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书后怀了皇帝的崽 咸鱼穿书后怀了皇帝的崽 第49章
作者:吱吱是个小肥鼠
不过也不算什么太大的失误,反正官家有了心仪之人,这事儿阿娘迟早也是要知道的,总之就是喜事一桩。
高座下侧的拓拔锦姝悄悄抬眸看了一眼大梁天子身侧的小郎君,却见到原本冷厉疏离的大梁天子从桌案上取了一块桂花糕放到小郎君面前的小碟子里。
小郎君眉眼带笑地抬手将糕点接了过去,不曾看过众人一眼,只专心吃东西。
实际上咸鱼小郎君只是不敢去看,他家阿爹都已经祭出要杀人的熊熊目光了,咸鱼只想化身鸵鸟,能躲过去就躲过去。
唔,好像道长桌案上的糕点更好吃一些,尤其是那桂花酒,泛着丝丝缕缕的香甜一直往咸鱼小郎君的鼻子里钻,再垂头看一眼高高耸立的腹部,丧批咸鱼深深叹息,因着肚子里的小豆丁,他是有多久没有沾过酒了。
为什么要让一个吃货承受这种可闻不可喝的痛苦,咸鱼叹息,咸鱼深深吸一口气,喝不了他就多闻一闻。
小郎君的小动作始终都没停过,殷晏君望了一眼放在案前的酒盏,温声说道:“宫里有很多藏酒,等到小郎君安然诞下孩子,想喝多少便有多少。”
自不是为了孩子,殷晏君只是希望能在最大程度范围内纵容着小郎君罢了。
“真的?”咸鱼小郎君闻言双眼都要冒金光了,仿佛一瞬间就成了全大梁最富有的郎君。
“自然是真的,我何曾骗过小郎君。”殷晏君淡淡抬手在小郎君头顶轻轻揉了揉。
高台之下武安侯看得目眦欲裂,脑中只想着什么时候能跟官家打上一场。
虽然早就知道官家对自家傻儿子的那点儿小心思,但是见着自家小白菜任由官家对他各种小动作,甚至已经习以为常,武安侯就不禁心中满满都是怨念。
“爹,你不是说阿清在情之一事上格外迟钝吗,我看他这可没有一点迟钝的样子。”徐羡之心中也是怨念颇深,自家弟弟在他面前可不曾有过这么乖乖巧巧的时候。
于是乎殷晏君就成了武安侯父子心目中骗走小白菜的大恶人。
各国使臣望着高台上的大梁天子以及大梁天子身边的小郎君个个都浮现出略有所思的模样。
虽说大连天子身边那人穿着小郎君的服饰,但是高高耸起的腹部却非常明显已是身怀六甲,再略微打量一下大梁天子,更是对那贵人颇为宠爱,若是他们想将自己带来的人送进大梁后宫,怕是不容易。
但是这些使臣都是带着各自国君交托的任务而来,自然不可能因为一点儿小插曲而放弃计划已久的谋略,最后还是纷纷向大梁天子提出各自的请求。
各国使臣所提请求相差无几,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都透露着:就知道你们不老实。
殷晏君身侧的小郎君,只顾着吃吃喝喝,似乎对那些想要往道长身边塞女人的使臣毫无想法。
倒是高台之下的武安侯父子对那些使臣产生了颇多的怨念,他家小白菜如今怀着官家的孩子,偏偏这些使臣还来捣乱,真想当时便提起武器跟他们干上一架,只要把他们打得心服口服也就没有那么多小心思了。
徐砚清倒不是对那些使臣往道长后宫塞女人的事情一点儿不关心,主要是他刚刚见过那些献舞的舞姬,明显跟他家道长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咦,什么时候玄尘道长成了他家道长了,咸鱼小郎君下意识将这个问题忽略了过去。
反正就是那些舞姬并不适合道长,道长也不可能将那些怀有异心的女人留在大梁。
若道长真是那般贪恋女色,大梁后宫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空无一人。
不过就那咸鱼小郎君还是把目光落在了道长俊美出尘的脸上,啧啧,长得好也是一种过错,招蜂引蝶也忒烦人了。
高台下侧坐着的殷元霜托着下巴看乐子,忍不住凑到她家阿娘身边虚心求教:“这算不算阿娘口中来自外界的刺激?”
大长公主老神在在得坐在那里,抬手给自家女儿夹了一筷子菜:“就这些怀有异心的他国舞姬,莫说官家怕是连你兄长都看不上,何谈能令官家身侧迟钝到令人头疼的小郎君拈酸吃醋。”
「迟钝到令人头疼」这话可不是大长公主的评价,而是大长公主借用了自家女儿昨日的说辞。
“阿娘说的对,这些妖妖娆娆的漂亮美人儿自然是不行的。”殷元霜这话说得仿佛意有所指。
一旁只顾着和怀亲王喝酒说笑的殷小侯爷,似乎听到阿娘提到自个儿,于是侧头看了过来。
殷元霜给她家兄长倒了杯酒:“兄长还是继续喝酒吧,我和阿娘只不过是在谈笑。”
“是吗?”自家妹妹坏心眼贼多,殷元城可是深有体会,于是他扭头看向自家阿娘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答案。
大长公主微微勾唇:“你们兄妹俩别闹腾了,大家都看着呢!”
行吧,殷元城侧头继续跟怀亲王一同喝酒。
苏老爷子的位置离高台亦是很近,他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眼官家身侧的贵人,总觉得那贵人模样甚是眼熟,只是一时之间却想不出究竟在何处见过。
再抬头去看,却对上了官家冷寂疏离的眸子,苏老爷子连忙低下头,只是心中依旧忍不住有所猜测。
各国使臣还在喋喋不休说着劝词,他们势必要将自己带来的那些舞姬留在大梁,只有西陵国使臣老老实实坐着一句话也不说。
殷晏君手中酒盏不轻不重地落在桌案上,语气极其冷淡将人推拒回去。
一众使臣见此情况哪里还敢再劝,只有西陵国使臣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我们锦姝公主喜爱大梁山川,为大梁京都的风土人情所震惊,所以向天子请愿能够留在大梁长住。”
这使臣自是人精,殷晏君刚刚拒绝了一众使臣往自己后宫塞人,他自然不好再提公主。
否则那就是在打他们自家公主的脸面,所以便听从公主的安排请个旨意让公主能够留在大梁。
与此同时带着面纱的拓拔锦姝从位置上站起来,她最近在学习大梁的礼节,一举一动便犹如大梁土生土长的女郎一般。
抬手将面纱摘下露出一张绝美的脸庞,水色的双眸清澈见底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娴静,她屈膝行礼:“请求官家能够成全锦姝的小小心愿。”
西陵国这位深受国君喜爱的公主确实长得极美,那种美不妖不娆,反而带着一丝遗世独立的弱气。
咸鱼小郎君抬眸看了一眼西陵国的这位公主,觉得她不像是个千娇百宠的公主,反而像是故事里初入贾府的林姑娘。
手中拿着块糕点,咸鱼小郎君张嘴又啃了一口,便听着耳畔道长清冷的声音:“可。”
大梁天子竟然将西陵国的公主留了下来,楠枫这让其他使臣又气又恼,只觉自己方才过于直白的话实在是失算。
不过再怎么气恼也是无用,西陵国使臣和拓拔锦姝已然重新在桌案前落座。
大长公主抬眸看了一眼官家身侧的小郎君,轻声对自家女儿说道:“看来你的法子已经起效了。”
闻言殷元霜不禁抬头往徐小郎君的方向看过去,倒也没有看出来小郎君有什么异样的神色,依旧是拿着块糕点,没心没肺顾着口腹之欲。
“糕点别吃太多,小心上火。”殷晏君不曾有一瞬的目光落在西陵国那位锦姝公主身上,桌案下的一只手握住小郎君忍不住又去拿糕点的小爪子,另一只手取了筷子给小郎君夹菜。
徐小郎君格外震惊:“道长竟然会用左手夹菜?”
殷晏君听得唇角微微上扬,有些无奈地捏了捏小郎君的手指:“这有什么好稀奇。”
“很稀奇呀,听说左右手都能够使用流畅的人天生格外聪慧,道长岂不正是应了这个说法。”小郎君托着下巴,双目认真盯着道长夹菜的左手。
身上一贯犹如寒霜般清冷疏离的官家因着小郎君的一句话,唇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高台之下的群臣忍不住又把目光投到了官家身侧身怀六甲的小郎君身上,心中暗暗揣测也不知这身穿男装的贵人是哪家的女郎,如今怀了龙子怕是要一飞冲天了。
歌舞未停,小郎君脸上却带上了几分疲倦之色,殷晏君抬手捏了捏小郎君的耳垂:“可是累了,我送小郎君回去?”
“唔,这可不行。”小郎君连连摇头:“宫宴尚未结束,道长怎好早早离席。”
小郎君难得这般正正经经,殷晏君忍不住笑道:“那我让文镜送小郎君回去。”
徐砚清瞅了瞅下首凑在大长公主身边撒娇卖乖的殷元霜:“我让静安郡主陪我回去,她今个算计了我一次,我可不得找她好好算算账。”
殷晏君瞬间明白了小郎君话中的意思,垂着眼帘遮住了眸中略略幽深的神色:“好,路上走慢点儿小心摔着。”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平地摔什么的与他无关,小郎君就是这般自信。
向着殷元霜使了个眼神,两人偷偷地来最后光明正大地离开,临走之前小郎君给他家兄长露出一抹可怜巴巴的祈求,希望自家兄长能帮他说说好话,要不然阿娘下次进宫,咸鱼这双耳朵可能就要保不住了。
一回到长信殿,丧批咸鱼瞬间瘫在了躺椅里:“果然丧批咸鱼就不适合出门,下次阿娘进宫若是揍我一顿,我当然要把罪名全都推到郡主头上。”
“怕是夫人不会信小郎君的说辞,所以小郎君还是乖乖准备好耳朵等着被扭吧!”殷元霜光明正大地幸灾乐祸。
转而殷元霜转了转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小郎君可见到西陵国那位公主了,传言说她贵不可言以后定然是要嫁给贵人的呢,这不公主刚刚成年,西陵国国君就巴巴将女儿送到了大梁,其意可想而知!”
“所以呢?”丧批咸鱼嗤笑一声:“封建迷信不可信,咱们要把眼光放长远一些。”原剧情中的女主不就是「身带凤命」,现在又来了个「贵不可言」的公主。
“这天下还有谁比官家还要富贵,西陵国国君不就是打着官家的主意才巴巴将自家女儿送了过来。”殷元霜给了小郎君一个「你可长点心」的眼神。
“所以这就是静安郡主今日请我去看美人的目的?”咸鱼小郎君眨了眨眼。
殷元霜满脸无辜:“这怎么能叫算计呢,我可真真是为你着想,就你这懒懒散散的性子,若是后宫真进了什么人还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
信你就有鬼,咸鱼小郎君忍不住啧了一声:“你说我怎么就交了你这么个损友呢!”
“本郡主应该算是你的知己好友才对,怎么能说是损友呢!”殷元霜瞪大眼睛:“难道说我还比不得兄长在徐小郎君心中的地位了?”一生要强的静安郡主连自家兄长都要比个高低。
咸鱼小郎君一脸茫然,正打着嘴炮呢,怎么又提起了殷小侯爷?
不等咸鱼开口,殷元霜自顾自说道:“也对,徐小郎君是个好男色的,我一个女郎自然比不得兄长,难倒说你竟然喜欢我家兄长?”
“这又是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脏水可不兴这么泼的,徐小郎君势必捍卫自己的名誉。
殷元霜摸了摸下巴:“哦对,你如今怀着官家的孩子定然是喜欢官家才对。”拐弯抹角了一番,殷元霜脸上露出满满戏谑的神色。
咸鱼小郎君下意识想要反驳,但是一时之间却又没能说出口,对着静安郡主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丧批咸鱼颓然窝在躺椅里,拿了卷话本子挡在脸上:“好困好困,本郎君要睡觉了。”
“行吧,不过眼下天慢慢冷了,小郎君要是真困了就回榻上睡。”殷元霜刺激完了鸵鸟心态的徐小郎君果断表示告辞。
殷元霜一走,丧批咸鱼立马从躺椅里坐了起来,默然走到床边坐着发了会儿呆,其实说句大实话,道长说下那句「可」的时候,他心里确实有点儿不舒服。
就像是当初在徐家村李月瑶父亲在道长脸上抓出道道血痕之时一样的不舒服,是那种好像有人想要伤害、占据自己的人所带来的复杂情绪。
甚至这一次那种莫名的情绪要来得更加强烈一些,徐砚清隐约明白了道长在自己心中的意义,隐约明白了自己心中的变化却又忍不住有点儿不安。
于是小郎君干脆钻进被窝里,开始呼呼大睡,天大地大睡觉最大,有什么事情等睡醒了再说。
作者有话说:
嘿嘿,今天有加字数哦!
静安郡主能这般骄矜一方面她身份尊贵,长公主和官家都宠着,另一方面静安郡主能带着小郎君跑到宫宴上面定然也有道长明里暗里的放纵。
第51章
我觉得道长好像在躲着我!
宫宴结束, 苏老爷子回到苏府依旧有些魂不守舍,苏家大爷连忙迎了上去:“父亲这是怎么了?”
将长子带进书房,苏老爷子坐了下来:“今日宫宴之上, 官家身侧坐了一人怀胎七八个月之久的模样,看官家神色对其很是亲昵。”
“官家后宫何时迎了贵人,而且还已经怀胎七八个月之久?”苏家大爷亦是错愕不已。
苏老爷子叹息一声:“那人穿着一身男装挺着肚子坐在官家身侧,模样精致漂亮令我深觉熟悉, 许是年纪大了却也始终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
“怀胎七八月定是谁家女郎才对, 官家竟然纵容她穿着一身男装出席宫宴,看来着实宠爱得很。”苏家大爷话锋一转:“如今咱们莲儿不过是未足一岁,和那贵人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表亲关系……”
他话未曾说完, 苏老爷子却尽数明白他的意思,慎而又慎地点头:“前段时间官家微服南下, 是由怀亲王摄政,官家离开京都不过四五个月,但是那贵人却是怀胎七八月的模样,说不定怀亲王知道些许内情,不如让彦江媳妇去她兄长那里探一探情况。”
“好, 等彦江办好差事回来, 儿子定会寻个机会让他探探公主的口风。”苏家大爷点头应了下来,又和老爷子谈了会儿其他事情方才离开。
苏老爷子叹息一声, 大梁官员过了平头甲子随时都有可能被劝致仕。
如今他已经六十又二, 然而苏家虽然尚了公主, 但是后辈却是一代不如一代, 他总得找个机会让苏家重新振兴起来。
殷晏君有些微熏, 走进长信殿的时候小郎君早就已经睡下了, 他眼底带着一抹晦涩有浅淡的红血丝慢慢充盈着眼眶。
未曾坐下反而屈膝在床榻边蹲了下来,殷晏君用指腹蹭了蹭小郎君熟睡的脸颊,指腹一路顺着小郎君脸颊再接着划到细嫩的脖颈、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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