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赘婿首辅 夫郎家的赘婿首辅 第240章

作者:路归途 标签: 生子 穿越重生

  “那你该自己取,我取了可就是霖哥儿的了。”霖哥儿笑着说。

  四哥儿便真的自己想了,只是问霖哥儿名字什么意思,霖哥儿说:“我的名字是阿奶取的,我生下时,天上下雨,地里庄稼干了许久,总算是下雨了,便带了雨水,底下是个林子的林。”

  久旱逢寒霖,也是李家当时都是男丁,未见一个女孩哥儿,好不容易得了个小哥儿,一家人是高兴的。所以霖哥儿才生下,便取了名字。

  四哥儿想了几天,还回去问姨娘生他时有没有什么事。

  姨娘说:“没啥事,顺的很,刚疼没多久就生了,我以为是个男孩,在肚子里时也闹腾的很,可没想到……”是个哥儿。

  “你妹妹生下那日日头好,下了许久的雨,七娘一下来便停了……”

  四哥儿回到黎府时,黎周周发现四哥儿心情低落,便问怎么了。

  “老板,人和人差别好大,霖哥儿家里都喜欢他,生下来就有了名字,生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他家里人也记挂着……”四哥儿说着眼眶红了想哭。

  黎周周给四哥儿递了手帕,说:“人和人自是不同,别跟谁比,日子都是要靠自己过,哪怕是坏的时候,在最坏的和其次坏做选择,慢慢的,日子就好了。”

  后来四哥儿擦了眼泪,吸了吸鼻子,说自己叫王坚。

  要坚强。

  顾兆听了后,很是认真说好名字。

  不过外头厂里、王家的、府里下人都叫四哥儿、四掌事叫习惯了,叫大名的少,黎周周叫,顾兆见了也叫,霖哥儿也叫。

  黎周周叫还不是叫坚哥儿,就叫王坚二字。

  另一件事那便是丝麻出线了,丝线染色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苎麻线不好上色,一上浅色晾干了织成布就颜色斑驳浅浅一层,若是染重了也不好看。

  现在染色颜料就是两种,矿物和植物。

  这问题得想办法解决。当日合起来做买卖的八位,有五位都是跟布料打交道的,当即请了人开会,询问下各家染色师傅如何成。

  眼看出了年,再不加快一些,那便要晚咯。

  鄚州与韶州的交接处,二十多辆马车摇摇晃晃的听人指路到了‘新路’上。

  “你们要去昭州啊?听说鄚州与昭州新修了一条路,特别平坦好走,你们可以走那便,近的很,直接通昭州。”

  “听说是昭州修的路,叫什么水泥路。”

  “你们去过?”滁州的举人问。

  指路的老者摇头,“那边那么远,老丈我去那里作甚,是我听来的,之前每每有商队都是从那条路走出来的。”

  “这是真的,去岁昭州商送货出去,几个来回,我遇到过两次,问起来怎么那般远还要去什么中原,商队人说也不甚远,路好走了许多……”

  这人说的肯定,文豪们没见过什么‘水泥路’,当即决定过去瞧瞧,若是假的,路不通,那边绕一下,耽搁几天而已。

  泥路颠簸,路上又下了两场雨,更是难走。

  诸位前去昭州的举人、进士们,纷纷是颠的面色发苦,只能咬着牙根坚持下去了,都应了孙大家的话,若是因为这点苦难便出尔反尔,那还如何顶天立足。

  有何颜面活下去?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众位凭着信念,是被颠簸的一路吐,一路走,若是马车陷进去了,还要下车——自然不用他们推,可冒着雨站在一旁,脚上都是泥。

  唉,不提也罢。

  “这昭州路途确实远了。”

  “不是远了,是太远了,难怪连个官学都办不起。”说话的举人心中想,去了便待个三载回来,算是还了孙大家的情。

  几乎是人人都这般想。

  终于这天,赶车的车夫在马车外说:“到了到了。”

  “昭州到了?”

  “不是,先生,是水泥路到了,这是不是水泥路?应当是的吧?”车夫也惊疑不定,从车架跳下来拿脚感受,等踩到上头了便乐的不成,“奇了奇了,还真有这样的神路。”

  如何神路?

  车里的进士掀开了帘子,眼前是一条长长的宽阔的直通远处看不见边际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

  滁州文豪:不要大惊小怪一条路就这么叫失了规矩。

  下车一看。

  我天,这是什么神路!

第130章 建设昭州30

  滁州多文人。

  这次前往昭州的诸位文豪先生中,杜若庸是最不起眼的,他只是个举人,年纪又长,也不是滁州城里人,而是滁州下一个小府县人家。

  当初考乡试,屡屡落榜,幸得孙大家云游讲学,他在三十七岁时才考中了举人,而父亲听得他中了举人后,含笑离去,说这辈子杜家便是圆满了,他死也瞑目,能到底下见杜家列祖列宗了。

  即便是之后当官的路并不顺,杜若庸做了几年的九品小官,而后辞官归故里,在小小的府县开了个私塾,日子过得也算清闲悠哉。

  直到听到孙大家回了滁州,杜若庸是一直记着孙大家的恩情。

  若是没有孙大家那次讲学,怕是他中不了举人,他的父亲也要抱憾离世。杜若庸自知无才,也不敢厚着脸皮去拜帖,直到他听到消息。

  孙大家的弟子在穷苦偏远昭州做官,盖了一所官学,却无夫子……

  杜若庸听完后,第一个念头便是:他必要去。

  友人听闻劝说:“那昭州穷苦,之前我连听都没听闻,比那穷的鄚州还要远南,你可要想清楚了,何必前往。”

  “我欠了孙大家的恩情,这次不还,以后怕是没机会了。”杜若庸道。

  孙大家才学名望家世皆遥不可攀,如今好不容易这个‘帮孙大家’的机会,杜若庸是不肯放弃,君子有所为,穷苦又如何,他杜家该还恩情的。

  “讲学又不是你一人听——”孙大家必是记不得你。

  “兄长莫要说这种话,杜某要生气了。”

  之后友人便罢了罢了,随了杜若庸去,反正吃苦受累的都是杜若庸,又不是他。杜若庸与友人道别,知道昭州穷苦,不忍家中妻儿老母受累,便说此去他一人前往,五载便回来,辛苦妻子照顾老小云云。

  杜母道:“你自是去你的,必是要还了恩情。”

  妻子道:“我会关门谢客,在家中好好侍奉照顾母亲,相公在外定要保重身子……”

  长孙年幼,垂髫细发,这孩子生下来便体弱,头发细软。

  杜若庸对这个长孙儿十分宠爱,如今离别摸摸孩子头发,“在家定要听话。”

  “孙儿知道,爷爷您保重身体。”

  孩子是两眼的泪花。

  杜若庸别了头上了马车,等马车走了两步,偷偷看身后家中亲人,不由两眼湿润,这别的地儿也好,昭州不成,他一人受苦便是了,怎么能折腾劳累老母和体弱的孩子。

  自滁州出发,原先说是八位,三位进士,五位同他一般的举人,后来又多了两位进士,一位梁家一位孙家的,皆是旁支。

  不过沾了孙、梁姓氏已经不一样了,尤其是梁家,如今花团锦簇,族人一脉各是入了官场,怎么梁氏子弟也跑来了?

  后来一想,孙大家有两名亲传弟子,一位梁家的梁子致,另一位便是才听闻的顾子清顾兆,如今的昭州同知。

  来的一路上,众人是被车马颠的七荤八素时,还不忘好奇。

  “这顾子清是何来头?”

  “不知,也是才听闻孙大家收了这么个徒弟,怎么如此看重。”

  “何止是看重,连梁家也来人了。”

  “师徒二人一般看重这位顾同知,不知什么家世渊源?”

  众位想,那肯定是什么文人风骨的家族,后来有人说:“不是什么家族出身,听闻是宛南州中一个小村子出来的……”

  “那定是写文作诗文才风流的。”有人断言。

  不然为何会得孙大家与梁子致看重?如此护着?这才收徒几年,便这般费心费力的替其动了人情招夫子。

  杜若庸想,原来是这般文采斐然的人物,那不是他能说的上话的了。过去便老老实实的教书罢了。

  “到了!”

  “没到,是水泥路到了。”

  杜若庸坐在车中,听到前头马车车夫喊话,这又是到了,又是没到,到底如何?他掀开帘子透透气,一眼看到外头景致便愣住了。

  这路……

  来时听人说起,可眼见为实,那些人描绘的不尽十之一二。

  马车停了,诸位是纷纷下了车,一张张脸上都是惊讶,连那孙、梁两家子弟脸上都带着诧异,其他人更不必细说了。若不是在外,杜若庸都想好好摸摸这路。

  之前听说是水泥路,又是水又是泥的,如今脚下平坦光滑,雨水冲洗过后,半点泥泞灰尘不见,十分干净,哪里来的水泥?

  路宽约两丈,两边草丛郁郁葱葱的,更有野花开了,颇得野趣。

  “咱们便走一走,正好松快松快。”梁进士提议。

  其他人纷纷应和,杜若庸自然,他年纪大坐马车颠簸腰酸背痛的,走一走路,迎面吹来的风倒是舒服,只见众人结伴走着,孙进士还当即对此景吟了两句。

  “好诗!”

  有人赞叹,自然也有人添补余下的两句。杜若庸作诗不成,便跟在旁边,听到了好的绝的,鼓掌点头应好。

  走累了,便上车,这次坐上去半分颠簸也无。

  杜若庸心中想,若是从滁州到昭州,一路上路路皆是此路,他也能带全家前往昭州——而后又想,不好,路虽然好,可还是穷苦,不好老小受苦。

  这一条路诸位走的慢,一走两天快三天,车夫说天色不早了,不如就近借村民家中安顿,大家伙便去了,吃着乡野粗茶淡饭,略有几分不同滋味。

  孙进士问:“老翁,我们离昭州城还有多远?”

  “水泥路好走,你们赶着马车快一些走个两个时辰不到便到了。”老翁说。

  人有自责的,都是他路上看景耽误许多,没想到这么短就到了,早知道便赶快一些早早进城。杜若庸安慰说:“莫说白兄看迷了眼,我也是,怎么能独怪白兄呢。”

  其他人纷纷安慰。

  “老翁,昭州城如何?”

  “你们这是想问吃食啊,气候啊,还是旁的?”老翁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