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祭坛 无限祭坛 第70章
作者:海底轶闻
姑娘:“褚念,你们叫我小褚就行。”
谢寄:“小褚,除蟒的村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们长话短说,陈家村买卖妇女的情况你知道多少?”
大概是从未有人以平和的语气问褚念这些,谢寄的从容和江霁初随身携带的长刀给了她安全感,她眼圈倏地变红:“村子里百分之八十的女人都是都卖进来的,这里的村民都是王八蛋,他们都不是人!”
褚念被拐卖的时候还在上大学。
她家庭条件一般,所以上学期间会当家教赚取生活费,那天回来的有些晚,路上遇见个胖大婶问路。
她好心帮忙指了路,还带着大婶走了一段。
网上流传着很多防拐卖的新闻,在好心的同时,褚念也保有警惕心,眼看就要走到偏僻的地方,她借口离开,没跟大婶继续往前走,可大婶先是装可怜,行不通后又强行拉着她进巷子。
她只有一米六,体重还没过百,大婶比她高一个头不说,体重也是她的两倍。
求生欲令她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能量,她死死抓着电线杆,拼命呼救,一时竟没被大婶拉走。
她叫的凄惨,旁边楼上一户人家听到“救命”亮起灯。
褚念刚要庆幸,暗处突然开出来一辆车,车上下来几个男人,在楼上人家开窗的前一秒掰开她的手,将她塞进车里,绝尘而去。
她被一路带到陈家村,路上不知挨了多少顿毒打,饥寒交迫间数次昏迷。
再次醒来时,是在一个地窖。
地窖像是个小型监狱,里面锁着四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女人,个个衣衫褴褛,伤痕累累,进气没出气多。
不多时,陈存领着陈腊积走进地窖,指着她说:“这个怎么样,屁股大,好生养。”
陈腊积口水都快要滴出来,忙不迭向陈存道谢。
陈存走后,陈腊积问她愿不愿意当她老婆。
她当然不愿意,陈腊积就指着地窖里其他女人告诉她,不同意就会受到惩罚。
她天真的以为惩罚就是挨打,直到陈腊积离开后,更多的村民进入地窖……
褚念泣不成声。
他们摧毁了她的世界,将她拉入永无宁日的深渊。
谢寄没随身带纸巾,只好从架子上扯下来一条毛巾借花献佛递给褚念。
褚念擦擦眼泪:“谢谢。”
她继续道。
“我知道,他们是想让我看看不听话的是什么样子,然后陈腊积稍微对我好一点我就会感恩戴德,我承认确实有效。
“这个村子就是这样,不把我们当人,每次只有他们一起来的时候,我才能吃顿饱饭。
“他们看我们看得很严,我来到这儿已经有两年,还给陈腊积生了个儿子,可他们还是不让我独自出门,每次上山摘果子都有人陪。
“听说只有到这儿五年,才能稍微自由一些。”
谢寄:“你跟陈腊积住在一起后,他们还会来?”
褚念:“他们才是一个整体,根本就不分你我。”
江霁初恨不得跑出去吐一场,未免褚念难过,只得强行忍着:“地窖在哪里?”
褚念:“不清楚,进去和出来的时候,我都是昏迷的。”
谢寄:“有人试着跑过吗?”
褚念:“跑不出去,陈家村四面都是山,最重要的是山上有很多蛇,还有一条紫色的大蟒,陈家村供奉那些蛇,时间长了它们生出‘灵性’,会帮忙看管着山,不让人逃走,而且山里树多没路,只有本地人才知道怎么出去。”
谢寄:“杨丹这个人你知道多少?就是村长的‘老婆’。”
褚念仔细回忆了会儿。
“我听说她是八年前被拐到村子里的,后来不堪受辱逃跑,陈家村的人搜了好久都没有找到,陈存说她是被大蟒吃了。
“但杨丹失踪后,陈家村偶尔会出现一条红色大蟒,它每次出现都会吃人。村子里有人说是杨丹化蟒回来报仇,可红蟒不止吃男人,连女人都吃。
“陈存一直想除掉那条大蟒,但大蟒行踪不定,根本查不到它在哪儿。”
谢寄:“它就在你之前说的有溶洞的崖底。”
褚念一惊:“它就在东边崖底?!我以为那里是紫蟒待的地方!”
谢寄仔细观察着褚念的表情,对方的惊讶不似作伪。
被拐到陈家村两年,连村子的基本情况都不清楚,可见受害者在村里的生存情况有多严峻。
他手指在水杯上摩挲。
陈家村团结一心,哪怕是官方来解救受害人都会受很大阻碍,而且人数众多,又都是常年连饭都吃不饱的妇女。
大人还好说,孩子怎么办?
万一有些人舍不得孩子,难道要带着一群会哭会闹的婴儿翻山越岭?
褚念刚刚哭过,声音还有些沙哑:“谢先生,江先生,陈家村的情况你们都知道了,我们……我们还有救吗?”
眼前的姑娘不过二十出头,她本该可以和朋友讨论哪个新出的口红色号好看,可以穿着漂亮的长裙或者牛仔裤在图书馆为新一学期的课程努力,可以在小假期回家跟父母撒娇,却被迫在这沼泽泥沼中遭遇非人的对待,漂亮的长发被迫剪断,浑身布满伤疤,混不见天日。
除了褚念,还有不计其数的姑娘。
她们都该有属于她们的大好人生。
谢寄定定看着褚念,声音坚定:“你放心,我们一定救你们出去。”
第64章 浓雾、正常男性朋友谁会这么手牵手啊!
嘱咐过褚念不要让陈腊积知道他们来过后, 谢寄和江霁初一起离开。
哪怕有所猜测,褚念的话还是像沉重的枷锁压在心头。
和平的方式肯定不能把所有受害者都救出去,摆在谢寄面前的有两条路。
第一条, 寻求官方的帮助。
第二条, 自行解决。
怎么说陈家村也已经踏入二十一世纪,哪怕村长家都没个电话, 要想寻求官方帮助, 得先离开大山。
一般关卡都有范围限制,而村子里没有任何通讯设备,谢寄不认为它会让他们寻求官方帮助。
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打算和江霁初试着离开大山试试。
如果离不开,最多是被送到boss眼前,还省得他们去找了。
还没吹多久清新空气, 又被林子里的福秀气味笼罩, 江霁初强忍不适:“这一关是‘盗’, 指的应该就是买卖妇女,我们虽然找到主题, 但boss还没露面。”
谢寄:“boss多半是失踪的杨丹, 只是不知道她人在哪儿?”
江霁初:“你觉得她变成蟒蛇可能性有多大?”
谢寄:“不到百分之十, 就算关卡能跨物种改造,红蟒和紫蟒是对应的,我更倾向于紫蟒帮陈家村, 红蟒帮杨丹。”
江霁初:“可红蟒不是连女人都吃吗?其他受害女性和杨丹应该是同一立场。”
谢寄:“褚念没有亲眼看见红蟒吃人,都是听说的, 具体情况不明, 你还记得这关的名字吗?”
江霁初:“蛇果。”
谢寄点点头。
“对, 蛇果。
“关卡名称的内涵我们基本已经了解了, 就是字面意义上的蛇和果子。
“紫蟒、紫蛇、福秀、陈家村,他们是一组共同体,相对应的,红蟒、红蛇、红果、受害者,他们是另一组共同体,两组相对。
“福秀是陈家村流传已久的叫法,古时候的语言和现在有些不同,加上口音,这两个字可能是取吉利的音译。联系到他们的恶行,我们可以自行翻译一下它背后代表的意义。”
江霁初将两个字念了几遍:“福秀,辅修,腐朽……”
谢寄:“它象征的是一种落后的、腐朽的文化,这也正应和我们的身份——考古队员。福秀明显是一种反面形象,红蟒阵营与之对立,就该是一种正面形象,希望、文明之类,它可以向施害者讨债,但不会加害受害人。”
江霁初:“这么说的话,杨丹和其他一些受害者可能还活着。”
谢寄:“我也认为她们还活着,红蟒对她们而言,是一种保护。”
江霁初思索片刻,很快反应过来:“断崖!我们下崖底时受到红蛇攻击,因为身上有福秀的味道,红蛇理所当然认为我们是去继续加害受害者,所以攻击我们,杨丹和其他受害者如果还活着,可能就在崖底!”
谢寄赞赏道:“崖底有很多溶洞,有河流,环境还可以,虽然活得可能比较辛苦,但跟村子里比起来,已经算是天堂了。”
江霁初:“可今天村民要去除蟒。”
谢寄并不担心:“那些村民有能耐除掉红蟒早就动手了,队里没什么能打的,而且我提醒过思悠,如果形势允许,就给村民添点麻烦。你说过她实力只比你差一点,又擅长潜行、偷袭,暗中动手对她来说不成问题。”
江霁初侧目看着谢寄。
仅凭一本册子,就能推断出陈家村的利益链上的各种阴暗,甚至在册子之前就猜到红果和福秀象征的意义,并且提前做好安排部署。
托天生含笑的福,谢寄只要不是刻意板起脸,表情总很温和,可他的温和并不显得软弱可欺,反而因周身气场呈现出一种天崩于顶我自岿然的自信与镇定。
尤其是在分析关卡剧情时,整个人好像会发光。
让人很难不心动。
谢寄发现江霁初的目光,笑道:“看我做什么?”
江霁初重新看向前路,用刀挡开垂在眼前的树枝:“没什么。”
在山中走了半天后,谢寄发现了一条极为隐蔽的小路。
说是路也不尽然,只是植被比其他地方更矮,像是被踩过多次,而且具有连续性。
他们加快速度,沿着小路往山顶走去。
这一路十分平静,没有蛇群侵扰,也没有大蟒袭击,像是厌恶陈家村的穷山恶水以及“吃人”的腐朽习俗,他们连其他小动物都没遇到,鸟都不愿意来陈家村拉屎。
可谢寄并未放松警惕,紫蟒不会放任他们离开,也不会眼睁睁放过吃掉他们的机会,在山间待得越久就越危险。
凭借过硬的身体素质,他们很快来到山顶。
和郁郁葱葱的山腰不同,山顶突兀的秃了一块,深褐色的土地上草都没长一棵。
而在山的那头,是一片灰白色的浓雾。
谢寄刚想和江霁初讨论,一扭头却见对方对着浓雾出神,不由好奇地重新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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