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洗白计划 黑月光洗白计划 第70章
作者:泸酒
身后突然传出动物打鼻鼾的声音,隐隐带着威胁的轻吼自喉咙间响起。
鹿川看着周围突然冒出的密密麻麻的绿光,整个人害怕到了极致。
那獠牙带着热气,离自己脆弱的喉咙只有毫厘。
箭羽破空而出没带着凌冽的风力精准无比地射.入那头狼的脖子里。
狼惨叫一声倒地,血喷洒而出,弄脏了鹿川的狐裘披风。
腰间一紧,鹿川被一个强硬的力道搂住抱上了马,闻到那熟悉大的味道时,鹿川忽然眼窝一热,搂着容 予霄的腰肢哭了出来。
“我以为,你真的要把我扔在这等死...”
“确实是这么打算的。”容予霄语气冷硬,只是揽着鹿川腰肢的手却缩紧了力道:“不过本王后悔了。”
鹿川被容予霄带到了狩猎场的营帐内,他掏出用野兽骨头所打磨出的刀具:“陛下可知道,那日.你同将 军府的那个小崽子讲话时,臣便想用这把刀抹了你的脖子。”
刀刃抵在脖颈处,鹿川感受到了那刺破皮肤的痛意。
“但臣又想到了另一个主意,早些年间便有那么个口口相传的故事。不听话的孩童一次又一次用狼来了 的谎言欺骗大人,最后大人们不再相信那拙劣的谎言,那孩童便以身饲狼了。陛下觉得,那孩童可像你?”
陌生的空间以及凶兽的獠牙都和自己擦肩而过,鹿川甚至不敢看自己脖子上的血。
“我...”鹿川不知道该作何解释,只是抖着身体。
“既然陛下如此喜欢说谎,也管不住自己的腿,那这腿筋,臣替你割了可好?”
容予霄的笑容病态癫狂,那兽骨刀一寸寸挪到鹿川的腿弯处,只要他稍稍一用力,那里的筋脉便会寸寸 断开。
鹿川怕的连连往后躲去,他捂着脸声音抽噎:“我错了...鸣鸣鸣我不要...”
梦境和现实都在一瞬,骆闻看着鹿川双目失神不停向后退去,那瑰丽的小脸上沾满泪水,嘴里不停的说
着不要。
刚刚抬起手想要擦掉那泪痕,门便被瞬间震碎。
容予霄的眼神带着疯魔的杀意,直逼床榻上的两人。
“这便是你们给本王的惊喜?当真是好样的。”
作者有话说
川川:“我该怎么解释我痛哭流涕是因为这个狗男人而不是因为被捉奸在床(划掉)”
骆闻坏着呢,蔫坏蔫坏的哈哈哈哈哈!修罗场持续发酵,幻境的两个小片段就当做福利啦,带 感吧!
第89章 疯批摄政王的傀儡小皇帝(十三)
容予霄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鹿川看着面前的容予霄,忽然愣了愣。
声音的方向...不对。
原本属于容予霄的脸渐渐扭曲,最后变成了骆闻清隽的面庞,而昏暗的营帐也变成了装饰简单的房屋。
鹿川的眼神渐渐清明,他看着不远处卷着滔天杀意,眼底红的如血液般浓稠的容予霄,刚清醒的脑子再 度一片空白。
“被掳走?本王倒是见到了你们好一个郎情妾意。”
容予霄手中提着剑,剑刃闪着寒光直逼鹿川面门。
“鹿川,本王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你既然不想要,那这手脚,本王替你挑了便是。”
鹿川捏着被角脸色苍白如纸:“我.
容予霄却不给鹿川再多说话的机会,他微微侧目冷笑一声。
“骆闻,你以为你的那点计划本王看不穿?你既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本王底线,便去陪陪你那老不 死的爹吧。”
骆闻的脸色惨白,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容予霄,脸上是鹿川第一次见到的失控。
“你把我爹怎么了?丨你杀了他?”
“他本不用死,但既然你这么爱耍小聪明,本王也只好成全你了。”容予霄提及骆老将军时眸底里带着 轻蔑,他嗤笑一声,提剑毫不犹豫地刺入骆闻的肩膀。
骆闻躲闪不及,那剑生生刺入了自己的右肩,血顺着衣襟决堤般流了下来。
容予霄的武功深不可测,骆闻不敢与他硬碰硬,更何况关于鹿川害怕的东西,他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
这家伙的轻功只怕已经到了无人能及的境界,自己的计算出现了误差。
“容予霄,你以为我为何引你孤身前来?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毫无准备吧?”骆闻擦掉唇角的血渍,眼底 划过狠意,语气仍旧游刃有余:“当初给递给鹿川的那杯茶,你也暍了不是么?你既收了那追魂绝命草,相 必也是知道自己中了毒。”
手指上沾着伴生枝丫的粉末,骆闻毫不犹豫地挥入容予霄的鼻翼。
“不要! ”鹿川急的直接扑了上去,却只是拽住了他的袖子,眼睁睁看着那细如青烟的粉末飘散于空气 中。
都被容予霄吸进去了。
骆闻眼底带着报复的快意,他将肩膀的剑拔出来脸色阴沉:“你杀了我爹,便拿自己的命来抵吧。”
鹿川眼底的光在破碎,他疯了一样要扑向容予霄,却被骆闻死死按住:“陛下还是乖一点,免得吸入伴 生枝丫的粉末一命鸣呼。”
“你若杀他,朕哪怕竭尽全力,也必取你性命!”鹿川眼底通红,发丝也凌乱地铺散在脸上,那眸子中 的怒意如同火种,拨开覆在其上的杂草,隐隐燎原。
“哼。”容予霄嗤笑一声,他脸上甚至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眼神望向鹿川时,沉杂隐晦。
但鹿川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那海水般汹涌的情绪下掩盖的,是可在骨子里的癫狂爱意。
恨不能杀死自己和自己融为一体,不死不休。
佩剑还在滴血,但容予霄面色如常甚至让骆闻产生了一种错觉,他刚刚撒出去的是面粉。
“怎么可能...你为何没事? ”骆闻错愕地看着容予霄,脸上是遮掩不住的不敢置信。
“你的计划看似周密实则漏洞百出,你以为掳走了鹿川本王孤身一人潜入辽国,便占了得天独厚的优 势。但可曾想过,来到这里,亦是本王布下的局?而你...也不过是局中一子罢了。”
容予霄深邃的五官上带着桀骜不羁,他眼底染着轻蔑的笑意,仿佛在看跳梁小丑一般。
骆闻的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鹿川对于眼前突如其来的变化亦是有些不能回神。
但他能感受到,骆闻在动摇。
“你为何...”
“本王为何没有中毒的表现甚至好端端的站在这? ”容予霄打断了骆闻的话,他嗓音磁沉沙哑,尾音上 挑带着一抹耐人寻味。
不知道为什么,鹿川忽然不想往下听了。
那种本能的抗拒让他有些摸不清原由,仿佛很久很久以前,他便已经知道了答案。
答案?他为什么会知道?很久以前又是多久?他难不成和容予霄曾经相识?
鹿川的脑子有些刺痛,他蹙了蹙眉,听见了容予霄后面的话。
“本王幼时曾被作为质子送去苗疆,上任的苗疆圣女将本王扔进了万毒窟,这具身体早就被毒物啃噬的 千疮百孔,百毒不侵了。”
鹿川的心尖一颤,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尖蔓延开来。
万毒窟,苗疆孤本有过详细的赘述。
集苗疆所有毒物扔于巨大的深坑,他们没有食物便会互相厮杀蚕食对方,容予霄被扔到那种地方,不用 想也知道遭受了什么样的痛楚。
容予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在讲述一个莫不相干的事情。
他看着骆闻震惊的脸色以及四面八方涌出来的死士,挑了挑眉:“你所谓的部署,便是这些蝼蚁?”
“错,还请容王爷束手就擒,我等也少费些力气。”
屋外之人朗声喊道,语气中甚至带着些沾沾自喜。
谁知容予霄脸上丝毫不惊慌,甚至提剑直奔骆闻的心窝而去。
兵刃碰撞的声音清脆又有些刺耳,骆闻嘴角深处血渍勉强抵住这致命的杀招,随后伸手就想去抓鹿川做 人质。
谁知鹿川身子轻盈一跃就跳到了容予霄的身后。
“蠢货,朕也不是傻子,同样的招数,第二次便无用了。”
骆闻顾不得其他,两人周旋之间他以被容予霄劈中数下,血渍染脏了衣服,整个人看起来狼狈至极。
强行运气,骆闻轻功飞出屋内:“容予霄,这次我棋差一招,咱们后会有期。”
提着鹿川的衣领子,容予霄直接把人拽了起来。
他踩着破碎的门出了房间,看着外面密密麻麻的士兵,懒散地笑了一声。
“蝼蚁再多也只是蝼蚁,以为抱团便能无敌,天真。”
松开鹿川的衣领子,容予霄的眼底带着警告:“朝西跑,在两国交界等着本王,若本王见不到你,便砍 了你的腿。”
那压抑的气场几乎让鹿川难以呼吸,他点了点头犹豫半晌,还是开口道:“你,多加小心。”
现在实在不是解释的好时机,但现在不解释,等一会再见到容予霄,只怕是没机会解释了。
容予霄没再回答,只是拎着剑,身子快如残影,所到之处尽是惨叫和飞灘的血。
鹿川也用力一蹬踩着树干来回在林中穿梭,借用茂密的树林掩盖自己的行踪,后面的人持续在追,却始 终和自己差着距离。
翠花的话是真的,除了容予霄那个老疯狗以外,真没人能追上他。
到了两国交界处,鹿川踏入国土边境的那一刹,身子便彻底瘫软了下来。
脑子里争鸣地叫着,那飞溅的血液以及上死相可怖的尸体都让鹿川头顶发麻。
容予霄到底在做什么打算?他刚刚明明可以杀了骆闻,但他却有意放走了那家伙。
坐在一旁的树下,鹿川只觉得头痛欲裂。
他为什么会对容予霄曾经的记忆感到熟悉?明明他除了上次之外就没再来过,怎么会知晓容予霄儿时的 事?
翠花有事瞒着他,这些事没这么简单。
正出神之际,脖颈后突然传来温热的吐息。
鹿川被吓了一跳,他猛地回头,却被大手死死按住了眼睛。
“想好怎么解释了么?”
容予霄的嗓音沉沉不辨喜怒,鹿川下意识咽了咽喉咙:“我中了追魂绝命草的毒,陷入了幻...”
腿弯处抵着冰冷锋利的物体让鹿川原本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睛被捂着,除了自身后死死搂住自己的那具 结实有力的身体以及那温热的吐息外,鹿川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鹿川,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容予霄的耐心似乎耗尽了,他语气慵懒又危险:“这剑乃是先皇在 世时御赐的宝剑,削铁如泥世间无二。只是不知,你的腿和铁器比起来,哪个更结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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