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师兄做错了什么 炮灰师兄做错了什么 第8章
作者:东北大灰狼
“我哪里都不满。”
王秀见月折枝不吃这套,收敛了笑,阴下脸道:“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父母不在人世,我这个当大伯母的给你看了门好亲事,你不要不识趣。”
月折枝朝她冷笑一声。
月豪帥听他冷笑,当即一拍桌子,比月折枝高一个层次的假丹期修为的威压朝月折枝压去:“月折枝,你休要对我母亲不客气!”
月折枝被压得差点弯下腰,他怒道:“我也没想不客气,只是你们太强人所难。我不过是要回父母给我留的乾坤戒,又不是什么奇珍异宝,你们这又是骂白眼狼又是安排亲事,什么居心?”
王秀于是哭了出来。
“可怜我弟妹死得早,让你成了个没人管的孩子,这般蛮横无理。”
月折枝道:“我蛮横无理?好,月豪帥。”月折枝看向月豪帥。
“只要你把熬夜熬睡了,这婚事我就承认,如果你熬不睡,这婚事我绝不承认,不仅如此,乾坤戒也要给我拿出来,别推三阻四。”
月豪帥闻言,想到什么,他收起威压,目光顺着月折枝的视线看向窗外。
窗外海棠树树叶凋零得差不多了,一只麻毛夜鹰蹲在树枝上,双眼圆润,盯着房间内。
月好帥瞧了一眼就移开视线,嫌弃道:“你说得是那只夜鹰?”
月折枝:“它叫熬夜。”
“我管它叫什么名字?!你疯了吧?叫我跟个猫头夜鹰比?”
月折枝冷笑:“疯了也是你们逼得。你且说比不比就是!”
月豪帥脸色当即甩了下来,他怒道:“月折枝,你”
王秀给他使了个眼神,月豪帥骂声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他深吸一口气,叫奴仆搬来张凳子,一屁股坐在海棠树下,满眼阴霾地盯向海棠树枝上的夜鹰。
“你给我记住你方才说得话!月折枝。”
夜鹰嘟嘟嘟叫了一连串,声音单调急促。它似乎有灵性,在月豪帥做到树下的瞬间,垂下脑袋,看向向月豪帥。
月豪帥触及它视线,翻了个白眼。
“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月豪帥嫌弃道。
王秀闻言,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肩,头一次当着月豪帥的面称他是月豪帥的表哥。
“既然是你表哥设下的赌,你作为表弟,堵一赌也无妨。”王秀说着,看向月折枝,不复之前的阴沉,满脸笑意。
月折枝看出王秀在想什么。
大概是在想他脑子有病,区区一个夜鹰,怎么敢跟假丹期修士比?纯粹自己挖坑找死。
月折枝心知肚明那不是夜鹰,因而半点不生气,礼貌的回以笑容。
连续熬了两天,夜鹰还是没有睡。
月豪帥困得眼皮直打架,他叫奴仆给他扇风,不耐烦得想退出。
王秀享受着奴仆的伺候,见此,抬手拍了他肩膀一下,小声道:“熬睡了就胜利了,想想你那些玩意。”
顿了顿,狠狠在心底骂了句这破夜鹰还不困,王秀又补上一句,“都熬了两日了,这时放弃,岂不是前功尽弃。”
王秀也不过筑基七层,做不到用心念传音。
月豪帥闻言,眉头皱成川字,勉强强打起精神。
他打起精神一会,又想睡觉,他平日修炼都没有这么刻苦过,吃喝玩乐的时间比修炼的时间还多。
王秀知道这个儿子,想着乾坤戒和月折枝父母留下的遗产,恨铁不成钢,又拍他一下。
睡睡睡!上辈子是猪吗你。
月豪帥于是来火了,他站起身,一脚踹飞凳子:“就知道打我,你怎么不来!”
“怎么跟你娘说话的!”王秀瞪他一眼,而后压低了声音,打一棒给一颗糖,“再熬会,熬赢了,西风楼那姑娘我允她进门。”
“当真?”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
月折枝:“”
什么时候说话算话了?要是说话算话,也不会乾坤戒不给。
月折枝啧了声,关上房门,笑吟吟的说我先睡会,表弟你别偷懒,我在院内放了影石的,能录下你的一举一动。
月豪帥:“”
月豪帥拉回凳子,坐在寒风中,他恶狠狠剜夜鹰一眼,意有所指,骂道:
“睡死你,一天到晚懒懒散散!”
第8章 同意
月折枝紧闭房门后并没有睡觉,他沉下心神,基于习惯,闭目修炼。
虽然修炼很慢,但他一直没放弃过修炼,可能是还期待着重回年少风光。
另一端,清心阁,容衍已经从清心阁出来。鹤站在一旁,笑着道:“容师兄既已压下心魔,重修无情道,便请说出破你无情道者是谁,也好彻底斩断情根。”
容衍望向有些灰黑的天幕,天幕散漫冷星。
“怎么彻底斩断?”
鹤收敛了笑,平静道:“一般来讲,彻底斩断是指杀掉破其无情道者,但我们毕竟是正派,做不得这种事。因而,彻底斩断情根是指进入幻境,杀掉破其无情道者。
杀掉后,幻境中一切将融入记忆中,成为「事实」。”
容衍收回望向灰黑天幕的目光,道:“幻境我自己进。”
鹤听出他言下之意。
——不会说出那人是谁。
脸色变了几变,鹤拿出玉牌,联系了程问雲。不一会,他断了联系,稳声道:“尊者说,可。”
“多谢。”容衍点头。
鹤道:“容师兄客气。”他说着,照着天上贪狼星的方位,抛出一面罗盘。罗盘抛出的瞬间,一道红色婚贴一并落了出来。
鹤连忙捡起婚贴,递给容衍:“忘给你了,月家送来的婚贴,邀请你们这些直系师弟师妹去参加大师兄的婚礼。”
鹤没注意到,他说这话时,容衍垂下了眼帘。
容衍接过婚贴,翻开婚贴,婚贴上写着月折枝和王理,婚礼时间。
手指握紧婚贴,骨节泛出点白,容衍片刻合拢婚贴,递还给鹤,声音如玉坠寒冰。
“不必了,没空。”
鹤闻言,没去追究是否真的没空,他点头应下,收起婚礼请帖,抬手按在浮在空中的罗盘。罗盘按住后浮现数道纵横交错的蓝线,蓝线直入地面,勾勒出一个朦胧镜面。
朦胧镜面如水银一般,泛着层光。
容衍直接踏入朦胧镜面,镜面泛出一道波光。
鹤见容衍进入幻境,正欲告知尊者,却猛然发现罗盘内部悬浮着不知从哪来的魔气。
罗盘受魔气影响,传导出的不是幻境,而是真实地点,穿过镜面,对面就是破容衍无情道那人。
想到自己所说的杀死其破无情道者,鹤脸色大变。
遭了!
房间内,一身雪色宗袍的月折枝戴着面具盘坐在蒲团上修炼,他双手交叠在一起,衣摆落在地面,如纱轻柔。
将灵力运转第三周天,月折枝停止修炼,打算去瞧瞧月豪帥熬熬夜熬得怎么样了。
他睁开眼,却发现地面倒映着两个人影,其中一个几乎遮盖了自己的人影,还夹着道冷光。
月折枝看着地面人影,瞳孔微缩,他立刻想到是月豪帥熬过气了,气急败坏要砍他。
月豪帥小时候不是没做过提刀要砍他的事。
月折枝神经绷紧,他瞥了眼放在一旁的佩剑,指尖一转,转出一柄淬毒飞刀。
飞刀在雪白墙壁上映出道寒光,旋转着化为毒蛇飞向身后那人,只听「铮——」一声,飞刀破成两半,裹挟的毒液与灵力溃散。
飞刀材质是玄铁,轻易破不开。
月豪帥实力什么时候这么强了?
月折枝沉下心,他转出张符笔,符笔在空中拉出几道符咒,正要收尾,原本牢牢实实戴在脸上的面具却忽然往下滑落!
月折枝心中一惊,顾不得收尾,腾出只手去按滑落到鼻尖的面具。
指尖刚触碰到面具,月折枝脖子上多出一道剑光,月折枝认出那剑光出自天恒银剑。天恒银剑的剑光极其锐利,断人头颅不在话下,月折枝顿时僵硬住,面具径自掉落在衣摆。
“容容衍?”
剑光在月折枝叫出容衍时,骤然崩裂,碎成光片。
月折枝听到身后那人距离咳嗽了声,忽然感觉到颈后传来一阵温热。
月折枝抬手往后面一摸,摸出殷红鲜血。
鲜血温热还带着点温热。
脑子来不及思考被罚入清心阁的容衍怎么会出现在此,月折枝下意识站起身,转身去看容衍。
“你怎么了?是来找我要气运?放心,马上,我需要一个介质”月折枝话音戛然而止。
容衍握紧天恒银剑,脸色苍白,唇上染着猩红血液,他死死咬着牙,神色痛苦。月折枝凑近一点,发现他在运转压制心魔的灵决。
压制心魔的灵决,月折枝以前见过,因而一眼便认了出来。
《无上》中,容衍从未有过心魔。
月折枝忽然想起之前那个未解之谜:容衍为何白了发,结束历练回宗。
难道说,除了他偷气运的原因还有心魔的原因?
月折枝想到这里,意识到原著剧情几乎全部脱轨,他头皮发麻,连忙一点地面,退到一边,随即拿出通讯符告知师尊。
还未告知,腰间被什么缠住。
月折枝眼前一花,一头栽到容衍胸膛上,容衍看似单薄,实则肌肉结实,身体极具力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