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祭坛 无限祭坛 第185章
作者:海底轶闻
刀疤男像恨极了他,脸部的刀疤如同一个口子,皮肤也一片片剥落,露出里面猩红的血肉。
“谢寄……”
碎肉成为涌动的小蛇,带出一条条泥泞的血线蜿蜒着爬向谢寄。
谢寄好像没有看到一般,对刀疤男道:“见到舒量了?”
刀疤男更加愤怒:“你!”
谢寄:“你会死纯粹因为心术不正,现在还来怨我。”
刀疤男:“如果不是因为你跟‘妄’早有勾结……”
刀疤男虽然心术不正,但勉强算是个聪明人。
他拉着谢寄说话,好转移谢寄注意力。
趁谢寄不防备,涌动的碎肉小蛇终于来到谢寄脚边,猛地咬向谢寄小腿。
然而谢寄早就看出刀疤男在想什么,在小蛇咬来的瞬间抬腿扫向刀疤男唯一还算完整的侧脸。
刀疤男猝不及防被他扫了个跟斗,撞翻了附近一只看热闹的白衣鬼。
白衣鬼怀中抱满了纸钱,似是有些痴傻,乐呵呵地往刀疤男脸上洒纸钱。
刀疤男刚死不久,被纸钱扔一脸是无比晦气的事。
它大叫一声,抄起白衣鬼跟扔石头一样朝谢寄扔去。
白衣鬼上一秒还在嘻嘻傻笑,却临接近谢寄时陡然变脸,将怀中的纸钱全部抛向谢寄。
“留下来。”
“留下来!”
谢寄当即后跳避过,朝白衣鬼和刀疤男射出两枪。
纸钱雪花般飘落,被白衣鬼吹了口气,又从地上浮起来,紧追不舍地飞向谢寄。
谢寄略一皱眉,往宽阔处飞奔两步,反手又是一枪射向白衣鬼。
这次子弹没入白衣鬼眉心,白衣鬼因惯性撞到后面的刀疤男,将刀疤男撞出半米后才渐渐消失。
第二层的鬼魂,就是死也比第一层死的要慢。
刀疤男冲上来就要和谢寄肉搏,血糊糊的拳头直击谢寄正脸。
谢寄不太想被蹭上血,他摘下围巾在刀疤男手臂间绕了个圈,拽狗一样把刀疤男掼向一侧的墙体。
刀疤男生前攒了不少战斗经验,身体即将撞上去的那刻,被拴住的右手反握住围巾,将谢寄拽向自己。
谢寄又是一枪,刀疤男松开手,任由身体下落,险险避过子弹。
可下落时身体不再好调整,谢寄趁机再次开枪。
在谢寄按下扳机的前一秒,他忽然感到一股不同于整个第二层的力量从他身后袭来。
那股力量熟悉、强大,带着比刀疤男强十倍百倍的厌恶。
谢寄迅速侧身闪躲,子弹射偏,从心脏移到空处。
身后力气携风而至,一击又猛又重,因他侧身躲过,径直插//进刀疤男的胸口。
“啊——!”
刀疤男血肉模糊的脸仿佛被冻结一般,血水不再流淌,碎肉也不再往下掉。
他恐惧地望着谢寄身后,在痛呼中如烟消散。
谢寄冷静转身,叫出来人的名字:“‘杀’。”
“杀”已经进入关卡,在密林里出现过一回,现在又出现在第二层,显然是想趁乱打他个措手不及。
谢寄用余光去看队友那边。
保护谢泉的人不知何时换成了殷霖,思悠和席玮打了起来。
“杀”的声音古板而单调,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你还有功夫管别人。”
谢寄眉眼带笑,然而笑却是冷的:“你被江霁初打出的伤好全了?”
“‘妄’……”一个字音在“杀”口中咀嚼了遍,接着,“杀”僵硬地勾起嘴角,“即便你来到这里,它也还是祭坛的关卡,而‘妄’,是女王的boss。”
话里暗示意味十足。
谢寄顿时看向江霁初,只见江霁初马上就可以杀掉领头鬼,身形却是一滞。
领头鬼立刻反扑,而江霁初横刀一挡,又抬腿把鬼踹了出去。
第175章 真正的祭坛7、你们俩当着人的面秀恩爱就算了,当着一群鬼的面还秀?
女王可以控制自己四个直属boss, 比如上一关卡就强行动都不让江霁初动。
这一关他们打破女王的计划,由思悠挑了个古早关卡进来,女王没办法事先安排, 而且对本关卡的控制力又弱, 直到现在才姗姗来迟地昭示自己的存在。
看江霁初的状态,还能打能动。
女王的控制没上一关强, 或者……女王的控制只是刚刚开始。
谢寄欺身上前, 一拳就要砸上“杀”的鼻梁。
“杀”提起长钩应对,谢寄肉//体凡胎,怎么也不能拳头撞刀锋,立时抬枪卡在双钩中间。
谢寄心中生气,面上却是更和善地笑起来,就着对峙的姿势道:“她也只能控制到今天了。”
“杀”双手发力:“女王是万事万物永恒的掌控者。”
谢寄:“她要能掌控万事万物, 还会躲在阴沟里耍小手段?活了几千年了, 就知道逮着个十八九岁的孩子欺负。”
“杀”:“那是‘妄’的荣幸!”
谢寄一枪射//进“杀”的肩膀, 又连踹几脚:“荣幸?”
“杀”带伤在身,进关卡本就是强撑, 如今登时被谢寄踹出血, 重重砸进一众鬼魂之间。
那边思悠和席玮不知道说了什么, 就听思悠大声骂道:“骟你爹的荣幸!”
谢寄勾了勾唇,将双钩踢去一边,收起枪, 一步步走到“杀”身前。
“听到了吗,把这一切当荣幸的, 只有你们这种垃圾。”
“杀”抓住旁边的两只鬼魂愤怒起身, 仅是靠手, 转瞬间就将两只鬼魂捏成飞灰。
他做出一个古武术的动作, 五指成爪,大吼一声扑向谢寄。
谢寄要的就是和“杀”肉搏,不然总得碍手碍脚,万一一个不小心打死了“杀”,自己成了boss,得不偿失。
“杀”心中充满对谢寄的憎恨与鄙夷,认为谢寄忤逆女王,还挑拨“妄”背叛女王,甚至伤害女王。
谢寄对“杀”的厌恶也不遑多让,“杀”为虎作伥,还多次打伤江霁初,他早就想跟“杀”算算账了。
两个精于格斗的成年男性打起来毫不手软,拳拳到肉,似乎都以致对方于死地为目的,招式凶狠到旁边小鬼没一个敢凑上来捣乱。
谢寄率先得手,一脚将“杀”先前被子弹打伤的肩膀踹出血,“杀”闷哼一声,不管不顾地抱住他的小腿,狠狠向内一拧,即使是他现在的身体素质,也感觉整条腿的肌肉在发酸发麻。
他借力屈膝靠近,手肘猛地敲在“杀”臂弯,“杀”瞬间脱力,他趁机又是一蹬将“杀”踹飞,自己也跟着扑上去,膝盖顶着“杀”胸口,照脸就是一拳。
只是一拳还没落实,就被“杀”双手接住。
谢寄还想再给“杀”一拳,可全都扬刀半空,他敏锐地感知到什么,迅速往旁边一翻。
“杀”拦他左手只是个假动作,目的是从腰间摸出把匕首,如果他没有躲开,那把匕首就会刺入他的脊椎!
“杀”双腿一蹬从地上跳起,一刻不停地向谢寄冲去。
谢寄侧头避开刀锋,抓住“杀”手腕的同时,左臂砸向“杀”握匕首的小臂。
“杀”换手格挡,两条结实的手臂重重砸在一起,沉闷的撞击声让人头皮发麻。
谢寄:“不愧是阴沟里的耗子。”
“杀”:“我是什么,‘妄’就是什么。”
谢寄:“他有名字,是人,是我的男朋友,你也配跟他相提并论!”
谢寄猛一发力,撑住“杀”腋下把“杀”摔出数米,直撞到一侧的墙上。
真·祭坛的墙壁格外坚硬,谢寄听见了“杀”骨骼碎裂的声音,但墙壁连丝裂缝都没砸出来,只荡下层层灰尘。
“杀”不愧为祭坛最强boss,哪怕被江霁初从祭坛顶层扔下,如今又被谢寄这么揍,只几息的功夫就从地上爬起。
“杀”大呵一声,窜起来就要刺谢寄。
谢寄完全可以躲开,可他刚要动作,有东西从地底钻出,束缚住了他的双腿,让他无法移动。
刀锋近在咫尺。
谢寄暗骂了句什么,竟凭空掏出生死簿挡在自己脸前。
生死簿不可毁坏,不可篡改。
匕首刺中生死簿封面,像是刺中坚不可摧的金属,火花于嗡鸣中迸飞。
微弱火光短暂照亮近乎化为凶兽的二人。
谢寄额发早被捋了上去,汗水混合溅到的鲜血从脸侧流经脖颈,最后没入被染红的领口,暗沉的黑红色交织落到他眸中,眸光却依然亮得出奇。
二十多年养出的端方儒雅尚在,最原始的冲动与欲望挣扎着妄图冲破牢笼。
谢寄一枪绷断绑着自己左腿的污泥,继而以右腿为支点,把左腿的污泥甩给了“杀”。
“杀”匕首划出凛冽弧度,不带半点怜惜地将污泥劈烂。
谢寄趁机“杀”视野被遮挡的瞬息扑了过去。
他以生死簿为软盾,卸下“杀”的匕首,发狠掐住“杀”的脖子,五指快要捏碎对方天柱骨。
“杀”十指握住他的手臂,同样用了极大的力气,仿佛打算就这么嵌进肉中。
谢寄不必看就遖鳯獨傢知道手臂肯定变得青紫,可人在肾上腺素上头的时候顾不得这么多。
他屈膝大力撞在“杀”的胸口,短时间内连撞三下,这才掐着“杀”的脖子把人甩出数米。
“杀”在空中呕出大口鲜血,即便被压着打了顿狠的,落地时仍能一手支撑稳住身体,顷刻重新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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