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祭坛 无限祭坛 第149章
作者:海底轶闻
“咚、咚、咚。”
“来啦,来啦,哪位……咦,学长。”
给他开门的是谢泉。
谢泉之前在关卡时和思悠同住过一间房,如今思悠和思默身体不适,作为预备大夫,谢泉偶尔也会住在思悠家里帮忙照看。
谢泉边把他迎进去边问道:“学长怎么下来了。”
江霁初:“找思悠有点事。”
房子隔音效果极佳,江霁初在外面时听不到,一进门才发现里面乱哄哄的。
房子到手时就是精装冷淡风,眼下客厅里摆了架违和的麻将机,殷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了过来,坐在桌边搓麻将,时知别不会玩,就陪在殷霖身旁看乐子。
思悠从牌堆里懒洋洋地跟他打招呼:“呦,下来了。”
思默记忆在这段日子里找回许多,至少能认出他是谁,也温婉笑着道:“好久不见啊,小初。”
殷霖则秀恩爱似的揽住时知别,两人一同朝他挥手:“要不要来一把?”
江霁初:“……”
丰富的业余生活。
作为房主,思悠多问一句:“下来找谢总?”
江霁初摇摇头:“找你。”
思悠愣了下:“找我?”
虽然房间里坐了好几个人,但都是自己的队友,江霁初也不是好面子好到不知是非,他只是脸皮薄,该承担的从来不会推卸。
他认真地对思悠道:“记忆的事,对不起。”
热闹的客厅一时陷入沉静。
江霁初坚守七年固然难熬,可七年里思悠亦是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是谁,来自何方,又该去往何处。
她潜意识知道自己失去了非常重要的东西,忘记了非常重要的人,可记忆离开身体,再用力去回想也无济于事。
思悠偶尔会“大不敬”地跑到祭坛最高处向主城区眺望,下面来来往往的都是人。
他们在祭坛中挣扎求生,又于短暂的休息间在不知何时到来的末日前狂欢,越绝望越生动而鲜活。
不像她,未来犹如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死水,就算一个猛子扎进去,浮都浮不起来。
殷霖和谢泉虽说是思悠的朋友,可这种事却不好第一个开口转圜,还是思默趴过去挂在思悠身上,冲江霁初道:“不能怪你呀,姐姐昨晚还跟我说,如果不是你瞒着她那么多年,说不定她就没命见到我了。”
思悠被思默拆穿,罕见地有点不好意思,她也不是扭捏的类型,尴尬一瞬后很快摆摆手:“你的道歉我接受了,而且说不定我还得谢谢你。”
江霁初心中最后一块大石头也落了地,紧绷的下颌线蓦地一松,竟是有点笑的意味:“谢谢。”
最后一点微末的隔阂涣然冰释。
他们曾互相扶持走到第七层,也将互相陪伴回到人间。
殷霖见状拉过江霁初:“好了好了,自己人谢来谢去,无不无聊啊。”
谢泉也道:“殷大佬说得对,学长要不要来打一局,可好玩了,我们刚决定今晚通宵!”
江霁初爱好单一,不太能理解麻将有什么通宵的价值,他刚要拒绝,脑海中忽然闪过谢寄的脸。
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有谢寄的恶趣味,今晚说不定得晕过去。
不行。
这绝对不行。
他好歹也是祭坛高手中的翘楚,要真没撑住晕过去,将来还怎么见人?
拒绝的话来到嘴边又囫囵吞了回去,他强行调转话锋,真诚地发问:“你们通宵,缺轮班的吗?”
“你还能通宵?”
谢寄意味深长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江霁初像干坏事被抓包的小学生,不可置信地回过头。
说要出门买东西的谢总不知为何出现在思悠家中,领口开了两个扣子,插着口袋略微歪头站在那里,辨不清是什么表情。
江霁初:“你怎么在这儿?”
谢寄:“看楼下西瓜挺新鲜,顺路给思悠他们送两个。”
谢寄还记得江霁初想给思悠道歉,打算提前跟思悠聊一聊,不过现在看来不用了。
除此之外没想到还收获意外之喜。
江霁初稍显窘迫,眼底甚至浮现几分生无可恋。
谢寄却从中体味到开心。
以前二人都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江霁初从未反抗,也没想过反抗。
现在尽管不明显,但江霁初明显有了反抗和逃避的意识。
江霁初不是他的附庸,而是一个独立的人。
一段和谐的感情关系由两个人组成,争吵和分歧都必不可免,可正因为有小事上的争吵和分歧,日子才能“活”起来,才会更有意思。
从看不顺眼的萍水相逢,到生出如果江霁初是自己弟弟,绝不会让江霁初这么惨的怜惜,再到互生情愫,成为决定携手走完一生的恋人,他们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也越来越稳固。
江霁初还在试图解释:“谢寄,我……”
谢寄走过去,众目睽睽下将人抱在怀里:“我很开心。”
第140章 互通、无数祭坛关卡中,一定有一个关卡和女王的过去有关。
江霁初不适应在人多的时候表达爱意, 可强有力的怀抱给了他最好支撑。
尽管不明白谢寄的开心从何而来,他还是伸手抱住谢寄给予回应。
“wow!”殷霖适时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同样抱住时知别。
思悠则一把揽过还挂在自己身上的思默, 姐俩好地鼓掌。
唯独谢泉左看看右看看, 发觉只剩自己形单影只,痛下决心要去定制初音女神的等身抱枕。
七个人一副麻将人太多, 两副麻将又缺一个, 谢泉干脆跑上去找出盒大富翁,众人热闹了一下午,连晚饭都凑在一起。
这么多人,炒菜都得炒很久,思悠直接叫了选拔区的特殊服务,买了一堆火锅器具和食材。
他们又吃又闹, 到半截热得空调都开了起来, 可惜火锅威力太强, 又有殷霖搞气氛,冷风效果甚微。
吃到最后, 就连江霁初都没忍住扯开个扣子透气。
他纯属热的, 气氛上头也没想那么多, 倒是谢寄看到露出的红痕也没提醒,只关心道:“还能坐得住吗?”
江霁初恢复了大半天,身体的不适早就去了七七八八:“你坐得住我就坐得住。”
俩人这边悄悄说小话, 殷霖眼尖的发现不对劲,打趣道:“思悠, 你这儿环境不行啊, 不适合休养。”
思悠:“哦?怎么不适合了?”
殷霖:“大秋天的, 还有蚊子, 你看看,还给我们小初脖子上咬了一口。”
思悠了然,端起杯啤酒朝向江霁初:“确实是我招待不周,嗐,见谅,见谅啊。”
江霁初也就没带刀,不然非得把两人切锅里下酒,他还没反驳,谢泉忙不迭抢过思悠的啤酒:“病人喝什么酒!给我喝热水!”
他们喝的不多,只图一乐。
殷霖眼珠子一转,从口袋里掏出个圆形小球。
作为祭坛目前存活最久的殷大佬自然不可能非到连个屏蔽装置都拿不到。
他暧昧地开口:“我说小初怎么肯跟我们通宵打麻将呢……”
说着,像是为了不让女王听到更多限制级内容,按下了小球的开关。
“别以为当着时知别的面我不敢揍你,”江霁初不敢看谢寄,只盯着殷霖,“我想和思悠聊一聊正事罢了。”
殷霖:“说到正事,你们这七年有没有查到什么东西?”
暮色四合,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圆形装置也兢兢业业地发挥着作用,遮挡屏蔽住所有可能的窥探。
两顶水晶灯光线偏冷,映照着客厅每一个角落。
殷霖一句话将席间气氛拉向正轨。
他们人凑得齐,又玩了一下午,是时候谈一谈正事了。
谢寄之前问过江霁初这个问题,可那时两人还没摊牌,为了避免女王得知他们的进度,江霁初说了等于没说。
进入祭坛的人不计其数,可他们所在的房子里,有四人到过第七层,两人成了祭坛boss,两人成了关卡boss并被从关卡里带出,还有一人甚至成功离开过祭坛。
他们可以说是目前祭坛现存人类的最强战力,如果连他们都对祭坛束手无策,其余人也难有希望。
江霁初揍人的欲望被浇灭,下意识回头望了眼谢寄。
谢寄回以鼓励的眼神。
刚刚还好像只是靠在谢寄身边为私事羞恼的江霁初坐直身体,短暂的过程中展露坚毅,宛如一把将出鞘的利刃。
“根据第一次通关祭坛可知,第七层时打败几个boss,女王就会出现。
“我本打算杀了她结束祭坛,可后来我发觉,祭坛不能没有女王。
“她是祭坛的掌权者,也是大大小小boss的束缚者,如果她死掉,关卡的‘结界’将会被打破,它们会一窝蜂进入主城区,造成难以挽回的灾难。”
谢寄:“所以你才想取而代之。”
“对,但那是之前的想法……”江霁初表明立场,“我相信你肯定有更好的办法。”
谢寄失笑,他只是随口一说。
既然话头来到了他这里,他也就接了下去。
“从霁初的话中,我们可以引申出两个问题。第一,女王是什么,第二,关卡boss是什么。
“先说第二个,我们第一次闯关的时候讨论过关卡boss的问题,每个关卡的科技水平都不超过现实世界的发展水平。”
“我考虑过这两个问题,但收获不大,女王有‘杀’守护,我和江霁初接触她的机会其实很少,”思悠皱眉道,“关卡boss的话,我负责管理具体关卡,知道一些关卡‘剧本’,恢复记忆后发现有不少情节都很像……现实世界的投射。”
谢泉:“你的意思是,现实世界和祭坛世界有某种互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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