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蛊之后 中蛊之后 第24章

作者:长烟 标签: 穿越重生

  萧临城额角突突地跳,“她还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夸你什么都好?虽然你真的很好,也不能被她夸几句就骗跑了啊!从小到大,我也没少夸你啊!

  沐轻言见他脸色似乎更难看了,就摇了摇头。

  萧临城这才放开了他,又说了一遍,“以后不许跟她走太近。”

  沐轻言:“......哦。”

  这天夜里,萧临城又做梦了,梦里迷迷糊糊都是沐轻言衣衫不整的模样,旖旎又荒唐。

  他在沐轻言抑不住的哭声里喘息,喘着喘着,蓦然听沐轻言在他耳边道:“你好厉害......”

  萧临城激动得一下子就醒了。

  他喘着气,大半天没回过神来,脑子里仿佛还回荡着梦里沐轻言那句---你好厉害。

  怎么又做这样的梦?!他在心里骂道,萧临城,你个禽兽!不要脸!流氓!

  他骂着骂着,一回头,骤然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师父?!”

  昨晚给荀印白喂完药后,他就让沐轻言去另一个房间休息了,自己在荀印白床边铺了床被子,凑合着睡了。

  可现在,床上却空荡荡的。

  萧临城连忙打开房门下了楼,见客栈的大门微微敞着。

  他轻轻推开门,见外边天还未大亮,朦朦胧胧中,一个白色的身影蹲在树下,拿着根树枝在挖坑。

  萧临城走过去,顿了顿,开口道:“怎么,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荀印白没敢看他,嘟嚷道:“你小时候不高兴,不也喜欢挖个坑,然后又埋上。”

  萧临城面无表情道:“那你还真像我。”

  荀印白啥话也不敢说了,一时安静如鸡。

  萧临城看着他半白的头发,沉默半晌,问道:“你头发怎么白的?”

  荀印白手一顿,小声道:“老了不就白了。”

  萧临城一声冷哼,“人家顾先生年纪也不比你小,怎么没白?”

  荀印白:“那我长得比较着急嘛。”

  “不想说算了,”萧临城索性道,“你有什么要说的?”

  荀印白看着地上刨出来的土,许久才道:“我没脸跟你说。”

  “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子,你该恨我的。”

  萧临城垂下眼,道:“若不是这次意外,你打算一辈子都不说么?”

  荀印白沉默良久,才道:“我不知道。”

  萧临城走过去,抬脚把他挖的坑又埋上了,“你先回望岚山去,我现在不想见你。”

  荀印白:“城儿......”

  萧临城:“回去!”

  荀印白理亏气短,只好道:“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萧临城:“不知道。”

  他想,现下这样,白亦霜应当也不想去望岚山了,得请沐前辈下山给轻言看看才行。

  “你回去后,请沐前辈过来一趟。”

  荀印白不解道:“叫他来干什么?”

  萧临城:“轻言中了蛊。”

  荀印白一惊,“什么?小沐中了蛊?!什么蛊?!”

  萧临城又想起了方才那个梦,不自在道:“别问了,你又不懂。”

  “我怎么不懂了?!”荀印白不服气道,“你娘也是苗疆的,我当年可跟着她见过不少蛊。”

  萧临城半信半疑,“顾夫人说,是相思蛊。”

  荀印白脸色一变,“子蛊还是母蛊?”

  萧临城:“子蛊。”你还真认得?

  荀印白:“那母蛊在你身上?!”

  萧临城心头一跳,也没想好要不要说,磕磕巴巴道:“不、不是......”

  荀印白抬手就拍了他一脑袋,“你有什么用?!整日里黏着小沐跑,到头来,他还让别的野男人给抢了?!”

  萧临城:“......”

第32章 他脾气有多差

  荀印白有些心痛,仿佛那么多年的好白菜自家猪没拱上,反倒被不知从哪儿跑出来的野猪给拱了。

  “我这些年忍着老沐那臭脾气,说东不敢往西的,”荀印白捶着胸口道,“就是指望他将来打你时,能给你留口气。没想到,山上猫崽都下好几窝了,你却......唉!”

  萧临城迷惑道:“他为什么要打我?”沐前辈虽性子有些冷,可也是讲理的,哪会随便打人?

  荀印白:“我怕你哪天禁不住把小沐拱了。”

  萧临城:“......”

  萧临城张口就想反驳---我像是那么流氓的人吗?!

  可又一想,他确实把沐轻言拱了,还拱了不止一次,顿时又噎住了。

  “那......你知道怎么解这蛊吗?”

  荀印白:“不用解。”

  “不用解?”萧临城不明白,“可轻言每月十五都心口疼。”怎么不用解?

  荀印白:“不是合/欢就不疼了?”

  萧临城微红着脸,点了点头。

  “那就是了,”荀印白道,“这蛊活不长的,一年就死了,只要子蛊发作时合/欢,一年后也就没事了。”

  一年?萧临城想,那还有十个月,就是十次......

  可轻言愿不愿意?若是还生气怎么办?

  “那要是不合、合/欢,会怎么样?”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荀印白道,“听说疼一次两次的,还没什么事,要是多疼几次,怕是会心肺溃烂而死。”

  “会、会死?”萧临城一阵心惊,那场景似乎想一想,都叫他心如刀绞,痛得喘不过气来。

  “不行,”他喃喃道,“轻言不能有事,就算他会生气......也不能让他有事。”

  荀印白一时没听清,“什么?”

  萧临城没好意思说,不自在道:“没、没什么,你怎么认得这蛊的?”还知道这么多?

  荀印白抬头望天,“我......咳咳,有个好友,多年前也中过这蛊。”

  萧临城怀疑地看着他,“哪个好友?我见过吗?”

  “大、大概见过吧,”荀印白又咳了几声,“咳咳,记不清了。”

  萧临城冷冷道:“我就见过沐前辈,难不成是沐前辈?”

  荀印白继续望天,“老了,记不清了。”

  萧临城:“很久了?”

  荀印白沧桑地点点头,“二十多年前了。”

  萧临城:“那你中的是子蛊还是母蛊?”

  荀印白:“当然是母......”

  他话音一顿,才发觉说漏嘴了,“不、不是,我是说......”

  萧临城:“是我娘中了子蛊?”

  荀印白见瞒不下去了,只好点头道,“是我连累了她。”

  萧临城脱口就道:“所以你们是因为中了蛊,才意外有了我?!”我果然是没人要的?!

  “胡说什么呢?”荀印白又拍了他一脑袋,“我们是成亲后有的你。”

  萧临城这才好受了一些,“真的?”

  “骗你做什么?”荀印白从他脖子上扯出那颗晶莹剔透的珠子,说,“这珠子,就是我给你娘的聘礼。”

  萧临城见着这珠子,才想起前几日那个奇奇怪怪的男人,那人是不是认得荀印白?

  “是不是有人在找你?”

  荀印白一愣,“什么人?”

  “前几日有个男人要抢这珠子,”萧临城道,“说这是他一位多年未见的故人的。”

  荀印白心头一紧,问道:“那人长什么样?”

  萧临城霎时想起了那人一脸鄙夷,说他放荡的模样,不禁冷哼道:“獐头鼠目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荀印白松了口气,说:“我不认得这么难看的人。”

  天边已越来越亮,萧临城沉默了一会儿,说:“吃过早饭就回山上去。”

  荀印白还想留下,见萧临城脸一沉,只好小声道:“我也是担心小沐嘛,要是那蛊......”

  萧临城转身往回走,“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他想,只要轻言好好的,就够了。

  沐轻言醒来后,想去看看荀印白,却见房里空荡荡的,连萧临城也不在。

  他下了楼,见萧临城一个人坐在窗边,似乎在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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