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扮演作精雄虫的一百种方式 论扮演作精雄虫的一百种方式 第63章
作者:赫鲁晓芙
小雄虫……在拒绝他吗……
处在发情期的雌虫敏感多疑、喜怒不定。
即使是嚣张轻狂如路西菲尔,不管他平时多么不可一世, 到了发情期,似乎也无法跳出这一怪圈。
“糖糖……”
雌虫的声音又低又哑, 带着微不可闻的危险气息。
可是雄虫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似乎并不知道雌虫的语气中包含着什么令人惊惧的东西。
又或者说, 即使听出来了, 他也并不害怕。
——毕竟他醉的不轻。
滴酒未沾却被信息素熏醉了的人, 唐槭可能也是晋江头一份了。
喝醉的人知道什么呢?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跟每一个醉酒却坚持自己没醉的人一样, 唐槭同志觉得自己很清醒。
非常「清醒」的把雌虫的小触角扒拉下去,然后光明正大的换成了自己的。
金灿灿的小触角比平时放风的时候粗了一圈,很是强势的缠在了雌虫身上。
路西菲尔的的腰间、手腕、脚踝……都被金灿灿的小触角牢牢控制着。
路西菲尔莫名从中看出几上得意洋洋的意味,仿佛在宣示这是它的地盘。
路西菲尔:“……”
不得不说,路西菲尔十分神奇的被安抚到了。
然而这种心情只微妙的持续了几秒,有了令他更头痛的事情。
小雄虫的小触角似乎并不满足于目前掌控的地方,正在缓缓移动着,想要扩大自己的领土。
情动的雄虫,小触角上信息素含量爆表,对雌虫来说,不亚于烈性chun/药。
路西菲尔觉得自己躺在一座没有边际的玫瑰园里,所闻所见,都是开得无比艳丽的玫瑰。
“糖糖……”
路西菲尔的声音很哑,好似在勉力忍耐着什么。
背后的蝴蝶骨处皮肉鼓动,虫翼几乎控制不住的要伸出。
路西菲尔的眼睛红的发沉,似乎已经无法忍耐。
他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背后虫翼倏的伸展开来,遮天蔽日。
唐槭的视线昏暗下来,却没有全然失去光源。
——那双瑰丽的翅翼不知为何,在空中微微颤动,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将他整个圈住包裹成茧。
都说酒壮怂人胆,然而唐槭的这个胆子显然壮过头了。
如果他在虫族长大,就会知道不能随便用小触角撩一只处在发情期的雌虫;
更不能妄图去摸雌虫的翅膀。
雌虫的翅膀在战斗时,是收割生命的镰刀;而在发情期时……在心爱的雄虫手下,会变的十分敏感。
而唐槭显然是不知道的,于是十分不知死活的伸出手摸了摸那双翅翼。
然后他就看见翅膀猛地抖动了一下,反应很大的向他扑来。
唐槭愣愣的,眼睛都没闭上,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完全没反应过来。
——然而翅翼停在他的面前,不住的颤动,似乎用了极大的控制力才停下。
雌虫的虫翼,自然不会违背雌虫的意愿伤害心爱的小雄虫。
但是却会将雄虫圈进自己的地盘里,让他失去抵抗力,任自己为所欲为。
他该让小雄虫得到一点教训的……让他知道瞎撩一只雌虫是多么的危险。
可是临到头,他却心有犹豫。
诚然,路西菲尔是个说出来能吓哭雄虫的坏蛋。
可在他的少年时期,也曾父母双全,也曾在无限的爱和温暖中长大。
他其实知道的,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正常的伴侣之间是如何相处的。
可他做不到,他这一生,能抓在手里的东西太少了。
少到他必须不择手段,牢牢将一切控制住,才能感到稍许的心安。
路西菲尔隐隐有预感,他的小雄虫似乎不属于这里,也许不知道哪一天就会离开……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东西留下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否留下他。
可是他需要这只小雄虫。
无论是因为他们拥有百分百的匹配率,是唯一能治愈他的精神海的雄虫,还是因为……
他喜欢他。
路西菲尔不该犹豫的。
路西菲尔清楚,陪雄虫度过生理觉醒期的雌虫对雄虫来说有多么特殊。
如果他是他的第一只雌虫,无论今后怎样,小雄虫再也忘不了他了。
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机会啊……
心中卑鄙的妄念一经产生,变无法抑制的壮大。
可是路西菲尔对上小雄虫的眼睛,那双眼睛不含杂质,近乎是懵懂的,却诉说着全然的信任。
“路西菲尔,你的脸好红……”
在唐槭的印象中,雌虫经常脸红,但这次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雌虫的眼尾氤氲出绯红的颜色,双眸湿润,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脆弱感。
唐槭问:“你很难受吗……路西菲尔?”
路西菲尔:“……”
唐槭似乎只是礼貌性的询问一下,并没有想听到什么回答。
所以未等他说话,继续自顾自道:“路西菲尔,可是我很难受……”
路西菲尔:“……”
百般思绪通通化为乌有,路西菲尔掩去眼中的自嘲之色,认命般叹了口气。
“唐槭……阁下……”
微不可闻的叹息在唐槭耳边响起,似乎带着无数的旖念。
路西菲尔伸出手,抱住了他的雄虫。
“让我帮您吧……”
那些压迫感,那些侵占欲,那些暗自生长的野望……通通被一把名为唐槭的枷锁禁锢着。
而唯一的钥匙,也在小雄虫的手上。
唐槭的脑袋搁在雌虫的肩膀上,不知是故意还是不经意,嘴唇擦过雌虫的耳畔,落在他的脖颈。
似乎是无声的邀请。
路西菲尔眯了眯眼睛,赤色的小触角得到首肯般,欢呼雀跃的伸出来,同金灿灿的小触角交缠起舞。
玫瑰与酒气息相融,雌虫亲吻他的雄虫。
衣衫落地,黑与红交织。
唐槭觉得自己好像置身于中世纪的一座酒庄,还是一座酿玫瑰酒的酒庄。
空气中尽是馥郁的香气,远处矗立着一座古老的建筑。
有什么东西牵引着他向前走。
唐槭这下无比清醒的意识到自己醉了,不然也不会看到这些。
但是唐槭并不在乎,他很累,只想好好的躺一会。
可是那股力量并不允许,不住的推搡他让他往前走,似乎要引他进入酒庄。
唐槭被催促的不胜其烦,只好继续往前,当终于到达目的地时,他却推不开门。
唐槭是个战五渣,但好在他的小触角十分有用。
于是在小触角的帮助下,唐槭成功推开了门。
然而推开后,是唐槭并没有想到的一副场景。
那是一个奇怪的地方。
那是一片暗无天日的深渊,又或者说,那原本是一片荒原,然而却不知为何好似被什么东西劈开一样,横卧着一道巨大的裂缝。
张开了巨口的深渊,恐怖而阴森。
没有光,也没有生命。
唐槭行走在这一片荒原上。
有风吹过,那些始终萦绕着他的燥热消失不见,他的心平静了下来。
不知为何,唐槭不觉得这可怖,感到的是无比的安心。
来到这里,还有一丝诡异的欢欣。
好似,他就是为此而来。
他有点喜欢这里,喜欢荒原的风,也喜欢荒原的寂静……
喜欢这里的一切。
唐槭于是躺在地上,开始享受这里的一切。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
突然间,有一场雨落在这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