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祭坛 无限祭坛 第63章
作者:海底轶闻
谢寄点点头,一把揽过江霁初肩膀,江霁初脖颈裸//露在外的皮肤温度一如既往比常人要低,他手臂触碰到时却觉得格外心安。
谢寄:“遇到别的危险没有?”
“没有,”江霁初说起一上午的发现,“陈家村四面环山,山上植被茂密,种植着很多福秀树,南面有处山崖,很陡,但能下去,不过时间不够,我们就没去看。”
“陈家村的村民对我们很排斥,完全没有陈存说的配合的意思,上午没得到太多有用线索,只跟一位姑娘聊了几句,他让我有点在意,”谢寄,“我问她村子里没见到蛇,蛇白天都在哪儿,她说东边是喀斯特地貌,有很多溶洞,可能蛇在里面。”
谢泉:“难道是思悠和江学长看到的山崖下面?”
思悠:“山崖对面确实有不少溶洞。”
谢寄想了想:“下午我和霁初过去看看。”
听到亲近的称呼,思悠秀眉一挑。
江霁初此人冷漠至极,仿佛天生没有感情的机器,普通人靠近五米之内必死无疑,在思悠眼里和“杀”没什么区别,他们俩见十次有九次都得打起来。
可谢寄竟然揽着他肩膀叫他“霁初”,动作近乎暧昧,而他还没动手没反驳?
她知道江霁初在密谋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可以他的性格,这牺牲未免太不合理。
难道是在完成大计的过程中为美色沦陷?
思悠问道:“只有那位姑娘跟你聊了几句?”
谢寄:“对。”
思悠:“漂亮吗?”
谢寄不明所以,如实道:“挺漂亮的。”
思悠:“早闻谢总年少有为,却一直没什么花边新闻,不知谢总喜欢什么样的?”
话题突然从解密跳到择偶,谢寄不知道思悠为什么有此一问。
难道是刚认识随口闲聊加深了解?
他收回揽着江霁初的胳膊,思索片刻后:“活泼可爱会做饭,最好是下班后回到家,能看到她很开心地来抱我那种吧。”
谢泉忙去看江霁初脸色,偷偷踩谢寄一脚:“哎呀,这是我哥十六岁喜欢的类型,十年过去肯定早变了,对吧哥?”
谢寄:“没啊,我一直都喜欢这种类型,你踩我干什么?”
谢泉痛苦掩面:“对不起哥,脚滑没站稳。”
思悠想象了下江霁初在做饭,一听到谢寄回家,扔下锅铲活泼可爱地冲出去抱谢寄的画面,被雷地一个哆嗦。
她不死心地又问:“江霁初,说起来我们认识这么久,还没问过你喜欢什么样的?”
江霁初冷冷瞥她一眼:“你今天打算转行当红娘?”
思悠:“工作需要,我在外面是干经纪人的,所以想了解一下不同人的择偶观。”
谢寄从没问过江霁初这方面,闻言也好奇地看过去。
只见江霁初面色比刚才更冷:“阴沉话少体质孱弱的低智商废物。”
一片寂静。
谢寄想努力为自己同生共死多次的队友找补,可江霁初的口味着实独特,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实质性建议:“根据我国目前科技发展趋势,可定制的陪伴型AI应该能尽快上线,就是刚开始比较贵,要不你从现在开始攒钱吧。”
谢泉:“……”没救了。
思悠:“……”打起来!
第57章 毒奶、有蛇想咬你。
不管思悠在心底怎么呼喊, 共同闯过三个关卡的两个人到底没打起来,谢寄用一盘鱼香茄子及时避免了一场内部纷争。
午饭过后,谢寄马不停蹄地带着江霁初前往东边的的山崖。
陈家村四周的山上漫山遍野都是福秀树, 紫色果实垂在他们头顶, 福秀果的气味仿佛要透过每一寸毛孔将他们从来到外腌入味儿。
江霁初不知道在闹什么别扭,本来就八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 这下问几句才给你蹦俩字意思意思。
谢寄翻来覆去回想自己哪儿把人给得罪了, 可怎么都想不起来,总不能是他的择偶观冒犯到了江霁初,难道江霁初真对他有那么点意思?
他暗自摇摇头,谢泉脑子犯抽,他总不能也跟着抽。
谢寄拖着长腔:“初啊,跟我说是谁惹的你, 我去揍他。”
“福秀味儿太冲, 不喜欢, ”闹别扭的某人走到半程意识到自己情绪太过外露,强行把脑海中的画面压下去:“看路, 这边蛇多。”
总算能正常沟通了。
谢寄顺势道:“你们上午遇见蛇了?”
江霁初:“嗯, 不过大多是普通的蛇, 只有昨晚那种紫色的蛇才咬人。”
空气中那股微妙的僵持终于散开,谢寄又想到昨晚谢泉提到的江霁初的身世。
他不打算现在旁敲侧击,谢泉一出现, 他就去问江霁初的“哥哥”怎么回事,那不明摆着把谢泉给卖了吗。
左右路上闲着无聊, 谢寄起了另一个话头:“你跟思悠关系怎么样?”
江霁初沉默片刻:“就那样。”
谢寄思考着“就那样”的程度。
这两位“老熟人”的相处气场给他一种很矛盾的感觉。
一方面江霁初看似嫌弃思悠, 却又在被跟踪时主动保护。
另一方面思悠看似跟江霁初热络, 实际上却并没有那么要好。
谢寄:“那你觉得跟她能处得来吗?”
江霁初漠然道:“你和谢泉是兄弟, 自然要组队闯接下来的关,思悠和谢泉是连过三关的队友,谢泉也不会抛弃她,问完我对思悠的感觉后,是不是还要问我对谢泉的?”
心思被拆穿,谢寄坦然承认:“是。我知道你不喜欢跟别人组队,哪怕为了通过第七层不得不组,也想尽量向后拖延,但现在我们遇见了小泉和思悠,希望你能考虑一下。”
他静静等着江霁初的回答,以江霁初的性格,或许会反问他,如果不答应他要怎么做。
为此他设计了好几套方案,一个是他弟弟,一个是他队友兼朋友,他不想放弃和辜负任何人。
他并没有等多久,就听到江霁初没有波澜的声音:“我不介意。”
谢寄没想到会这么顺利,PLAN A、B、C、D、E、F、G一个字都没用上:“你不介意?”
“思悠虽然冲动了点,但大多时候尚算可控,而且做人有底线,是个不错的队友选择,”江霁初,“至于谢泉,思悠愿意跟谢泉组队,证明他本身有一定实力,运气也好、学医也好,都是实力的一部分。”
“我们霁初聪明可爱人美心善。”谢寄揉了把江霁初发尾与后颈的相接处。
他最初做这个动作单纯为了安抚,可江霁初后颈细腻温润,像带层薄温的上好瓷器,手感极其令人上瘾。
左右江霁初没表现出抗拒,而肢体接触能拉近感情,情景合适时他偶尔会在上面揉两下。
江霁初已经记不清从谢寄那里听过自己多少不同的形容词,麻木地任由对方在自己脖子上作怪。
谢寄又顺着问道:“你跟思悠怎么认识的?”
江霁初:“组队闯过几个关卡。”
谢寄:“后来怎么没一起?”
江霁初停下脚步,抬手指向前方的山崖:“到了。”
褐黄色的土地在他们不远处戛然而止,再往前是一处陡峭的悬崖,透过稀薄雾气,能看到对面山体内的溶洞。
悬崖陡归陡,只要不是有什么身体残疾,小心仔细点也能下得去。
谢寄和江霁初爬了半天,安全抵达崖下。
崖底树木比上面稀疏些许,福秀也结得不怎么好,憋了一路的二人总算能稍稍喘口气。
小溪从南面蜿蜒而下,分出许多条干流直通大大小小的溶洞,谢寄没有贸然往溶洞里闯,而是和江霁初先在崖底逛。
他们越往南走,小溪越宽,植被却越稀疏。
谢寄:“你还没说,后来怎么没跟思悠一起闯关。”
江霁初没想到谢寄还记着。
他望着没有尽头的峡谷,脑海中再次浮现那句睥睨而至的话语。
“江霁初,迟早有一天,你会喜欢它……”
就像这一路闻多了福秀的味道,他愈发习惯幻觉里的血腥味。
第一次的疼痛犹如心头遭遇千刀万剐,次数多了,只剩下细密的钝痛。
可他还是不喜欢。
他不喜欢这种痛,可和躺平接受比起来,他宁愿继续痛下去。
江霁初开口道:“后来我们的目标变得不同。”
谢寄:“你们想离开祭坛,思悠不是?”
江霁初:“她也想离开,只是我们更重要的东西不一样。”
谢寄敏感地察觉到江霁初不愿意深谈这个话题。
他们从陌路人变为可以托付后背的队友,又变成更亲近朋友,可他始终无法接触到江霁初最深的秘密。
不过谁又没有秘密呢。
他折断一根树枝随手打草探路:“行吧,只要是信得过的队友,你说她可以,那就可以。”
江霁初脚下一顿:“我说什么你都信?”
兼任饲养员的谢总骄傲地把树枝往地上一插:“骗我就没有饭吃。”
江霁初觉得受到了莫大的威胁,可尚未完全渡过的叛逆期强撑着他问出一句:“是一次一顿吗?”
谢寄被江霁初逗笑:“小朋友,你这是不打自招啊。”
江霁初:“我只是害怕有一天需要违心夸你唱歌好听。”
谢寄才不信他鬼话:“江同志,我劝你老实交代欺瞒了组织什么,现在说出来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一秒从小朋友成年的江霁初再次开口:“有蛇想咬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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