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建在原始 基建在原始 第118章
作者:二十六度
“好香。”扶风随手将刚抓到的水兽扔木桶里,侧身朝着祁苏伸了伸脖子,红眸里尽是写着想吃。
祁苏笑着将肉片拆下来,裹入一小束冰菜喂给扶风,“给你。”
吃了祁苏亲手喂的一大口肉,扶风才满足的眯着眼去翻酱锅里的红钳子兽。
麻辣红钳子兽和烧烤的惑人香气渐渐弥漫开来,怕吃多了肉腻味,祁苏又煮了一小锅青豆苗汤,这顿饭再享受也没有了。
哗啦,哗啦啦,
祁苏吃了几口烤肉片,正要去拆整烤水兽肉,湖里忽然翻出响亮的水浪声,水波粼粼。
“这么大动静,这鱼不小啊。”
扶风有力的手指轻易就捏开了红钳子的壳,用木勺挖出里面白白嫩嫩的肉,沾了酱喂给祁苏,“一会儿我就去捉。”
祁苏吃了一口,“嗯——又嫩又有嚼劲,这批红钳子兽比丰收节吃的还要好吃。”
有了满满一锅红钳子兽,祁苏也不眼馋河里的大鱼了,“算了,养几天再吃吧。”
扶风看祁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深色酱汁,眼神也跟着深沉了起来,他只犹豫了半息,便揽过祁苏的颈项,朝那水润的双唇亲了过去,
“唔。”天天吃住一起,祁苏都快习惯了扶风时不时的袭击,只挣扎了一下,便回吻了过去。
在和自己未来伴侣亲近的这件事上,扶风无比热衷,直把人亲得眸子里泛起水光,才勉强松开人。
祁苏揉了揉发酸的脖子,有时候他真觉得,扶风根本不是什么鸟,该是狼,饿了几年的那种饿狼。
两人美美的吃饱喝足,扶风自然去收拾东西,祁苏甩出自己的大毛皮毯铺草地上,跟卷毛筒似的滚了几滚。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从他说了养几天再吃河里的大水兽之后,湖水就安静了不少,都不怎么翻浪了。
大概是吃饱喝足了,脑子转得也快了几分,祁苏终于想起来他鸾羽火羽和他说话的时候,他忘了什么了,他一骨碌翻起来,
“那个钻土族人!”
人带去垦地之后,祁苏一直忙着规划部落,一时间竟没想起来这个外族人来,
“不会累脱几层皮了吧!”
角蛮实在得不行,说恳一亩地就不会只平八分的那种,那个钻土族人在他手下待了这么长时间,不知道受多少罪了。
祁苏只是想磨磨人的性子,没打算把人当苦劳力使,连忙找了头虎载着去平地的那片区域。
族人朝部落西北方向开垦田地,劳作了这小半个月,垦出来的面积已经相当可观了,
祁苏在田地边缘望了一会儿,一会儿功夫就找到了角蛮,还有他身边那个差点儿把头埋碗里的钻土族人。
看到了人,祁苏才发现,他实在是想多了,这个钻土族人非但没瘦,脸反而还圆了一圈儿,可见是吃好喝好,小日子享受得不行。
见祁苏来了,角蛮化为人形,笑呵呵的打招呼,钻土族人一见祁苏,连忙放下碗,胡乱抹掉脸上的米粒,朝祁苏半弓着腰,看起来比对自己部落的智者还要尊敬的样子。
祁苏让人抬起头来,观察了他一阵,又问了他几句话,见他再没有刚见的滑头模样,这才问他愿不愿意交换。
钻土族人哪有不愿的,他们背甲上产出的漆根本没什么大用处,别说交换了,要是大长河族一定要,他们白送都没问题。
当然,钻土族人本性谋利,到了眼前的好处还是要抓到的,所以当祁苏问他想要交换什么的时候,他犯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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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大可爱小可爱们怎么过的啊
第148章 方糖的交换
按照钻土族人原本的想法, 有这个机会自然要换糖,可是他吃到了饭, 虽然一天只有一顿和大长河族人吃一样的饭, 其他时间都吃野兽肉,但这一顿就足以让他惊叹了。
清蒸水兽肉,酱弯角兽肉,甚至连豆苗肉丸汤都那么好吃,
猎物多的时候, 他从不吃草, 然而吃了肉丸汤里的豆苗之后, 他每顿就眼巴巴的望着这道菜,肉丸少点儿没关系, 豆苗管够就行, 没吃到豆苗汤之前,打死他也不相信,又涩又难吃的草竟然可以变成这样的美味!
钻土族人想要黄灿灿的粟米,想要好吃得咬掉舌头的各种菜,还想要远远一闻就知道味道非同凡响的腊肠腊味,
翻了这么久的地,他从来没吃到过腊肠, 听那个族长和角蛮说话,腊肠他们自己部落都不多, 不能给外族人吃,身为外族人的钻土族人想要哭死,有那么一瞬间, 他简直想在大长河族住一辈子。
大长河族的好东西太多,钻土族人什么都想换, 然而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换糖,和毒针虫浆一样甜的糖才是草原的硬通货,冬季再严寒的时候,也能从大部落换到肉和食物。
族土族人决定换糖之后,祁苏给了他一口价,一份糖换八倍的彩漆,具体颜色视以后的情况而定。
祁苏问过扶风关于东岸交换的大致情况,糖绝对属于稀有的交易物品,拳头大的一罐子糖就能换两头长角兽,
长脚兽的腿又长又有力,一蹬能跳出三米,头上如树杈的角比磨过的金刀还要锋利,要不小心被顶中,绝对肠穿肚烂,可不是好猎的野兽,
一小罐糖就能换两头长脚兽,糖浆的价值可想而知,这个交换比例钻土族人绝对不吃亏。
钻土族人当然不觉得吃亏,他甚至反复确认了三遍,问得旁边几个劳作的大长河族人都开始瞪他了,还仿佛在梦里一样。
八份彩漆就能换一份糖浆!
什么用都没有、还会暴露他们行踪的背甲漆,八份就能换一份糖浆!这是什么天降好事!
钻土族人内心尖叫不已,只有疯跑三圈才能抒发他狂喜的心情!
约定过几天就交易,钻土族人立马一阵风似的跑了,
钻土族人离开后,祁苏绕着平出来的田地看了一圈儿,田地已经不少了,黑色的湿泥,一看就是肥沃的好田。
田都平出来了,也不能放着浪费,趁着温度还过得去,他便让角蛮先种一批油菜和萝卜下去,
这时候播种还是有点儿晚了,所以祁苏也没想着幼苗能扛过冬季,只等着嫩嫩的苗长得差不多了,就让族人全拔起来,无论是和油渣一起炒还是煮青菜汤都是很不错的选择,
湖里还有种像圆盘一样的圆鼓鱼,肉质好又没有刺,到时候油菜苗要是太多的话,还可以做成酸菜,煮酸菜鱼吃。
安排了种油菜苗的事,祁苏便去找青风了。
青风一条腿完全没有,平常得靠大树叉撑着才能行走,
为此,祁苏还把特地让猿猴族人把拐杖和轮椅做了出来,没人推青风的时候,他可以拄着拐杖走,青草不忙的时候,可以给他推着轮椅一起在部落里走走,
部落住的区域和大致的活动范围都铺了胶青果浆地,青草闲时推着咕噜噜的木轮椅和青风一起出去,走在平整的地面上,微风都带着清新的味道,别提多悠闲了。
祁苏到的时候,青风正在院子里炖肉。
新建的两层独栋小楼基本仿照祁苏的房子格局建的,厨房沐浴间和厕所都有,但大家还是更偏爱在宽阔的院子里煮饭吃,偶尔在自家做饭时,都是搭个三脚木头架,吊个锅就开火煮。
青风炖的是大骨头肉,以前猎到野兽的时候,族人对骨头都嫌弃得很,觉得肉很难啃下来,但现在有了各种大料,还掌握了火候和烹制方法,大家便都舍不得肉骨了,
没什么肉的骨头可以熬汤,骨头比较脆的可以红烧,肉巴骨巴得特别严实的可以酱制或是炖,大食堂吃饭吃不够骨头,他们还要自己单开一个锅煮着吃呢。
看到祁苏来了,青风打算盛一碗给他尝尝,然而祁苏并没有吃,反而把他拉走了。
制糖坊是早就建好的,熬制糖浆的大锅也原模原样的搬了回来,差的就是制糖的人了,把青风拉来,又找了几个族人给他打下手,制糖坊就运转起来了。
祁苏不知道钻土族那边有多少彩墨,第一批也不挑颜色,反正钻土族人有多少就拿多少过来,未免用来交换的糖浆糖块不够,祁苏催生了一堆甘蔗,堆满了大半个仓库。
除离开的翠羽之外,最擅长制糖的就是青风了,青风闲得都开始学做食物喂媳妇儿了,这份工作来得不要太及时。
剥甘蔗熬糖浆,做模成块,没几天,一尺见方的一块块大糖就堆了起来。
部落里自己吃的糖都是做成糖浆存在罐子里,不在乎卖相什么的,但拿来交易的糖块还是要讲究一下的,青风特地拜托经常在外巡逻的虎云找了一种柔韧不易枯萎的草叶子。
这种叶子有点儿像端午包粽子的箬竹叶,不过比箬竹叶更宽也更长,只需要裹上两裹,再用白净的麻绳系上防松散,方方正正的大糖块就包好了,灰绿的叶子上打着纤细的麻绳,就这外壳的叶子包裹就能甩普通的兽皮兽骨几条街了。
第一批大方糖刚做好,那个钻土族人就带着一大批族人来了,这次他们是正经来做交易的,所以走的是规规矩矩的大路,
虎云和战斗族人巡逻得勤,这些钻土族人刚踏上领地边界,祁苏就收到消息了,为表诚意,祁苏决定亲自做第一次交换。
钻土族人来得不少,自然不能领进入居住地,祁苏便在部落外的小河畔选了一处做交易地点。
这段河畔有一片平整宽大的石头,青风带着两个虎子搬了几摞大方糖过去,没一会儿,祁苏就拉着扶风到了。
祁苏检查了一下大方糖的外包裹,又随意拆了一块看了看里面的糖块,
凝固的糖块很硬,看起来有种黄晶石的微透质地,因为是手工搅拌凝固,里面还有一些气泡什么的,不过绝对不影响糖块的甜度。
祁苏又让人搬来了几口大金罐子装彩漆,金罐子到的时候,钻土族人也到了。
在虎云的引领下,几十个钻土族人轰轰的从草原上跑来,人未至,臭味先至。
是的,臭味,几年不洗澡的那种臭味,祁苏一早就逼着族人洗澡,已经好长时间没闻到过这种味道了,猛被熏了一波,下意识就后退了几步。
他忍不住捏了捏鼻子,和扶风低语,“外族人都这样的吗?怎么和你们部落的人不一样?”
这倒不是说凤皇族人就是一天一洗澡的讲究人了,凤皇族人中除了扶风之外,其他人身上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儿味道的,但绝对没有像钻土族人这样重到能把人熏晕过去。
扶风揽住人纤瘦的腰杆,矜傲的微抬下颌,“我们部落能和小部落一样吗,我们族人都是有翅膀的,身上好几斤的泥怎么飞得起来。”
不单是祁苏,青风也后退了好几步,他可算是明白祁苏崽为什么非逼着他们洗澡了,闻习惯了族人身上的淡淡皂香,外族人身上这个味儿真不是一般人能扛住的。
钻土族的人倒是一点儿没察觉自己被嫌弃了,他们兴奋不已的跟着领头的族人跑过来,身上又是汗又是泥的,热烘烘的熏得更臭了。
祁苏忍了好几番,才稳住神态和对方打招呼。
带领队伍的钻土族人特地穿了平常舍不得穿的兽皮衣,庄重的介绍自己,“大长河族的智者,凤皇族长,我叫薄土,我带我们的彩漆来交易。”
原始人之间没有自我介绍的习惯,就算介绍,最多也只说自己来着哪个部落,认识了这么久,祁苏也今天才知道薄土的名字。
说完自己,薄土又介绍了队伍里几个天赋力量比较强的族人。
薄土在大长河族待过,虽然只是翻地,但潜移默化的,行为举止和大长河族人也有三分相似,可跟在他后面的那些钻土族人就不一样了,
后面那些人,几乎每个人都扛了个大石缸子,蹲的蹲站的站,伸着脖子无所顾忌的打量祁苏一行人,
他们目光毫不收敛,一会儿看看干净整洁得不似常人的祁苏,一会儿看看撑着拐杖的青风,眼神来来回回的在青风断了的一条腿上看,
他们实在是太不明白了,一个断了腿的人,不是该在洞里缩着,等部落有富余食物的时候才能吃上一口饭吗,为什么这个断腿的大长河族人肩宽脊正,神色沉稳无比,被他们看着也像是没感觉似的?
都不用看这些钻土族人,青风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过他一点儿不在乎,
他有一直陪伴他的伴侣,还有制糖的手艺,拄着拐杖能和常人一样行走,和其他族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不惧任何人的眼光。
钻土族人大咧咧的打量了一番青风,见他没什么反应,没一会儿就转移了注意力,眼睛到处乱看,
他们不关系大长河族人穿的麻衣,不在乎他们齐整的样子,对远处若隐若现的砖瓦房也并不看在眼里,他们只想要那个和毒针虫浆一样甜的糖!糖浆在哪儿!
扶风站在祁苏身侧,眼见钻土族人的视线乱瞟,不禁啧了一声,真是鼠目寸光,只看得见眼前那点儿舌头上的享受。
薄土本来并不觉得自己的族人有什么,可被扶风啧了一声,莫名的脸上就辣辣的烧得慌,他转头狠瞪了族人一眼,见人规矩了,才让人抬了几个石缸过来,然后朝祁苏弯腰,
“大长河族的智者,这是我们的彩漆,有很多种不同的颜色,您看看?”
彩漆在前,祁苏也不讲究那么多了,他挨个石缸的检查过去,
最多的颜色是红、绿、蓝和黑四种,红漆如火,绿漆沉淀为墨绿色,蓝漆犹如深海的颜色,黑漆沉沉的犹如夜色,还有少量的白漆,白得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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