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 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 第115章
作者:胥禾
他现在做的这些,不都是为了用在师尊身上吗?
虽然之前稀里糊涂中睡了好几次师尊了,但那时候他都不清醒啊,根本不记得细节,也自然悟不透爱与欲的关系。
他不希望师尊受到伤害,不想让师尊疼,所以得了这个机会就赶紧问此方面的专业人士。
柔芷确实很懂,将夜觉得自己学到了好多,他表弟的钱没白花。
云谏见他迟迟不说话,竟蓦地冷笑一声,身周冷冽的氛围在这近夏末的季节里像是要将周遭的湖面都凝成霜。
将夜也真是脑子不好使,加上酒壮人胆,他一本正经说:“用是肯定要用的,但是……”
“啊——”
他话还没说完,耳边忽然响起一声惊慌失措的尖叫。
只觉眼前一道白影晃过,椅子上捆绑柔芷的红色线绳松松垮垮耷拉在椅背上,而刚刚还坐在这里的大活人直接不见了。
水面“扑通”一声。
借倒映在湖面的盏盏灯火能看出荡漾起的一圈涟漪,而师尊瞬间又出现在画舫的阑干边。
远处传来疾呼:“落水了!有人落水了!快救人……”
将夜:“……”
刚意识到师尊将柔芷抛进湖水中,他还不及反应,又被师尊扼住下颌,抵在画舫镂花窗上,斑驳的烛光透过窗隙照在师尊瓷白的脸上,那双原本如琉璃般澄澈的眸一下子沉郁进浓黑。
将夜本能地有些后怕,瑟缩着想退,却发现自己退无可退。
师尊忽然薄唇微掀,似笑非笑,指腹摩挲他下颌的皮肤:“送他下去清醒清醒,你呢?”
“我……我什么?”
“你吃那助兴药了吗?需不需要也清醒清醒?”
远处救援声飘去,就连周围的灯火都不那么明晰了,只有画舫移动而荡漾出的水波声。
他知道,师尊已经暗暗驱动画舫往更远更偏的,也更黑的湖中央使去。
将夜体内还残留烈酒的霸道,他此刻呼出的气息都是灼热的,努力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气,好让自己清醒点。
他可不想也被师尊扔进湖里。
连忙摇头说:“没有!我没吃药,我很清醒的!”
“你要是头脑清醒,还会来这种地方吗?”
这具壳子里的魂灵还没换的时候,云谏可以不管之前那个陌生的将夜去哪儿花天酒地,又与哪个娼伶做了什么。
但如今,他是知道现在的将夜是自己要的人,又怎么能容忍他如此放肆。
胸臆间的怒意燃成星火,烧热了肺腑,也灼上了瞳眸,眼中恍惚闪过一抹暗红。
偏偏醉得脑子不清醒的将夜毫无察觉:“我……我来也不是为了别的什么。”
“那是为了什么?”
师尊好像问上了瘾,若他不给个满意的答复,就不放过他似的。
甚至身上的气息依旧令人感到危险,离的近了,将夜能嗅出来,柔芷残留在画舫上的冷香与师尊身上的那股香完全不同,尽管再模仿,但混合着一个人身体气息的味道是不同的。
将夜嗅着这股熟悉的气息,竟也不觉师尊这幅兴师问罪的模样有多可怕了。
他甚至反手握住师尊挑他下巴的指,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吃吃笑道:“师尊,你这算不算是醋了啊?”
“呃……”云谏倒是没想到自己还有被将夜调侃的时候。
一旦开口,少年胆子愈发大,他将云谏的手捧在掌心抚摸,也不知道是在揩他师尊的油,还是本能渴望肌肤相贴的触感,又或者只是因为这几日时时刻刻的亲密让他没了分寸。
少年说话很清晰,但脑子却因酒醉而毫无逻辑。
他看着师尊俊美无俦的脸,杏眸微眯,笑着说:“师尊是特意下山寻我的吗?是不放心我?所以这是关切吗?”
“呃……”他师尊不说话,他就又望了望平静无波的湖面,看着远处连绵两岸的花街灯如昼,牵着他师尊的手站到船头。
“师尊,我若是同你一起游湖,一起赏景,你会心生欢喜吗?会因为身边的人是我就更开心一些吗?”
“呃……”他师尊真是从未见过将夜这个样子,一时间也有些不知该做什么,他不晓得怎么回答,因为他从未与谁游过湖。
但好在,将夜醉得迷迷糊糊,也没指望,或者是不记得他是否回答了。
看着湖面上飘荡而来的莲花水灯,将夜断片的大脑像呲花乍燃,蓦地想起什么,跌跌撞撞从满地狼藉中摸出他表弟给他买的莲花水灯。
“师尊,我同你一起放水灯吧,你有没有什么愿望?写上去的都会实现的。”他说着有些赧然地递了一盏灯给云谏:“求……求姻缘也是可以的。”
“呃……”云谏算是看明白了,将夜这些话看似毫无逻辑,却每一句都在暗示他。
什么因关切他而下山,什么与他同游是否开心,什么求姻缘的水灯,每一样都在问他——你喜欢我吗?
云谏没有接过水灯,而是道:“你替我写。”
将夜醉得迷迷糊糊,脑子不清醒却完全不影响行动,他晒然一笑,执笔道:“好啊。”
甚至忘了要问云谏想写什么,就兀自在水灯轻薄的绢布上落下一行小字,又自己写了一盏,就推灯入水,让它们并排流淌。
将夜望着水灯,眯了眯眼:“师尊,他们都说水灯很灵的,只要顺遂地淌下去,淌地够远,心愿就越容易实现。但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水灯,只有很少的人能实现心愿吗?”
“不知。”
“那是因为……噗嗤——”将夜一想就忍不住笑出来,他捂着肚子哈哈道:“那是因为啊,下游有人在捞灯,捞上来把字洗掉再重新拿去卖,所以神明还来不及看灯上的愿望就被抹去了,自然就无法实现啦。
但也不是没有漏网之鱼,那些极个别的幸运水灯淌得够远了,说不定就能帮主人实现愿望。”
“嗯。”
云谏淡淡点头,似乎被少年这么一闹,之前的怒气都消得差不多了,倒真一副同他赏湖景,放水灯的闲暇惬意。
“所以……你写了什么心愿?”
将夜神神秘秘地踮起脚尖,凑到他师尊的耳边,却道:“不告诉你。”
因着酒醉,多少站不太稳,被云谏扶着腰才好些,浑身的滚烫热意也因温凉的掌心触碰,让他忍不住舒服地喟叹一声。
“呃……”云谏:“那我的那盏灯上写的是什么,能告诉我吗?”
将夜浑身难受,又热又燥,他皱眉哼哼道:“也不告诉你。”
这般任性,却让云谏忍不住轻笑一声。
少年面上泛滥的酡红愈发浓重,双眼也逐渐迷离,他望着云谏,心底缱绻万千,足下轻飘飘的,不知是不是因为画舫行船不那么稳,他怕跌倒,就干脆双臂揽上云谏的脖颈。
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双桃花眸,他喃喃道:“我没看错吧?是师尊……不是柔芷……”
提那人做什么?
云谏眉头直皱,一想到刚刚被丢进湖里的人,还用与他几分相似的脸勾引将夜的模样,胸臆间的怒焰似又被点燃,更加恼怒于将夜再一次分不清自己与柔芷的眼。
正要发作,却又被少年温和的眸子炽情地望着,被他说的过分大胆热烈的话彻底堵住。
将夜:“他想睡我,可我不想睡他,我只想睡你……”
怒焰在胸腔燃着,烧着,还未酿成熊熊大火,就被少年眼眶蓄含的湿润扑灭了。
少年有几分赧然,但脸上的红说不清是因为醉酒和药物作用,还是因为不好意思,总之他觉得自己算是想明白了。
他很确定眼前的人是师尊,绝不是他不想沾染的那个原主代餐。
“我想通了,师尊……”
“你要是真的很喜欢我,其实我也不是不可以试试,我保证我不会伤害你,不会对你始乱终弃,也绝不让你被他人羞辱。”
这样或许就能避免原文结局了吧?
将夜承认,之前是因为自己太害怕了,总觉得他和师尊发展成这种关系,就一定会实现原文剧情。
但仔细想来,其实师尊黑化并不是因为徒弟和师尊有一腿,而是因为师尊被渣攻徒弟彻底伤了身又伤了心。
不提原主睡过师尊多少次了,就连发誓绝不染指师尊的自己都在迷迷糊糊中侵犯过师尊了,他何必还要欲盖弥彰?
试试看吧。
他想。
若真有欲,欲又因爱而生,他用这白捡来的人生成全彼此又有何妨?
想要……与师尊共沉沦。
“虽然……”
将夜闭了闭眼,转眸瞥开,不敢看师尊:“虽然……之前我已经和师尊睡过了,但我实在是记不太清楚了……”
云谏:“……”
将夜:“所以,师尊,你不要生气,我真不是来嫖的,我只是来学习的!”
他瞪大了眼睛,澄澈干净却又泛着春潮的双眸直勾勾望着云谏。
“真的!师尊,你信我!”
生怕师尊不信他,将夜忙不迭拽着师尊奔到那一地狼藉边,手忙脚乱地翻出一堆小玩具和书本画册往师尊怀里塞。
“师尊,我说的是真的,你看,柔芷说这个叫角先生,那个叫勉子铃,还有悬玉环……”
这全天下恐怕也只有将夜能把这些奇淫巧具说得跟什么正经事似的。
饶是云谏没见过这些东西,也都在将夜近乎“炫学识”的兴奋介绍中,全都了解了个遍。
将夜又傻乐呵着翻出自己的笔记,一个个小字写得极其工整,内容却不堪入目,他说:“我问过了,这几个姿势,进入的时候不会太疼。”
“师尊。”
将夜蓦地看着云谏。
杏眸对上桃花眼,渐渐浮上情愫,他嗓音有些哑。
“师尊,我不会让你疼的,我会让你舒服,会让你爽,你要是不喜欢可以随时喊停,我不会伤害你的,你相信我。”
他想试试,自己对师尊到底是欲,还是爱。
一双湿润的杏眼,就这么直勾勾撞进那双缄封霜雪的桃眸中。
杏眼看着桃眸,是怯生生的,却故作坚定,箭在弦上,背脊战栗,却死不反悔。
桃眸看着杏眼,是隔了千年时光,又是因这一世的执念,而内心动容终于自知。
将夜咬咬牙,豁出去似的,伸手扯掉他师尊绾发的梅枝。
银色长发被昏暗溶溶的流光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泽,如长瀑倾泻,似绸缎绫罗,从云谏的肩一路滑下,撩拨在将夜滚烫的脸颊和绯红的耳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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