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祭坛 无限祭坛 第191章
作者:海底轶闻
谢寄成功花五百万买下《问山海》,让工作人员尽快送到他家。
江霁初。
谢寄唇间无声念出作者名,他确认自己是头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却在念出的瞬间感到熟稔,像是叫过千万遍。
拍卖会过后是慈善晚宴,谢泉早就饿了,表示哥你该干什么干什么,不用管我,随即就要投身各式桌前吃东西。
谢寄后来基本不参与晚宴,今天破天荒的没提前走。
来参加本场拍卖会的无一没听说过谢氏谢总的大名,晚宴免不了来套近乎,而谢寄好歹也得客气一番。
可他却像个护犊子的哥哥,一直陪在谢泉身边。
再次送走一波人后,谢寄悄声对谢泉道:“别只顾着吃,你学长的画都送来了,人也应该在,给我指一指。”
谢泉咽下块苹果:“学长不一定在吧,他不爱交际的,说不定拍卖会都没参加。”
谢寄莫名觉得失落。
他微微皱眉,没再打扰谢泉吃饭,打算找地方躲清净。
可还没走出几步,他迎面撞见个极漂亮的青年。
第180章 圆满2、日落月升,云雨初霁。
青年约莫二十出头, 穿着身偏休闲款的西装,而青年像是不习惯这种服饰,又或者对酒会的人际交往不胜其烦, 颜色偏浅的眸中隐约透露着丝不耐。
但就是这丝不耐, 让青年漂亮到具有侵略性的五官变得鲜活生动。
青年见到他先是一愣,继而礼节性地点头致意。
熟悉感从脑海深处更汹涌地翻滚而上, 犹如沉睡已久的生命即将破土而出。
可两个字在即将来到唇齿的瞬间被凭空扼住咽喉, 于无形中堙灭。
是哪两个字?
陌生的情绪海水般冲击着谢寄,可他面上却始终不动声色,也礼节性地冲青年一点头,二人擦肩而过。
“谢总,久见啊……”
生意场上的寒暄打算谢寄的思路,他转过身, 又做回那个八面玲珑无懈可击的谢总。
“王总, 久见。”
·
酒会进行到一半, 谢泉已经吃饱,谢寄没再继续多待, 带着谢泉回家。
今天时间太晚, 明天又是周末, 谢寄让谢泉睡家里卧室,天亮了再让人回学校。
因他打过招呼,《问山海》已经送到, 工作人员抬着包装完好的箱子在小区门前等待,他把画捎回了家。
谢寄先洗过澡, 换身宽松舒适的居家服, 而后就拆开了《问山海》。
画工是好画工, 可画摆在眼前时, 他更清晰地从画中体会到那种满目空旷远的孤寂。
好的画家能以画传心,江霁初身为古家最受宠的外孙,又是家中独子,年纪轻轻就小有名气,本该是众星捧月的存在,《问山海》却给人一种世间万物留不住的错觉。
没什么不会变化。
没什么可以握在手中。
谢寄后知后觉地掏出手机,搜索江霁初的照片。
江霁初是Z大美术系知名人物,还获过国内国外的一些奖项,谢寄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江霁初手握奖杯的照片。
晚宴匆匆一面的青年隔着手机屏与他对视。
只一眼,日落月升,云雨初霁。
果然是那个青年。
谢寄沉默地看着手机,忽而从照片上察觉出微妙的违和。
他找出平板搜索江霁初其他画作,违和感不断加重。
“哥,你干什么呢。”谢泉洗完澡,正擦着头发来客厅冰箱找饮料喝。
谢寄冲谢泉招手:“晚宴上,我见到江霁初了。”
谢泉:“诶?学长也去晚宴了吗,你怎么不叫我去打个招呼。”
“匆匆一面罢了,”谢寄:“江霁初是怎么样一个人?”
谢泉先是迷茫了会儿,然后才道:“挺好的一个人啊,学业常年第一,长得好看,是我们校校草呢,虽然不太爱说话,看起来冷淡了点,但为人和善,热心又有爱心。”
是了。
正如谢泉所说,江霁初只是看起来冷淡了点,天才不擅交际是常事,但家庭环境、天分、外形令江霁初从小就生活在各种爱意当中,从而变得和善,热心,有爱心。
谢寄目光移到手机屏幕显示的照片上。
他商场经营多年,自认看人有一番本事,无论是从照片,还是从晚上的匆匆一面,江霁初给他的感觉都和谢泉说的一样。
他刚刚翻看了江霁初其他画作,跟江霁初性格也十分一致。
那江霁初为什么会画出来一副和性格、所喜意境迥然不同的《问山海》?
谢泉表情有那么一点点古怪。
花明显超过画作价值买回来的《问山海》躺在桌上,手机亮着他学长的照片,平板上又是学长过往画作。
他哥这是在干什么……
谢泉试探道:“哥……你不会一见钟情,看上学长了吧?”
他说完就朝后退了几步,静候谢寄绝版手办的威胁。
可他等半天没等到,一时心神俱震,他哥竟然没威胁他!难道!
正当他瞪大眼张大嘴想仔细问问时,谢寄悠悠转身,露出那副熟悉的神情,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等身抱枕也没有了。”
谢泉:“!!!”
打发走谢泉,客厅又只剩下谢寄自己。
他抱臂站在桌前,琢磨着画应该挂哪儿。
家里也挂有其他装饰性的画作,但没有一幅是《问山海》这种水墨风格,挂哪儿都不太合适。
谢寄琢磨了一会儿,到了该睡觉的时间点。
等他回到卧室,看到空荡荡的墙壁,突然就福至心灵。
《问山海》应该挂在床头。
·
《问山海》到底没挂在谢寄床头,一来得往墙里砸钉,半夜不合适,二来第二天一醒,谢寄自己都觉得昨晚冒出的想法奇怪。
这么一幅画,挂床头干什么?
可见晚上人容易情绪化,不能轻易做决定。
谢泉这段时间一直说想念他做的甜点,谢寄下楼晨跑时顺便买了点新鲜草莓,打算给谢泉做班戟。
生意做得再大,在外面呼风唤雨就行了,回到家他还是那个宠弟弟的哥哥。
考虑到要下厨做甜点,他把早饭也一起买了。
谢泉作息偏向年轻人,等他吃完早饭,又去厨房把班戟做好,谢泉才揉着眼爬起来。
谢寄:“早饭在保温瓶里,做了班戟,你带学校吃吧。”
谢泉高兴道:“谢谢哥!我哥天下第一好!”
谢寄的本意是让谢泉吃早饭,把班戟当零食吃。
他自己已经吃过早饭,又忙活了一会儿,现在腾出点肚子,从冰箱里拿出一块班戟陪谢泉吃早饭。
谢泉咬着包子,眼巴巴看着他盘子里的班戟:“哇塞,草莓的耶。”
谢寄捏着勺子,觉得做的有点甜了。
他做甜点从没失手过,今天是怎么回事……
谢泉:“我记得哥你不是不喜欢吃草莓吗,以前都是做芒果,或者苹果的。”
做芒果班戟因为常见,苹果则是因为谢泉喜欢。
谢寄没什么特别喜欢或讨厌的水果——菠萝除外,菠萝绝对不会出现在他家的餐桌上。
那他为什么会突然做草莓班戟。
谢寄回忆了一下买草莓的情况。
不是心血来潮,而是自然而然,他已经过了做无意义事情的年纪,每件事都有自己的目的,买《问山海》和买草莓做班戟却时却像撞邪似的。
换了别人可能不当回事,但谢寄不同。
哪怕是再简单的细节都能引起他的警惕。
他放下勺子。
好像自从昨天慈善晚会,他就开始冒出一些从未有过的想法。
谢寄看向还没来得及处理的《问山海》。
他不喜欢失控的感觉。
“叮咚——叮咚——”
门铃忽然按响。
谁会在这个时候来他家找他?
他来到门前,通过监视器看到外面的人,随后将门拉开。
杨远一进门就把两个沉甸甸的袋子交给他,熟门熟路地换上拖鞋:“好久不见啊谢总。”
杨远,他的表弟。
只比他小几个月,对杨家偌大的产业置之不理,投身风水行业,听闻如今已成为大佬级别的人物。
上一篇:咸鱼替嫁后
下一篇:全京城都知道我俩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