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包在无限世界天天被坏男人哄 娇气包在无限世界天天被坏男人哄 第112章
作者:星期十
但他又觉得丢人,跪坐在手术台上,像小白鼠一样接受两个人肆无忌惮的注视,小手胡乱搓着泪水,泪珠却源源不断地涌出,怎么都擦不干净。
反倒把这张小脸弄得潮红一片,配上时不时从鼻腔溢出的哭声,只叫人心烦意乱。
泪水浇在半透明的橡胶手套上,虞荷的下巴被挑起,眼睫颤得一塌糊涂,Q敛眸看他,很奇怪地问:“哭什么?”
虞荷不敢说话。
逼仄的空间挤着两个高大的成年男人,虽外貌英俊可行为举止怪异,是个人都会害怕。
橡胶的独特质感在眼角滑行,虞荷怕得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这只手会转移到脆弱的脖颈,再将其无情捏断。
“得先做个体检。”
“体检?”
Jack皱了皱眉,颇为不赞同:“喂。他就感个冒,没必要做体检吧。还有,你摸他嘴巴干什么,还摸他牙齿?你又不是牙医。”
“我是专业的医师,不要质疑我。”Q冷冷回应。
Jack一脸不服地耸耸肩,却也没多说什么,Q说的也没错,术业有专攻,他确实不懂医师该如何给病人做体检。
但他隐约觉得不对,好像不是这样的……
这只小洋娃娃还很小,嘴巴精致玲珑,Q的拇指压在他下巴的小窝里,如此强烈的视觉冲击,显得他的嘴巴更加小巧。
随后,Q将冰冷的器械送进口腔,压在舌面。
在白灯的照射下,如贝壳整齐雪白的牙齿,湿红的舌头,以及不断分泌的唾液,都是那么清楚。
空间本来就很小,Jack的手背逐渐浮起青筋,喉间不自然地动动,眼睛却没有从手术台挪开。
“痛吗?”
“不,唔——”
虞荷瞬间露出难受极了的表情。
他很想配合检查,来减轻自己的不适,而Q显然是个专业的医师,手法娴熟,并没有让他不舒服。
只是突然换了个器械,将他冰了个正着。
这声低叫来得突然,让人猝不及防,如最后一根稻草压倒岌岌可危的防守线。
“我出去一下。”Jack年轻的面孔上满是不自然的红,喜欢刺激不惧任何强权的张狂少年,竟轻而易举举旗投降,选择逃避。
Q却一把抓住了他,声线同样透着怪异的哑:“不行,你来。”
“我来?!”Jack惊叫一声,神情荒唐极了,“你是医师我是医师?我就他妈是个偷东西的,你让我来给他做检查?”
Q皱皱眉,忽略对方的无礼,调整好呼吸后,取过外套挡在自己的身前,语速平缓正常:“体检结束了,他很正常。你不是说他感冒了?给他量个体温而已,谈不上专不专业。”
既然只是量体温,Q为什么不自己来?Jack狐疑的视线在Q身上上下梭巡,脑中得出一个荒唐的结论:“你不会是……”
“不是。”Q扯了扯嘴角,“你忘了?我性.无.能。”
也对。
差点忘了这个,Q看起来人模人样,追求者也不少,但从未交过男女朋友,私生活很干净。
因为他性无能。
也许是因为自卑,所以Q极其抗拒与人交往,甚至亲密一点的接触都无法忍受。
求学之后,Q拥有一身高超医术,也尝试过许多办法,都没有办法治愈自己。
医者无法自医,这确实是个很绝望的事。
将方才得出的结论挥之脑后,Jack无意戳中人家的伤心事,想要弥补,沉痛地拍拍Q的肩膀,做出虔诚的祈祷状:“兄弟,别自卑,明天会更好。”
却怎么都无法忽略言语中幸灾乐祸的意味。
也幸好Q大度,没有跟Jack多加计较,在对方碰到自己之前,Q闪身离开,随意嗯了一声,拿着外套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临走前,他又转头看了一眼手术台上的小洋娃娃。
海棠般艳丽的漂亮脸蛋上闪烁惊犹未定的惧意,又有恰到好处的纯真。
关闭房门没多久,Q忍不住扶着车面,快速将窗户打开,呼吸着窗外新鲜冷冽的空气。
却丝毫不能缓解沸腾的热度。
Q不可思议极了,他确实是性无能,按理来说,任何事都没办法唤起他的渴求。
可为什么……
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Q即刻立身站直,快速整理好表情的他漠然转身:“什么事?”
Jack指了指手中温度计:“直接用就行是吗?”
“洋娃娃皮肤表面的温度比常人的温度要低,想要获取准确的数据,需要测量体内的温度。”Q差点忘了这个。
Q的提醒让Jack俊容速红,他支支吾吾半天,最后紧盯这根温度计,磕磕绊绊的言语中满是怀疑:“这怎么测体内温度?这、这……这会坏吧……”
“直接把温度计插进去就好。”
这问题简直莫名其妙,但Q还是耐心解答,扯了扯领口后,又补充道,“放心,他比你想得要坚强。”
第92章 雪豹
Jack关好房门后浑身僵硬, 面对墙壁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缓缓转过身。
面色极其不自然,眼神闪烁漂移, 在逼仄的房间内象征性转了一圈, 又偷偷摸摸落回手术台上。
Q是医师, 但他没有稳定工作, 为了赚取更多财富,他只为一些权贵服务。
但偶尔, 他也会救助流浪小动物。
Jack无疑中瞧见过Q在工作,Q在为流浪母猫绝育, 做完手术后, 几只未断奶的小奶猫四处乱爬。没办法,Q只能将它们暂时装进箱子里, 再放在手术台上, 用针管喂着刚泡好的羊奶。
那些小奶猫个头很小,显然营养不良, 但一口小奶音尤其软糯。
给Jack印象最深的是一只个头极小的奶猫,Q说这只奶猫活不下去的,母猫也已经放弃了这只幼崽。
尽管Q说会尽力为之, 但Q既然说了它活不下去, 那么它一定活不下去, 果然,没过多久,它死了。
现在的虞荷就如同那只小奶猫一样, 乖巧地趴在手术台上, 小脸微微侧着, 眼睛半阖好似睡不醒, 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莫名的恐慌让Jack有些烦躁,伸手戳了戳对方脊椎。
原本趴得好好的小洋娃娃瞬间炸开,小身板在手术台上软软扭了一圈,最后愤怒地抬起小脸。
他看起来气极了:“你干什么!”
原来没死。Jack不着痕迹松了口气,却还是嘴硬:“我给你量体温,你趴回去。”
量体温?
虞荷确实感觉脑袋昏昏的,原以为是没睡醒的缘故,但在Jack走后,他又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提不起精神的他猜测,自己也许真的感冒了。
“但为什么要趴着?”他不解。
本是很寻常的询问,在Jack耳中如同炸.弹般惊人,他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神情慌张语气磕巴:“你、你别胡思乱想啊,我正经给你量体温,对你没兴趣。是你自己体温异于常人不能从外头量,必须量体内的。”
虞荷眉头微皱。
这人这么凶干什么!
他只是随便问问,Jack就这么凶他,嗓门还这么大,虞荷也来了点小脾气:“你这么大声干什么,不准凶我!”
“我什么时候凶你了?”Jack莫名其妙,“你别冤枉好人。”
Jack长相极其年轻甚至有些幼态,稚嫩的娃娃脸看起来毫无攻击性,甚至很好欺负的样子。
虞荷向来欺软怕硬,也不怕Jack了,反而很凶地抬起小下巴,高翘的睫毛弧度都在用力表达生气情绪:“你现在就在凶我,嗓门这么大,一路上还冻着我。还有,我裙子为什么缺了一角?是不是你干的!”
这张稚态的娃娃脸瞬间涨红,迟到的心虚与羞耻以及一些隐秘的难为情让他躲开视线,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压低:“哪、哪有……”
却没什么说服力。
裙子确实是Jack撕烂的。
他习惯在作案后留下点挑衅言语,挑明自己的身份,更喜欢看一群人气得跳脚的丑态。
Jack不知道的是,虞荷目前穿裙子是因为体格太小,裤子什么的穿起来会很麻烦,加上他又娇气不想自己穿,只等着别人伺候他。
好在长裙一挡,风也透不进来。Jack这么一扯,一路颠沛流离狂风猛吹,不感冒才奇怪呢。
“我……那是因为我,我……”
Jack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想要解释,却没办法解释。最后只能生硬转移话题,“快点趴好,我要插温度计了。”
小心眼的虞荷看见Jack吃瘪格外高兴,又轻轻哼哼两声,得意地趴了回去,还不忘嘱咐:“你要轻一些,我很怕痛的。”
虞荷这么配合,Jack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乖乖趴在手术台上的虞荷,似是怕麻烦到他,还很贴心地将裙子提起,又往上抬了抬,方便他测量体温。
强烈白光照耀下,看得一清二楚,那点青涩的粉色拥有通透的果冻质感。
Jack的眼珠子都瞪大了。
什么人啊……
怎么、怎么这么听话……
Jack又莫名有些来火,不是都说洋娃娃心机深沉善于魅惑吗?怎么他遇到的这只洋娃娃傻里傻气的,被看光都不知道!
虞荷等半天都等不到Jack测体温,古怪转过头看了一眼,催促道:“快点,我膝盖好痛。”
Jack喉间微动,热得全身冒汗,狭小空间内气流不通,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再好脾气的人也该发火,趴得好好的虞荷倏然坐起,抢过Jack手中的体温计:“我自己来。”
在Jack愕然而又专注的视线下,虞荷又恢复到先前姿态。
温度计很长,虞荷的手又很小,只能捏着靠下位置,另一手慢吞吞地寻找地带。
等到确定完毕后,压在手术台面上的侧颜微微动了动,挤出雪团似的软肉。
温度计与他对比之下,惊人得可怕,只在门口徘徊一阵,就完全无法前行。
他高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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