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书后怀了皇帝的崽 咸鱼穿书后怀了皇帝的崽 第31章
作者:吱吱是个小肥鼠
乔秀娥闻言亦是叹了口气, 不过她到底还是为了妹妹着想,对着丈夫劝说一番:“既然小郎君没有婚约,我觉得倒是可以让瑶瑶试一试,咱们多留瑶瑶在家里住一段时间,给他们创造些个见面的机会。”
见自家男人脸上没有赞同也没有不赞同, 乔秀娥继续说道:“如果瑶瑶真能和那位郎君成事, 到时候咱们也算是和堂叔亲上加亲。”
徐林摸着媳妇细嫩的肌肤,心头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最后含含糊糊点了个头,又拉着人去干那事儿了。
李月瑶躺在床上, 脑袋里回想着小郎君精致干净的模样, 手中忍不住揪了揪被子。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她一双手紧紧攥住被子的一角, 眼中的神色亦是变得深沉起来。
徐砚清自然不知道有个姑娘似乎对他一见倾心的事情, 他这会儿沐浴完了,正在给自个儿涂抹药膏,齐辰的药膏很好用,他涂抹了几次肚皮就慢慢不痒了。
今日因着去参加喜宴的事情,玄尘道长这会儿还在忙着批阅奏疏。
所以小郎君就光明正大地拿了话本子继续看,不染纤尘的圣僧和媚态横生的合欢宫宫主的话本子他已经快要看完了。
为了追查祸乱武林的罪魁祸首,圣僧与合欢宫宫主结伴而行,又因为圣僧不小心吞了宫主血珠的问题,两人似乎比以往亲近许多,圣僧被人追杀,合欢宫宫主将人救了下来,躲进密室之中,竟有了一夜情缘。
咸鱼小郎君忍不住咂舌,果然话本子里的内容就是没办法讲究什么伦理道德,爽就完了。
三两下最后几页也被看完了,合欢宫宫主最终还是把不入凡尘的圣僧拿了下来,咸鱼随手把话本子扔到床尾,陷入了一种没书可看的空虚中。
将自己在床榻上摆成一个大字型,咸鱼忍不住叹息:好文难求……书荒的感觉真难受。
难受着难受着,咸鱼就以这个非常狂放不羁的大字型睡姿沉入了梦乡。
殷晏君将手上刚刚批阅完的奏疏收拢在一起,缓缓起身走到了小郎君的房间。
木瑜给他家郎君留了一盏灯放在床头的茶案上,防止郎君夜里会起夜。
虽然他家郎君夜里是从不起夜的,倒是小齐大夫说了,怀胎之人到了孕后期,起夜的次数会越来越多。
所以木瑜就有些忧心忡忡,甚至想要给他家郎君守夜,结果却是被郎君无情拒绝了。
灯火衬得床榻上的小郎君面容柔和精致,殷晏君望着小郎君狂放不羁的睡姿,忍不住宠溺地笑了笑,抬手轻轻地将小郎君两条腿拢在一起,又扯了被子盖在小郎君的身上。
小郎君没一会儿又换了个睡姿,整个人侧着朝外睡,身子忍不住微微蜷缩起来。
殷晏君在床榻边坐下,忍不住抬手落在小郎君肉嘟嘟的侧脸上,轻轻揉捏了两下。
许是感觉到痒意,小郎君抬手按住玄尘道长放在他脸上的手,然后非常流畅地将道长那只手抱进了怀里。
小郎君身上的热度比殷晏君的手要高一些,可能是感觉这个温度令他非常舒适。
所以小郎君转而又捞起殷晏君的手,在他肉嘟嘟的脸蛋上来回蹭了蹭。
殷晏君只觉得自己心头前所未有的柔软,他已经这般年纪了,却还如同年轻儿郎们一般悄然心动,说起来着实算得上狼狈。
盯着小郎君看了许久,最后殷晏君站起身正打算离开,却无意间瞥见被小郎君扔到床尾处的话本子,抬手将话本子拿了过来。
瞒天过海的封面里面却内有乾坤,也就在这种事情上面,小郎君才愿意多花几分心思。
殷晏君如此想着,抬手将那话本子放在床头处,最后用修长的手指又轻轻蹭了蹭小郎君的脸颊,方才起身离开。
第二日,齐辰换上了新衣服,一大早就跑到徐砚清面前炫耀,徐砚清瞥了他一眼,随手指了指自己的衣柜,嗤笑一声:“不自量力。”
好吧,他就是文镜道长顺便的那一个,齐辰表示他退出这个本来就没有一丝一毫公平可言的比赛。
咸鱼小郎君得意翘腿:“认输就好,过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抬手将床榻边的话本子拿过来,徐砚清将话本子递到齐辰面前:“绝对是本好书,我已经全部看完了。”
齐辰眼睛一瞬间变得炯炯有神,接过话本子,对着小郎君竖起大拇指:“不愧是郎君,就是仗义。”
说着他就麻溜地跑回房间看话本子去了。
看完一本十八禁的话本子,徐砚清决定吃点素菜,于是随手捞起一本探案的书,走出房间窝进了葡萄架下的躺椅中。
比起那些轻松愉快的话本子,这种探案的剧情可就有些烧脑了,不过咸鱼看话本子就仅仅只是看,从来不会根据线索去思考剧情,最后在案子被主角团堪破的时候,恍然大悟般感叹一句:主角团果然就是神。
徐砚清看得正起劲,突然听到一阵敲门的声音,木瑜正在水缸前面浆洗他家郎君的衣物,听到敲门声就放下手中的衣物抬起了头。
门口站着一个模样还算漂亮的女郎,手中提着一个竹篮,里面似乎放了一些东西。
木瑜有些困惑:“女郎是来找谁?”
李月瑶刚一进门就看见了葡萄架下的小郎君,他今天换了一身浅黄色的锦袍,袍子上面绣着精致的纹样,看起来就很是贵气。
她咬了咬唇角,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抬头去看水缸旁边的木瑜,轻声细语地解释:“我是李月瑶,家里做了很多鸡蛋饼,林哥让我送过来一些。”
“啊,啊,是月瑶女郎呀!”徐林和徐川两兄弟偶尔都会送过来一些吃食,只是今天是个木瑜从来没有见过的女郎。
将东西接过来,木瑜笑着说道:“女郎等一下,我把竹篮腾出来。”说着他走进厨房里,将里面热气腾腾的鸡蛋饼拿出来,随手又放了几串紫红紫红的葡萄进去。
院子里的葡萄有些已经熟了,齐辰眼尖见到后就直接把熟了的葡萄全都摘了下来。
等在外面的李月瑶目光始终落在躺椅上的小郎君身上,偏偏小郎君手里捧着一本书,似乎看得正认真,始终不曾给她一个眼神。
木瑜很快从厨房里走出来,将盛放着葡萄的竹篮递给李月瑶:“院子里的葡萄熟了,女郎带几串回去尝尝。”
“多谢小哥。”李月瑶没有理由再留下去,只好默默朝着葡萄架那边又看了一眼,最终闷闷不乐地离开。
等到殷晏君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葡萄架下躺着的小郎君看话本子看得正入神。
这会儿小郎君正看到一个密室杀人案件,主角团众人各有各的猜测,咸鱼觉得他们每人说得都有道理,然后兴致勃勃继续往下看。
这几日小郎君也不赖床了,每日都醒得很早,殷晏君在小郎君身边坐下,今日他也换了一身崭新的道袍,石青色宽袖长袍并着白色的领缘,腰间系了一条浅色系的宫绦,衬得他身材颀长、宽肩窄腰,着实是个身姿卓越、见之忘俗的神仙道长。
丧批咸鱼放下手中的话本子,欣赏的目光落在玄尘道长身上,忍不住咂舌在心里再次感叹。
如果道长不是帝王而是一个普通的出家人就好了,那般的话他定然愿意费点儿力气将人哄到手。
“道长穿这身衣服真好看。”小郎君明媚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略显轻佻的笑意。
殷晏君垂眸:“小郎君今日也很好看。”
徐砚清闻言忍不住眨了眨眼,觉得道长这回答有些怪怪的,但是究竟哪里奇怪,他又有点儿说不上来,于是咸鱼选择放弃,只当做这是道长对自己的夸赞。
“郎君,快来吃饭啦!”木瑜把衣服浆洗好晾晒起来,这时候赵姑姑也把早饭做好了。
齐辰溜达着从房间里走出来,凑过来和咸鱼小郎君勾肩搭背:“果然不愧是郎君看过的话本子,就是带劲儿!”
徐砚清眉眼间神采飞扬:那可不,咸鱼对于这方面向来都是慧眼识珠。
今天的早饭算得上丰盛,有口蘑肥鸡、菠菜豆腐、五绺鸡丝,还有一碟子鸡蛋饼。
齐辰拿了一张鸡蛋饼尝了尝味道还不错,不过感觉这味道并不是赵姑姑的手艺,于是他就随口问了一句。
木瑜给自家郎君盛了一碗粥,见状说道:“那是徐林郎君让他家的月瑶女郎送过来的。”
“女郎?”齐辰咬了一口鸡蛋饼:“他不是昨天刚成亲吗,家里哪有什么女郎?”
木瑜摇头,他也不是很清楚。
眼下众人还不知道月瑶女郎是个什么角色,结果接下来的六七天里却见识了个明明白白。
那个叫做李月瑶的女郎是徐林媳妇的表妹,长得秀外慧中,手上干活也很是麻利,最起码徐林他老娘就经常挂在嘴边夸赞。
原本这般一个女郎跟咸鱼小郎君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偏偏这女郎三天两头就往他们院子里送点这送点那。
齐辰忍不住咂舌:“郎君,你说这个月瑶女郎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他们平素里也没有跟徐林家里来往的这么勤快吧!
咸鱼只知道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对一个陌生女郎的心思并不关心,也没工夫关心。
正说着李月瑶又提着一个篮子敲了敲大门。
齐辰眨了眨眼,有点儿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思,他对着李月瑶开口道:“月瑶女郎来了,快过来坐。”
今天的太阳很毒,李月瑶脸上冒出了一些汗水,听到齐辰的话,白净的脸上泛起一层红晕,那模样看起来娇娇羞羞,最后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脚向着葡萄架走了过来。
“坐坐坐,今天女郎做了什么新鲜吃食?”齐辰抱了个凳子过来,一张清秀的脸上满是期待。
李月瑶对着两人温温柔柔行了个礼,这才在凳子上坐下来,将竹篮里的东西轻手轻脚拿出来:“听表姐夫说徐小郎君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我就做了一些点心,里面放了红枣、芝麻、核桃……全是一些益气补血的食材。”
齐辰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窝在躺椅里的咸鱼小郎君,扭头又温温和和继续跟李月瑶说话:“果然都是一些好食材,很适合郎君的身子,女郎真是有心了。”
李月瑶羞涩地低下头,随即又有些胆怯地抬头去看躺椅上的小郎君:“就是不知道徐小郎君喜不喜欢?”
徐砚清不是个傻子,很明显这个月瑶女郎就是冲着他来的,不过关键是他现在大概、也许、可能已经成了弯的,以前是个什么情况他说不清楚,最起码他现在竟然对着道长的身子垂涎三尺,如此可见他就是个好男色的,自然不能去欺骗人家小姑娘。
于是丧批咸鱼放下手中的话本子,对着一侧的齐辰使了个眼色,原本还打算继续看热闹的齐辰只能悻悻找了个借口回他自己的房间了。
于是整个院子里就只剩下了徐砚清和李月瑶两人,李月瑶似乎有些紧张,所以她的手一直在无意识抓挠着自己的衣服。
徐砚清一向不怎么跟女孩子相处,所以心里也有些无法言说的别扭,最后张了张嘴,还没有开口,就见李月瑶将那一碟子糕点推到了他的面前:“郎君要不要尝了尝,我做了一早上呢!”
徐砚清闻言目光落在那碟子糕点上面,糖色的糕点上面点缀着红枣、核桃、芝麻的颗粒,模样看起来非常精致,这也算人家姑娘的一番心意,所以徐砚清只尴尴尬尬地赞道:“女郎心灵手巧,着实是有心了。”
李月瑶目光温温柔柔地落在面前模样精致的郎君身上,闻言轻笑道:“郎君还是尝一尝吧,如果喜欢我以后再给郎君做。”
这话说得已经有些过了,徐砚清紧紧蹙起眉头:“多谢女郎好意,但是男女有别,我这院子里多是男子,并不合适女郎过来,之前几次也是我们考虑不周,免得到时候传出谣言,于女郎的名声有碍。”
李月瑶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下来,她微微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小郎君:“郎君……郎君为何突然这么说,以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女郎心灵手巧、秀外慧中,我却是个体弱多病、命数无常的人,再者我与女郎无意,如此往来下去,难免会让别人说三道四。”徐砚清已经将话说得很是清楚。
他从未对任何一个女生动过心,或者说他从不曾对任何人动过心,唯一的一个例外就是玄尘道长。
不过徐砚清估摸着他也就是馋人家道长的身子,想着想着他在心里给自己盖了个渣男的印章。
“我并不介意郎君身子不好……”李月瑶眼眶开始泛红,一双眸子里带上了隐隐的泪光。
她还想再说什么,徐砚清却没有给她开口说下去的机会:“我与女郎无意,自然希望女郎能够早日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这下子李月瑶再也坐不住了,她提起自己的小竹篮,哭着跑出院子。
咸鱼小郎君懒洋洋地往身后一躺,齐辰飞快从房间里跑出来:“怎么,郎君这是没有看中那位月瑶女郎?”
“我觉得你最近越发欠揍了。”徐砚清嗤笑一声:“前段时间阿爹阿娘来信,说是齐大夫过府诊脉的时候向他们二人问过你的情况,你觉得我要不要在下一次的家书里,顺便给齐大夫捎上一封?”
“别介啊,郎君。”齐辰连连摆手,他不就是想看看热闹吗,怎么就这么难呢?
“不过说真的,郎君你什么时候惹得人家月瑶女郎对你倾心至此,连着好几天做各种吃食,几乎就不带重样的,也真算是有心了。”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怜的月瑶女郎遇上了郎心似铁的徐小郎君。
徐砚清拿起他的话本子继续看,闻言想了一下说道:“估计是那日参加林哥喜宴的时候吧,不过也就仅仅只是碰了一面。”他也没有想过会出这种事情,于他而言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齐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所以郎君不喜欢月瑶女郎这样的,那郎君喜欢什么样的?”
“我喜欢你这样的,行不行?”被齐辰在耳边絮絮叨叨烦了,咸鱼小郎君一个冷眼瞥了过去。
齐辰还想再说什么,结果看到玄尘道长朝着这边走来,他赶紧识相地闭上嘴巴,道长看上去温温和和的模样,却最是端肃威严,看着有点儿骇人,所以齐辰装模作样地咳了咳,找了个机会赶紧溜了。
殷晏君目光落在小郎君身上,瞬间变得温和许多,他手里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小郎君手边:“喝点水。”最近天气太干,小郎君却总是忘记喝水,导致有些上火。
刚刚跟李月瑶说了一大堆话,徐砚清还真有些渴了,于是赶紧端起茶盏,吨吨吨三两口就把一杯子的温水全部喝了下去:“道长真是我的救星,快要渴死了。”
“别乱说话。”殷晏君拿了杯盏又倒了杯水放在小郎君手侧的桌子上,让小郎君渴了随时都能喝,片刻后他将目光落在茶案上那碟子糕点上:“这是赵姑姑做得枣糕?”
徐砚清摇头:“月瑶女郎送过来的,道长要吃吗?”实际上小郎君并不怎么喜欢吃枣糕,尤其是夏天,本就干燥,吃了糕点他就更容易上火了。
殷晏君摇了摇头:“文镜比较喜欢吃枣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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