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的小嗲精超奶 顾总的小嗲精超奶 第2章
作者:离之曲
陆羽并没有回答阮宴的话,而是拉满弓对着站在对面的顾司琛,冷笑道:“顾总,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对我做了什么?”
“在顾家的马场,你拉满弓的箭射出来,可是擦着我的头皮飞出去的,我不过是让阮宴骗了你手里的两个项目而已,你就差点要了我的命,你说,这个仇我该怎么报?”
陆羽说完,手里的箭突然射出去,叮的一声,撞击在顾司琛脚边的地上,打起一片碎石。
顾司琛听到脚边的动静,眼睛习惯性的眯了一下,他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只听这动静以及陆羽的话,就知道对方做了什么。
“顾司琛,我们来玩个游戏吧?你想要我放了阮宴也可以,只要你能准确的找到他的位置,走到他面前,我就放了他。”陆羽又搭了一支箭在长弓上,对准了顾司琛说。
“陆羽你这个疯子!不要!顾司琛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快走!!”
阮宴拼命挣扎着想挣脱束缚,声音破碎沙哑的朝着顾司琛喊道。
可是,就在此时顾司琛却朝着阮宴的方向笑了一下,温润的眸子虽然波澜无光,却带着无尽的宠溺。
他说:“宴宴别害怕。”
说完,顾司琛没有丝毫犹豫,抬脚就朝着阮宴的方向走去。
可是他的脚刚迈出一步,陆羽手里的箭就破风而出。
尖锐锋利的箭头擦着顾司琛的脸颊而过,下一刻,对方冷峻的脸颊上就渗出一丝鲜红的血。
第三章 我配不上你如此厚重的偏爱
阮宴一阵窒息,哑着嗓子张张嘴,半晌才痛苦的喊了一声:“顾司琛!顾司琛求你了,别过来!”
然而顾司琛却像是没有感觉到脸上的擦伤,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面对着阮宴的方向,神情依旧温和,因为他怕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的宴宴会害怕。
他再次抬脚朝着阮宴的方向走去,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可是因为他目不能视,所以走得有些困难。
眼看着顾司琛距离阮宴只有一步之隔,陆羽拉满弓的手倏然一松,带风的箭就直直的射了过来,从阮宴的肩膀处擦过,狠狠钉在了顾司琛的胸口。
顾司琛的脚步一滞,晦暗的眸子闪了一下,腿一软就半跪在了地上。
阮宴看到这个场景,整个人仿佛像是被上了绞刑架,一种难以言喻的窒息感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大脑在一瞬间产生嗡鸣。
“顾司琛!”
阮宴绝望的喊了一声,用尽身上最后一丝力气挣脱了桎梏,扑了过去,抱住了即将要倒下的顾司琛。
顾司琛被阮宴抱在怀里,他艰难的抬起手掌轻轻的搂在了对方腰上,嘴唇附在阮宴耳旁,轻声说:“宴宴别怕,我的人、马上来,不会有事。”
陆羽并没有听到顾司琛的话,只是看着两人抱在一起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然后再次搭了一支箭对准了两人的方向。
“既然来了,你们两个就别想活着离开。”
陆羽盯着两人的方向,只有顾司琛和阮宴死了,他才能拿着这份股份转让书大做文章。
顾司琛听到陆羽的话,身体拼尽全力猛地一侧,挡在了阮宴和陆羽之间。
陆羽手里的箭飞出,刹那间刺在了顾司琛的背上,箭头入肉,顾司琛闷哼一声,抱紧了阮宴。
阮宴瞬间瞪大眼睛,眼看着陆羽手里的弓再次拉满,拼命的想要挣脱顾司琛的怀抱,想要拉开对方的保护,可是顾司琛的双手却抱的死紧。
就在阮宴近乎绝望的高喊着让顾司琛放手的时候,守在外边的保镖竟然飞着摔了进来。
顾司琛的人,来了。
场面瞬间一片混乱,想要逃走的陆羽和阮书玉被当场抓住。
也就是这个时候,顾司琛搂在阮宴腰上的双手倏然松了。
“顾司琛!”
阮宴看着仿佛突然抽空了所有力气的人,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涌,他一边哭一边喊:“顾司琛,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
“宴宴,别、别哭…”顾司琛摸索着抚向阮宴的脸颊,轻柔的蹭掉对方脸上的泪。
可是阮宴的眼泪此时却无论如何也止不住,他拼命的抱着顾司琛,捂着对方胸口外涌的血,看着对方的生命一点点流逝。
“宴宴,你可以、可以吻吻我么?”顾司琛轻轻捉着阮宴的手,声音虚弱至极。
阮宴听到对方的话,不管不顾的低头,直接贴在了对方的嘴唇上。
顾司琛感觉到嘴唇上柔软的触碰,轻轻的笑了一下,然后搭在阮宴手背上的手倏然一松,便宛如死物一般垂在了冰凉的地上。
“顾司琛!”一个纤瘦的身影从外边跑进来,看到阮宴怀里浑身鲜血的顾司琛,猛地扑了过来。
阮宴看着扑过来的人,张了张嘴,却像是失了声,而他怀里的顾司琛已经没有了呼吸。
“阮宴!你他妈做了什么?!你他妈到底做了什么!!!”面前的男人狠狠的推了阮宴一把。
阮宴呆呆的看了对方一眼,目光一侧落到了不远处被钳制着的两个人身上,他呆呆的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过头一脸呆滞的说:“阿辞,不要放过他们…”
被叫做阿辞的人微微一愣,还没从巨大的悲愤中反应过来,就看到阮宴突然站起来冲了出去,然后一头撞在了坚硬的水泥墙上。
血液蜿蜒而下,阮宴的身体轰然落地,他在闭眼的前一刻,对着顾司琛的方向笑了一下,那个平日里被他厌恶的男人,在最后一刻极尽温柔的保护了他,而他,怎么配得上对方如此厚重的…偏爱。
第四章 回到了三年前
嘭嘭嘭!
嘭嘭嘭嘭!
一阵吵闹的钝响让阮宴脑子一阵嗡鸣,随之而来的是短暂的呼吸不畅。
【宴宴,别怕。】
【宴宴,别哭。】
【宴宴,你可以吻吻我么?”】
“啊!!!”
阮宴尖叫一声,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梨花木大床上,阮宴的脸一阵苍白,浑身都被汗水浸湿,额头更是布满了森森冷汗。
睁开眼的一刹那,他双目赤红,眼底充斥着绝望。
昏黄的环境里,有两秒的时间他近乎无法呼吸。
眼睛闭上,脑海中闪过的画面是赤红一片,是躺在血泊之中的顾司琛。
顾司琛…!
阮宴猛地睁开眼四下看,却发现他并不是在医院,这个房间他再熟悉不过,这里…是他的房间。
是顾司琛别墅二楼的主卧。
他没有死!他被救了!
这是阮宴的第一个念头。
可是他的视线落在身下那张梨花木大床上时,他却猛地顿住。
不!不对,主卧的床早就被他替换掉了,他当初不喜欢顾司琛,连同对方喜欢的东西都不喜欢,所以大床早在他们结婚第一年的时候,就换掉了。
阮宴不知道想到什么,猛地抬手去摸自己的额头,白皙的额头上,除了一层黏腻的汗之外,什么都没有,没有血、没有伤口。
阮宴的手垂落下来却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手机上。
刹那间,手机显示屏在昏暗的环境里亮了,上边醒目的时间和日期就落入了阮宴的视线里。
他脑子在看到那个日期的时候,短暂的空白了两秒,随即他猛地瞪大眼睛,抓着手机拿起来,这才发现,那部手机竟然是自己两三年前用的那款。
怎么会这样?!
阮宴有些难以置信的打开手机再次查看日期和时间,确认的的确确是三年前。
三年前,他和顾司琛结婚一年的时候。
阮宴在原处懵了一瞬,随即突然像是着了魔似的,从大床上下来,鞋子都来不及穿,就拉开门跑出去下了楼。
但是等他到楼下的时候,整个人却有些傻眼。
整个屋子里一片狼藉,破碎的花瓶,滚落在墙角的艺术摆件,撞倒在地的雕花木架……
阮宴想到什么,抖着手指走到餐厅。
踩碎的白色玫瑰花,打翻的红酒,冷掉的牛排,倾倒在地上的座椅,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异样醒目。
太过熟悉的画面让阮宴的记忆如潮水涌上。
这一切都昭示着,他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晚上。
那天,是他跟顾司琛结婚一周年纪念日,而那天晚上,顾司琛精心准备了晚餐,还买了他最喜欢的白玫瑰。
可是那天的他,见了陆羽,心情十分不好。
他回来之后,看到顾司琛准备的一切,顿时气血翻涌,想都没想就将餐桌上的所有东西砸了个粉碎。
那个时候的他,恨顾司琛破坏了自己的一切,原本他跟陆羽才是最般配的一对,可是对方横插一脚,利用自己的父母,强迫自己跟他结婚。
他砸了屋里所有能砸的东西,然后指着别墅的门,让顾司琛滚,有多远滚多远。
阮宴回忆着这一切,往后退了一步,脚掌却被地上碎裂的玻璃渣狠狠扎了一下,带着钝痛。
所以,他死了,然后重生了,重生在三年前,也就是他跟顾司琛刚刚结婚一年的时候。
今天是他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而他…一个小时前,砸了屋里所有的东西,对顾司琛发了好大一通火,然后把人赶出了家门。
阮宴脑子嗡的一声,几乎是在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就抬脚朝大门口的方向冲,结果脚底扎了玻璃渣,他刚迈出去,脚底就一阵钻心的疼痛。
好疼……
原来,流血是这么疼的一件事,可是顾司琛那个傻瓜上一世却挡在他前面,忍着千倍的痛,温柔的看着他,说让他别怕,说会保护他。
阮宴眼眶发红,忽略了脚掌上的刺痛,大步走到门口伸手一把拉开别墅的门。
原本正打算开门的顾司琛看到突然出现在门里的阮宴,神情一滞,抬着的手瞬间放下。
“我只是回来拿个文件,拿完就走。”
顾司琛脸色并不怎么好,左侧的脸颊还留着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冷淡,只是静静的低头看着阮宴,等着对方冷漠的让开,然后拿完文件就走。
阮宴对他的态度一向如此,他已经习惯了,只是今天格外的失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