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包在无限世界天天被坏男人哄 娇气包在无限世界天天被坏男人哄 第98章
作者:星期十
安也确实没有拒绝他。
这天的虞荷趴在安的锁骨附近,又觉得骨头太硬,往下爬了爬,趴在了胸口处。
安任由虞荷这么趴着。
今天的虞荷太累了,属于另一个人的温热体温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安抚到他,亲密无间的肌肤相贴也给予了他一定的安全感。
仿佛只有凭借这样的亲密拥抱,才不会有人欺负他,他才是被保护着的。
在虞荷快要睡着时,突然感觉自己被拎起放下,还没等他睁开眼,一个热热的触感落在发漩。
睁开眼的刹那,安面色大变,面颊以及耳后以惊人的速度布满红潮,眼神躲闪飘移,满是被当场抓包的窘迫。
安亲他了。
还是趁他睡着后的偷亲。
虞荷想不明白这个动作背后的含义,但他还记得黛妮对他说的话,于是他问:“你喜欢我,所以才亲我的吗?黛妮说,只有真心喜欢的人才会这么做,接下来你要做什么?你要和我接吻吗?”
那股红潮愈发强烈,安像是被泡进颜料桶那般,只要是露出的肌肤,都布满了异红。
细看之下不难发现他的手指正在颤抖,语气同样飘忽不定,且不自然:“接吻不代表喜欢。”
黛妮说相爱的人会接吻,安却说接吻不代表喜欢。
好难懂。
努力想要想明白的虞荷,漂亮的五官纠成雪白一团,反倒愈发可爱了。
安不自觉挑起嘴角,伸手点点他的额,惊得深思的虞荷肩膀一颤,抬头凶凶瞪人。
“睡觉吧,很晚了。笨蛋。”
虞荷想要反驳,他才不笨,只是想得比较慢而已。很多事情只要他愿意去想,并反复去思索,都能想明白的。
像黛妮说的那样,他只是有些迟钝,不是笨。
虞荷凶巴巴抬头:“你才是笨蛋!”说完就把脸蛋埋进安的胸口,再也不肯抬起。
刚躺下去没多久,门口传来极小声的敲门声,以为是黛妮的虞荷催促安快去开门。
开门口看见的人却不是黛妮,而是神情谨慎的约翰。
约翰鬼鬼祟祟的,门开后闪身进入,蹑手蹑脚的动作,不像父亲进入儿子房间,更像是做贼。
“店家告诉我,有人开出了很高的价格买洋娃娃!”刻意压低的声线完全无法克制住内心狂喜。
猝不及防的消息让安浑身一僵,根本不敢回头看虞荷的表情,他想要将约翰拉出去说。约翰却极为不满:“出去做什么?万一被你姐姐听到怎么办,我们不是说好要瞒着黛妮吗?也就黛妮这个笨蛋,会把洋娃娃当家人。”
“爸爸!”
“我哪里说错了吗?洋娃娃是被神诅咒的[罪恶],没有感情,也体会不到人的感情,肮脏、卑劣、无耻、放../荡……不过我也没想到,这才第一天,居然就有人看中了他。这个买家很有钱,是[觉醒者],听说是个大人物……”
安再也听不下去,他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一直以来,他都在寻找一个最恰当也最适宜的时机以及解决办法,但他年纪还很轻,没有足够的阅历,很难想到两全办法。
将约翰拖出房间后,他下意识转过头,看见那副有些呆呆愣愣,懵懂到近乎无知的委屈表情。
虞荷在难过。
安突然停下了动作,很冷静地开口:“爸爸,我们不能卖掉虞荷。”
“他不像教廷说的那样,他有感情,只是他们理解感情的方式和人类不同,只要给他们多一点的时间,他们与我们没有两样。”安喉间微动,艰涩开口,“我不想卖掉他,我想留下他。”
“你疯了?!”约翰觉得荒唐极了,“不卖掉它,你的学费怎么办?我们的大房子怎么办?”
安:“我不去念书了,我想通了,教廷的考核什么都不是,课本上的知识漏洞百出。关于洋娃娃,我怀疑是教廷把居民洗.脑了。”
“洋娃娃根本没有那么强大的魔力,是人类自己定力不足被吸引,他们因自己的欲望而自食恶果,却把罪归结到洋娃娃身上。洋娃娃根本没有错,非要说错,那就是不该遇到这群只知道推卸责任的男人。”
约翰面色大变,双目睁若铜铃,仓皇地在原地巡视一番,确定外头没人偷听后,才压着嗓子道:“你胡说什么!你这样的话要是被听到,就这辈子没办法通过考核了。”
“我不在乎。我要去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我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安没机会将话说完,面上迎来响亮而又充满力道的一耳光。
在里头偷看的虞荷吓得面色惨白,安整个人被打偏至门框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本就不稳的门在来回摆动。
安缓缓站直身,抹去嘴角源源不断渗出的血:“我说的有错吗?教廷说没有人能抵抗洋娃娃的勾.引,那么,爸爸,为什么这么多天以来,你还是对虞荷抱有敌意?如果教廷说的是真的,你早就应该被蛊惑、被引.诱,而不是一心一意想要卖掉他获取利益。”
约翰虽人到中年,但长相依旧英俊,岁月在他面上留下许多道痕迹。当下他气得嘴唇颤抖不止,指尖指着安半晌都没有作为,神情失望透顶。
就在这时,黛妮也匆匆赶来,她大声喊道:“我不同意!我不同意卖掉虞荷,我们的房子不应该靠他来获得!”
安说:“我会自己赚钱,我会赚很多的钱。爸爸,不要卖掉他……求你。”
“之前你不是答应得好好的?你和我一起骗黛妮,现在为什么要反悔?你不是一直知道他要被卖掉吗?”
一双儿女同时与自己对着干,约翰的双目有些泛红,是被气的。之后,他冷笑一声:“你们不同意又有什么用?买家已经付完钱了,他马上就要过来接洋娃娃了。”
“他是拥有异能的[觉醒者],你觉得你们拦得住他?”
二人同时晴天霹雳。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安,他马上跑进房间将虞荷装进小背包里,又在里头放了一些零钱与小饼干,紧跟着将背包交到黛妮身上:“你先带他走,我和爸爸好好谈。”
最听话的小儿子从未如此忤逆过他,约翰气得几乎要跳脚,从一旁抄过椅子,便要往安的身上砸。
安也完全没有躲,凭借血肉之躯挡着来自父亲的攻势,掩护着黛妮从窗外逃走。
将窗户关闭前,皎洁的粼粼月光下,安看见虞荷在努力憋着眼泪。
明明受了很大的委屈,明明知道自己要被卖掉,明明知道自己这些日子以来都在被欺骗,他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大声质问,而是忍气吞声地自己消化。
脆弱却美丽。
这样的他,怎么可能像教廷描述的那般十恶不赦?
木椅七零八碎的散架声在黑夜中如此明晰,约翰失望而又痛心的咒骂声,以及木屋摇摇欲坠好似随时会解体的混乱声,交织成噩梦般的动静。
虞荷脸蛋已经湿润透了,他颤着声线问:“他会被打死吗?”
黛妮的声音没好到哪里去,她从未见过约翰打安,也是第一次见约翰发这么大的火。但她还是在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有事的……”
他们跑出去还没多远,便听到了安的一声惨叫,即便经过极力克制,这道痛苦而又隐忍的声音,被夜风浸过后,显得如此森寒冰冷。
黛妮将背包放下,焦虑道:“你先自己呆一会儿好吗?我必须回去看看,否则安一定会被打死的。”
但黛妮又不敢把虞荷也带回去,她怕约翰对虞荷下手,这片区域相对来说比较荒凉,只要虞荷不要乱跑,应该不会被人捡走的。
……应该吧。
黛妮咬着牙关,她自己都不敢确定,她太纠结了。当初她捡到虞荷时,也是在一处荒凉的角落。
也许会有下一个人,像她这样捡走虞荷。
虞荷很小声道:“我能一起去吗?其实我……被卖掉也没关系。”
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他不想被卖掉,也不想和陌生人呆在一起,他喜欢黛妮,喜欢粘着黛妮。
黛妮将背包里的东西取光,又把背包丢在角落里,把虞荷连带零碎一起塞进口袋,清脆的嗓音掷地有声:“我不会让你被卖掉的,你是我们的亲人。”
在黛妮一路狂奔时,簌簌风声刮过草丛,枝头摇曳的沙沙作响声下,虞荷呆呆地喊了声“姐姐”,像安喊黛妮那样。
但是声音很轻,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够听到。
先前一直没有想明白的事,现在好像都明白了。
怪不得安会突然对他好,怪不得安会愿意和他睡觉,后来还亲他,原来是因为要把他卖掉。
一直困扰他的问题被想明白后,他却没那么高兴,反而有些难过。
现在的虞荷又有了新的问题,既然安和约翰约定好要将他卖掉,那么安为什么要反悔?为什么?
一直很喜欢动脑筋去想的他,现在却不想知道了。
不想动脑,不想思考。
好累。
回到小木屋后,虞荷忐忑而又紧张,他憋着一口气,好似呼吸声稍微大一些都会被发现。小心翼翼躲藏的他,在黛妮的一声惊呼下,再次探出了脑袋。
月光下的虞荷脸色煞白,安却浑身是血,鲜红的色彩粘在苍白泛青灰的肌肤上,这样的他看起来毫无生机,仿若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约翰还在继续对他拳打脚踢。
虞荷张了张唇,竟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喉间被沉甸甸的东西堵住,整个人钉在了原地。
他从来没看过这样的画面,最原始的暴力,野蛮粗俗的单方面殴打,浓郁渗人的血腥味……
他害怕。
可这时的安,竟还对他使着眼色,无声做着口型——快走。
约翰察觉到虞荷的存在,想要转身过来捉黛妮,黛妮也被眼前的画面吓住了,后退两步,一方面是担心弟弟,另一方面是害怕被抓住……
“你跑什么?那可是[觉醒者]!如果我交不出洋娃娃,你知道我们的下场是什么吗?我们这样的存在,在他们眼里不过是蝼蚁,可以随便被处决的蝼蚁!”
黛妮哭着摇头,还是捂住口袋不肯将虞荷交出去。但她根本拦不住约翰,虞荷还是被高高举起。
头晕目眩的虞荷害怕地颤抖,低头往下看了一眼,好高……
刺耳的哭鸣,苍白的月光,鲜红的血液,狰狞的暴力……
银色的霜雪自远方慢慢延伸而来,似毒蛇一寸寸攻占自己的领地,周遭的地面皆凝成寒冷冰晶。
方才还在张牙舞爪的约翰,当下如同雕塑僵在那里,他还维持着先前将虞荷高高举起的画面。
自深沉的黑暗中,一道颀长身影缓缓走出,他脚底所到之处皆有细碎的裂缝声,脚步从容,神情自若。
这张脸并不算年轻,约莫三十岁,岁月的沉淀令他看起来愈发儒雅而富有魅力。当他走到虞荷面前时,颇为不满地看了一眼约翰,旋即珍视地将虞荷捧在手心。
虞荷跌坐在男人的手心中,仓皇地缩了缩腿,泪水控制不住地掉,却很倔强地没有发出声音。
“抱歉,我好像吓到你了。”
男人露出又是懊悔又是歉疚的深情,将提前准备好的小垫子取出,放置在虞荷身下,好让他坐得更舒服些。
身后的手下纷纷上前布置场地,不出须臾,一座精美而又小巧的冰雪城堡呈现在眼前。
男人将虞荷放置在城堡的阳台上,继而退后半步,当着虞荷的面行了个绅士的礼,温和道:“请容许我做一个自我介绍,我是[格兰利亚]家族的现任族长唐——”
“也是你即将成婚的丈夫。”
安的面色骤变。
[格兰利亚]是小镇上出名的[觉醒者]家族,领袖唐年轻俊美,32岁,行为举止绅士温和,然而他的驭人手段却极其冷血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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