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祭坛 无限祭坛 第2章
作者:海底轶闻
就是脸色太白了些,一双薄唇几乎不带血色。
可吸引谢寄的不是青年的面容,而是青年腰间那把长刀。
刀鞘简洁而精美,与破落的乡村院落格格不入,多半是自带的东西。
这个青年估计跟胖子和女人一样,都不是第一次进入关卡的新人。
可按鬼魂所说,他是被传送进了新手关卡。
一般来说新手关都是给新人适应的教学关,看来祭坛的新手关成分复杂。
院里有好几间屋子,而胖子他们默契的避开弹出尸体的东屋。
谢寄倒是对东屋很感兴趣。
一进关卡就见到死人,这重生的机会绝非那么好得。
他现在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至少得先弄明白自己要面对什么东西。
在他动身的同时,青年也动了。
他们一起走向了东屋。
谢寄生意场上滚过多年,熟络地套起近乎:“你和那两个人认识?”
他是和谢泉吃火锅回来路上出的事,穿的不是正装,而是套深色系休闲短袖长裤,说话时语气自然,天然带笑的唇角让人不自觉亲近。
青年摇了摇头。
谢寄随意道:“你看起来和我弟弟差不多大,有十八吗?”
青年:“十九。”
谢寄:“那你比他大一岁,我叫谢寄,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终于舍得侧头看他,那双颜色偏浅的眸子一眨,缓缓开口:“江霁初。”
谢寄大概有了判断。
是个不太爱说话,但挺有礼貌的孩子,这种类型他也见过不少。
屋里正中央躺着副敞口棺材,谢寄甫一看清心里就嚯了声。
左右滑盖的。
棺材盖上刻着“牛库银”三个楷字,是里面死者的姓名。
单看外表,牛库银年纪在六十左右,虽然长有老年斑,但骨肉匀称,以至于并不显得刻薄,反而还有几分和蔼。
如果忽略嘴角那抹新鲜血迹的话。
胖子已经带人检查完一个房间,出来后看到刚才的新人站在棺材旁边,和女人交换起眼神。
他们是怕棺材里的东西再次袭击,也就没过去,现在看来没什么攻击性,于是女人继续去别的地方搜,胖子则带着两个新人走到棺材边。
“这里面的应该就是本关卡的boss了。”胖子对依附于他们的几个新人教育道,“新手关但凡有点脑子,存活率都不低。”
“有的关卡会指明通关条件,有的不会,但无论什么关卡都有个万金油通关方式——完成关卡boss的心愿。所以对关卡boss,尽量要尊重。”
谢寄闻言看向胖子。
完成关卡boss的心愿……
可如果棺材里躺着的是boss的话,那boss不是已经死了吗。
不对。
谢寄重新看回棺材里老人嘴角那抹血迹。
或许对关卡boss而言,这才是一种“生”。
胖子仍有拉拢之意,从包里掏出一罐八宝粥递给他:“我叫王旦,小兄弟怎么称呼?”
谢寄回答了自己的名字。
王旦:“你们在这儿有什么发现吗?咱们都是为了通过关卡,是应该团结一心的队友,可以交换线索,互帮互助。”
王旦边说边拉开八宝粥的盖子,美滋滋喝了一口。
谢寄拇指摩挲着罐身。
在全然陌生的环境下,王旦愿意分享食物,这是一种明晃晃的示好。
如果真的没有利益冲突,他不介意和胖子联手。
“暂时只知道躺着的老人名叫牛库银。”谢寄笑笑,当着王旦的面拉开了八宝粥盖子。
可他还没入口,一股冲力忽然从右侧撞向他。
力道来得猝不及防,恰撞在谢寄腰际。
他一个没站稳,八宝粥脱手而出,全数洒在棺材里老人脸上。
谢寄:“……”
其他人:“……”
王旦那句“对关卡boss,尽量要尊重”言犹在耳。
老人红润的面色也不知是因为八宝粥汤汁,还是别的什么,红里透着白,白里透着黑。
谢寄觉得自己泼出去的不是八宝粥,而是自己的性命。
他看着罪魁祸首从自己腰际慢慢直起身,刚被自己在心里夸过礼貌的青年依旧礼貌,略微尴尬地低声开口:“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第2章 牛库银、声音不大,在这万籁俱静的夜里,却犹如平地一道惊雷。
谢寄瞥了眼光滑齐整的水泥地面:“很巧合的平地摔。”
江霁初:“没站稳。”
谢寄:“你觉得我信吗。”
谢寄又对王旦道:“把八宝粥泼boss身上,会有什么后果?”
而刚才还口口声声和互帮互助好兄弟的王旦恨不得离他八百里远,看他像在看一个死人:“还没有过这种先例。”
人家闯关连直面boss的都很少,更何况往boss身上泼八宝粥啊?!
谢寄进来才十分钟就被坑了个大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可能。
而撞他的青年自知理亏,握紧腰间长刀,面朝他微微抬起下巴,眼神却垂向地面:“今晚,我会保你性命。”
谢寄对江霁初不报任何期望。
对方脸色苍白,连呼吸都比常人微弱,刚才那一摔如果不是故意那就是没站稳,无论是哪种原因,保住自己就不错了,还保他?
谢寄礼节性地笑了笑:“听起来像是最坏的情况。那么在最坏的情况发生前,有什么补救办法吗?”
王旦试探道:“新手关的boss多是成长型,拖得越久越厉害,今天是第一天,说不定有存活机会。把棺材盖合上试试?”
谢寄:“有用?”
王旦:“至少是个心里安慰。”
谢寄略一思索,觉得也是个主意。
棺材盖未必能挡住牛库银,但这么厚重的盖子如果被从里面打开,肯定会闹出点动静,能让他提前做准备。
在合棺材之前,他先找到纸巾将里面的八宝粥大致清理了一番。
得罪都得罪了,现在亡羊补牢为时已晚,但擦总比不擦强,至少等牛库银来找他时不会滴的他也浑身都是八宝粥。
那也太难看了。
给牛库银擦完后,他准备将滑盖的棺材盖给拉回来,江霁初走到棺材另一侧陪他一个推一个拉。
谢寄经常健身,江霁初再虚弱也是个成年男性,可即使两人联手也推得十分艰难。
谢寄:“好像里面滑轮生锈了。”
江霁初没有回答,只更用力的推着盖子。
当棺材盖即将合拢时,谢寄下意识往里面看了一眼。
牛库银或许刚死不久,躺在棺材里像在睡觉。本就暗淡的灯泡被风一吹,灯光晃晃悠悠照上他仅显露的半边脸,造成一种狰狞又鲜活的错觉。
缝隙越来越窄,在只剩巴掌宽时,牛库银猛地睁开眼看向谢寄。
眼白浑浊,瞳孔也没有焦距。
可谢寄知道,牛库银在看他。
而且是怨毒地看着他。
谢寄虽不怕鬼神,但冷不防被不人不鬼的东西这么一盯,后背也有些发麻。
可那股惊悚劲儿还没上来,牛库银睫毛上挂着的一滴八宝粥汁液顺着眼尾缓缓滚落。
……
惊悚不起来。
牛库银感受到八宝粥带来的羞辱,龇开一口鲜血未尽的黄牙,陡然伸手抓向谢寄。
谢寄当即后退,双臂发力要直接把棺材盖给拉上。
不成想内部滑轮卡得厉害,吞掉他的力道后只堪堪朝前滚了半寸,就又反方向弹去。
棺材另一边的将江霁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给撞个正着。
江霁初:“你做什么?!”
谢寄:“快跑!牛库银要出来了!”
江霁初:“它不是躺得好好的吗?”
谢寄停下脚步。
棺材里牛库银的手不知何时又放回原位,就连表情都恢复平和。
幻觉
不对,刚才牛库银确实是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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