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赘婿首辅 夫郎家的赘婿首辅 第137章

作者:路归途 标签: 生子 穿越重生

  福宝差一天六个月,如今会坐了,喜欢坐在炕上,咿咿呀呀跟阿爹说话,这会也是,怀里抱着一个布老虎,往嘴里送。

  “咿呀~”

  黎周周抱着儿子哄:“福宝饿了是不是?咱们喝奶了。”

  “虎头给阿爹好不好?”他伸手要。

  怀里福宝看阿爹,乖乖把自己的大老虎给阿爹,还挥着胳膊,嘴里咿咿呀呀说话,黎周周是听懂了,意思阿爹要都给阿爹玩。

  “福宝真乖。”

  黎周周给儿子喂了一小碗羊奶,抱起来熟练的拍了拍,福宝趴在阿爹肩头,打了个奶味的嗝,嘴里突然响亮的咿呀一声,连着两条在阿爹怀里的肉腿腿都蹬直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黎周周纳闷,之前就这样喂,怎么今个福宝这么高兴乐呵,兴奋起来了,连着脚都踢开了。

  “咿呀!”

  福宝踢着腿腿,虎头鞋都快掉了,被阿爹握着胖脚脚。

  屋里突然响起别的声:“五个多月没见,怎么喂得这么肥嘟嘟,不许踢了啊,你阿爹快抱不住你了。”

  给儿子穿鞋子的黎周周怔愣了,然后怀里一空,抬眼就看到相公抱着福宝,笑盈盈的看他,一手摸了摸他脸颊。

  “圆润了些,更好看了。”顾兆夸周周。

  黎周周先是一笑,又双眼发红,想哭。是高兴思念的哭。

  “回来了不哭啊——”

  顾兆话还没说完,福宝在他怀里跟蹦迪似得挥胳膊咿呀,肉肉身子往周周怀里扑,他赶紧两手护着,黎周周也吓了跳,嘴上唬福宝,“阿爹没事,你不许闹,小心摔了。”

  福宝被阿爹凶凶,瘪了嘴装哭哭脸。

  “没有凶福宝,阿爹担心福宝呢。”黎周周对着儿子这招没法子,真真跟相公撒娇时一模一样。

  福宝便高兴起来,咯咯笑,要阿爹抱,亲亲阿爹。

  有福宝这么一闹,分别许久再次见面的煽情伤感也一干二净。顾兆坐下来同周周和爹说话,“我与严二哥都是一甲,他状元,我探花,郑大哥是二甲的进士出身。”

  “我们三人都留在京中,我和严二哥进了翰林,二哥正七品翰林编修,我从七品翰林检讨,大哥去了礼部,做员外郎,比我俩略高一级,从六品。”

  黎周周听了高兴,抓取重点是:大家都留在京中了?!太好了。

  便忘了问为什么相公和严二哥是一甲,怎么做的官反倒不如郑大哥了。

  “太好了,算算日子,再过一个多月小树就该生了,那坐完月子还要去京城路上要劳累辛苦了。”

  顾兆听了挑了下眉,他只听二哥说,放榜出成绩后,他和郑辉前往京城,张妈大嫂柳夫郎三人由同考的他们学院学生护着一路送回去,不然太折腾了。

  去京中一耽搁就是大半年。

  这般想来,那二哥应该是也不知道柳夫郎怀了。他早到家快一两日,估摸不是明天就是后天,二哥也到村里了,有的热闹了,可惜看不到。

  让大哥二哥笑话他!

  平安镇郑家,一串鞭炮炸响。

  去年郑辉中举已经摆了宴席热闹过了,这会再炸炮仗,郑家下人喜气洋洋,对瞧热闹说吉祥话的行人发着喜钱,嘴里脆生生说:“我家二少进士出身,在京中当官了。”

  他也不知道啥叫进士出身,他听老爷学的。

  反正在京中当官,那就一定厉害。

  郑家院子正屋里。

  “我是二甲,进了礼部做了从六品员外郎已经是蒙恩了。”

  郑父知道顾、严二人是一甲,一个探花一个状元,羡慕归羡慕,倒不眼红,欣慰拍拍儿子肩膀,激动的连连说三个好,得知两人怎么一个正七品一个从七品。

  “不是名次比你前吗?”郑家人纳闷了,咋官的大小还不如他家的。

  郑辉便解释说:“如今的阁老,人人皆翰林出身……”

  作者有话要说:

  虫捉了,修改了下全国举人一共410名,之前确实太少了,择一半进士,二甲是二十名。

  三兄弟官位改了下,郑辉礼部主客司从六品员外郎,严谨信翰林院正七品编修,顾兆原封不动从七品检讨

  其实我最早想写顾兆是二甲,考庶吉士进翰林的,不过还是给开了金手指【主角光环吧

  以及严谨信是学神人物,天赋自带,堪比曾经的褚大人。顾兆要是没来,严谨信也是一甲,只是跟小树是相敬如宾夫妻状态,且一辈子都为国为民一心事业类型

  郑辉是受顾兆影响蝴蝶比较大的

第74章 京中翰林2

  大历官员大致可分:一阁、六部、四院、三监、一台、一寺。军部暂且不说,如今单说郑、严、顾三人,郑辉是进了六部的礼部,其中的主客司任员外郎,从六品。

  礼部分四大司:礼部司、祠部司、膳部司、主客司。跟出名的户部肥差不同,礼部算是比较清水的衙门,而主客司就是清水中的清闲位置了。

  主要职责:接待外宾,兼颁发外邦、蕃国封爵授官。

  上一次这个部门动起来还是三年前,康景帝五十九岁,当时几个蕃国、外邦千里迢迢远途赶路半年多到了京城,为了祝贺康景帝六十整的万寿节。

  如今天下盛宁,四海升平,像这样番邦小国,康景帝仁慈,特许两到三年朝贺送贡礼,若是年年来,最远的番邦光走路就快小半年了,这样一来一回,实在是折腾。当然贡礼量还是按照每年的算。

  康景帝都这般仁厚,那依附大历的番邦小国自然上道,到了康景帝的整寿,一些大王、小王便带着王女王子亲自前来跪拜祝贺,以示对大历康景帝的尊敬。

  所以郑辉待得这个部门员外郎,听着从六品挺高的,但要是下一次动,估摸要等康景帝六十五的万寿节了,也不远,还有三年。

  平时就是闲的鸟都不去拉屎的地方。

  而顾兆和严谨信所属的翰林院,其实也清闲,但比郑辉那种丢到旮旯拐角,不动就看不见的位置不同。而且接待外宾,每个番邦小国习惯风俗不同,脾气还大,为啥礼部这个位置缺人,就因为上次圣上六十整寿的万寿节,有两个人没照顾好外宾,后来自请调任去了外地。

  郑辉当时听完:???

  还觉得这俩人是不是傻,放着清闲京官不当去小地方。

  顾兆听完则emmmm,大概能猜到,能主动请辞,可见当时接待外宾时一定是受了不少磋磨。然后拍了拍大哥肩膀,心大的其实也挺合适。

  普通百姓不知其中内里,一听郑辉是从六品,还是个京官,当然是高兴乐呵。郑家庆祝了十多天,就连在渠良府县的大哥郑耀带着妻儿也赶回来了,还带着上峰也就是唐柔父亲的礼,和信。

  信中称郑辉是爱婿。

  郑辉看了个开头,莫名的抖了下,郑耀见了问怎么了?可是信里说什么不妥的了?

  “没,我就是觉得有点肉麻。”

  “什么肉麻?才多少年没见,小弟现在说话,我这个当大哥的都快听不懂了。”

  郑辉这说话毛病都是跟顾兆学的,他解释不来,好在大哥也没追问,便岔开了这个话题说起别的了。

  “我们司最近没什么事要做,上峰宽厚,说不急着回来,让我慢慢搬。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想着早早收拾完了,早早去京中,还要买宅子安定下来。”

  现在得了位置,尤其是京官,除非自己请调或者上头任命,不然一直都是京官一干十多年乃至一辈子,差不多就算定下来了,能买院子了。

  “严谨信和兆弟也差不多,都是清闲衙门。”

  郑耀便说:“那太好了,可以好好庆祝一下,还要开了宗祠祭祖上香,咱们郑家你算是出头了,曾祖父泉下有知定会欣慰。”

  全家人都这般说,郑辉笑笑便问起大哥如何。

  郑耀还能如何,差事做惯了也就那样,晋升没多少指望,自去年小弟中举后,上峰对他多有拉拢提携热情之意,今年更甚,若是小弟能有出路,那他的位置还能升一升。

  幸好小弟考中了进士当了官。

  严家村。

  自去年秋严谨信中举后,府县下来的喜差敲敲打打一路到了严家村来报喜,当时柳树还没回来,因为要同放榜落选的考生一起顺路赶回来,不然就一个夫郎,唐柔张妈女流之辈,一路怕不安全。

  等放榜见到三人都中举了,柳树自然高兴,高兴完先操心家里,“喜差要是报喜,可别吓着阿奶他们,没我在,还不知道家里要乱成什么样子。”

  “不成我不和你去京里了,我得回去守着,要是你没中,我就不折腾了。”柳树说完觉连忙呸呸三声,“你一定会中的,刚我说错了,老天爷别听见别听见。”

  喜差到了严家报喜确实是吓到了严家人,又惊又喜的,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还是村长赶来,也怕差人,可还是有几分镇定,说要给喜差包红包。

  严家人才恍然大悟,赶紧进屋去包红包,请喜差喝茶歇歇脚。

  老实了一辈子的严父,这一次终于硬气挺起腰板一回,咬咬牙给包了一两银子。喜差本来见严家是光秃秃没墙的院子,瞧着家中贫寒,严举人的双亲拘束畏畏缩缩的也不懂规矩,都不知道要包喜钱。

  便想这次可给栽了,估摸得不了多少喜钱,有个百文都算好的,没成想,红包纸皱吧也不是红的,可实打实的有分量,还不是铜板。

  喜差拆开一看,眉目更添喜色,得了一两银子,两人一言一语,一箩筐的吉祥话说出来,弓着腰抱着拳,连连的举人爹叫着。

  严家人在村里人艳羡的目光下,习惯猫着的腰也渐渐挺了起来。

  之后的事情幸好是有柳树回来操办了。

  摆酒席、待亲戚、推礼。柳树回来前得了自家男人的话,就跟得了戏文里的尚方宝剑一样,说男人说了不让收礼,送银钱的一概不准拿。

  严家人老实人,对着当官的儿子很是听从,便真的不敢沾手。

  自然也有送美婢仆人的,严谨信是没想到有这个所以没提,可柳树见了,管他三七二十一,一肚子的火,全给骂了回去,面对外人的目光,柳树是挺着腰说:“我男人说了,就算要纳妾也得我这个大房正妻点头相看,我现在不要不要,全都滚,看什么呢!”

  是从进冬到了整个年,柳树一直忙碌不停,还是等开春天气暖了,四月多的时候,要换下夹衣穿单衣,柳树才发现不对劲,他肚子咋圆了这么多。

  就算吃自家席吃的多了,可也没这么大的。

  严阿奶一瞅,莫不是小树有了身子?

  这可是大喜事啊。

  后来请了郎中一瞧,已经怀孕四个多月快五个月了,柳树算算日子,正好是十二月中时等榜日子,他紧张害怕,怕男人落选,夜里睡不着觉就去骚扰男人,就、就这么给怀了。

  六月的第一天,严谨信风尘仆仆赶回来了。

  回来差点没找到家门,因为家里院墙扎起来了,屋子顶也修葺了一翻,不由蹙着眉,抬手敲院门,还没敲两下,院门开了。

  “谁啊?”

  “阿奶,是我。”

  严阿奶见了孙儿回来,眼泪先下来了,喜极而泣的扑上去,她身形矮小又瘦,皱巴巴的手颤抖着摸着孙儿,嘴里念着:“回来了就好,可算是回来了。”

  严谨信便低着身弯着腰,让阿奶能摸到他的脸。

  灶屋做饭的严母,在外回来的严父都高兴,见着儿子想说什么,可嘴笨也不知道说啥,就干巴巴问吃了没,累不累,歇会等等。

  “小树呢?”严谨信在院中说了片刻的话,全家人都见了,怎么不见小树?

  严阿奶顿了下,才想起来忘了给谨信说大喜事了。

  “小树还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