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的小嗲精超奶 顾总的小嗲精超奶 第62章
作者:离之曲
阮宴按响门铃,来开门的是阮书玉。
看到门外站着的阮宴,阮书玉眉头深深拧起,随即又快速展开,他笑着问:“哥,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拿我的东西。”
阮宴扫了阮书玉一眼,便抬脚进了门。
陈千琴正坐在厅里跟阮洪涛说事情,看到进门的人,柳眉不自觉的就拧了起来。
而阮洪涛更是直接站了起来,手里的茶杯也顺势甩了过来。
阮宴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下,陶瓷茶杯就在脚边炸开了花儿,里边没喝完的茶水溅了阮宴一身。
“你还敢回来!!!没有教养的东西!”
阮洪涛的咆哮随之而来,如果不是站的远,指尖估计都能戳到阮宴的鼻梁骨。
阮宴看着地上碎裂的茶杯,有些懵。
而站在阮宴身后的阮书玉看到这一幕,眼底滑过一抹得意,不过很快就敛去了。
“阮宴,你昨天对书书说出那番话,是不是因为上次你回来,阿姨跟你提书书搬去你那里住的事情?
阿姨也知道上次是我说话的方式不对,阿姨给你道歉,可是你再不满意,也不应该把书书拒之门外啊。
洪涛,你也别生气,阮宴还小,他说不承认我跟书书,说我们恶心,那都是气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陈千琴神情温和,拉着阮洪涛的手臂,垂眸时眼底都带着一丝面对委屈时的隐忍。
陈千琴跟阮洪涛在一起生活了十年,她太懂得如何拿捏对方的脾气了。
上次让书书搬去跟顾司琛那里的事情,本来阮洪涛就是千百个愿意的,她现在提起来,表面上是在跟阮宴道歉,实际上就是在告诉阮洪涛,他同意的事情,阮宴完全不买账。
不仅如此,她还刻意强调了昨天阮宴对阮书玉说的话,表达了自己的委屈。
果然,阮洪涛听到陈千琴的话,非但没有消气,反而更加火大,指着阮宴就骂道:“敢在背地里辱骂长辈,真是给你脸了!现在就给我滚过来道歉!给你陈姨道歉,给书书道歉!”
阮宴听着这番话,脸色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心中暗自冷嘲,他就说怎么他刚一回来,就被他爸摔杯子指着鼻子骂,原来是阮书玉把昨天他在教室里的话传达了个十成十,或许还添油加醋了一番也未可知。
阮宴冷笑了一下,侧头扫了一眼阮书玉,最终视线定格在陈千琴脸上。
“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我有什么错!十年前我妈刚去世,她就带着阮书玉登堂入室,做了十年的第三者,她有什么脸让我道歉!这么多年只要是我的东西,统统都要让给阮书玉,凭什么!爸!我喊你一声爸,你有资格答应吗?”
阮宴字字珠心,盯着陈千琴和阮洪涛的脸,话说的十分犀利难听。
“闭嘴!你给我闭嘴!”
阮洪涛被戳到痛点,抓起桌上的花瓶就往阮宴这边砸。
阮宴躲都没躲,任由沉重的花瓶砸在自己肩膀上,又摔在地上砸碎。
他眼中带着怒火看着阮洪涛冷声道:“我为什么要闭嘴!今天既然要把话说开,那我们就说啊!当年属于我妈的东西都在那里,分割财产属于我的东西又在哪里?!是不是真的只有在获取利益的时候,你才能想起我?”
“阮宴你放肆!”
阮洪涛气的急火攻心,冲过来一巴掌就甩在了阮宴的脸上。
阮宴的头一偏,头就有些发晕,眼前也阵阵发黑。
阮洪涛站在阮宴面前,暴跳如雷。
阮宴闭了闭眼,感觉到脸上和嘴角火辣辣的疼,他抬手抹了一下嘴,指尖是殷红的鲜血。
再抬头时,阮宴眼底的最后一丝怒火消散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了无尽的冷漠。
这一巴掌把他最后一点亲情散的干干净净,一丝不剩。
“我今天来,是拿我自己的东西,拿完就走。”
阮宴看着阮洪涛,一句软话都不说,语气冷漠直白。
阮宴眼底的冷漠像是一根针,狠狠的刺在了阮洪涛心上,似乎在嘲笑着他的冷漠和虚伪。
阮洪涛几乎是下意识的抬手就往阮宴脸上打,冲动完全大于了理智。
而站在旁边的阮书玉和站在不远处的陈千琴,皆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阮宴看着阮洪涛挥下来的巴掌,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极其的搞笑。
这就是上一世他心心念念的家,这就是他上一世急于讨好的爸爸,原来这个地方,在妈妈离世之后,从没有那一刻,属于他。
一巴掌和两巴掌又有什么区别呢,只不过是让他把阮洪涛的自私和冷漠看的更清楚而已。
眼看着阮洪涛的手高高抬起,狠狠落下,阮宴眼中皆是讽刺。
结果,想象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阮宴的后背轻触到一个宽阔的怀抱,温暖的气息瞬间将他纳入怀中。
“别碰他!”
顾司琛冷厉的声音传来,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经扣着阮洪涛的手腕狠狠甩了出去。
顾司琛的声音带着深入骨髓的冷意,但是搂在阮宴肩膀上的手却温暖有力。
阮宴没有回头,眼眶一瞬间红透,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第七十六章 结果就这?
阮宴转过身,仰头看着身后的男人,一双眼睛通红,眼窝下根本藏不住眼泪。
顾司琛低头看着阮宴的模样,心疼至极,抬手摸了摸阮宴的脸。
这一安抚的动作直接让阮宴心理破防,伸手搂着顾司琛的腰,脸埋在对方胸口就痛哭出声。
顾司琛搂着阮宴的后颈,一下一下的顺着对方的后背,心像是被细小的针戳着似的。
他平日里放在心尖尖上宠着,骂一句都不舍得的人,此刻却被所谓的自家人欺凌。
顾司琛视线一抬,在屋内几人脸上一一扫过,带着无尽的冷意。
阮宴趴在顾司琛胸口哭的难以自已,他真的太难受了。
没有看到顾司琛之前,他还能强装镇定的面对亲生父亲的冷漠。
可是在听到顾司琛声音的那一瞬间,阮宴装出来的所有坚强都变得脆弱至极。
因为他知道,顾司琛是可以依靠的。
等到眼睛哭的生疼,心里的委屈渐渐消退,阮宴的理智才重新回归。
他吸了吸鼻子,仰起头看着顾司琛的脸。
“你…你怎么来了?”
因为刚哭过的缘故,阮宴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余音还带着点儿沙哑。
“接你回家。”
顾司琛见阮宴终于不哭了,抬手用手指轻轻擦掉对方脸上的泪痕,语气很轻,生怕自己声音大一点儿,都会让对方觉得害怕似的。
其实他跟阮宴就是前后脚过来的,吃过早餐他不过就打个电话吩咐棉辞改动了一下行程,打算跟阮宴一起回阮家,结果挂断电话之后,就发现阮宴就已经自己坐车先走了。
“顾、顾总,您怎么过来了?”
阮洪涛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脸上恼怒震惊的情绪未消了,强融了讨好的意味,看起来有些扭曲。
顾司琛单手把阮宴揽在怀里,在阮洪涛的脸上扫过,语气极其冷淡道:“我倒是很想问问,为什么动手打他?”
阮洪涛听到顾司琛的质问,脸色就有些不太好。
不远处的陈千琴听到顾司琛的质问,连忙走过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帮丈夫解围:“顾总,其实事情时这样的,我们……”
“让你开口说话了?”
顾司琛打断陈千琴的话,语气冰冷至极。
陈千琴被对方的话堵得脸瞬间白了,一句话没说完有些不上不下。
她怎么说也算是长辈,顾司琛说话简直就是在打她的脸,可是偏偏对方的身份让她完全不敢开口反驳。
“司琛哥…是我哥他先骂了妈妈,爸爸刚刚只是一时着急…”
阮书玉站在门口这边,在顾司琛刚刚进来的时候,他就一直盯着对方,此时借机开口道。
“那是你妈不是我妈!”
阮宴听到阮书玉说话就觉得浑身难受,尤其在听到对方喊顾司琛的名字时,刻意压低放软的声音。
“你…!哥你怎么能这么说…”
阮书玉反驳着,但是眼神却一直往顾司琛身上看。
阮宴看着阮书玉的眼神,心里无名火起,张嘴呛腔道:“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怎么你还敢打我不成!!!”
顾司琛看着阮宴重新恢复了活力,心稍稍落下,单手扣在对方后颈,纵容的态度十分明显。
阮宴感受到后颈上顾司琛的手,他扬起脑袋瞅了瞅顾司琛,然后声音软了两分说:“顾司琛,我去楼上拿东西,拿完我们就走好不好?”
“好。”顾司琛松开阮宴,然后转头朝门外喊了一声:“棉辞。”
顾棉辞其实从刚刚就一直等在外边,此时听到顾司琛喊,这才走进来。
“顾总。”
“跟着宴宴去楼上拿东西。”顾司琛淡淡吩咐。
顾棉辞应声,便跟着阮宴去了楼上。
阮宴推开自己之前的房间,里边显得灰扑扑的,显然很久没有人打扫了。
阮宴拉开抽屉,将里边的相册拿出来,然后开始收拾其他东西。
其实阮宴要拿的主要就是相册,其他东西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收拾完这些,阮宴直起身看看周围,最终转头对顾棉辞说:“好了。”
顾棉辞看着对方怀里抱着的相册以及手里拎着的一个手提袋,嘴角抽了抽,问道:“就这些?”
阮宴眨眨眼,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认真点了点头:“嗯。”
顾棉辞:“……”
“怎么了?”阮宴看着顾棉辞的眼神,歪歪头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