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祭坛 无限祭坛 第121章
作者:海底轶闻
离校医室还有一段距离,谢寄决定再给江霁初一次坦白的机会。
他道:“做哥哥的,难免会担心弟弟啊。”
江霁初不明所以,只简单应和一声:“你们兄弟感情深厚。”
谢寄:“你和你那个哥哥感情也很深厚。”
江霁初摸了摸腕表:“嗯。”
谢寄忽然拉住江霁初戴表那只手,笑眼盈盈:“那你更喜欢你哥哥,还是更喜欢我?”
江霁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是什么修罗场问题。
他不想否认自己对谢寄的感情,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见江霁初愣神,谢寄又拉着江霁初的手轻轻晃了晃:“喜欢你哥哥,还是喜欢我?”
江霁初竭力克制自己不被谢寄蛊惑,反击道:“谢总连我哥哥的醋都吃?”
得到答案的谢寄笑意更深。
机会他给了,是江霁初没把握住。
他温声道:“我不吃醋,你考不考虑换一条表链?”
江霁初:“原装挺好看的,谢寄,你不要觊觎我哥给我留下的东西,你就是在吃醋吧?”
谢寄指腹在江霁初手腕擦过:“你要非认为我在吃醋,我也不介意。”
本该暧昧的对话,江霁初却觉得后背发凉,每一根神经都在向他示警。
他把手抽回来:“你没吃醋,是我的错觉。”
“吃醋的事将来再说,”谢寄若无其事地重新看向前方,“走吧,先去找谢泉。”
学校校医室是栋精致的三层小楼,因为是封闭式管理,设施都比较完备,第一层就诊,第二层能体检,第三层全是病床。
谢泉就在一楼东边的诊室。
谢寄屈起手指在门上敲了两下,听到谢泉说“进来”后才推开门。
喜欢红短袖绿裤衩紫拖鞋的谢泉一身白大褂,就连鞋都是配套的白色软底鞋,正用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听到他进来抬起头,表情竟然有几分正经。
谢寄一瞬间觉得弟弟长大了。
白大褂将拯救了谢泉谜一般的审美,对专业认真负责的态度抹去了他的青涩……
下一秒谢泉猛地站起来,脸上正经荡然无存,大喜道:“哥!嫂……学长!”
谢寄:“……”
都是错觉。
校医室窗明几净,诊室里只有谢泉自己。
谢寄麻木地走到谢泉对面坐下:“看来你过得不错。”
谢泉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还行吧。”
谢寄:“有遇到什么危险吗?”
谢泉心道刚一不小心差点叫学长嫂子就是最大的危险,他偷偷瞥了眼江霁初,后者在谢寄身边坐下,倒没有不高兴的意思。
说来奇怪,除了谢寄,江霁初对谁都是冷着一张脸,但谢泉总觉得江霁初格外不喜欢他,只因为他是谢寄的弟弟才多加容忍,以至于他有点怕自己这位学长,哪怕对方和自己哥哥在一起,他们也没有多熟络。
不过只要江霁初跟哥哥幸福就行了。
谢泉收起心思,对谢寄道:“没遇到什么危险,挺太平的。”
谢寄点点头:“你有没有接收过一个叫‘唐楚’的病人。”
第113章 唐楚、找到你了……
“唐楚?我有印象, ”谢泉说着就去翻病例,很快找出来一页,整本递给谢寄, “才来没多久, 因为发烧,现在在三楼吊水, 我只给他开了一瓶液体, 得吊大半个小时吧。”
谢寄:“发烧的原因是什么?”
谢泉:“主要是着凉,但我看他精神状态也不太好,心事重重的,也有一部分这方面的原因,可能这所学校压力大,我一上午见了仨来做心理咨询的了。”
谢寄看完后将病例递给江霁初, 自己对谢泉道:“你的积分增加了吗。”
谢泉:“加了七十, 只要给一个学生看完病就能加十分。”
谢泉是校医, 工作就是给学生看病,每看一个都相当于完成基础任务, 这么算如果病人多, 加的分也会不少。
谢寄对积分第一名没兴趣, 但司机提示不能当最后一名。
他开口提醒:“遇到症状轻的,就拉着给对方讲讲题,一道能加二十。”
谢泉:“这么多!那我要是去操场开个讲座岂不是要赚发!”
谢寄笑笑:“你要想去也行。”
谢泉想了想, 还是打消了去开讲座的念头:“算了,枪打出头鸟, 我就跟哥跟学长混饭吃就行。”
江霁初把病例还给谢泉, 他没有搭话, 只抱臂站在那里, 静静等谢家兄弟俩聊完。
谢泉:“哥,你要去三楼找这个叫唐楚的吗?”
谢寄:“对,我怀疑他身上有关于主线的线索。”
“唔……”谢泉迟疑片刻,“我总觉得三楼有点古怪。”
谢寄:“古怪?”
谢泉皱着眉:“对,但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看起来哪儿都挺正常的,可就是觉得古怪,总之你们要去的话要小心点。”
谢寄:“我知道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谢寄叮嘱谢泉以后有什么事就找最近的队友求助,随后就带着江霁初去三楼找唐楚。
走在一楼二楼时还没觉得有什么,一踏上三楼,谢寄就明白谢泉说的“古怪”。
医院阴气重,学校只有三层的小楼却也不遑多让。
三楼整层都是病房,楼道却静得很,没有半点活人的声音。
明明才两点出头,今天天气也由阴转晴,正是阳光正盛的时候,可擦拭到不沾半点泥印子的玻璃窗像是高级过滤器,多暖的光一碰到就会被冻结,再落到走廊时已经成了冰渣子,连带温度都凭白降低几度。
三楼似乎和下面两楼割裂开来,成为独立的空间。
谢寄和江霁初交换了个眼神,各自防备着走向谢泉说的305病房。
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不只是305病房,他们在整个三楼都没遇见个活物。
谢寄看了一圈,目光最后锁定在一张白被凌乱的床上。
他走过去摸了摸床铺,还留有余温。
刚才在门口看不见,此刻来到病床旁,他才发现床脚还团着件鸣升的校服。
“可能是去卫生间了,”谢寄做出判断,“三楼不太对,你留在这儿等,以防万一,我去卫生间看一看。”
江霁初没有异议。
卫生间在三楼的尽头,男厕里除了小便池,还有两排隔间。
谢寄恢复味觉之后,嗅觉依然非常灵敏,卫生间的消毒水味刺激着他的鼻腔,让他不太舒服。
可卫生间的环境让他更不舒服。
同样的白炽灯,吊在卫生间的天花板上却透露出一种惨白的意味,甚至压过射进空间里的日光,无死角地照着每一处细节。
他能听到下水管道里有规律的水滴声,也不知道卫生间管道怎么设置的,声音像是来自四面八方。
谢寄叫了唐楚的名字,但没有得到回应。
是不在,还是不回应,又或者……没办法回应?
“之前考过倒数的,要么直接不见了,要么比死还倒霉。”
谢寄脑海中浮现出小胖子的话。
唐楚名次徘徊在后三十名左右,虽然差,但还不算差到极点。
谢寄不认为后三十名就是触发“危险”的标准线,不然唐楚不会等到现在才出意外。
难道是成绩大跌又屡教不改?
一般情况下,成绩大跌都会有原因,而唐楚又精神不太好,心事重重,唐楚的心事是什么?
谢寄微微敛眉,打算拉开十个隔间一一确认里面是空的。
前九个里面什么都没有,当他拉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卫生间外的走廊上忽然响起刺耳的摩擦声,而且离卫生间越来越近。
他当机立断,拉开隔间走了进去。
第十个隔间里面也没有人。
唐楚不在卫生间。
谢泉只给唐楚开了一瓶液体,但能撑大半个小时,按病例上的时间来看,唐楚的液体还没滴完。
应该不是出了意外,袭击者如果不会收拾现场,那么输液用的吊瓶应该还在病房,如果袭击者会收拾现场,那应该把校服外套也带走,再把病床被子弄回原来的样子。
唐楚是自己走的。
三楼没有别人,一个发烧的高中生还能有闲心举着吊瓶离开,遇见的事不会太重要,至少离开的时候安全无虞。
谢寄边思考唐楚去向,边注意外面的动静。
摩擦声于卫生间门口停顿几秒,继而进到卫生间内。
那声音比在走廊时更慢,却也因为慢变得更为刺耳磨人。
像是轮胎生锈的小推车。
“咚——咚——咚——”
除了摩擦声外,谢寄又听到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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