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替嫁后 咸鱼替嫁后 第118章

作者:老大白猫 标签: 美食 甜文 穿越重生

  往年姬松在炽翎军中时,每当到了中秋团圆的日子,平远帝就会派禁军送来几车礼物。凉州苦寒之地还养出了这么多的贪官污吏,如今百废待兴……平远帝深知姬松的苦,因此今年的礼物格外丰盛,运送礼物的马车足有五十多辆,每一辆马车上都装着好东西。

  白陶兴冲冲地提着一篓子大螃蟹冲进了厨房:“少爷你看,螃蟹!皇上给王爷送来了好多螃蟹!我们可以蒸螃蟹吃了!”

  要是他们在都城,螃蟹不是什么稀奇的玩意。但是他们在凉州,都城运来的大闸蟹就显得格外精贵了。更别说篓子里面的大闸蟹每一只的蟹盖都比巴掌大,放在都城中都是难得一见的精品。

  篓子中的螃蟹张牙舞爪,跟着车队横跨了大半个楚辽的螃蟹们依然生龙活虎。傻乎乎的白陶感动不已:“真好啊,皇上对咱王爷真好啊。”

  都说天家父子没有亲情,可皇上也没因为王爷到了凉州就把他给忘记了。看,他还会给王爷送大螃蟹。

  身为局外人的白陶不知平远帝究竟做了什么,他才能一脸幸福的说出这种话。亲眼见证过平远帝手段的颜惜宁完全没有这么轻松,他眼神复杂地看了看螃蟹:“洗几只晚上蒸了,剩下的给老张送去,让他晚上给兄弟们加餐。”

  白陶忙不迭的点头:“好嘞。”

  看着白陶欢脱的背影,颜惜宁复杂地叹了一口气,随即放缓脚步走向书房。负责押送赏赐的禁军统领还带来了平远帝的亲笔书信,姬松看了信后将自己关在书房已经快两个时辰了。

  颜惜宁轻轻敲了敲房门:“容川,我可以进来吗?”

  过了好一阵后,屋内才传来了姬松的脚步声。房门缓缓打开,姬松身形落寞地站在颜惜宁面前,眼底带着化不开的疲惫。看到颜惜宁后,他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阿宁。”

  颜惜宁伸手抱住了姬松的腰:“不想笑就不笑,不用勉强。”

  姬松唇角的弧线渐渐拉直,他反手搂住了颜惜宁,下颚抵在颜惜宁的肩膀上:“我以为看到他的信,我不会有什么触动。”

  结果还是没能控制住,平远帝在信中同他说了容王府的锦鲤,说了品梅园的果子。他让他天冷添衣,不要苦了自己……

  作为一个帝王,平远帝同臣子和大部分皇子相处的时候都是高冷的,唯独在面对他和姬檀的时候,总是多了几分温情。然而就是这一点温情,让他无比沉重。

  颜惜宁拍了拍姬松后背,他的头依偎在姬松胸口:“我懂。”

  拥抱着自己的王妃,姬松感觉自己的情绪渐渐的稳定了下来。过了好一阵他才松开了颜惜宁:“不管怎么说,他确实帮了我不少。”

  说起这事,颜惜宁有些担心:“国子监来了这么多人到凉州,太子和二皇子他们会不会有意见?”加上平远帝的推波助澜,不管上位的是谁,都会对姬松有所忌惮吧?

  如今姬松手握炽大军,还有凉州作为依仗,他拥有的东西不比任何一个皇子拥有的东西少。若是让太子他们得知姬松现在能站起来,他们眼珠子都得红了。

  姬松缓声道:“国子监每年都会有数千学子出师,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只能回到原籍。往年国子监也会向各州府举荐人才,这事不足为虑。”

  再说了,太子和二皇子斗争正进入白热化。姬松他们走的时候,二皇子姬椋因为迎客楼失火的事情被关三个月禁闭,然而禁闭没到一个月,太子那边也出了事被关了禁闭。

  平远帝目前最看好的两个皇子都被关了起来,朝堂只会更混乱,于是他只能寻了个由头将这两人放出来。这两现在斗得你死我活,区区几百个国子监的学生,他们才不会放在心上。

  同颜惜宁说了一会儿话后,姬松心情才好受了起来:“这次京城送来了不少东西,你看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对了,往年会有蟹子送来,你不是喜欢吃螃蟹吗?去取一些来,今天晚上就蒸了它们。”

  颜惜宁噗嗤一声笑了:“你说晚了,白陶已经在蒸螃蟹了。”

  等螃蟹出锅时,天色也暗了下来,此时终于可以坐下来安安静静吃一顿晚饭了。今天晚上的饭菜很丰盛,除了经常可以见到的菜肴之外,桌上有一碟子黄橙橙的蒸螃蟹。此外还有一碟子带着温度的鲜肉月饼,月饼旁边的空酒瓶中还插着两只菊花。

  看着桌上的螃蟹和鲜肉月饼,颜惜宁有些好笑:“我们这是在补过中秋节吗?”

  都城中的大户人家到了中秋节这一天会赏月赏菊吃螃蟹品月饼,然而今年的中秋他们忙得脚不沾地,两人都没想起中秋节这回事。

  姬松捏起一只螃蟹递给颜惜宁:“是啊,就当我们在过中秋吧。”不过中秋对他而言已经没什么重要意义了,他和阿宁天天团聚。

  说着姬松又将蟹八件递给了阿宁:“来。”

  颜惜宁摆摆手:“我不用这些。”这种风雅之物他用不来,他吃螃蟹比较粗暴,直接掰了腿掀了盖上嘴啃。听说有人一只螃蟹可以吃两个时辰,颜惜宁啃一只螃蟹半盏茶都不用。

  蟹肉鲜甜,什么都不蘸更能品味出其中的鲜美滋味。尤其是蟹盖中的那一团蟹黄或者蟹膏,那才叫人间美味。颜惜宁本以为螃蟹在路上会变瘦,然而他吃到的这只螃蟹蟹黄都快满得溢出来了,吃起来万分满足。

  当他刚啃完一只螃蟹,姬松又在他面前放上了一只:“听说蟹肉寒凉,可不要贪多。”

  颜惜宁笑着点点头:“好的。”话虽如此,桌上的四只螃蟹有三只进了他的肚子。作为一个水乡人,他吃螃蟹都是论盆装的,这次只吃了三只螃蟹,他感觉自己还没发挥出自己的真正实力。

  他意犹未尽:“螃蟹真好吃啊。要是哪一天凉州也能养出大螃蟹来就好了。”听着这话,姬松眼中闪过了一丝自责和心疼。要不是跟着他来凉州,阿宁现在可以在都城开心的吃虾蟹。

  颜惜宁竟然开始认真盘算:“咱家不是有个庄子吗?要不我试试放几只螃蟹到池塘里,看看明年能不能出小蟹?”

  姬松哭笑不得:“听说螃蟹要到海里产卵。”

  颜惜宁猛地一拍脑袋:“是啊,你看我这记性。只想着吃螃蟹了,结果连螃蟹的习性都忘了。”要是他真放几只螃蟹在池塘里,只怕这些螃蟹全都过不了冬天。

  *

  在颜惜宁的记忆中,每当到了吃蟹季节,稻子就要变黄了。犹记得上次出行时,凉州的水稻刚刚扬花,而现在饱满的稻穗沉甸甸低下了头。秋风一吹,有些稻田已经隐隐带上了金色。

  往年到了秋收时节,凉州的百姓们就开始担忧了。他们首先担忧蝗虫,往年天干时必定闹蝗灾,等到收割时,庄稼们已经被蝗虫啃食得所剩无几。蝗虫闹起来的时候,就算百姓们彻夜守在田地中也于事无补。

  就算侥幸逃过了蝗灾,他们会担忧兵灾。辽夏的军队最会烧杀抢掠,入冬之前,他们会钻空子绕过炽翎军的防线冲到内地。有一年辽夏铁蹄深入凉州腹地上百里,所过之处无一人生还。

  就算逃过了蝗灾和兵灾,粮食也能丰收,百姓们还是开心不起来。因为他们要缴纳各种苛捐杂税,辛辛苦苦种了一季的稻子,到头来连饭都吃不饱的情况比比皆是。

  然而今年不一样了,大家都在热切的期盼着丰收。

  饱满的稻穗下传来鸭子的聒噪声,从司州益州来的大小鸭子们以蝗虫为食。大鸭子们下了无数的蛋,小鸭子们体格健壮肉质饱满。在它们的扁嘴下,蝗虫无处逃窜,让百姓们闻风丧胆的蝗灾就这样消失于无形。

  等到秋收结束,鸭子们也已经长大变肥。它们有些会被送到炽翎军中成为将士们的滋补佳品,有的会分发给穷苦百姓,增加他们的收入。

  而且鸭子走过的地方留下了无数的粪便,有粪便滋养过的水田旱地异常肥沃,给下一个丰收打下了基础。

  至于兵灾,今年不开始不必担忧了。姬松来到了凉州,有他在后方,炽翎军的将士们提起了一百二十万分的警觉。加上上半年他们近乎疯狂的对辽夏人进行了报复,如今辽夏的骑兵只要逼近国境线心里就开始打哆嗦。

  再加上姬松来凉州之后免了百姓们三年的赋税,今年百姓们能留下的粮食比往年翻了数倍。因此百姓们看着地里的庄稼脸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灿烂,眼神一天比一天热切。

  随着国子监的学子们渐渐熟悉岗位,平昌城的各项建设开如火如荼地展开,姬松将精力从城中渐渐转移到了城外的庄稼上来。

  每天他都会带着阿宁一起去城外看看即将成熟的稻子,闻着稻香,心中就升起了希望。当然,他带颜惜宁出来可不只是为了放松心情,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秋收之后,有一些土地要回归山林。为了让现有的耕地能种出更多的粮食,养活更多的百姓,他们得想办法提高耕地的产量。

  虽说之前他们和凉州官员商量过,可是要将空泛的理论变成现实,还需要更多的实践。

  今天两人来到了平昌城南的丘陵地区,平昌郡靠近泯江,只要不是大旱天气,其实郡内不缺水。眼前的丘陵正是如此,放眼一看青山绿水,看着是一片福地。

  然而颜惜宁发现百姓们只在山脚下开垦了田地,而山坡和山顶长满了杂乱的草木。看到这样的山林,他觉得有些可惜,于是他正对着随行的官员解说梯田的原理和结构。

  既然是能种出庄稼的地,那就没有理由荒废。若是在山头上修成梯田,那一整座山都能利用起来。

  山顶可以种上耐旱的经济树木,山腰搞成梯田之后可以通过水车上下水,到时候也能种上庄稼。容易水土流失的田埂上种上牧草又能防止水土流失,又能喂养一些牛羊……

  随着颜惜宁的讲解,善于绘画的官员则根据他的设想画出了梯田的轮廓图。等效果图出来后,众人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只等秋收后就先拿一座山头做实验。

  看着官员们兴致勃勃地爬山附近的一座山丘,颜惜宁回到了马车内给姬松看官员画出来的效果图:“容川你看,国子监出来的学子就是不一样,人家画图画得都好看。”

  姬松哭笑不得,他递过一只梨子:“昨天你已经先给他看了草稿图,他若是还画不出来,这份差事也别干了。”

  颜惜宁接过梨子大口咬下,清甜的梨汁飚了出来:“话不能这么说,术业有专攻。我也不是什么都做得好的。”

  他提出来的这些理论都是现代用过并且成功了的,若说起来,他才是拾人牙慧的那一个。

  姬松抬眼看了看起伏的山峦:“若是这一片都变成梯田,单单这片梯田,就能养活三个郡的百姓。”不是他在胡言乱语,这个数据是精于术算的官员算出来的。

  姬松眼中有隐隐的期待,凉州总共八个郡,一片梯田要是能养活三个郡的人,那剩下的土地又能养活多少人?等凉州成了塞外桃源,还怕没有百姓来此定居吗?

  看着车窗外的好风景,姬松目光柔和地看向了颜惜宁。若是没有阿宁,此时凉州的蝗灾就够他头疼的了,哪里会有如今的丰收景象?然而颜惜宁正低着头咔咔啃着梨子,姬松的万种风情他完全没瞄到。

  姬松眉头一挑,难道他这张脸还不如一只梨子?气得他凑过了身体就要亲他家王妃,颜惜宁一手拿着梨子一手摁住了姬松:“别浪,下面的官员在外头……”

  姬松反手将帘子落下,车厢内顿时一片昏暗。他摁着他家王妃,同他交换了一个满是甜味的吻:“梨子这么好吃?你都不看我。”

  说着他亲吻着阿宁的脖颈,一只手不安分的探进了阿宁的衣襟。颜惜宁的气息顿时就不稳了,他低声提醒着:“外面有人,有人……”

  自从与阿宁亲密接触了之后,姬松食髓知味。他不是放纵的人,可是看到阿宁,他总是想与他多亲近一些。

  掌心中的触感像丝绸一般细腻,姬松不由得多摸了两把。他压抑着内心的悸动凑到阿宁耳边轻声道:“怎么办,我好想亲你。”颜惜宁认真道:“晚上,晚上让你亲个够。”

  官道上传来了马蹄声,颜惜宁推了推姬松的身体:“有人来了,快起来。”

  姬松直起身,他顺手摸了一把小阿宁,摸得颜惜宁后背的汗毛竖起,差点又倒了下去。

  马蹄声由远及近,很快停在了马车旁。王府侍卫的声音传来:“主子,王妃,王府来了几个辽夏人。领头的那人说他是王妃的好友。”

  颜惜宁一脸懵逼,他将啃了一半的梨子丢给姬松后理了理衣衫:“我?辽夏好友?”

  他的朋友中有这号人吗?

  突然间颜惜宁想到了一人,他猛地一拍大腿:“乌朱!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呢!”

  不过乌朱怎么会到凉州来了呢?颜惜宁细细一想面色发青:“糟糕,我忘记回乌朱的信了。”

  乌朱说他会让鸽子定期给他带术算题,希望他能及时回复一下。当时他答应得好好的,可是没想到乌朱走了之后没多久,他和姬松就到了凉州。

  乌朱的鸽子他一只都没见着,到了凉州之后,他也将这事忘了个精光。就乌朱这种执着的性子,看他不回消息,直接杀到楚辽来也是很有可能的。正好凉州靠近辽夏,乌朱一定是听到消息了。

  颜惜宁头痛不已:“怎么办,乌朱要是让我做术算题,你可得帮我拦着点。”

  姬松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乌朱是辽夏大儒,他来凉州,我们得好好招待。”

  乌朱一行已经在大殿中等着了,他们共有五人,每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乍一看像是来平昌城经商的波斯人。一见到颜惜宁,乌朱快步上前,还没等颜惜宁说话,他就疲惫的跪下了:“颜惜宁,帮帮我。”

  颜惜宁:???

  什么情况?

  这时乌朱身后走出一个身材矮小的侍从,侍从缓缓解开了头纱露出了一张秀丽的脸。这竟然是个姑娘!姑娘泪汪汪地看向了姬松,随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皇兄,救救我!”

  姬松:!!!

  姬松被暗算了之后,炽翎军将帅们发了疯。他们疯狂地报复着辽夏人,所经之处片甲不留寸草不生。不到半年的时间,辽夏硬生生折损数名大将。辽夏人怂了,不得已之下他们派出议和使团来都城议和。

  然而议和使团到长嘉关,带队的莫勒就被姬松的人给劫走了。剩下的带队者则是辽夏大皇子顿巴,顿巴提出要与楚辽联姻换两国和平。为了表达诚意,也为了两国的稳定,平远帝便送六公主姬茵上了议和的花轿。

  顿巴是个好色之徒,来到楚辽之后非但没有收敛,还四处拈花惹草,这可惹恼了叶林峯。叶神医一生气,直接让顿巴再也做不成男人了。

  回去的路上,顿巴一日比一日暴躁。这次议和他办砸了,损失了一个大将军不说,还被楚辽人狠狠下了面子。面对楚辽的议和公主,他心头有一股邪火在燃烧。姬茵在去辽夏的路上受到了非人的折磨,整天以泪洗面。

  本以为到了辽夏,顿巴会稍稍收敛一些。然而回到都城的顿巴更加肆无忌惮,姬茵生不如死。然而姬茵还是坚强的活了下来,因为她的心里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带给她希望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乌朱。

  乌朱作为辽夏大儒却首战失利,这也就算了,他竟然同楚辽的容王妃攀上了关系。这让顿巴如何容忍他?于是回去的路上,乌朱也没少受顿巴打击。

  两个同样苦命的人就这样在去辽夏的路上相遇了,木讷的乌朱第一眼看到姬茵就沦陷了。终日与数字为伍的他第一次知道了感情的美妙,他和姬茵在顿巴的眼皮子底下偷偷相爱了。

  他们两本来想半路就逃跑,只是顿巴的侍卫们看守得太严格,一路上他们都没能找到机会。于是只能按捺住焦躁的心情等待机会,就这样,他们两一起到了辽夏的王都。

  辽夏首领赫尔巴身体快不行了,原本首领的位置会交到顿巴身上,然而顿巴现在出了事,这让他两个野心勃勃的弟弟看到了希望。于是这三人内斗了起来,乌朱趁着辽夏三位皇子斗得你死我活之际钻了空子,他将姬茵带了出来。

  原本乌朱想带姬茵去周边的几个国家,可是周围的几个小国家没人能庇护他们,若是他们的行踪被发现了只有死路一条。楚辽是姬茵的家乡,他心一横便带着姬茵往楚辽的方向逃了。

  乌朱原本想着与姬茵一起在楚辽隐姓埋名,可没想到刚到凉州,他就听到了容王夫夫的名号。乌朱做梦都没想到,他和颜惜宁的关系能在关键时刻救了他的命。

  乌朱疲惫不堪却还是满眼期盼地看向颜惜宁:“颜惜宁,我是辽夏人不假,但是阿茵她是楚辽人。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她不能被顿巴带回去。顿巴他不是人,阿茵回去了只有死路一条。”

  姬茵满脸是泪:“皇兄,小六知道我私自离开辽夏给两国造成了困扰,小六万死难辞其咎。但是乌朱是无辜的,他是被我蛊惑的。皇兄,求您看在我们是血脉同胞的份上,救救他。”

  姬松离开后宫的时候,六公主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别说对姬茵有什么感情,他连姬茵长什么样都不清楚。但是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妹子,姬松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姬茵被送给辽夏和亲的时候,姬松带头反对过,但是他的反对无效。回来之后他和阿宁说起这事,二人难受了很久。两国的和平怎么能系在一个弱女子身上?楚辽的百姓需要一个姑娘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这样的幸福何其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