甩出去。
她抖着嘴唇跪下就要解释,佟容却手一抬,止住了她的话头,压低声音问道:“这人是谁?”
一旁的周雨奴赶紧悄声三言两语解释了其中纠葛。
佟容把玩着手里的幺鸡,一笑,轻声道:“口说无凭。我站在屏风后,你自开窗去会他,如果这厮真的勾引于你,秽乱宫廷,本宫与陛下自有处置!”
胡楠楠按着佟容的吩咐走过去,手心出了一层汗水,抖着手开了窗,强作声势劈头盖脸道:“干什么!嘴里说什么不干不净的话,吾乃宫嫔,岂容,岂容你放肆!”
薛贤见窗子打开,自以为有戏,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显出自个儿英俊的笑容,从怀里摸出一个胭脂盒子:“胡妹,前些日子时疫,我们这些侍卫维护宫廷秩序分不开身。冷落了你,我心里也是极痛的!这两天一放了月钱,我立马就花了一大半买了这香奥轩的胭脂给你,不求其他,只求你能消消气。”
他将胭脂盒子放在窗台上,熟练地抛着甜言蜜语:“哥哥心里想你想得好苦,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是怎么过来的……每日思你如狂,恨不得长长久久陪在你身边!”
佟容和周雨奴站在屏风后,周雨奴尴尬得用手掩面,小心地看了一眼皇后娘娘,却见他饶有兴致,甚至还听得津津有味。
那厢薛贤还在陈情,胡楠楠以前听着这些话,总是感到情深意重,甜在心坎上。如今不知道是因为心境不同还是因为屏风后有人看着,她只觉得浑身不适,难受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不要再说了!”她打断薛贤自以为深情的话,挥挥手,“以后也都不要来找我!我们两个本来就没什么,借你的那些金馃子你也不用还了!”
薛贤哪里舍得放过这好不容易傍上的「富婆」,将那盒胭脂往前推了推:“胡妹,你好狠的心!难道你真的舍得哥哥吗?你看看这盒胭脂,我还专门花了那么多钱,就是为了挑这个与你相配的颜色!!”
胡楠楠浑身写满了拒绝,正要再开口,身后却传来了佟容清越的声音:“黄衣卒,你可知秽乱宫廷该当何罪!?”
作者有话说:
妹妹和小侯爷下一章或者下下章就和好!我保证!这对小情侣只是经历一些人生必然会有的波折而已!
开奖啦!哪些宝贝中了200晋江币——哈哈
第38章
搭戏台子
一眼识破渣男鬼话
薛贤看见从屏风后转出来的佟容, 吓得面色惨败。
“拜见皇后娘娘!”
佟容走到窗台边,捏起那盒胭脂看了看,微微一笑, 道:“这盒子胭脂是香奥轩当季最便宜的一款, 只有一种颜色, 盒子也只是木质,没有贴玳瑁片, 大概也就一贯钱。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的话, 殿前司最低等的逻卒, 每月例钱也有十五两, 怎么就花了你一大半的月钱了?可是有人克扣你俸例?”
薛贤吓得两股战战, 忙跪下道:“并, 并未……卑职记错了,记错了……”
“哦,记错了。”佟容把那胭脂盒子一掌拍在窗台上, 肃声喝问,“那你又为何用它勾搭宫妃, 口出狂言呢!?”
渣男的核心本质就是利己自私, 在这危急关头, 这种性格便全数暴露了出来。
薛贤立刻大声辩白:“是胡婕妤勾引于卑职,卑职是被逼无奈!!”
他面色惊慌,眼珠子乱转,飞速想着各种脱罪的借口:“有一天卑职正在当值,胡婕妤她, 她突然从这窗里扔了一件肚兜, 甩在卑职怀里, 卑职这才上了她的当!!”
胡楠楠听到这番颠倒黑白的话, 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要不是有皇后在,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撕烂这厮的嘴。
“娘娘!我没有!!婢妾真的没有!!分明是这狗贼一直曲意讨好,且,且婢妾从来没做过超出本分的出格事!最多就是差人送些糕饼、金馃子,传个口信罢了!!”
“是你差人与我传口信!”薛贤立刻逮住了她话里的空当,“就是你蓄意勾引!我不慎为你所害!!这才在今日做出这般不理智的事情!”
胡楠楠隔着窗和他撕得双目赤红,流着眼泪跪在窗前,嘴上辩驳解释,心里更是悔恨得恨不得一个巴掌抽醒当初犯糊涂的自己。
真是眼瞎!竟没看清狗贼真面目!!
可惜,对方是勾栏里练出来的伶牙俐齿,她怎么可能辩得过,不出一会儿便落了下风,哭着不停地给佟容磕头:“皇后娘娘,婢妾冤枉啊,婢妾真的没有做过那等下作事!!”
薛贤见佟容一直沉默不言,而自己言语间已然占据了上风,以为他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说辞,心里一喜。
男女之事,女子最易吃亏解释不清楚,只要自己咬死了是胡婕妤蓄意勾引,想来皇后也不会重刑处置自己。
“薛贤!!”
薛贤心房一颤,连忙重重地磕了几个头。
“你勾引宫妃,秽乱宫廷,欺骗本宫,着脊杖十五,罢黜职位,流放千里永不可回京!”
薛贤大惊失色,不禁脱口道:“娘娘如何偏袒于她,分明是她勾引我啊!”
佟容冷冷道:“你说当值时,胡婕妤从这扇窗扔肚兜给你。殿前司的规矩,凡在后宫妃嫔处当值,不可以近殿宇三丈之内。扔一方轻飘飘的肚兜,要怎么样才能扔到三丈开外的你的怀里!?还敢狡辩!!”
一番逻辑缜密的致命反转一锤定音,敲得薛贤再难开口辩驳。
“我!我……”
薛贤顿时知道自己再难翻盘,终于瘫软在地,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宦人拖了下去。
胡楠楠看着拖着薛贤的一行人走远,心里涌动着报仇的喜悦,却也知道接下来发落的就是自己,紧张地捏着袍角。
“胡婕妤,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皇后淡淡的声音响起。
胡楠楠立刻老老实实地细数自己的罪过:“身为宫嫔,婢妾私通宿卫,私相授受,还请娘娘降罪责罚!”
佟容摇摇头,道:“本宫承诺过你们,可以放你们自由婚姻,不会言而无信。这一桩,在本宫和陛下这里不算罪过。”
这个不算,那还有什么算?
胡楠楠绞尽脑汁,实在想不出来其他,只得嗫嚅道:“还请娘娘赐教。”
“你识人不清,刚刚结交就赠予钱财,知道是对方的过失还想着大事化小,是为懦弱、短浅!”
佟容振声道:“你本来可以来求本宫给他降罪,实在不行也能威逼他归还钱财。可你都没做,只管自己吃亏伤心,恶人却快活地逍遥法外!”
“你给本宫记着!恶贼不会因为你放他一马就感恩戴德!他们只会变本加厉,吃到甜头后越发欺负良善,愈发为所欲为!”
“你放过他,在你之后就会有更多的女儿、小郎被他欺骗、玩弄!!”
“你忍心吗!?你甘愿吗!?”
胡楠楠死死攥着裙角,这番振聋发聩的话语敲在她的心间,让她豁然开朗的同时又无比自懊。
原来……我竟然这样蠢!!
我是主,那狗贼是仆,怎么我竟然,竟然连反抗惩戒也不敢呢!?
她眼泪不停地掉,拼命哭着摇头:“婢妾错了!是婢妾的错!!呜呜呜!”
佟容叹了口气,让吓得动也不敢动的宫女扶起胡楠楠。
“我说的话你记在心里,好好想想吧!!”
……
当天夜里,佟容和柴山抱在一起说闲话,聊起了胡婕妤和那黄衣卒子的事。
柴山大手摩挲着佟容的肚子,感叹道:“我家容哥哥真是雷厉风行处事得当,威风极了!”
他笑着亲了亲佟容的耳垂:“在哪里都威风!!”
佟容轻轻拍了他一下,累了,不想再来一次了。
柴山只得亲了亲他的脸颊,老老实实地睡在佟容的下方,当床垫乖乖躺着。
“殿前司的管理有问题,才会出现薛贤这样的漏洞。这个我不好插手,你记得找时间好好整顿一下!”
柴山点点头:“行!我记着了!”
聊了一会儿天,佟容的睡意涌上来,眼睛眨了两下,便合上躺在柴山的怀中睡了过去。
柴山小心翼翼地腾出手,将怀中人慢慢放在了床榻上,熟门熟路地摸起他孕期里水肿的两只脚,拿捏着穴道按摩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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