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你爹来咯! 渣攻,你爹来咯! 第94章
作者:不吃姜糖
“他家里有人从政,在京城的背景很深,盘庚错节的,连你妈也不敢随便动他,所以总害怕我和他跑了,为此没少和我闹别扭。父母的话,都是在国内外很有名的心理咨询师,同时也是B大重量级的心理学教授,很多课本都是由他的父母参与编写的。”
“哇,这么牛啊?”祁有岁好奇地往嘴里塞了一颗糖,似乎想要借着甜腻的甜味压下心底的兴奋:
“然后呢?”
“然后能有什么然后?”祁轻筠奇怪地看了祁有岁一眼:
“他喜欢我,而我拒绝了他,只选了你妈,然后有了你,就那么简单。”
“........就这?”祁有岁本想听到三人修罗场的故事,结果被这个草率潦倒的结局说的愣住了,迟疑了很久方道:
“那妈妈为什么那么生气?”
“..........不知道。”祁轻筠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一眼,随后身躯向前,右手探身掐住了祁有岁的下巴,逼的对方不得不抬起头看他。
祁有岁还在脑补祁轻筠以前的情史,被掐的不明所以地抬起头,像个仓鼠般,左右两边各鼓起一个包,咬着糖含糊不清地问道:
“爸爸,干什么呀?”
“别吃了。”祁轻筠看着他,表情逐渐变的沉凝严肃起来,像覆着霜雪。
他只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却如同惊雷般,倏然在祁有岁的耳边炸响:
“你难道没发现,你刚才吃的,其实一直是你妈的抗精神病药吗?”
第57章 “家长会?!”
“噗——”
祁有岁被惊得猛地呛了一口,脖颈一仰,本想想迅速将糖吐出来,没想到随着他的动作的起伏,圆溜溜的糖球滚进他的嗓子里,卡在里面不上不下,差点把祁有岁噎死。
“咳咳咳........”
祁有岁被哽的上气不接下气,脸颊涨红,同时把周围的同学吓了一大跳,以为祁有岁又发病了,好多好心的女孩子纷纷拧开瓶盖,给他递过来没有喝过的水,祁有岁难受地说了一句谢谢,赶紧喝了一口水,用水把糖球推进胃里。
“..........你这胆子也太小了。”祁轻筠刚刚掐着祁有岁的下巴就是不想让对方乱动引起意外,没想到还是把祁有岁吓到了,轻“啧”一声,慢悠悠道:
“怕什么,你妈偷偷把药瓶里面的药全部被换成糖果,吃了也没事。”
“.......”祁有岁这下是真难受了,痛苦地拧紧眉,捂着胸口,仿佛受到了什么很严重的内伤,委屈巴巴地垂下眼角:
“爸爸,你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坏了,居然骗你亲儿子。”
“那不逗你了,我还有点儿事情需要问你妈,你在这乖乖等我回来。”
祁轻筠好笑地伸出指尖,像逗小猫似的挠了挠祁有岁的下巴,随后施施然地收回手,轻巧地从桌子里翻出一个手机,堂而皇之地握在手里,看着架势看上去像是给谁打电话了。
祁有岁有些疑惑,心道爸爸妈妈现在同一个学校里还有必要用手机联系吗,但他还没来的及想太多,刚刚站在一旁给他递水的女生黎涔见祁轻筠离开了,犹豫了片刻,随后抬起腿,像是个蜗牛般挪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祁有岁的脸色:
“有岁,你......”
黎涔顿了顿,面上闪过一丝挣扎,艰难地错了措辞:
“你现在病已经大好了吧?”
祁有岁现在只在祁轻筠和钟雪尽面前展露些许幼稚,闻言收起吊儿郎当的笑容,很认真地看了黎涔一眼,冲对方礼貌地笑了一下:
“已经好了,谢谢关心。”
他的语气礼貌又挑不出错处,虽然有些疏离,但其中蕴含的清冷意味却更让人心动。
黎涔盯着祁有岁那张清隽秀致的脸庞,红着脸,捂紧胸口,一遍遍告诉自己面前这个人可能只喜欢男生,好久才平复下心情,试探着道:
“那........医院里的那束黄玫瑰,你收到了吗?喜欢吗?”
“........”祁有岁生病期间收到太多花了,除了那束无尽夏,哪里还会记得其他的,闻言顿了顿,但是为了不伤黎涔的心,还是斟酌着问道:
“收到了,是你送的?”
“噢........那倒不是我送的。”
“我没送东西。”
黎涔撒了一个小小的谎。
她其实有精心挑好礼物,本想送给祁有岁别的东西,结果刚走到病房门口,就看见楚却泽抱着寄安在祁有岁的病床前玩拼图,祁有岁则靠在床头看着这母子俩笑,还时不时说两句指点寄安,惹得母子俩震惊地睁着亮闪闪的眼睛崇拜地看着祁有岁,一家三口的画面太过于温馨和谐,以至于让黎涔一时间恍惚了片刻,到最后甚至没敢踏进病房内,仓皇离开了。
“不是你送的?”
祁有岁疑惑的音调将黎涔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那是谁送的?”
“是沈涟一送的。”
黎涔虽然不喜欢沈涟一,但毕竟和他是好朋友,而黎涔恰好又是很讲朋友义气的女孩子,所以尽管黎涔因为沈涟一对祁有岁做的事气的和他绝交了大半年,但到底放心不下沈涟一,还是来旁敲侧击地来问祁有岁现在有没有原谅沈涟一。
毕竟沈涟一虽然家境不错,但据说家族势力不在南港,主要在京城,所以要是祁有岁真的想报复沈涟一,沈涟一还是很容易吃不了兜着走的。
“哦,是他啊。”
祁有岁听见沈涟一的名字,一直礼貌疏离的脸上骤然浮现出些许厌恶,握着笔的不由自主地用力,在纸上重重戳出一个黑色的洞,随即面无表情道:
“早知道花是他送的,那还不如让花烂厂里算了。”
虽然即使沈涟一不推祁有岁那一下,祁有岁的急性再障也不会因为沈涟一的故意而消失,但祁有岁又不是圣父,沈涟一也不像是楚却泽,是和祁有岁一起长大的感情深厚的发小,祁有岁没有什么原谅沈涟一的原因。
半点也没有。
“.........”黎涔听完祁有岁的话,心底咯噔一下,心道大事不好,果然,祁有岁的话音刚落,一直在偷偷听祁有岁和黎涔对话的沈涟一脸颊涨红,羞愤欲死,用力地站起身来,身后的椅子腿和地板划擦出尖利的摩擦声,像极了动物的爪子磨石头的声音,怒吼道:
“祁有岁,我警告你,别太过分了!”
黎涔还没来得及拉住沈涟一,就见对方迈开一双大长腿走了过来,像拎小鸡仔似的拎起祁有岁的校服领口,将对方怼到墙角,粗暴的动作甚至碰倒了一旁的桌椅和书本,哗啦啦的掉落声伴随着他咬牙切齿的音调,无端带着些许戾气和暴躁:
“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沈涟一!”黎涔看着祁有岁震惊的模样,几乎要被沈涟一这个没什么脑子的体育生气疯了,恨不得用书去拍他的脑袋,怒道:
“你放开祁有岁!他病才刚好!”
“哗........”
周围的人显然也被沈涟一的举动震惊到了,有些人和沈涟一玩的好,不敢吭声,但有很多极有正义感的女生率先看不下去,直接开口怼沈涟一:
“沈涟一,你放开祁有岁,你上次还把人家害的不够惨,这次又得故技重施?!”
“我没,我没有.........”沈涟一发誓自己当初真的只是一时冲动,被黎涔狠狠骂过之后,他虽然面子上过不去和黎涔闹掰了,但事后也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为,日渐后悔,疯狂想给祁有岁道歉,所以每天晚上都想病房里的祁有岁想到睡不着,辗转难眠。
道歉这件事在他心里藏了好久,但又一直在犹豫纠结,以至于让他暗地里开始莫名在意起祁有岁的一举一动,直到今天一看到对方对自己露出那种厌恶的表情,他心中的情绪就像是失去笼子的野兽,无端失控起来,红着眼盯着祁有岁:
“我真的是只想给他道歉........”
但他为什么不接受..........他明明连楚却泽都可以原谅,还对他露出那样的笑意.........
“放开,再不放我报警了。”祁有岁烦躁地眼尾下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下颌线紧绷,眼神清冷疏离。
他被沈涟一勒的有点难受,冷着脸想要去扯沈涟一的手腕,挣开对方的束缚,没想到在指尖触到沈涟一皮肤的那一刻,沈涟一像触电了一般,猛地后退几步,不可思议地看着祁有岁。
他帅气的一张脸涨红,颤着声指着祁有岁“你”了半天,视线落在祁有岁的脖颈和散开的领口时想被烫了一般移开,片刻后嗫嚅着嘴唇,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掉头就跑。
祁有岁:“..........”
围观众人:“???”
一场冲突以这样戏剧性的结尾和沈涟一的仓皇而逃结束,祁有岁什么也没做,甚至连狠话都没说完,就这样茫然地站在原地,好端端的,身上半点伤痕都没有。
“叮铃铃——”
上课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围观的众人见此,也慢半拍地收回心中的疑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般离开了,只留下祁有岁站在地上,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戳着,满脸懵。
不是,刚才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儿子,”祁轻筠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给林微时打完电话,随后走回教室内,刚好看见祁有岁站在教室角落,像是打完架被老师抓着罚站般,衣领散乱,露出一片白皙精致的锁骨。
祁轻筠瞄了一眼,顺手给他整理好,让他回座位上坐下,问道:
“怎么了这是,衣服领子也不扣好。”
“没事,遇到个神经病。”祁有岁盯着沈涟一的背影,把对方都盯得莫名开始不自在,后背僵直,才收回视线,无语道:
“这一天天怎么老碰到一些脑子不正常的。”
“......说不定是体质问题。”祁轻筠闻言回过头,很认真道:
“我读高三那阵子经过天桥,王瞎子给我免费算了一卦,说我祖上老祖宗行事诡谲,玩弄人心,太不积德,所以报应到祁家后代身上,自我往后三代,虽然财运天降,但命数坎坷,烂桃花多,尤其容易招变态和偏执狂。”
“..........”祁有岁悚然一惊,震惊地瞪大眼,倒吸一口凉气:
“真的啊?”
“......假的。”祁轻筠满脸写着“这你都信”的无语,“后来他找我要一千块钱,说是要卖什么挡灾的木头簪子给我,我给拒绝了,估计是骗人的。”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要相信科学。”祁轻筠语重心长地拍了拍祁有岁的肩膀:
“不要相信这种算命还找你要钱的,他们都是诈骗分子,知不知道?”
“嗷,说的也是。”
祁有岁拍了拍心口,叹了一口气,“别是真的,那以后我儿子怎么办?”
虽然寄安不是他的亲生孩子,但以后若要是移到祁家的户口本上,那岂不是有危险?
他也就算了,这么可爱的寄安,万一被变态盯上,那可怎么办?
“.......”祁轻筠看了满面愁容、很认真地在给自己未来孩子打算的祁有岁一眼,把那句“你未免想的也太多”咽了下去,坐回座位上,没一会儿,踩着上课铃回来的钟雪尽也坐回了他身边,脸色依旧紧绷,闷闷地趴在桌子上,看样子拒绝和祁轻筠交流。
祁轻筠也不好上课的时候就和钟雪尽交头接耳,只能收回视线,拿起笔,认真地听课。
虽然高二文理分科了,但十班的人基本没有什么变动,大部分人都还是选了理,留在了十班。
在语文课快结束的时候,继续担任班级班主任柳成碧提前和大家公布了十班的年段排名,随即重点表扬了几名成绩进步的同学,其中就有祁有岁的名字。
“因为是高二文理分科后的第一次阶段考,所以这次的考试成绩,对大家以后的成绩起伏来说,有一定的参考意义。”
柳成碧还是梳着一个丸子头,看上去干练又麻利,笑眯眯地扫视过面色各异的学生,温言道:
“所以经过年段老师们的商量,决定邀请各位同学的父母来参加本次周六的家长会,共同分享交流日后的学习教学计划,刚才念到名字的同学,务必请你们的家长来参加本次家长会,并且写好教育心得,到讲台上和各位家长分享他们教育孩子的方法。”
“............”祁有岁还没有从刚才被点名表扬的的高兴中回过神来,柳成碧的话就像兜头一盆冷水,将他心中的那点兴奋火苗浇的只剩下冰冷的灰烬,惊愕地瞪大眼:
“家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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