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绿茶 天生绿茶 第59章
作者:绵夏
郁斯年视线从画架上移开,看向地面的废稿:“这些画的什么?”
纪乔真淡笑着收好:“这些不能给你看。”
郁斯年皱了皱眉。
“那些都是草稿,没画好。”纪乔真递了一张画给他,“看这个。”
郁斯年接过,看见了一张自己的肖像画,定定地看了一会儿:“送我?”
纪乔真弯了弯眼睛:“送你。”
郁斯年敛下漆黑的眸,把少年揽入怀中,温热的触感让他的心脏剧烈跳动。
郁斯年低头,在纪乔真额角印上一个冰凉的吻。
“纪先生的家人来了。”管家在门口等待了一段时间,见他们稍稍分开,这才小心开口。
“应该是来找我的。”纪乔真闻言顿了顿,脸色有些苍白,“我去吧。”
郁斯年望着少年纤瘦的背影,皱眉。
冯萍刚下车,就被门口的庞然大物吓得惊叫,她这一叫,獒犬吼声更大,冯萍直接腿软失声了。
而从别墅里走出的男人气场寒冷锋利,只给了一个眼神,它们就自觉地让出道来。
纪长峰本是来找郁斯年理论的,被男人周身的危险气息震慑到,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最后只好道:“我们来看看乔真。”
待到纪乔真走到他们身边,纪子瑜便卸了讨好的笑,压着嗓音忿忿道:“纪乔真,是不是你在搞名堂。”
纪乔真眉眼舒展开,轻飘飘地道:“你猜。”
他本就生得漂亮,眉眼间染上自信,更加惊艳夺目。
纪子瑜当纪乔真是攀上了郁少,所以有这么显著的变化。
他极力克制,拳头捏得作响:“纪乔真,你别忘了是谁把你拉扯大的,本就不听爸妈的话,参加艺考去读什么美术学院,毕业了也不能给家里多少钱,难得报答爸妈的机会,你还要……”
纪乔真挑眉,啧了一声:“纪子瑜,你拿镜子照照自己?”
纪子瑜感到极强的侮辱性,正要开口,听见纪乔真继续道:“你对我态度这么差,郁斯年站在我这边,肯定不会帮你。”
他的笑容明亮璀璨:“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纪子瑜愣住。虽然纪乔真语气不善,但好像是这个道理。
看来纪乔真还有点良心,爸妈养他这么多年算没白养,还懂得为家里谋点福利。
刚刚这个角度,郁斯年完全看不到他正面,他还有机会弥补。
纪子瑜原地侧了个身,不偏不倚地正对着郁斯年。
能把温瑶骗过去,他有几分演技。
接下来,纪子瑜面对着近处的纪乔真,以及远处的郁斯年,上演了一出兄弟情深。
纪乔真对上纪子瑜的深情视线,缓缓眨了下眼:“光看看不够吧。你若真的和我关系好,这么长时间不见了,见面就只是面对面干站着吗?”
纪子瑜愣怔片刻,下一秒就主动张开双臂,和纪乔真来了个情深意切的拥抱。
而纪乔真的身后,郁斯年一双冷眸牢牢盯着纪子瑜,神色骤寒。
第52章 穿成阴鸷大佬的金丝雀06
不久前纪乔真向郁斯年袒露了纪长峰和冯萍多年以来的偏私, 却对纪子瑜的态度含糊其辞。
越是含糊其辞,越留给了郁斯年猜测的空间。
如今纪长峰和冯萍的嫌恶以及纪子瑜的热切一同映入郁斯年的眼底,无形中印证了猜测的真实性。
——纪乔真不仅在父母的恶劣态度下长大, 纪子瑜这个继弟, 还对纪乔真抱有非分之想。
郁斯年胸腔微震。
他算计的初衷,是纪乔真为了让父母过上好的生活而同意他的要求,事实却截然相反。给予纪家的恩惠, 于纪乔真而言反而是一种刺伤。
即使如此, 纪乔真仍然愿意主动留在他的身边。
郁斯年敛下黑眸, 手背上爆起道道青筋。
眼看郁斯年步步逼近,身后仿佛有飓风席卷, 眉眼间俱是可怖的阴戾之气, 纪子瑜大惊失色。
他慌乱之下不知道该怎么办, 竟想着向眼前人求助,扣在纪乔真腰间的手愈发收紧。
由于紧张和惧怕, 手指都在颤抖,指尖泛着苍白,就像把纪乔真紧锢在怀。
郁斯年目光紧紧锁住纪子瑜的动作,紧接着一个大力把纪乔真扯到自己身后,黑沉沉的眸中涌现出骇人的怒意。
男人盛怒之时,纪乔真也适时地切换了神情。
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我见犹怜, 亮澄澄的眼眸蒙上一层灰雾,裹挟着沉重的过去。
神色中“藏着”极其复杂的情绪, 既有委屈, 隐忍, 也有恐惧。
不是对别人, 正是对他纪子瑜。
纪子瑜有那么一瞬间,也被纪乔真欺骗了过去——以为他饱受自己欺凌。
欺凌……
纪子瑜突然明白过来,郁斯年为什么这个态度待他。
郁斯年是在介意他对纪乔真的亲密举动,以为他想逼迫纪乔真做一些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可刚刚明明是纪乔真让他这么做的。
纪乔真什么时候有了这么精湛的演技?
纪子瑜意识到自己悄无声息地步入了纪乔真的圈套,可是为时已晚。
郁斯年居高临下,眼神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几秒,纪子瑜已经被吓得腿软。
他被逼视得浑身颤抖,求生的本能让他为自己辩解:“郁、郁少,是纪乔真让我……”
郁斯年面对他的解释没有一声质疑,而直接握住了他的右手,紧随其后的是一声骨骼间的脆响,纪子瑜手腕脱臼。
与此同时,纪子瑜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的声音未落,郁斯年又走到冯萍面前,神色中的阴寒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冯萍目露惊恐,双腿开始打颤,身子抖如筛糠。
不出片刻的功夫,冯萍右手也面临了同样的命运。
郁斯年面无表情地从大衣口袋里取出湿巾,擦过与他们触碰的地方,反反复复,周身弥漫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戾气。
冯萍吓懵了,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牙关紧咬,攒出毕生的勇气问道:“郁,郁少,我刚才……”
“子不教母之过。”郁斯年神情冰冷,不见任何怜悯的情绪,压着漆黑的睫毛,薄唇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纪长峰哪敢再说话,拉着冯萍和纪子瑜麻溜地从郁斯年的视线中消失了。
他再不离开,恐怕下一个经历如此遭遇的人会是他。
到了停车之地,纪长峰想镇定,却难以镇定,抖着声音对冯萍说:“我送,送你们去医院。”
冯萍当真一个腿软跌坐在了地上,久久不起。
郁斯年薄唇抿成直线,身形僵硬地牵着纪乔真的手向别墅走去,连空气中都渗透着冷戾之气。
佣人们被比往常更低的气压笼罩着,仿佛稍微动弹就会粉身碎骨,各个噤若寒蝉。
郁斯年出差回来已经洗过了澡,但他向来不介意多洗几次,把纪乔真打横抱起,和他一起进了浴室。
手指挑开领带,喉结微滚,随后把纪乔真的衣服撕扯开,少年完美的身体随之展露出来。
几乎是瞬间,郁斯年气血上涌,下意识地闭了闭眼,呼吸节奏都乱了。
显然,眼前的景象远远超出了心理预期。
即使知道纪乔真漂亮,也不曾想象会如此完美。浑身上下的每一处线条都如同上帝精心打磨而成。肌肤吹弹可破,白皙晃眼。嫩如豆腐块,稍微触碰便能留下令人心跳加速的痕迹。
郁斯年把纪乔真放入浴缸,打开花洒,取下沐浴球,擦拭着他的身体。
目光盯着他柔软细白的腰腹,想起纪子瑜的触碰,擦拭的力道也不由加重。
少年发出一声轻而软的轻咽,比起吃痛更像是撒娇,郁斯年被磨得难耐,大掌缚住他的后脑,吻上了他的唇。
几乎是瞬间,纪乔真仰着头回吻他。
笨拙,生涩,却极为动情。
郁斯年感受到少年的主动,大脑嗡然一片空白,某种念想也燃烧到极致。
郁斯年发狠地吻向少年,不多时,眼尾泛起妖冶的红。
他把纪乔真从浴缸中捞起,长腿将他紧抵在床。薄唇贴着他耳垂,恶劣道:“把腿打开。”
停留在某处的手指修长,指甲盖修剪得干净圆润,一丝不苟。
郁斯年的狠厉体现在任何事情上。没有循序渐进,每次都直接而重重地轧过最重要的一隅。
少年最开始还会给出回应飙一飙戏,后来实在承受不住这带有浓烈郁氏风格的攻势,把主动权全权交给了郁斯年,不管不顾地喊了出来。
当他的睫毛沾上清透的泪滴,漂亮的容颜流露出极致的脆弱,郁斯年脊髓战栗,心脏狂跳。
在灭顶的舒畅中,他恶狠狠地威胁:“从今往后,不许对着别人哭。”
闻声,一颗豆大的泪滴顺着少年绝美的脸庞滑落,晶莹而破碎。
医院长廊。
纪家三人脸色一个赛一个苍白。
纪长峰仔细回忆起郁斯年看纪乔真的眼神,不可置信地低喃:“难道纪乔真真的被郁斯年看上了?你们知道我说的是哪种看上。”
因为纪子瑜搂住了纪乔真的腰,就被折断一只手?纪长峰无法理解这是怎样一种可怕的占有欲。
冯萍嗤之以鼻:“怎么可能,纪乔真就是个废物。郁少可是江城的大人物,难不成留他一辈子?玩玩就腻了,等郁少厌倦,有他好受的。”
纪子瑜抿了抿唇,对冯萍的话并不赞同。
纪乔真的表现就一点也不废物,不久前同他说话的时候,身上的气场还很张扬,笑容极为耀眼,把他都糊弄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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