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师兄做错了什么 炮灰师兄做错了什么 第20章

作者:东北大灰狼 标签: 强强 年下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这玉牌就跟月折枝建立了联络,不用想也知道是月折枝。

  宋溪想了想「月折枝」那张没有鼻子和嘴的奇怪脸,恶心感直翻涌,不仅恶心,还觉出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勉强压下这些感觉,摘下玉牌,丢到地面。

  「月折枝」这幅模样,一看就不是炉鼎体质,与预知梦大相径庭。

  真是浪费时间。

  月折枝怎么都联系不上,宋溪仿佛凭空消失一般。

  难道在秘境出事了?

  不对,如果在秘境出事,玉牌应该直接灰掉,而不是联系不上。

  月折枝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又联系两次,都联系不上后,只好放弃联系宋溪,从容衍手中要了份传承之地的资料,也开始翻阅。

  资料字迹密密麻麻,一页接一页,从玉简中源源不断而出。

  月折枝一目十行,快速翻阅。

  两人把关于传承之地的记载资料全部扫完,也没有看到关于红线的只言片语。

  月折枝见状,正要说算了,随遇而安,容衍食指敲了敲,道:“把红线给我一下。”

  修士修为达到金丹时便能够在自身开辟紫府,一些重要法器、灵器【认主】都能放入紫府,收取方便,但月折枝如今不过筑基三层,没有能力开辟出紫府,因而将红线放入了乾坤袋。

  闻言,月折枝把红线递给容衍。

  容衍接过红线,划破指尖,滴上一滴血,烙上印记。

  月折枝一眼认出他烙下的印记是魂咒。

  魂咒一旦烙下,便能够在法器或灵器发生异变时,第一时间摧毁法器或灵器。

  一般来说,魂咒是用来束缚自己缔结的桀骜不驯的法器或灵器,而不是给别人定,给别人定有风险,相当于把自己把柄递了出去,让别人随意随地能背后捅刀。

  月折枝皱起眉:“你干什么?把魂咒解了,这不妥,若是红线真的出现异变,我直接强行解除缔结。”

  容衍道:“强行解除缔结会被红线反噬,根基全废,你确定?”

  月折枝点头:“我知道,没事,废了就废了”

  容衍垂下眼帘,站起身,朝门外走。“走了,回宗。”

  “魂咒”月折枝戴上面具,追了上去。

  话没说完,便被容衍打断,“大师兄会背后害我吗?”

  月折枝一愣:“当然不会,我害你做什么。”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不必多说。”

  月折枝没想过容衍还会信任他,明明他骗了气运,是个骗子。他抬头看向容衍,容衍已经推开门,隆冬的寒气落到他白发上,微微泛着点光。

  月折枝移开目光,说不出心中什么滋味,他拉住容衍衣袖,不等容衍阻止,就立下毒誓。

  “我觉得还是立一下毒誓比较好。”

  容衍侧头看了他一眼。

第20章 心悦

  归心宗处于中州边缘,三面环水,除宗门正门外,其余侧门皆被芜湖水环绕,只用加固悬浮阵的吊桥做连接。

  月折枝和容衍为安全,没有原路走正门回宗门,而是故意绕了些路,从侧门回宗门。

  侧门很少有人走,连接侧门之上的吊桥悬在水面,有些摇晃。

  两人刚踏上吊桥,一个白衣青年便从湖水中破水而出。

  他长相俊朗,腰间悬着枚玉牌,玉牌阳雕容字,虽从湖水中破水而出,全身上下却没有半点湿意。

  甫一出水,白衣青年视线便扫向月折枝,月折枝感觉到他那眼神是厌恶和杀意。

  “你是?”

  月折枝并不认识这个白衣青年,正疑惑怎么一个二个都对他抱有敌意时,那白衣青年道:“我是谁你不认识,你是谁我”

  “住嘴!”容衍冷声道。

  白衣青年立刻住了口,他狠狠剜月折枝一眼,看向容衍,道:“表哥。”

  容衍没应他,强拉着白衣青年离开吊桥。

  表哥?

  容衍表弟?月折枝看着容衍的背影,他沉思片刻,想到什么,一个人从吊桥上回住处了。

  回住处时,还顺路去管事门取了这几日月家迫于送来的灵石。

  灵石没有第一次送来的多,但也有三十来万,月折枝把灵石存了起来,又拿出玉牌联系宋溪。

  然而,依然联系不上。

  明明没有出事,人还活在世上,为什么不接消息?

  月折枝左思右想想不明白,决定过两日再联系试试。

  如果过两天还联系不上,就放弃宋溪,把宋溪放入道侣黑名单,重新发道侣招聘。

  宋溪来见他那日说,他道侣招聘太低,被误会是阴谋,所以才没人应答。

  月折枝吸取教训,打算把要求调高点试试。

  他正想着把要求调到什么高度,一只烈翼鸟从天边俯冲而来,卷起热浪直往脸上扑。

  月折枝被热浪吹得眼睛疼,他连忙收起玉碟,拂开热浪,朝烈翼鸟看去。

  烈翼鸟是卫师叔喂养的灵宠,一见到月折枝,便张口吐人言,吐人言时带出一串炽热火焰。

  “吱-吱,师叔有请。”

  月折枝一听到师叔浑身就痛,他试探道:“师叔找我是不是又想出什么新药方了?”

  烈焰鸟灵智并不高,它不太能理解月折枝的话,只是在月折枝身边打转,急切重复道:“吱吱吱,师叔有请。”

  月折枝不是没被烈翼鸟催过,但还是第一次被催得这么紧。

  耳朵里嗡嗡响,月折枝放下道侣招聘的事,直接跟烈翼鸟前往卫师叔住处。

  卫师叔是个医修,在归心宗南侧,十分偏僻的地方建了处竹屋,潜心研究医术。

  月折枝随着烈翼鸟穿过竹屋前的玉竹,快步来到竹屋,竹屋内弥漫着苦涩的药味。

  月折枝闻到药味,猜到什么,他捂住鼻子,转身就想跑。

  竹屋门却忽然关住,紧接着,月折枝眼前一花,面具掉落,后领被一道力量拽住,丢到竹屋后端药池里。

  药池内药液浓稠,泛着淡淡紫色,月折枝砸进去溅不起一丝水花。

  他只感觉到强烈的刺痛感从皮肤钻进,刺得他浑身上下都痛。

  月折枝痛得脸色都变了,他在药池里扑腾一下,同手同脚想从药池里爬起来。

  卫介云打扮得像一个斯斯文文的青衣书生,他站在药池旁,见状,微微抬手。

  “扑腾——”

  “咕噜咕噜——”

  月折枝被按进药池里,伴随着刺痛,浓郁苦涩的液体直往口鼻灌,灌得他满口苦涩。

  “石师书”

  “再起来试试看。”卫介云这才松开手。

  月折枝:“”

  月折枝液体里抬起头,张嘴吐出药液,老实了,即便痛得厉害,越泡越痛,他也不敢起来。

  待到药池内紫色淡去,月折枝才被卫介云提溜出来:“感觉怎么样?”卫介云拿出一本书,一支笔,看着月折枝。

  月折枝痛得直抖,他掐诀烘干衣服,从乾坤袋里取出张毯子裹住自己:“天降厄运。”

  卫介看撇他一眼,抬起手,他袖口中钻出根白线,白线有灵,直接缠到月折枝手腕上。

  卫介云绷紧白线,正欲闭眼借白线查看月折枝状态,却见一根红线从月折枝乾坤袋中溜出来,狠狠抽开白线,自己缠月折枝手腕上,还打出个嚣张的蝴蝶结。

  月折枝:“”

  月折枝一把取下红线:“师叔,不好意思,这东西太皮了。”

  “是个好东西。”卫介云见状,抬了抬眼。

  “师叔,你认识这是什么?”月折枝闻言,眼前一亮。他和容衍研究了好半天都没研究出来。

  卫介云又不说话了,他收起白线,直接抬手搭在月折枝手腕上,闭眼查看状态。很快,他便睁开眼,拿着笔,在本上乱涂乱画。

  “毒素还是没有完全清理掉,看来是药效太轻。”

  “可这次的药力是上次的三倍,怎么药效还是太轻?不应该。”

  “是什么东西剂量不够?”

  卫介云边自言自语,边朝炼药房走去,月折枝在他耳边问红线,他也当没听到,只专心致志想自己的事。

  月折枝见他不回,无奈叹了口气,裹着毯子缩到躺椅上缓解痛意。

  “吱吱吱,不痛。”烈翼鸟见他缩到躺椅上,又见卫介云进入炼药房,嘭一声关上炼药房,扇翅飞到躺椅旁的木桌边缘,啄了啄月折枝。

  月折枝抬起眼皮:“痛,你别啄我。”

  月折枝并不在乎体内的毒素,这毒素除了每年春天发作个三五天,损耗他精神和寿命,没什么副作用。

  若不是卫师叔非要解毒,月折枝压根不想解毒,太痛了。

  窗外云层如鱼鳞,月折枝伸出五指对准窗外,温和明亮的阳光穿过指缝,让人感觉十分温暖。

  自入冬后,好久没这么温暖过。

  月折枝感觉全身痛疼消减了许多,他把躺椅拖到竹屋外,裹紧毯子,咸鱼摆摆晒太阳。

  这毒并不是月折枝自己中的,而是他从容衍身上转移到自己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