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失败后我死遁了 任务失败后我死遁了 第77章
作者:季放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插曲,他和傅枭之间的氛围倒是比前几天轻松了一些。
晚上吃完晚饭后,度念又在医院待了一会才回酒店。
接下来的几天,度念一日三餐都是亲自下厨,再带到医院跟傅枭一起吃。
平时在医院里,他和傅枭除了吃饭的时间以外,都是各做各的。忽略傅枭无时无刻不黏在他身上的视线有些扰人之外,倒也算和谐地相处了一段时间。
虽然不想承认,但度念的确还记得傅枭的喜好和习惯,这段日子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伤势也一天一天好了起来。
即使傅枭想要在病床上多躺几天,但他本身愈合能力就强,又在度念的悉心照顾下,伤口恢复的速度非一般的快。
等伤口完全愈合后,傅枭又拖了几天住院时间,直到一天洗澡的时候被度念撞个正着。
卫生间的门推开,水汽扑了满面。看清里面的场景后,度念没急着关上门,而是往傅枭背上扫了一眼。
然后轻轻挑了下眉,语气意味不明:“伤好了?”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8章
傅枭根本没有必要帮他
水声骤然停下, 四目相对间,一阵良久的沉默。
傅枭放下手里的花洒,也意识到是瞒不下去了。这几天度念没有帮他换药, 不清楚他伤势的具体情况, 但现在他拆了纱布洗澡,伤口能看得一清二楚。
可他还是没有率先开口, 仿佛这样就能再继续拖延下去。
度念靠在门框上,没有回避这算得上是尴尬的一幕。他视线从男人的背部,缓缓上移到宽阔的肩膀、锋利的下颚线, 最后停留在男人湿发下凌厉的眉眼。
然后从那深邃眉眼里看出了一丝心虚。
联想到这几天傅枭的异常行为,度念也大概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没问傅枭伤是什么时候痊愈的,只是移开视线, 看向被薄薄雾气覆盖的镜面,“看来可以办出院手续了?”
傅枭目光在度念脸上划过,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镜面,目光在水汽交融的镜子里相撞, 许久才低低「嗯」了一声。
“等会请医生来看看吧。”度念没再说什么,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他对傅枭伤口的情况没什么概念, 后面几次换药也都是傅枭自己换的,如果不是今天撞到这一幕, 他不会想到傅枭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但他不是专业人士, 光是看也看不出什么,还是要等医生来看过了, 他才能放心离开。
吃完午饭,医生来病房对傅枭伤口的医治情况做了评估, 确认傅枭可以出院后, 开好了出院医嘱便离开了。
知道傅枭的伤已经没有大碍, 度念心里的石头也终于放下,他拿出手机买了今晚的机票,然后开始收拾病房里自己的东西。
在他收拾东西的时候,傅枭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度念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一回头就看到雕塑般一动不动的傅枭,迟疑了下还是跟他说了声:“我先回去了,等会还要赶晚上的飞机。”
他买的是今晚的机票,等会还要回酒店收拾行李退房,从这里到机场也要一段距离,现在的时间的确有些紧。
听到他这句话,一直沉默的傅枭终于开口:“我送你去机场。”
“不用……”
“我今晚也要回国。”傅枭转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走到病房门口拉开门。
度念知道这次在S国耽误了这么久,傅枭国内一定也堆积了不少要处理的事,这句话不会是借口。
他没再多说什么,拿着东西离开了病房。
回到酒店,度念动作迅速地收拾好行李,去前台退了房间。
等他从酒店出来,傅枭已经让人收拾好了病房和酒店房间的东西,车子正停在酒店外。
度念看了眼时间,拉开车子后座的门坐了进去。
后座上,傅枭双腿交叠坐在另一边,他身上换了一套衣服,半点没有在医院时的病态,完全看不出是在医院住了几个星期的人。
等度念关上了后座的车门,司机踩下油门,车子载着两人朝机场驶去。
车里一片沉默。度念低头看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缓慢滑动。
窗外的光线时亮时暗,驶进漆黑的隧道时更是昏暗一片,没看多久手机就被晃花了眼。度念干脆收起手机,抬手按了按有些酸胀的眉骨。
离机场还有一段距离,他闭上眼睛,打算歇一会儿。
虽然闭上了眼睛,但度念没有一点困意,相反大脑还十分清醒。因此他能感觉到身旁的人看了过来,视线肆意停留在他身上。
度念搭在膝上的手指抬了抬,还是没睁开眼,只是装作不适地动了动脖子,把脸转向窗外。即便如此,后脑勺也还是能感觉到男人不加掩饰的视线。
就这样过去了十分钟,安静的车里突然响起手机铃声。
度念眉尖微动了一下,听见傅枭接起电话,压低的声音有些不耐:“说。”
电话那边大概有重要的事找傅枭,傅枭的语气虽然不耐烦,但还是没有直接挂断,听着电话那边的汇报,时不时低低地回应一两句。
车里没有其他声响,即使度念不想听傅枭说了什么,也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大概是傅枭以为他睡着了,所以才没有避讳,不然不会让他听到这些不能被外人听到的事。
他开始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在傅枭接电话前睁开眼,现在假装醒来也不太合适。
薄薄眼皮下的眼珠动了动,度念强迫自己转移注意,不去听傅枭跟电话那边说了什么。
在他思绪飘远时,一声冷笑把他拉了回来。接着,他听到傅枭提到一个熟悉的名字,然后冷冷道:
“不要打草惊蛇,等我回来处理。”
明明是在炎热的夏日,那句话却带着森森寒意,让人心里直打冷噤。
度念眼睫颤了颤,手指悄悄抓紧座椅边缘又松开,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傅枭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提到盛质宁这个名字?
他轻轻咬住下唇,才抑制住想要问个清楚的冲动,但却没忍住竖起耳朵听后面的话。
只是傅枭说完那句话后,没有再说什么,很快就挂了电话。
度念心乱如麻,还在想着刚才傅枭的那几句话。他不是怀疑傅枭跟盛质宁有勾结,只是想知道傅枭要做什么。
上次他误会傅枭的时候,傅枭还说不认识盛质宁这个人,听他刚才的语气,难道是盛质宁在这段时间惹到了傅枭?
还是说,傅枭这么做……是为了帮他?
这个猜想一闪而过,让度念心里愈加复杂起来。
盛质宁一直因为自己敏感的身份行事谨慎,不让人抓到他的把柄,一般人很难找到他的破绽不说,他现在还是盛家的人,盛家肯定也会护着盛质宁。
要对付盛质宁,应该比他想象中还要难。
傅枭根本没有必要帮他。
车子在机场停下,司机解开安全带下车,准备绕到后座帮忙拉开车门,却看到傅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度念听到了司机下车的动静,收了收心里纷乱的思绪,默数一分钟后缓缓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傅枭靠近放大的脸。度念的视线一寸寸扫过那削薄的唇,高挺的鼻梁和饱满的眉弓,最后对上傅枭微怔的眼神。
傅枭似乎是想帮他解开安全带,让他睡得舒服些,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睁开眼,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后退。
也许是还没回过神,度念盯着这张熟悉的脸看了一会,才想起推开傅枭。身边还萦绕着傅枭身上如冷杉般的香味,让人莫名平静下来。
他打开后座车门准备下车,又没忍住回头看了傅枭一眼,如果不是还有理智,他甚至想去问傅枭刚才的电话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为什么,度念觉得如果他问,傅枭就一定会告诉他。
可他还是忍住了,头也不回地下了车,像是怕自己没忍住问出口。
到机场的时间刚刚好,度念也正好赶上了航班。
坐上飞机后,大概是因为放松了下来,他的思绪又飘到了那通电话上。一直到支撑不住困意睡了过去,才停止去想这件事。
刚下飞机,度念就收到了盛闻燃的短信,说是他已经到了机场。
虽然度念说了不用来接,但盛闻燃知道他的航班信息,又正好有空,还是跑了过来。
人群拥挤,度念推着行李张望了一会,终于看见那个全副武装的身影。在所有人都一身清凉的人群里,盛闻燃其实十分显眼。
看到他之后,盛闻燃朝他挥了挥手,大步走了过来。
他额上都是汗水,接过度念手里的行李,又咧嘴朝他笑:“今天太热了,我在车载冰箱里放了冰淇淋,吃完了我们再开车去海边兜兜风。”
机场离海近,去海边兜风一圈再回去也用不了多久。度念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盛闻燃擦汗,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他们边说话边往外走,盛闻燃回头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一直望着他们的方向,又似乎是只在看度念。
等度念有所察觉地回过头,那个身影就转身消失在了人群中。
=
回国之后,度念的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
盛闻燃在S国音乐节演出的反响很好,听说那两天国内的娱乐头条都是盛闻燃,其他人只占了新闻的一角。
让度念有些意外的是,在盛闻燃提前回国的那段时间,盛家没有再来找上门,盛质宁那边也迟迟没有动静,倒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平静的日子持续了几天,终于在盛闻燃录完节目的最后一期后,收到了一封邮件。
邮件的发件人是国内一家知名媒体,这两天有人给他们提供了一则关于盛闻燃的爆料消息,考虑到这则消息报道后的影响太严重,他们才决定先来问问盛闻燃的意见。
盛闻燃眉头紧皱地看完邮件,邮件里附了一张截图,遮住了关键信息,只露出了几个字,其中能看到盛家、背叛等字眼。
圈内经常有这样的事,某些媒体在收到爆料后,如果爆料内容太过严重,会先去问本人愿不愿意花高价买下这些爆料,大多时候都能得逞。
邮件提供的消息太模糊,虽然不知道爆料消息具体是什么,但根据露出的字眼也能猜到不是什么好内容。就算是造谣的假爆料,在这个盛闻燃风头正盛的时候,也会带来不小的影响。
只是盛闻燃又看了一眼邮件末尾提出的条件,抿唇不知该怎么决断。如果只是要钱的话,他会毫不犹豫买下这个消息,但除了巨额的金钱之外,对方还提出了一个条件。
——要求他跟最近刚录完的节目毁约,让节目无法播出。
正常情况下,媒体方不会提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条件,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推动。而有这样的动机又能提供这些爆料的,他只能想到他那个名义上的弟弟。
即使知道这点,盛闻燃还是不得不认真权衡这件事。对方给了他几天时间考虑,如果到时候没收到回复,就会把消息放出去。
他没有让度念知道这件事,但度念还是看出他有些心神不宁,只是又问不出来什么,每次都被盛闻燃含糊过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看就要到对方规定的期限,盛闻燃最后还是没有回复那封邮件。
那档节目不止是他一个人的努力,还是其他同事和所有工作人员共同的努力,他做不到因为私人原因就让所有人的努力都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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