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男配他清醒了 倒霉男配他清醒了 第24章
作者:南亓鹿
可再仔细也有顾及不到的时候,这天清晨祝朔醒来就脸色发白,不等顾梵深询问就招了:“肚子疼。”
姚大夫匆忙赶来,一番检查结束只是摇了摇头,“没办法,熬着吧,这算是孕期Omega中比较常见的现象,你尽量陪在他身边,信息素别断。”姚大夫说着诡异顿了顿:“标记最好,比标记更深入的也不是不行,但是记得轻点儿……这叫内外双养,虽然到现在都没被科学证实过,但确实有用,就看祝朔的体质能不能适应了。”
顾梵深哽了哽,谨慎点头。
此时顾梵深靠在床头,将祝朔整个纳入怀中,远远一看完美契合,这次祝朔没反抗,平躺他有些喘不上气,稍微一躬身肚子弧度就比较明显,正被顾梵深稳稳托住,舒服了很多。
顾梵深力道适中给祝朔揉着,明明他也是第一次,却有种难以言说的熟练,“之前也疼过吗?”
“嗯。”祝朔应道:“但是没这么厉害。”
怎么会呢?顾梵深心想,之前没有他的信息素,只会疼得更厉害,只是无人询问,便生生受着。
“中午想吃什么?”顾梵深又问。
难得,这次听到吃的祝朔有点儿反胃,好像肚子里的疼痛瞬间蔓延到了胃里,他往顾梵深脖颈窝里蹭了蹭,“不想吃。”
顾梵深眼眸倏然一深,没人能想象他被小朔依赖时的狂喜,顾梵深稍微低头,正好撞上祝朔半睁着的、雾蒙蒙的一双眼。
房间内的两种信息素徒然加深。
顾梵深忍不住凑近,碰了碰祝朔的唇。
很清甜,祝朔的信息素不是某种气味,却很独特,一接触就觉得阳光照在身上,并且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祝朔彻底败给本能,轻轻回应顾梵深。
“你反应好大。”祝朔跟男人分开后,哑声说。
顾梵深低沉一笑:“宝宝,你也没好到哪儿去。”
祝朔被一句“宝宝”彻底炸没了理智。
跟谁学的?!
说不来,许宁昶前阵子给顾梵深出谋划策时提到了好几个黏人的称呼,“宝贝”“心肝儿”“乖崽”,“宝宝”正是其中之一,当时顾梵深冷着脸,恨不能拿个毛巾给许宁昶嘴堵住,他敢这么叫小朔,别说小朔受不受得了,他得先被自己恶心死。
顾梵深一张铁嘴,上面比下面都硬,情话是毒药,绝不会说。
却原来是时机没到。
此情此景,大宝宝揣着小宝宝,全在他怀里,顾梵深自然而然吐露出来。
不得不说,高阶Alpha,恐怖如斯。
祝朔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眸子很快又被水色掩埋,来回几次,力气全无。
神奇,肚子不疼了。(自己脑补,要锁的!)
顾梵深则起身径直去了洗手间。
祝朔听着水声,理智逐渐上线,他很清楚顾梵深的体能,男人刚才太温柔了,换句话说,自己舒服了,但他肯定没吃饱。
顾梵深冲了个凉水澡。
等出来一身水汽,发丝凌乱,衬衫也没规整地扎进裤腰里,而是那么大咧咧套着,领口敞开,能瞥见一部分精瘦的胸膛。
祝朔:“……”
他也想硬气,但顾狗实在美色|诱人。
顾梵深注意到祝朔的小表情,抿唇笑了笑,然后上前撑在床板上,一只手伸进被窝里摸了摸小珍珠,“还疼吗?”
祝朔摇摇头:“好多了,你、你呢?就冲个澡行吗?”
“行。”顾梵深又问:“想吃什么?我给你点。”
“皮蛋瘦肉粥,煎饺。”祝朔缩在被窝里,“你会做吗?”
“我能学,等出院了,我天天给你做。”
祝朔给洛闻絮发信息:【他现在对我太好了。】
洛闻絮没说一孕傻三年,也没被糖衣炮弹击中,精准回复:【但是他以前对你冷冰冰的。】
祝朔清醒了。
看着整理领口的顾梵深,祝朔反扣手机,问道:“你以前跟我保持距离,我的一切好意你都回拒,仅仅因为有黑三那样的坏人?或者你遭受的……心理暗示?”
从前祝朔就觉得是顾梵深讨厌他,如今敢问了。
顾梵深有些惊讶,转过身来看祝朔,然后摇了摇头:“不全是。”
祝朔:“还有什么?”
顾梵深走近坐在床边,直视祝朔:“小朔,我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不堪。”
“别这么妄自菲薄。”祝朔不满地皱眉。
“真的。”顾梵深俯身:“你想知道完整的真相?”
“嗯。”祝朔坚定点头。
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了顾梵深,他也好似下定决心般,伸手蹭了蹭祝朔的脸颊:“等你吃完饭,我带你去找寻真相。”
不知是不是错觉,祝朔察觉到顾梵深指尖冰凉。
他在不安。
第三十八章 原来我才是白月光?
姚大夫不允许祝朔出院,还要进行最后两轮检查,谁知越是对顾梵深放心,越是容易出事,一点过后的医院变得安静,顾梵深怀里抱着一位,走位快速而风骚,大厅看表格的小护士感觉有黑影从身侧闪过,一抬头,谁也没瞅见。
祝朔趴在顾梵深肩膀上看着医院大楼,就觉得太刺激了,他坐上副驾系好安全带,顾梵深驱车离开。
渐渐的,两侧的风景变得熟悉,祝朔反应过来这是去往半山别墅的路。
祝朔走的那晚就带了些换洗衣物,很多东西都留在原地,例如他精心打理的花园、自己绑的秋千,自学雕刻的丑了吧唧的小木马,估计这次回去已经面目全非了。
半山别墅没名字,旁人提起来就觉得神秘,有钱,因为这一个山头都是顾梵深的,山腰平坦,别墅水渠依次坐落,自然跟现代风相结合,祝朔第一次来就觉得很好看,简直建在他的审美上,后来就觉得太空旷了,总是他一个人。
高大的铁门朝两侧打开,熟悉的别墅出现在眼前,忽的,祝朔趴在车窗上,喊道:“顾梵深,停一停!”
车子刚停稳,祝朔就开了车门往下冲。
“祝朔!”顾梵深厉声。
祝朔没理会,小跑到花园跟前才停下来,他有些新奇地看着周边一圈的白绣球,长势旺盛,中间的紫色鸢尾正在随风摇曳,竟然还在……甚至连角落他的“御用”小锄头都在,曾经这里种了大片的郁金香,但祝朔觉得过于规整,就自己从网上淘来些种子,绣球花是开盲盒开的,他舍不得扔,就种在周边,他曾经问过顾梵深好看吗,顾梵深面无表情,似乎很为难地点了点头。
从前祝朔认为顾梵深很讨厌他,所以等他一离开,就会把某些痕迹清理得干干净净,却不曾想跟他走时一模一样。
祝朔转头问顾梵深:“你不是不喜欢吗?”
顾梵深顿了顿:“我很喜欢。”
祝朔:“你带我来,到底想让我看什么?”
顾梵深示意他上楼。
祝朔跟在后面,觉得顾梵深的脚步略显沉重,好像每一步都在赌上什么似的,他心事重重,不知何时顾梵深停下,祝朔抬头,不由得瞳孔轻颤。
他住在这里的两年间,哪儿都可以去,唯独最顶层的这个房间,这是顾梵深设下的“禁地”,他连靠近都不行,开始祝朔不信邪,好奇心不断驱使他,但有次被顾梵深抓住,男人一周没跟他说话,祝朔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再三保证不会偷看了,但他心里很难受,因为这里面藏着顾梵深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他作为伴侣,却无权分享,无数个夜晚,顾梵深没回卧房,祝朔知道,他都是在这个房间里度过的。
到底有什么呢?祝朔想不明白,直到许宁昶出现,他幡然醒悟,肯定是有关许宁昶的点点滴滴。
而如今这样的猜测明显不准确。
这么一细想,祝朔莫名心跳加速。
顾梵深指纹解锁,“滴滴”两声后门开了,房间里窗帘拉上,所以一丝光照都无,黑黢黢的,顾梵深让开了路,祝朔咽了咽口水,觉得一直以来畏惧的某种猛兽,终于现身了。
祝朔刚往前一步,就听顾梵深说:“小朔,事到如今,我说什么都不会放手。”他咬字很重,不是开玩笑。
祝朔没接话,走进了房间。
很黑,但有风吹进来,墙上似乎覆盖了纸片一样的东西,发出“莎莎”轻响,灯的开关就在身侧的墙壁上,但祝朔却一时间不想按下去。
喀哒——
顾梵深动手了,他将自己逼入绝境,将最不堪、隐藏最深的东西带给祝朔看。
祝朔稍微偏头适应了一下光线,然后入目是一张照片,从角落开始,一路蔓延而上,祝朔在顷刻间被剥夺了说话的能力,他视线扫过,像是将一些封藏的过往全部经历了一遍。
那是他刚升入高一的时候,对着学校门口高大的梧桐树发呆。
他在学校对面的奶茶店买柠檬水,身上还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
他在雨天蹲在巷口,喂养被淋得湿漉漉的流浪猫。
……
他高三了,应该是在买复习资料。
跟着朋友们从网吧出来,脸上还带着笑意跟困倦。
这些一一呈现在照片上。
这个房间只有一张桌子跟一张椅子,剩下的就是将墙面掩盖得毫无缝隙的照片,而照片上的主角,全是他……
祝朔脑子有些卡壳,他认识顾梵深的时候,明明是十八岁。
“很惊讶?”顾梵深的胸膛紧贴着祝朔的后背,他有种彻底被释放的疯癫跟快|感,吐出的每一个字都灼热非常,引得祝朔无端颤栗。
“小朔,你再仔细想想,你见我是什么时候?”
祝朔眼底一片茫然。
“十五岁,‘飞翔基金’的门口,你跟着祝林山,在参观的时候……”
顾梵深循循善诱,他说的很清楚,于是那些在祝朔脑海中已经泛黄的记忆徒然鲜活起来。
十五岁,草长莺飞的春季,柳絮轻慢,他打着喷嚏到了“飞翔基金”的门口,祝林山正在跟相关负责人谈事,祝朔虽然年少,但也清楚祝林山不是真的同情谁想要捐款,他已经联系好了媒体,是打算凹人设造声势,祝朔百无聊赖,就在这家公司附近转悠,“飞翔基金”在内部设立了一个收容所,后来祝朔才知晓,他们收容的都是些好苗子,有望成为在各个领域的能人,这样就跟放风筝一样,总能得到“回报”,祝朔溜达着,在一棵大树的背面,发现了浑身脏兮兮,正捧着本外文书籍的少年。
那些外文跟蝌蚪一样,祝朔看不懂,他打量着灰头土脸的少年,对方头发太长了,五官辨别不清,脚踝红肿着,明显刚扭到。
“喂,你没事吧?”祝朔说着往前一步。
少年却吓得连连后退,脚踝被他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拖着,祝朔看着都疼。
“行行行,我不靠近,你别动了!”祝朔服了,但他瞧着少年毫无生气,一声不吭,许是经历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对人丧失了基本信任,于是就保持三米远的距离,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来。
祝朔给之前还四下看了看,他这么大人了,身上揣着糖怪丢人的,他轻轻抛掷到少年怀中,对方似有所感,稍微抬起头,他的眉眼仍旧被头发挡住,但祝朔却知道他在看自己,然后笑了笑:“快点儿好起来。”
这话不仅是对少年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祝朔觉得他已经十五岁了,再努努力就成人了,能离开祝家,日子也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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