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真不想当万人迷 师尊他真不想当万人迷 第67章
作者:一绛红
宁宵还不知道,雨清焰和秋怀丹到底站在哪一方。他自己和慕铮更像是旁观者,立场与莫山九阁一致。
慕铮见今晚离开无望,便道:“那我先去就寝了。”
雨清焰和秋怀丹也离开后,梨花飘雪的二进院里就只剩下宁宵和洛闻箫。
“我真的要去和雨渡天住一间?”宁宵有些不确定地问。
“是我们。”洛闻箫强调,而后道,“他有洁癖,不会让你靠太近的,放心。”
“洁癖?”宁宵想起了方才雨渡天清洗后才还给他的茶盏,看来这人的洁癖还是双向的,不在别人的物品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洛闻箫见宁宵没有进屋歇下,便问他:“还想喝茶否?”
“你沏我就喝。”宁宵一手撑在桌面上,另一手随意地拈起桌面上的三瓣梨花,一边道,“现在的南陵,有执刑门,莫山九阁,灵族…”
“还有浮月楼。”洛闻箫提醒他,话音未落,一瓣梨花就已经飘落在宁宵指尖旁。
“浮月楼…”宁宵皱眉,他问对坐沏茶的洛闻箫,“你能跟我大概说一下那边是什么情况吗?”
“浮月楼是前朝属城之一,灵族的王朝覆灭后自封为国,不久后整个国邦分裂为两大浮空城池,双王共治。白、墨是两大王姓,故称黑王白皇。”洛闻箫没有一口气说太多,似乎是给他理解的时间。
宁宵愣了一下,他记得原著里剧情线进展到浮月楼的时候,双城合并,只有白皇君临浮月。
“前任紫金殿殿主,白卿言就是现在的白皇?”宁宵问道。
“是,白氏皆为妖修,上次伪装成竹羽阁的花尾妖狐与逐月雀都与白氏有关。”洛闻箫卷袖煮茶。
花尾妖狐……宁宵想起自己不慎中的加料版结缘符,顿时脸上一热,还好夜色中洛闻箫看不清。
这闪过的一念就像一石投在湖面,波澜层叠而起。宁宵想起少年青涩而灼烫的吻,指尖的微凉逐渐沾染他的体温,柔滑的长发丝丝缕缕抚过手指……
“等凉了再喝。”洛闻箫推来一杯茶,微凉的冰瓷触碰到宁宵的指尖。
宁宵猛然回神,抄起杯盏喝了一口,企图压下心中纷繁念想,但被茶水烫得“嘶”了一口气。
“怎么不听话。”洛闻箫起身捧起他的脸,关切道,“张嘴,我看看。”
“没事。”宁宵拍掉他的手,轻声道,“还不是怪你。”
“怪我?是你自己走神。”洛闻箫看着他躲闪的目光,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凑近低声问道,“你刚才在想什么?”
宁宵像是被他的呼吸烫到一样后仰拉开距离,嘴硬道:“没想什么。”
洛闻箫眸光微动,宁宵觉得他刚才估计想亲他,但由于他现在用的不是原身,又生生止住了。
这么一想,宁宵有些坏心眼地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看得到吃不到,感觉如何啊洛殿主?”
洛闻箫凤目危险地眯起,他伸手把宁宵揽到怀里,俯首在耳际低语,每个字都有意缱绻:“你太天真。你知道我方才在想什么吗?”
宁宵没有想过人狠话不多的洛殿主也能如此嘴上不饶人:
“我想亲你,亲到你受不了哭给我看…你腰封上有三颗暗扣,解开的时候我会一节一节按着你的脊骨,直到尾椎,再往下…”
洛闻箫的话语越来越暧昧,他的声音低哑而带着冷冽的质感,故意缱绻起来有种难言的魅力。宁宵默然捂脸,随着他的话语竟然生起一种唇舌被掌控的缺氧感。
可这明明就不是他原本的身体。
“一颗,两颗,三颗…”洛闻箫在他耳边轻声道,“啪嗒——”
只是一个简单的拟声词,但宁宵已经回想起他修长的手指握紧自己侧腰的感觉,慌到伸手想去捂他的嘴。
洛闻箫轻松扣住他的手腕,尾音含了轻软的笑意:“你怕什么,我现在可是看得到吃不到。”
宁宵欲哭无泪。他错了,他就不该说这么一句。
第67章 南陵风回(三十七)
“别说了,茶都凉了。”宁宵真是一个字也听不得了。
“我还什么都没说。”洛闻箫好笑地看着他,指尖抚过他紧咬的唇角。
由于这不是宁宵的原身,所以洛闻箫的动作并没有别的含义,但是宁宵发觉自己在不自觉地轻颤。
洛闻箫低低地笑了一声,凛冽声线被揉碎重构,像是亘古冰川在一眨眼间破碎,飞出数以万计的雪砂,一颗一颗在耳际辗转厮磨,宁宵有种自己要湮没于这场轻柔雪崩的错觉。
他还没反应过来,洛闻箫就伸手一把将他抱上桌,继而双手撑在桌面上将他牢牢困住。
“宁宵,”洛闻箫哑声唤他的名字,“是你先招我的,所以听好。”
露气渐重,夜雾将莹润如水的月光半笼,洛闻箫俯首看他,冷峻面容一点一点染上欲念,像是有人用血在万里寒山画卷上染开艳烈花色。
一瓣花滑过他高挺的鼻线,再顺着鼻尖、嘴唇、下颌连成的完美线条落下。
——宁宵伸手接住那瓣花,说不清心中因何而起的悸动,他低头轻柔地吻上了掌心里那瓣梨花。
洛闻箫撑在桌面的手蓦地用力,指节硬生生抠入桌面都仿若未觉。
宁宵吻花后抬起头,已然换成原来的身体,柔软微红的唇上还沾染了花瓣上的晶莹夜露。
他直直望进洛闻箫那双倾魂摄魄的凤目,第一次直面他深重无解的欲念,柔润双唇一张一合:“我在听。”
洛闻箫想去吻他,宁宵以指尖轻点他的唇阻止,有些狡黠地轻笑:“说了,看得到吃不到。”
在那种快要将他从里到外连头发丝都不放过的深重欲望前,他还是萌生了退意。宁宵不知道洛闻箫将要带给他什么,只是眼神都让他从骨髓里开始战栗。
“好。”洛闻箫听从,如同奉旨,眼前人是他怀中的王。
他低头在宁宵耳边低语,由言语组成的侵犯,是不敬,是欲望,是执念。
宁宵呼吸急促了起来,那带着灼烫呼吸的每一个字都由耳入心,一下一下勾动他的心弦。
心跳乱得堪比一地残花,像是将要决堤时拍在脆弱岸边的浪潮,回响成巨大轰鸣,裹挟上他的所有感官,他几乎要头晕目眩起来。
洛闻箫并不碰他,只是在他耳际蛊惑着声色喑哑:“你有反应了…对吧?”
宁宵经他这一句才意识到了什么,羞惭轰然烧起,脸上烫得他不自觉地喘着气。
他并不重欲,加上修仙之人弃绝尘念,他连自我疏解的次数都可忽略不计,最为放肆的那次是在花尾妖狐的妖气影响下,在洛闻箫手里呜咽着眼前如见烟火撞碎夜空,星月溅落成雨。
但是现在,他被洛闻箫用言语挑拨着…居然升起了难言的渴望。
而洛闻箫继续,唇如薄樱,字字如同开得恣肆的花,锋利又含情的花瓣勾他折堕。
欲求的火愈烧愈烈,宁宵抓着他的肩,声音轻而破碎:“像上一次那样…帮我…”
“可你要我看得到吃不到。”洛闻箫的语气学着他方才那般使坏,而后他将声线压得低柔,半是诱惑半是劝哄,“乖,认真听我的话,你可以观一子而推知全局,那就用我的声音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这种能力是用在这种地方的吗?宁宵的眼里写满控诉,晕红的眼尾沾上了生理性的水汽。但他还是在洛闻箫低柔蛊惑的声音里慢慢地去填补身心的渴求。
“想象那是我的手……最后,你看着我达到顶峰。”
“哈…”宁宵整个人缩进他怀里,轻颤着喘息,像溺水的人抱紧浮木。
宁宵求饶:“你当我没说过那句话好不好。”
洛闻箫声音低沉:“那我可要吃了你。”
宁宵没说话。沉默被理解成默认再到纵容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洛闻箫倾身覆上他,伸手扣着他柔软的膝弯将长腿折叠。
宁宵意识到他起了反应,心想礼尚往来,于是小小声道:“我帮你?”
洛闻箫凤目一沉再沉。
宁宵轻咳一声,眼神躲闪着补充道:“用手,我可没有你那么能说。”
“你现在帮不了我,用手还是用说的都只会让我更难受。”洛闻箫松开了扣着他膝弯的手。
宁宵茫然:“那我用什么才能帮你?”
“……真是败给你了。”洛闻箫无奈一叹,“你换原身先去休息。”
宁宵愣怔了一下,问道:“那你呢?”
“…你在执刑门的寝间,还有一间备用净室。”
所以,宁宵换了身躯,坐在方桌上看着被云岚半掩的皎月,看了许久都不明白洛闻箫为什么不让自己帮他。
夜深露气更重,宁宵有些困乏,等了许久都不见洛闻箫,便离开了二进院走进屋中。
雨渡天的房间很好认,因为夜深至此,只有他的房间还点着烛火。
宁宵抬手屈起手指轻敲梨木门扉,雨渡天声音放轻,大概是怕夜深扰人:“请进。”
宁宵推门进去,便见屋中用落地围屏一分为二,雨渡天端坐在红木桌案边,地图和各种书信情报有序罗列整齐,中间一盏烛火静静倒映在他瞳中。
他看起来像是沐浴完后就简单披一件外袍在里衣上,长发散落了一背,那段发带被妥帖地折叠放好,为了防止沾上脏污还垫了一方丝帕。看起来是非常地珍惜爱护。
雨渡天把有床榻的那一侧留给宁宵,看来他自己是不打算睡下休息。
宁宵无意打扰,便自行洗漱后歇下。屏风应该被施下隔光的术法,他这边看不到屏风那边的一丝烛光。
隔日宁宵在洛闻箫怀里醒来,雨渡天没开窗户,所以屋中亮度尚且适宜。
“早。”宁宵眨了眨眼,看到洛闻箫将他的发尾勾在掌心里卷弄。
“昨晚睡得好吗?”宁宵话一出口才觉不妥,毕竟现在还是在雨渡天房中,他就这样直接跟洛闻箫对话。
“还好。”洛闻箫看出他在担心什么,便道,“没事,他早就离开了。”
“现在看起来也不晚啊?”宁宵愣了一下,下床推窗看见曙色微亮的天空,木窗外面一侧凝起了薄薄一层的霜花。
洛闻箫也下了床,拿了外袍给他披上,末了担忧那件外袍一直搁在屏风上受了一整夜的寒气,便又把人揽到自己怀中,捧着他的手到唇边呵气。
宁宵背靠他温暖的胸膛,轻声道:“今日灵族攻城,雨渡天会拿下云幽吗?”
“你不是已经猜到结局了?”洛闻箫把外袍给他捂热了就去做早膳。
“我只是确认。”宁宵拢了拢外袍,雨渡天本身就是一支离弦必杀的箭矢,云幽恐怕撑不过几日。
他转眸看到桌上一碗粥,放在持温阵法正中间,想来是雨渡天的手笔。
宁宵便对洛闻箫道:“不用忙了,这里有粥。”
洛闻箫淡淡扫了那碗粥一眼,只道:“别吃,我给你做。”
宁宵摇摇头随他去了,这些小细节有什么好计较的。
片刻后宁宵舀着白瓷碗里的薏米莲子粥,边喝边曲指敲着桌面。
“你想知道战况?”洛闻箫比宁宵所想的还要了解他。
宁宵眉眼笑弯:“你怎么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