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 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 第20章
作者:胥禾
趁着如今契约刚入神魂,还未扎根,让他死了也不错,自己不过是受契约影响,半死不活地躺个百年也就无碍了。
但他却在思考另一件事。
云谏望着自己的指尖,随意地注入一丝灵力,指腹上便浮现出柔和的白光,那些白光凝聚成白雾,在指尖上凝出一支半透明的翎羽。
翎羽的一端缠绕在食指上,而另一段浮现出的浅蓝色灵力明显不属于他自己。
那张万年无波的脸上似浮现一抹笑意,连带着桃花眸也柔和起来。
他说:“他成功将我的翎羽带出了云缈山。”
此刻,尽管已有心理准备,还是免不了惊讶震愕的步凌尘瞪大了眼睛,压住起初的情绪,又忍不住替云谏高兴。
云谏的真身被压制在云缈山千年,千年来他从未踏足人间。
现如今他的翎羽既然被带出云缈山,那也就意味着他的分‘身可以借助翎羽涉足尘世。
虽然没有完全重获自由,却也是个意外之喜!
“那真是恭喜你了!”
祝福诚挚,又有些不解:“我倒是小看这小子了,他既能泅渡弱水还不被腐蚀干净,又能将你的翎羽带离云缈山,他到底是对家派来的卧底,还是来助你的?”
云谏默了会儿,语气依旧是波澜不惊:“就我这命格,谁会来助我?”
又看向步凌尘,似乎是笃定,又像是疑惑:“这千年光阴中,你见到了吗?”
“呃……”气氛僵硬,凝固地如有实质。
云谏:“我下山一趟。”
“去救那傻小子?”
“去试试翎羽好不好用。”
“你一开始送他尾翎就是为了这个?”
云谏却沉默了。
或许是吧……
又或许只是因为将夜那句“我要是能救你,你送我一支尾翎当作谢礼吧。”
这样一个人,要是死了,似乎对他没什么影响,也没什么改变。
但此刻,云谏觉得,将人救回来,放在身边当着玩意儿养着解闷也不错,更何况他还算有用。
他似是给自己找好了一个非常合理的借口,神念微动,转眼就消失在水榭中。
作者有话说:
将夜:(指指点点,骂骂咧咧)呸!玩意儿?!你再说一遍!谁把谁当真啊?!哼哼。
……
大师姐:仙尊,再慢点,你老婆要没了!
第16章 始乱终弃
你不认我!你始乱终弃!
“求仙君救我女儿性命!”
中年男人连连磕了好几个头,给将夜整懵了。
原来这人为救被妖邪附身的女儿,疲于奔走,恰好路过客栈,见将夜一时不慎炸掉的墙垣,修为强悍如斯,一招便击碎一堵墙,便认定他是仙门的仙君,怕仙君跑了,就赶忙磕头求助。
将夜原本就是接了委托来此除妖的,听他一番解释,就不觉得有多意外了。
大师姐说丹心镇就一个尚不能化形的练气期小妖怪罢了,不足为惧。
将夜也不担心自己能不能对付,迫不及待想去揉兔兔。
中年男人很礼貌,客气地替他付了损毁墙面的钱,便带着他回家。
丹心镇看起来不像是个镇子,更像是穷困的村落。
唯一显得气派的就是镇中央的广场修建地特别豪华。
太阳还没落山,现在也不算是日落而息的闲暇时间,却有上百人聚集在广场上,盘膝排排坐着,一双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空无一物的硕大石墙,像是在等待什么。
将夜好奇便问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道:“他们在等待灵山十巫的后人祭祀祈福,驱除妖气。”
将夜:“那兔……妖邪祸害的不止你一家吗?”
“自那妖邪来到我们这儿,出了很多怪事,轻则家里有人中邪,重则失踪,灵山十巫的后人来此驱邪后,妖邪倒是消停了不少,但是……若不彻底根除,祈福又有什么用?”
将夜认同地点头,一片欢呼吵嚷声将他的目光吸去。
便见沸腾激昂的人群簇拥着一个身穿道袍,留着山羊胡的男人走出来。
道士一番表演,手头功夫做足,又是喷黑狗血,又是撒米的,而后就见他驱动掌心的一块灵石,将画面投射在硕大的石墙上。
道士言:“这是贫道今日在村西收服的妖邪。”
话音刚落,石墙上便浮现出一个半透明的鬼魅影子,鬼魅幽幽睁开猩红的双目,蓦地撕开裂到双颊的血盆大口,露出獠牙,“哈斯”一声,瞬间吓哭了小孩,众人惊慌失措。
道士举着剑,怒喝:“孽畜嚣张!岂容你放肆!”
那鬼魅顿时如同蔫了的鹌鹑,惶恐地瑟缩在角落。
道士:“诸位放心,这只妖邪已被贫道降服,只是……”道士叹了口气,“贫道修为尚浅,让它的同伙逃走了。”
广场上,人心惶恐。
“啊?那可怎么办啊?”
“它的同伙会不会来报仇啊?”
“仙长,您可不能走,您要守护我们村啊。”
“是啊是啊,只要您在,我们一定可以安全!”
此起彼伏的担忧声源源不断,伴随着激烈的讨论,山羊胡道士似高人般阖眼,神情凝重,幽幽叹了口气。
“非是贫道不愿助人,只是……”
他话没说完,面前的民众已经自发地排着队,往他功德箱里塞银子。
道士一边推诿着“不可不可”,一边悲天悯人地摇头叹气,“看来是天意如此,让贫道来解救一方苍生。”
目睹了一场大型捉妖直播现场,将夜忍不住咂舌,调侃身边的中年男人。
“他们都去捐功德了,你怎么不去?”
中年男人冷哼一声:“不过是敛财的手段罢了,那道士每个月都要搞几次,我同那些愚民不一样,才不信那些鬼话,区区早年经商也有些眼力,还是分得清真仙长假仙长的。”
“我只相信实在的,想从我手里骗钱?做梦!呸!”
将夜:“……”
你永远可以相信商人的敏锐直觉。
将夜:“那他们怎么就信了呢?”
“道士的故事讲的好呗,他说他是灵山十巫的后人,他祖宗以前为神族的天帝效劳,将天帝的爱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将夜咂舌:“神族死了也去鬼门关?”
中年男人白眼一翻:“神族死了去不去鬼门关我不知道,但人族死了一定去鬼门关。”
“我懂了!共情!”将夜恍然大悟。
中年男人恭恭敬敬地将他引到家中,带去一方偏僻的院落。
明明是春夏交替之际,这方上锁的院落却是萧瑟如深秋。
男人掏出钥匙,颤抖着打开门锁,却在门口踟蹰不前。
“仙君,我那女儿自从被附身后,就变得极其怪异,认不得我这父亲,伤人也自毁,我是……实在不敢进去。”
将夜理解,凡人惧怕妖邪很正常,将夜也怕,但一想到这只是个毛茸茸的兔兔,他就不怕了。
毛茸茸能有什么坏心眼呢?小兔子能凶到哪儿去?吃草的难不成还敢吃人?
推开门,将夜走进秋意萧瑟的院落,万物枯稿,像是被吸干了阳气似的。
天也渐渐阴沉,气氛很诡异。
有歌声传来,幽幽地,似诉情深别离,郁郁不得。
“梳妆罢,红泪落,一纸笺成何处予;天涯远,路渺渺,悠悠别情终不寿……”
将夜推开重门,阴森森的凉意直往身上扑,他还没来的及反应,就被一阵阴风裹挟着拖入房间,门啪地一声关上。
室内太昏暗了,他双眼还没来得及适应,就被身型纤细的女子扑摁在墙上。
将夜都愣了,兔子能这么猛?
女子凑近他脖颈,鼻尖翕动,一边嗅一边喃喃自语:“是不是?到底是不是?”
被人钳制的感觉很不好受,他一动弹,就被女子猛地使劲摁住。
这渣攻体质真是的!
男人看上他也就算了,怎么连女人都不放过?
这不科学啊!
将夜犹豫着,缓缓道出疑惑:“那个,你是男兔还是女兔?”
“嗯?”女子脸往后拉开距离,盯着将夜的脸看了半天。
将夜:“没有冒犯的意思,我重问一遍吧,你是雄兔还是雌兔?”
女子双眸一亮,松开钳制将夜的手,欢欣雀跃道:“你还记得!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你教我的!”
说着伸手朝将夜脸上踅摸去。
“脸不一样了。”还在将夜脸上掐了一把,“嫩了点。”
将夜皱眉:“你、我、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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