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书后怀了皇帝的崽 咸鱼穿书后怀了皇帝的崽 第4章

作者:吱吱是个小肥鼠 标签: 生子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行了,咱们家可不讲究这些虚礼。”苏氏轻笑:“今天锦绣坊的掌柜送来了一些布料打算做春衫,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纹样。”

  做春衫什么的,徐羡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一点儿都不关心,怕是他家阿娘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不其然,见着徐羡之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苏氏忍不住抬手戳了戳他的脑袋:“要是真这么不耐烦,就赶紧找个媳妇回来,这些繁杂的事情自然有你媳妇替你操办,还有阿清在外面可还好?”

  见着话题总算是扯到了正处,徐羡之咧嘴笑了笑,不搭娶媳妇的话头:“阿清在外面一切都好,他最近老实得很,这春衫可以晚几天再做,说不定到时候他就回来了。”

  没说两句,徐羡之赶紧找借口拔腿溜了,弄得苏氏一脸哭笑不得,她这两个儿子啊,各有各的头疼之处,果然儿女就是上辈子欠下的债。

  ……

  徐砚清这会儿自然体会不到他家兄长的痛苦,面容精致的小郎君脸上涨得通红,他再次从灼热的梦境中醒来,软趴趴地瘫在躺椅中有些怀疑人生。

  作为一个从小就听话懂事的省状元,徐砚清一不抽烟二不喝酒,更不看小黄文,甚至连室友发过来的小黄片他都不屑一顾。

  结果如今一朝穿越,他不仅失了身还夜夜春梦不停,究竟是个怎么回事。尤其是那位道长端庄自持的面容,如今在他的梦境中是越来越清晰了。

  让徐砚清不由得有些怀疑自己不会是对人家一见钟情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徐砚清不禁打了个寒颤,对一个陌生人产生这种罪恶的想法,他果真是越来越没有下限了。

  这个时候木瑜走了过来:“郎君,云水院那边的下人已经将那扇门堵实了,咱们什么时候搬过去啊?”

  唉,徐砚清叹息一声,整个人茫然地盯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刚刚他还在梦里对隔壁院子的主人这样又那样,这会儿为了一口喝的又要搬到人家隔壁,徐砚清有些犹豫不决。

  最主要的是徐砚清担心自己到时候雄心吃了豹子胆,妄图对着人家仙风道骨的道长霸王硬上弓。

  “郎君,听说云水院的厨子最近在研究桃花糕……”见着自家郎君那副模样,木瑜本来一脸兴奋,这会儿说着说着声音便低了下去,郎君这是不打算搬了?

  “搬,今天就搬!”徐砚清听到桃花糕,嘴巴里忍不住开始分泌口水,不知为何他最近确实有点重口腹之欲了。

  不过吃货从不认输,反正那个门如今已经被堵住了,小郎君不带怕的。

  那道门确实是堵了个结结实实,而且还是在隔壁主人家眼皮子底下堵上的。

  殷晏君在道观中遇上刺客刺杀之后就住进了这处小院,没两天体内的毒就犯了,然后误打误撞和隔壁那小郎君有了一夜翻云覆雨。

  关于那晚的具体事宜他记得并不深切,本打算让文镜去查一查对方的身份,结果便听到隔壁砸门堵墙的动静。

  殷晏君在道观中习惯了做晚课,途径小院瞥到那处的动静,自然就打消了心中那点儿念头,许是对方也无意和他掺和。

  春风穿过院落,一树桃花纷纷扬扬地落下,殷晏君在茶案旁盘膝而坐,脊背笔挺姿态雅正,仿若清冷淡雅的翠竹。

  那双琉璃般澄澈的眸子望向那堵墙,隔壁人声杂乱,脚步声来来往往。

  “郎君今个就要搬过来,赶紧把东西都收拾好。”

  “还有桃花酒,郎君已经念了许久,全都要准备齐全了。”

  殷元城从外面走进小院,听到隔壁的声音,不由得微微皱眉:“徐砚清是越发矫情了,一个男儿养得跟闺阁女郎似的。”

  他在茶案边跪坐下来,抬手为殷晏君斟茶。

  殷晏君瞥了一眼院中桃树,清冷的眉眼中无波无澜,只是神情中惯常的淡漠重了些许。

  殷元城不敢再多开口,只静静陪殷晏君坐着,听着隔壁院子里熙熙攘攘的声音。

  徐砚清用过了晚膳方才搬进云水院,春日里到了落日之后尚有些冷,徐砚清披着一件斗篷下了马车,漂亮的葡萄眼中带着一丝水迹。

  木瑜站在一旁搀扶着他,面上尽是担忧:“郎君还好吗?”

  晕马车的徐砚清靠在木瑜的肩头生无可恋地摆了摆手,这会儿他肚子里翻江倒海,致使他只想赶紧趴到床上倒头睡上一觉。

  木瑜心疼得不行,赶紧将人一路搀扶到了房间,又弄了热水过来给徐砚清泡脚,最后将昏昏沉沉的小郎君塞进被窝里。

  窝在被子里的徐砚清头发有些凌乱,即便是在睡梦中小脸上也带着几分可怜巴巴的委屈。

  他脖颈后面的那块皮肤又开始发烫,就像是感受到什么气息一般,这种热度比以往更重了一些,而且还在往外散发出丝丝缕缕蜜桃成熟的甜味儿。

  徐砚清在睡梦中忍不住砸了砸嘴巴,想吃水蜜桃了,可惜这会儿没有水蜜桃,希望他明天一觉醒来能够吃到香香软软的桃花糕。

  夜已经深了,文镜将房间里的烛火剪了剪,让烛光更亮一些。

  案头是刚刚从宫里送过来的奏疏,殷晏君伏案批阅,殷元城不敢出声打扰,便安安静静地跪坐在一侧为他研磨。

  批阅完的奏疏越来越多,文镜送了两盏热茶进来,殷晏君放下手中的朱笔,端起茶盏饮了一口。

  窗棂透着外面婆娑的枝叶,殷晏君饮茶的动作顿了一下,略有些突兀地开口:“元城识得隔壁院子的主人家?”

  有些困顿的殷元城闻言立刻精神了起来,虽然有些奇怪官家为何会问到徐砚清,却还是老老实实开口回答:“隔壁云水院的主人家是武安侯府的嫡次子名唤徐砚清,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

  纨绔子弟?殷晏君只记得那小郎君在自己耳边娇娇气气的哭腔,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抬头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徐小郎君今年多大年岁?”

  “刚满舞象之年。”殷元城犹记得前段时间那场热闹非凡的宴会,徐砚清那家伙算得上是个名副其实的纨绔子弟,不过是舞象之年的生辰宴,他非要闹腾得跟过大寿似的。

  舞象之年,那小郎君方才十八岁,而他如今已经将近而立之年,殷晏君一时之间静默无言。

  望着官家站在窗前的身影,殷元城莫名觉得官家身上带着一丝落寞孤寂的感觉,就像是处在绚烂热闹的街市之中,周围喧嚷纷杂而官家却孤身一身。

第6章

  郎君今日起得真早

  第二天早上徐砚清听到外面下人的动静便醒了,许是因为昨天晚膳没用多少,然后又晕乎乎坐了一趟马车早早就睡下的缘故,这会儿他躺在床上肚子饿得厉害。

  虽说是换了个环境,但是云水院在原身脑海中占据挺深的印象,所以徐砚清对这地方并不陌生,身上穿了一件略厚一些的锦衣,他推开门慢吞吞地在院子里溜达。

  桃花顺着晨起的微风纷纷扬扬的落在地面上,有些许趁着风粘在小郎君乌黑的发丝上,将原本就漂亮精致的小郎君衬得更加明媚,再加上他那一副慵慵懒懒的模样,就像是一只可爱娇贵的猫儿。

  “郎君今日起得真早。”木瑜端着洗漱的东西一路走过来,他身后跟着两个小丫鬟,小丫鬟手中各拿了一个食盒,里面放着的是徐砚清的早膳。

  早就已经腹中空空的徐砚清在木瑜的伺候下赶紧洗漱好,这会儿的功夫小丫鬟们已经将早膳全都摆在了院中的石桌上。

  “郎君心心念念许久的桃花糕,这才刚刚出炉没多久,郎君小心烫着。”小小的碟子上面就只放了三块糕点,软嫩香甜的糕点切成三角状,上面点缀的一片桃花,端是看起来便非常赏心悦目。

  “春水煎茶,桃花酿酒,无忧软糕……”徐砚清口水都要忍不住分泌出来了:“古人诚不欺我。”

  想想他上辈子这个时候怕是还在学校图书馆里泡着,吃喝什么的从不在意,那般的日子虽然充实,却一直都不是他想要的。

  如今哪怕有人告诉他眼下只是一场梦,他也愿意在这场梦中长醉不醒。

  见自家郎君食欲大好,木瑜也算是放下了心,等到徐砚清吃完了一块糕点,再伸手要夹的时候,他赶紧上前制止:“郎君这几日身子一直不舒服,桃花糕性凉吃多了会腹泻,郎君万万不要贪图一时的口腹之欲。”

  徐砚清盯着那香甜酥软的桃花糕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睛,他这才刚刚尝了个味道就不给吃了:“好木瑜,再让本郎君吃一块儿吧!”

  隔壁早就已经用过早膳的殷晏君端坐在书案前执笔书写经文,耳畔是那小郎君为了一口吃食言语娇气的请求,他听得有些好笑,小郎君这幅模样哪里又像是殷元城口中的纨绔子弟。

  不多时殷元城走了进来,惯常向殷晏君请安,然后坐下为其研磨。

  两处院子相邻很近,隔壁这会儿已经没了声响。

  前段时间木瑜又请了大夫给自家郎君复诊,徐砚清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只是略有些体虚,需得经常锻炼一二,所以这会儿功夫,徐砚清早已被木瑜拉着跑去闲逛了。

  等到逛得累了,徐砚清让下人搬了椅子过来,他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里「监督」木瑜垂钓:“今天本郎君的午膳可就交给你了!”

  木瑜苦着脸一句话都不敢说,唯恐将河里的鱼儿吓跑了。

  苏寒枫恰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他今日穿上一件水色长衫,端得是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尤其是面上浅浅的笑意,更是令人心动。

  过往原身就是沉浸在苏寒枫这种独特的气质之中,一直不曾看出苏寒枫对他的图谋和利用,反而是被苏寒枫牵着做出了不少令人不齿的糟心事。

  “砚清怎么搬来云水院了,今日表兄险险扑了个空。”苏寒枫玉冠束发温雅如玉,他仿佛已经忘记了那日徐砚清给他的不堪,摆出一副言笑晏晏的姿态。

  徐砚清连起身都不曾起,这会儿只觉得苏寒枫脸上虚伪的笑令他看得有些厌烦。

  但是他也没有打算这个时候就跟苏寒枫撕破脸皮,而是勾唇一笑:“表兄最近似乎很是关心砚清,着实令砚清受宠若惊。”

  苏寒枫脸上挂着一抹宠溺的笑意:“砚清这话说的,你是我表弟我不关心你又关心谁?”

  “也对。”徐砚清轻笑,没有再继续搭话,只是撑着下巴悠哉悠哉地盯着波光粼粼的河面。

  反而是苏寒枫从衣袖中拿出一个锦盒:“上次表兄见你喜欢木簪,所以专门找人寻了块上好的檀香木,做了这只流云簪。”

  木瑜见到苏寒枫那副假模假样的嘴脸,整个人气到不行。这会儿见对方又给他家郎君送礼,整个人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唯恐自家郎君又上了对方的当。

  徐砚清伸手将那锦盒接了过来,看都没看就随意递给身旁略有些气鼓鼓的木瑜:“有劳表兄了,不过砚清最近对这木簪爱得紧,可不舍得将其换掉。”

  苏寒枫脸色有些难看,他目光落在被徐砚清随意扔给木瑜的锦盒上,随后又去看徐砚清头顶的木簪,目光逐渐变得幽深。

  他查了很久都没有查到那日为徐砚清解了究竟是什么人,如今看着徐砚清眼巴巴地又跑回云水院,他心中揣测八成那个野男人就被徐砚清藏在云水院中。

  苏寒枫眸中一片阴狠,既然徐砚清不能为他所用,那他倒不如直接毁了徐砚清。

  两人你来我往又周旋了几句,苏寒枫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对着徐砚清又关切了几句,方才抬脚离开。

  “郎君。”见着苏寒枫离开,木瑜终于开了口:“这流云簪怎么处置?”

  徐砚清抬手将那锦盒之中的木簪拿出来,上好的檀木本就不便宜,又请了手艺上乘的匠人,苏寒枫在这流云簪上怕是花了不少银钱。

  想当初苏寒枫带着亡母遗物求上门的时候连一身体面的衣服都没有。

  如今能走到这个地步,全是凭借着武安侯府的接济,偏偏这人是个不知足、不记恩的,如今竟然妄图算计到他的头上。

  「啪」的一声,徐砚清直接将那流云簪扔到了面前的河水之中,檀木怕水,那流云簪就是捡上来也已经不能用了。

  刚走没多远的苏寒枫看到这一幕,脸上的难堪和狠厉更浓了几分,徐砚清这番行为就是故意做给他看。

  “郎君,你把小人的鱼儿都吓跑了。”木瑜见着郎君好不容易将碍眼的苏寒枫赶走了,便老老实实地坐在河边垂钓,结果这边鱼儿才刚刚上钩,就被他家郎君扔下去的簪子吓跑了。

  “那本郎君可不管。”徐砚清慵懒地闭上眼睛,感受着春日的微风:“今日午膳本郎君就是要吃你钓上来的鱼。”

  主仆两人说着笑着,终于在快午膳的时候钓上来了五只小鱼。木瑜沮丧又嫌弃地叹息一声:“就这五条小鱼怕是给郎君塞牙缝都不够。”

  徐砚清忍不住嗤笑:“你家郎君的牙缝还没有那么大,赶紧收拾一下这堆烂摊子,回吧!”

  午膳的时候木瑜辛辛苦苦钓上来的那五条小鱼苗被厨子下油锅炸成了小鱼干。

  香咸酥脆的小鱼干光看卖相就让人很有食欲,徐砚清很给面子将五条小鱼干全都吃了下去。

  木瑜被他家郎君哄得快要飞到天上去了。

  徐砚清在云水院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悠闲快活,早上睡到自然醒,然后再被木瑜拉起来用早膳,用完早膳就在院子里溜达几圈。

  溜达着溜达着就到了午膳的时间,云水院的厨子手艺那叫一个高超,最起码徐砚清吃得很是愉快。

  下午徐砚清就窝在书房里看木瑜给他搜罗过来的话本子,不过大梁再怎么开放,话本子到底还是比不上前世那些大大们的脑洞大开,只能算是勉强一看。

  最近苏寒枫倒是没有再上门找不痛快,八成还在想法子找人算计他呢,徐砚清就等着对方送上门找死。

  ……

  大梁风气开放,女郎们自然不用窝在闺阁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会儿正是春日的好时节,女郎们纷纷带着帷帽出门踏青、放风筝。

  “今日天气真好,咱们窝在这里曲水流觞也不够尽兴。”静安郡主殷元霜本就是个活跃的性子,今日拉着一众贵女、郎君在府上举办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