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书后怀了皇帝的崽 咸鱼穿书后怀了皇帝的崽 第64章
作者:吱吱是个小肥鼠
咸鱼小郎君突然无辜中枪,整个人茫茫然抬起头,一副完全不在状态的样子:“怎么就说着说着扯我身上了?”
殷元霜扭头戳了戳身旁的拓拔锦姝,无辜眨眼:“有吗,没有吧!”
拓拔锦姝不说话, 只浅笑看着面前两人斗嘴。
好吧, 不愧是大梁鼎鼎有名的静安郡主,徐砚清端水喝茶默不作声。
桌子下面殷晏君牵过小郎君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一贯端肃清冷的脸庞也就只有落在小郎君身上的时候才会隐约可见些许笑意。
泡温泉的时间自然不会选择一大早上,毕竟大好时光可不能白白浪费在了泡澡上面。
庄子上的仆人牵了几匹马过来, 让一众贵人们挑选, 庄子后面的猎场不算太大, 但闲暇之余玩乐玩乐还算看得过去。
徐砚清虽然不怎么会骑马, 但是他也难得生出几分兴致出来溜达溜达, 于是就从一群马匹中挑选了一只看起来格外温顺的小马。
说是小马也不太对,只能说这种矮脚马比起其他马匹看起来文弱不少,一点儿高大威猛的气质都没有。
就连拓拔锦姝都选了一匹看起来颇为英姿飒爽的马儿,她是西陵国的公主,再怎么养在深闺但皇室子弟该学的知识她是一项都没有落下。
殷元城好不容易逮到了嘲笑徐砚清的机会,刚刚开口说上两句阴阳怪气的腔调,就觉得有一抹极为冰冷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冬日里的阳光照在身上一点儿都不暖和,殷小侯爷感受着落在自己身上警示的威压,非常识相地闭上了嘴巴,好吧,现在的官家再也不是以前的官家了。
殷小侯爷宣布,从今天开始他已经完完全全痛失官家宠爱。
化悲愤为力量,殷元城拿徐小郎君一丁点儿法子都没有,转而恨恨冲着徐羡之发出挑战,势必要从徐小郎君的兄长头上获得一星半点儿的成就感。
被官家拐走傻弟弟的徐羡之只是颇为憨厚地咧嘴笑笑不说话,毕竟他拿官家没办法。
但是这会儿殷小侯爷主动撞到他的手心,可就不能怪他翻脸无情不顾曾经一起在巷子里殴打渣男的情意了。
殷元霜看得那叫一个乐呵,用肩膀微微蹭了蹭身侧的拓拔锦姝,脸上露出一抹看乐子的神情:“锦姝觉得他们两个谁能赢?”
拓拔锦姝目光落在殷小侯爷身上,转而又看了一眼英武挺拔的武安侯世子:“我在西陵国听到最多的便是武安侯曾经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英雄事迹,想来徐世子身为武安侯的继承人应该不至于太过逊色。
至于殷小侯爷我就不太了解了,听闻殷小侯爷长于官家之手,许也是骑射之术优于他人。”
殷元霜抬手轻轻安抚着自己挑中的马儿,非常无情地开口道:“官家骑射之术绝对优秀,但是我敢打包票我家兄长绝对不行,想必今天会在武安侯世子手底下输个心服口服。”
拓拔锦姝眼角弯弯,笑得很是含蓄:“你这样奚落殷小侯爷,就不怕被小侯爷听到,到时候再跟你生气?”
“也就咱们姐妹俩说笑说笑。”殷元霜嘿嘿一声,非常利落地抬脚跨到马背上:“再说了锦姝对武安侯世子颇为赞赏一事,我也不会主动告知他人。”
戏谑完了拓拔锦姝,殷元霜一抖手中的缰绳,马儿应了主人的指令抬起蹄子飞奔出去。
拓拔锦姝被殷元霜突如其来打趣一番,脸上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无措。
随即白净的脸上浮现出羞红的热度,只能随在殷元霜之后跃上马背,奔跑着追上去。
另外一边,徐砚清略有一些紧张兮兮地盯着面前比其他骏马都要瘦小的马儿,非常惜命地扭头望着身旁的道长:“道长你说我若是爬上去了,它会不会把我直接甩飞出去?”
毕竟话本子里,因为骑马受伤而被促进感情发展的剧情可真不少,小郎君这就叫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殷晏君有些哭笑不得,松开自己手上的缰绳走到小郎君身边,将自己温热有力的手掌递了过去:“清清别怕。”
晚期声控患者徐小郎君耳畔微微泛起熟悉的酥麻感,他抬头看了一眼目光温煦的道长,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将手搭了上去。
自从生下小崽子之后,小郎君原本肉嘟嘟的脸上渐渐展出了些许属于青年的棱角,没有一丝一毫的尖锐依旧精致得令人心动。
殷晏君手上用力,安安稳稳将小郎君扶到了马背上。
坐的高了感觉视线都开阔不少,这种感觉对徐砚清来说很是新奇,他抓着道长的手跃跃欲试:“可以让马儿跑起来吗?”
“先慢慢溜达一圈。”殷晏君并不着急,一只手牵着马儿缓缓往前走,时不时目光便会落在马背上的小郎君身上。
马儿慢腾腾地往前走着,徐砚清耐得住性子自然也不会着急,即便是耳畔时不时就会传来另外几个人在林中打猎传出来的声响,他依旧自顾自在空荡荡的场地里来回兜圈。
等感觉差不多可以上手了,徐砚清自己拉住缰绳,忙催着道长上马与他一同并肩齐驱。
从后面望过去,两个人的身影显得特别和谐,小郎君时不时还会探着脑袋跟道长闲谈几句。
一路慢慢溜达到林子里,现在还没有冷到小动物们冬眠的时候,所以一入了林子时不时就会有小动物从两人眼前窜过去。
有一只野兔子吃得很胖,活像是故事里撞树而死的傻兔子,徐砚清眼睫微弯侧头低声喊了殷晏君两句:“道长,道长,快看那只可肥可肥的兔子,今天咱们有口福了。”
殷晏君施施然从马背上拿起弓箭,非常闲适地抬手挽弓,那傻兔子很快便惨伤在道长的弓箭之下。
兔子确实很肥,徐砚清催着马儿走到那边,直接一弯腰便把身受重伤的兔子提溜了起来:“真好,今天就拿你开荤。”
等到一群人从林子里凯旋的时候,徐小郎君已经非常悠闲自在的和道长一起坐在院子里下棋品茗了。
小郎君下棋的路数还是那么无可救药,偏偏殷晏君还是一副纵容的神情,任由小郎君三五不时地悔棋重开。
听到马儿踢踢踏踏的声音,徐砚清抬起头将自家兄长还有殷小侯爷扫视一遍:“这是谁输谁赢,怎么个个都是这个表情?”
“什么表情?”走在后面一些的殷元脸上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直直开口道:“说起输赢还是武安侯世子更胜一筹。”
徐羡之望着正在和官家一起下棋的阿清,总算是明白和他一样是臭棋篓子的傻弟弟上次下棋为什么可以赢他一次又一次了。
比赛二人组的收获都很丰富,但最后分拣一下确实徐羡之略胜一筹,中午下人们在院子里摆上碳火准备做烤肉。
整个温泉庄子仿佛都沉浸在喷香喷香的烤肉之中,徐砚清素来爱吃荤食,再加上生下小崽子以来被韩御医强制要求忌口,今天解了禁可不得敞开了胃口吃。
咸鱼小郎君一边吃一遍还不忘投喂一下道长,不过道长刚刚开荤腥并不是太久。
所以为了防止道长觉得腻歪,徐砚清特地跑到一众下人中间,给道长烤了一些瘦肉。
徐羡之身为兄长看得那叫一个眼热,于是吃着吃着就会用非常幽怨的眼神瞅一瞅他家傻弟弟,希望自己也能获得同样的待遇。
徐砚清又不是个瞎子自然将兄长酸不拉几的眼神看得个清清楚楚,为表示自己对兄长绵绵不绝的敬爱之情,小郎君就只能巴巴跑去和下人一起烤了两大碟子的肉串放到他家兄长面前。
接收到自家弟弟的关爱徐羡之瞬间就心满意足了,扭过头还不忘跟殷小侯爷炫耀一通,这才好不痛快地吃吃喝喝起来。
殷元城心里那叫一个酸溜溜,于是抬眸望了自家妹妹一眼,可惜他家妹妹正顾着和小姐妹一起吃吃喝喝,哪里顾得上他。
就在殷元城闷闷不乐的时候,殷元霜无奈地瞥了他一眼,递了几串烤肉过去。
用完了午膳小郎君极其容易嗜睡,没多大会儿便靠在道长身上连连磕头打盹,眼角都困出了泪花。
于是殷晏君只能将人打横抱起来,跟着下人朝着卧房的方向走去。
帮着小郎君脱去身上略微厚实的锦衣,整个儿塞进热腾腾的被窝里面。
小郎君睡得踏实,一入床榻忍不住用脸蛋蹭了蹭柔软的寝被,殷晏君宠溺地笑了笑。
随即同样褪去身上的锦袍,躺在被窝里面抬手将小郎君抱进怀中。
感受到了道长身上熟悉的温度,徐砚清睡得迷迷糊糊直接转个身一头将脑袋扎进殷晏君的怀中。
毛茸茸的脑袋在殷晏君胸口处亲昵地蹭了蹭,徐砚清半梦半醒间含含糊糊喊了两声道长。
殷晏君一只手搂着小郎君劲瘦的腰,手指温温柔柔抚了抚小郎君的头顶,随即闭上双眼陪着小郎君一同午休。
作者有话说:
有错字,明天修文。
第65章
道长闭上眼睛
外面偶尔有阵阵冷风吹过, 就显得被窝里格外暖和,徐砚清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习惯性地往殷晏君身上乱蹭。
有些小习惯真的是一旦形成就很难改掉, 以往咸鱼小郎君也没有一睡觉就往别人怀里钻的毛病。
但自从上次潮热期迟迟未退,他搬到含凉殿与道长同床共枕之后,没几日就变得这般粘人。
殷晏君原本就没有午休的习惯, 只是抱着小郎君躺在床榻上稍微眯了一会儿眼睛, 早早便醒了轻手轻脚坐起来将上半身倚靠着枕头,任由小郎君趴在自己的腰腹之上。
温热的手掌细细抚过小郎君睡意朦胧的脸庞,殷晏君用指尖蹭了蹭小郎君细滑的下颚:“睡醒了?”
“唔。”徐砚清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成了传说中的懒骨头, 连动弹一下都觉得格外疲惫,懒懒散散抬起一只手搭在道长的腰上:“不想起来。”
小郎君十九岁的生辰礼是在宫里过的, 因着不是整岁的缘故才没有大办。
不过是邀了太后娘娘以及武安侯夫妇一同在含凉殿内吃了个家常饭。
已然十九岁的小郎君方方睡醒之时还如同少年一般带着些许稚气,殷晏君手掌挪动缓缓揉捏着小郎君的肩膀,口中是对小郎君一贯的纵容:“那就再眯一会儿。”
睡是睡不着了,眨了眨眼趴在道长的腹部徐砚清慢慢吞吞地开口道:“道长打算如何给小崽子办满月宴?”
“清清是想元琛了?”殷晏君一双清俊的眸子里带着丝丝缕缕的缱绻笑意:“大梁皇室血脉一般于满月宴上宣布喜讯, 等到百天的时候才会正式记入皇室宗牒, 故而满月宴只要提前三五日告知群臣便可。”
“唔。”咸鱼小郎君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 微微抬起身子面上神色皆是戏谑:“那道长之前说将小崽子记入宗牒就是在忽悠我喽!”
“我自不曾欺骗清清。”殷晏君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即便那日他心里有几分不堪说出的小心思, 却也只是为了一个小郎君:“满月宴上虽然不会急着将元琛记入宗牒, 却也会宣布他的生母及身份。”
道长性情过于内敛含蓄, 即便是被他抓到了小尾巴, 也能三言两语含糊过去, 徐砚清对此并不纠结,只一切心中明了便好。
手上漫无目的地拉扯着道长的衣袍,徐砚清转移了话题:“太后娘娘近来身体怎么样?”
因为他潮热期迟迟未退而请了御医一事,太后娘娘从云和殿里走了出来,之后大大小小又犯过几次病,不过那几次犯病的时候一次比一次清醒过来得快一些。
等到小崽子出生之后,太后娘娘就像是心中有了极大的牵挂,小崽子尚且不足一月不能见风,所以太后娘娘就只能整日整日地往含凉殿跑。
这几天徐砚清自个儿回了武安侯府,道长又要忙着处理政务,怕是带孩子的人就只能是太后娘娘了。
“御医给母后诊过脉,如今母后用药的量也一次比一次少,有元琛在倒显得比以前精神许多。”殷晏君轻笑:“今日母后得知小郎君邀我至温泉庄子小憩,可是主动搬了行李去偏殿照顾元琛。”
前两日大长公主入宫给太后娘娘请安,见了太后娘娘对小皇子的那副稀罕劲儿,直接戏谑太后娘娘如今心中没了儿女就只有襁褓之中的小孙孙了。
太后娘娘浑浑噩噩自我禁锢了那么多年能够清醒过来,大长公主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
所以她也是打心底里感谢徐小郎君,打心底里喜欢殷元琛这个奶娃娃。
两人又在床榻上赖着闲聊了一会儿,殷晏君终于还是把懒懒散散的小郎君拉了起来。
另外几人不知道跑去哪儿玩了,徐砚清被道长拉了去林子外圈来回溜达。
一阵小风吹过来,脑子里面装浆糊的小郎君瞬间清醒了许多,地面上落了很多枯枝败叶,一脚踩上去发出咔哧咔哧的清脆响声。
徐砚清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拉着道长跑过去踩落叶。
等到徐砚清玩累了,殷晏君这才拉着人去泡温泉池子,下人们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干净的寝衣和泡温泉池子能够用到的一应器具。
只着了一件单薄的里衣,徐砚清啪嗒啪嗒跑过去慢慢将自己浸泡在滚烫的温泉水里面。
鼻翼间是淡淡的硫磺气味儿,可能是经过特殊的处理,所以并不显得刺鼻,等到能够适应汤池里面的温度,徐砚清在水里非常随心地划拉两下胳膊,整个人懒懒散散靠在池边,托起下巴目光落在身形清铄的道长身上。
道长为人端肃自持,故而平素里衣衫亦是穿得整整齐齐,即便是将外袍脱下只着一身里衣,也丝毫不会带上颓废之态,依旧是那般的仙风道骨、清风霁月。
雪白的里衣将其衬得越发清冷出尘,徐砚清趴在池子边上默不作声地眨了眨眼,转而将视线落在道长的腰腹处。
平素里但凡道长陪他一同午休,总会出现道长醒了他还在沉沉睡着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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