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其实也是假的 真少爷其实也是假的 第143章

作者:竹亦心 标签: 强强 无限流 打脸 爽文 穿越重生

  “不,其实他们谁都不需要急,因为你有一个天然的短板,便是再得人心,也不会坐上那个位置。”

  因为萧起的身份。

  别的不提,朝中大臣能容忍皇帝宠爱萧起,却不可能任由太子之位落在淮王头上,这是众所周知。

  所以现在大皇子二皇子以及三皇子背后都有押宝的,唯独萧起身后空空如也。

  萧起放下茶杯,道:“父皇怕我太得人心。”

  可不嘛!

  白十三想,他上一世跟现在的萧起情况其实也差不多,排行一样这个不提,就是身份问题,他是人妖混血,萧起觉得了饕餮血脉,都是没可能继承皇位的。

  偏偏他被护得很好,只有一个六皇子没事找找茬儿,还是个蠢的,经常是那六皇子自己倒霉。

  但萧起这边的情况就不一样,几位皇子视他为眼中盯,这情况一看就不对劲,肯定是有人在后头搅过风雨的。

  太后此时出宫,说是回家省亲,但实际却是为了引出当年侄子一事,这是又准备拿那件事情说道了。

  白十三眯了眯眼,“这事儿简单,让人传出风声去,就说当年杀人魔的事情,似与国舅府上有关。”

  这消息一出,看他们还敢再闹腾。

  皇上估计也要睡不着了。

  趁此机会,“萧起。”白十三往过凑了凑,小声道:“当年之事国舅府上未必没有知情人还在。”

  一些不重要的下人可能会被灭口,但一些例如大管事这样的心腹呢?

  逮一个回来先关着,等时机合适了还能用得上。

  说完,白十三见萧起没有应声,不由有些疑惑的看了过去,难不成这家伙还打算彻底帮那些人瞒着么。

  结果这一下就发现了两人现在的姿势,原本就是坐得极近,他这一侧身一凑近,人都要钻对方怀里去了,这家伙眼睛直了人也木了……啧,真呆。

  白十三心下暗喜,他就喜欢这种自己能掌握主动的感觉,唔,呆点儿好。

  这要太熟练了,岂不就显得自己啥都不会。

  在这方面,闲王殿下也是很有好胜心的。

  他得意的一挑眉,心情特别好,声音也透着股的得意与欢快:“那就这么定啦,我先出门了,今天跟周兄他们约好了的。”

  周兄就是先前被那客栈老板店小二祸害的那位书生,他是没有落榜的,过几日也是要参加殿试的。

  不过得知他们如今的行为,还是参与了进来。

  他当初就是被人所救,要不早成了一具干尸。如今帮被平远侯府祸害的人,自然义不容辞。

  如今帮着收录书籍,让其用活定印刷的法子印刷出更多的书本,降书阶,也让书上的字变得更为规整,这种有益于读书人的事情,他自然也更不会不做。

  但介于马上就要殿试,今日他们便打算先歇一下,给这些马上就要殿试的人办个宴。

  至于为什么要提前几天,总不能第二天殿下你前一天把人家拉来喝上一堆,那不是宴请纯粹是有仇才干的事儿。

  白十三到的时候,其他人差不多已经全到了,正冲着一个人说着什么。

  见到白十三纷纷看了过来。

  白十三也得以看到被围着的人是谁,可不就是那位鸭子兄么。

  就是李兄。

  这位鸭子兄,不对,是这位李兄先前差点儿被人下锅拨毛煮了,后来在满京城的传言中硬生生在屋里憋着,会试是也没去,一直窝在屋里没出来过。

  今天他一看,手里的银子也花得差不多了,再想想如今这情况,叹了口气便准备收拾行李离京,结果正遇上了同窗,被拉来了这里。

  现在大家这一转移话题,这位李兄自然也看到了白十三。

  他遥想起白十三刚进京时的画面,被平远侯府的人看菜下碟,后来又一直强势出击,有些行为在京中很多人口中,风评其实不算太好。

  说他太过得礼不饶人,没有君子风度。

  然而他从来没见白十三自卑过,照旧该怎样还是怎样,如今更是越发的风声水起。

  人都到齐了,自然上酒上菜。

  “李兄,你这段时间不出门怕是不知道,京中这些日子可发生了不少大事呢。”有人说着就又提起了平远侯的事情,实在是如今出门人人都在说,他们还参与了,这碰上没参与的同窗,可不得多说两句。

  纵然是不出门,李兄也是听说了最近发生的事情的。

  “听说了。”他道:“诸位都是心怀大义之人,我在屋里呆着,都能听到有人在夸。”

  听了这话,众人心情都变得不错。

  李兄脸上却有些不自然,或者说他并不自在。

  这倒不是说这里有人瞧不起他或者对他态度不好,相反大家态度和善正常,要换了以前他早就混入其中了。但现在他心中有事,哪怕没人说什么,也总觉得大家都知道了他是鸭类觉醒者,肯定在心里瞧不起他。

  毕竟他自己以前,就是这么瞧不起旁的觉醒者的。

  谁能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敢情着他前些年,全在自己看不起自己了,骂的也全都是自己。

  这心情属实复杂难言。

  他却不知道大家并没有那个意思,一来虽然现在是有不少人对觉醒者有看法,但更多的人还是很中肯的。

  毕竟没干扰到自己的生活,很多人也不会对别人莫名其妙有很大的意见不是。

  二来他们这段时间接触白十三多了,自然也常见经常跟在白十三身后的两个觉醒者,甚至跟小小保持了比较良好的关系。

  这种特殊的人和鸟见多了,也没什么新奇的。

  更别说他们瞧见了萧起,以及魏玄凤等人,发觉跟正常人类也没啥区别,平时也说人类的语言,更不会随时变成什么狼啊老虎什么的咬人。

  除此之外,甚至淮王萧起还做过不少好事。

  这事儿当然不是萧起自己说的,甚至白十三都没说,是萧起那些手下说的。一聊起来,他们对萧起的崇拜和感激那是止都止不住。

  如果说一些比较远的事情还不足以引起共鸣,那先前的客栈事件,却是实实在在惊住了一群人的,尤其是周兄这个亲历者,说起来都是满满的感激。再加上还听说前段时间淮王打了一整个拐子窝,捉了好些拐子,这些人更是很难再有什么坏印象。

  连传言中如今觉醒者中最凶残的代表他们如今都满满全是好印象,自然更不会歧视李兄这种刚觉醒的。

  毕竟这位是真没啥杀伤力。

  都记得他差点儿被拨毛炖了的事情呢。

  所以此时此刻只有李兄自己不自在,其他人全然没把他当什么外人。毕竟真的觉醒者他们这段时间都接触了不少,李兄这种以前的同窗,自然更是不值得专门拎出来一提。

  总之这么一顿饭吃下来,大家心情都不错。

  只有李兄还在纠结,众人却又想到了他,“说来李兄本准备今天走的,还是因为听说了今日这场是为接下来殿试的几位同窗勉励鼓舞,这才专门又多留一日。”

  “对,对,今日正好也全当是给李兄践行了。”

  李姓书生有些感动,想不到他们还会惦记着自己。

  又看向坐在首坐上的白十三,对方笑意盈盈,也没有因为先前的事情就针对他。再一想,当初还是对方及时提醒,并一同找人才让他免得因为嘴硬被当成真鸭子收拾了。

  他举杯同众人喝了一杯,又专门倒满敬向白十三,“之前还要多谢白兄的救命之恩。”

  他说完一口干了。

  心情不好,又一连几杯喝得比较急,他看着似乎已经有些醉了,“先前是我之错,言语失当,幸得白兄不计前嫌……”

  “……”白十三放下酒杯,道:“你是言语有失,但罪不至死。况且此事已过,你着实不必一直惦记,回乡后努力学习,三年后再考一次才是正道理。”

  李姓书生一愣,“我,我……”我已经不能算是人了,还能科考么?

  “科举制度从未说过,不许觉醒者参与。”白十三道:“只要有真才实学,努力想做官为民办事,为何不能考。”

  另一个书生道:“说得对,听说觉醒者精力充沛,说不得往后我等一日处理之公事,可远远不及李兄。”

  李姓书生眼含热泪,先前就是觉得科举无望,他才没有去参加此次会试。

  却没想到众人并未以任何异样的眼光看他。

  “诸位,以往是我轻狂,日后必定潜心做学问,好好做人做事,再不如此。”说完,他竟又举杯干了。

  白十三抽了抽嘴角,觉得以他这样喝下去,明天也不必走了。

  醉的都不一定醒得过来。

  酒足饭饱之后,果不其然这位李姓书生醉得不轻。他被两个人扶着,临行前看到白十三也要走,不由问出了心中从先前就觉得好奇的一句话。

  “白兄初进京时,不少人对你误解颇深,说什么的都有,但我见你似乎从来不为所动……”

  白十三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不等他说完,便反问道:“我做错了么?”

  李姓书生一愣,回想起初进京的第一糟,明明是被接进来当嫡出少爷的,却让走角门……

  在场的都是书生,不论贫富,都是极重尊严的,要换成他们,“那必然不能忍,白兄只是掉头就走罢了,换做我等,谁不得甩袖立马走人。”

  李姓书生也是道:“确是如此,但当时并非人人这般想……”

  “即然我没错,那我又何必在意别人怎么看。”白十三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人该为杀人放火等为恶之事羞愧,却不必为着旁人的眼光而觉得自己不能见人。我即没错,那么管他人如何去说。”

  李姓书生一愣,紧接着嚎啕大哭。

  是啊,他为着他人眼光,明明自己觉醒并没有碍着任何人,却因为怕丢脸将近一个月不敢出门。

  先前更是怕人知晓,不肯出声险些被当成真鸭子拨毛炖了。

  人要脸,但不该是他这种要脸法。

  他是错了,全都错了。

  以往不该拿觉醒者当话说,用歧视他们的话去获得认同。如今更不该轻视自己,变成这般模样。

  他哭得把众人都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把他拉起来扶着。

  又闹腾了好一阵,众人这才散场。

  出去的时候,白十三已经隐隐听到街边有人在传,九年前杀人魔盛行的时候,有看到一个穿着黑衣,很是鬼鬼崇崇的人提着刀进了国舅府上。

  都不用提是哪个国舅,肯定是太后母家。

  毕竟皇后是武将之后,家中出的是将军,提起来都是直呼官位,而非像太后母家一般,只有一个虚名。

  白十三听了一嘴,便回了府,见到魏玄凤还夸了一句:“事儿办得不错。”

  魏玄凤笑着应了。

  “王爷今儿回来的早,在书房呢。”他说。

  白十三点了点头,正要过去,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上下打量了魏玄凤一眼,然后掏出了一个唢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