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形游戏 环形游戏 第26章
作者:朝朝
他扬了扬声音,“不去庄园了,靠边停车。”
司机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琳姐,他就是一开车的,一个是他的老板,一个是老板的嘚敬着的太子爷,他可不敢惹,只好慢慢的降低了二十码的车速。
“你爸爸的话你是听不见么?”余铭之只要一蹙眉,那这事情可就不好办了,他向来都是一张笑脸,一旦黑着脸这谁都不敢惹了。
司机吓得一个猛刹车,余迟险些没坐稳,坐在对面琳姐手中的酒直接泼了余迟满脸。
“cao......”
余迟的脸黑的都能滴水了,他脖颈处青筋暴起,眉心拧成一团,身上散发的寒意也越发越渗人......
“真他娘晦气。”
“老、老余,我不是...不是故意的!”琳姐慌了,连忙去拿纸巾去帮余迟擦,“你别生气...!别生气!”
余迟好好的瞪了一眼琳姐,十分厌恶的啧了声嘴,“别碰你爸爸。”
琳姐捏了捏拳头,再一次忍下了这没礼貌的小屁孩,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
那瑰红色的酒水顺着余迟的那种冷峻的连往下滑落,一滴又一滴的浸湿了他那白色衬衫,在衬衫上泛起一片涟漪。
连余迟那精心打理的韩式三七分都没能逃过一劫,余迟臭美的这个劲比女人的来劲。
对于这个大姐,余迟已经很给面子了,他知道这大姐想讨好他,更只知道她对他有什么心思。
但想跟余迟玩这套的人多了去了,余迟不是不敢,是不屑,他要洁身自好,把一切最好的都留给他的傅行宝贝。
但是这阿姨特娘的磨磨唧唧一直接着莫比乌兹环的事吊他胃口不说,还正在他心烦的时候一杯红酒泼到了他的脸上,这简直是在余迟的雷点上蹦迪!!!
“我说,你是不是觉得你爸爸我脾气很好?”
“你觉得我家缺这点钱吗?买个庄园就想贴我?”
“别在公会动歪心思,不然你明天就滚蛋!”
傅行冷眼看着琳姐,即使是车内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
车停了,傅行头都不回的下了车。
丢下一句“把莫比乌兹环的信息文件发给老佛,就今晚,晚一点也不行。”
余迟心情不大好,下了车周围又是一片荒野,连余迟都不知道这是哪的郊区,合着他今天这是点背到了极点。
妈的,真是晦气。
他又点了支烟,深深的抽了一口,顺手就把琳姐的所有联系都拉黑来了。
紧接“佛西”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在漆黑的夜里烟头的火星闪着耀耀的光,火星随风散去。
“老佛爷,你打来得还挺及时呢?”
想都不用想余迟前脚刚走,这阿姨后脚就给佛西打了电话。
电话另一头的男声低沉:“少爷,我这就接您。”
【作者有话说:余迟:真就倒霉。】
第32章 今天的傅行也不是很ok
傅行这边出了副本就被迷迷糊糊的什么SVIP专车送回了自己的工作室。
或许是副本太累的缘故,回去的路上傅行连眼都懒得抬一下。
“痞老板”叽叽喳喳了一路,吵得他脑瓜子疼。
总之他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回到家他倒头就睡,一下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傅行才揉着那头乱糟糟的头发,伸了个懒腰爬起来,下意识的去开相机记录。
他连忙想起游戏的事,在相机上翻找到最近一次的视频,正是三天前。
也就是说他在副本里呆了三天,在现实生活中也会同样的度过三天。
怪不得在副本里傅行的疲惫感几乎为零,原来都是攒着到了副本外。
不过记录还是要记录的。
他随手抚了抚乱糟糟的头发,下意识的去摸手腕上的皮筋,确切的说那是余迟送他的皮筋。
可惜却摸了个空,他有些出神的盯着自己那白皙纤瘦的手腕很久。
哦,他想起来了,这皮筋断了,两根都断了,在副本里断的。
一股失落感袭来,傅行紧紧地抿着嘴,依然出神的盯着手腕。
明明两年了,这个男人已经抛弃了他两年,为什么他还是放不下?!
他死了,他都放不下!
他压抑的快要喘不过气来,用力的捂着胸口,尽力的调整自己的呼吸。
医生说了,傅行这是心病,药物只能起到缓解作用,并不能根治,所以要积极的调整心态才行。
“余迟,你还真是...还真是连死都不肯放过我。”
“傅宝~傅宝~你干嘛呢?!什么鱼翅?能吃吗?!”
没错“痞老板”只要不是在正事上,上线的永远都是那么地及时。
傅行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句:“能吃!油炸清蒸都好吃。”
说罢,就举起相机,这次也不整理他的头发了,就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我叫傅行,今天是我男朋友余迟失联的第七百三十三天,也就是两年零三天。”
“嗯,天气嘛,今天一般。”
“心情,跟天气一样,也是一般。”
“哦,对了,前几天,有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他说余迟死了。”
“是不是很好笑?哈哈哈......”
“他让我给余迟画遗像...我...我不想画!”
傅行的声音开始越来越哽咽了...眼圈也慢慢的开始红了。
相机里的人像都开始抖动了起来。
“余迟...你为什么要死?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明明你是说你爱我的......”
终于他的手再也撑不住相机,画面混乱了起来,最终扣在了被子上。
傅行低声地呜咽着,他蜷缩在床上,眼睫上还沾着晶莹的泪珠,鼻尖这脸颊都哭红了,就像个受伤的小绵羊。
小绵羊的眼睫都哭肿了,明明是好看的双眼皮都变成了单眼皮。
整一个过程都被相机录了下来,那哭声听的让人心疼,心疼到当晚邻居家的老婆婆当晚就给傅行送了个苹果派,还用蹩脚的国语说了句,“一切都会过去的”。
“好啦~傅宝~别哭啦!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就好好地生活嘛!你看......”
这“痞老板”的话还没说完,傅行就一个抖机灵。
“你说什么玩意?!人死不能复生?那小爷我还玩个锤子游戏!”
傅行抹了一把眼泪,就准备锤“痞老板”。
“合着你骗我进这个狗屁游戏,是诓我呢?!”
“不是啊,不是啊!傅宝你听我解释啊!人家还没说完呢!你先别动手嘛!我是说,虽然人死不能复生,但是你完成游戏一切皆有可能。”
这时傅行才松了手,刚翻了个身,就听见“咔嚓”一声。
本身就不胖的傅行,被这么咯了一下,硬生生地疼出了声,这不顺的时候还真就喝口凉水都塞牙。
等他掀开被子后,傅行更心痛的事情发生了,他的这个老相机被他压坏了。
“这个相机很早就停产了......”傅行小声嘟囔着。
“为什么...为什么连相机也要坏......!”
“先是人死了,还让我给你画遗像,然后再副本皮筋还断了......现在好了,相机也坏了......!”
他的泪水在脸上淌着,眼睛哭到充血,又疼又涩的,像只红眼的小白兔。
“为什么...连一个念想都不愿给我留...!”
“余迟,你真是狠心...!我恨你!”
即使是他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傅行的手还是紧紧地捧着相机,如珍宝一般,连没有感情的系统“痞老板”都看的出来,这个陈旧的相机对他而言究竟有多重要。
而他的口袋里还念念不忘的装着那两条断了的皮筋。
他说恨他,可为什么有这么在意,在意到得知他的死,不是高兴,而是悲伤。
在意到,余迟离开他后的每一天都,给他写着日记。
傅行的一整个高三的,只要任意翻开他的哪一本数学习题册,都能看到力透纸背的“余迟”二字,而后面紧跟着的就是条简笔画的小鱼。
傅行记得那时,他喜欢叫他“余余”。
余迟嫌弃这称呼太娘,死活也不肯答应。
后来非要傅行亲他一下,他才肯准他叫他一声“余余”。
白天在学校里,傅行有多肆意的叫,当着多少人的面叫,余迟永远都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就像只阴险狡诈的狐狸。
等到一放学,余迟就把他堵住厕所、堵在常年无人的化学实验室、堵在篮球场侧的杂物间,抱住他,狠狠地亲他。
他的霸道、狡诈、还有那丝玩味,都藏在对傅行一个有一个冗长绵密的吻里。
每天傅行叫他几声“余余”,放学后的“结算”就一次都逃不掉,更别提优惠了。
那时候的傅行干净的就像一张白纸,余迟做什么,他就老老实实地配合,可是他在余迟面前真是太容易脸红了,哪怕只是余迟冲着他笑一笑。
余迟摩挲着他白皙光滑的脖颈,在他的颈骨来回剐蹭的画着圆圈。
他说:“小行宝贝,我不会离开你。”
这些傅行从来就没有忘记过。
时至今日,只要想起少年时期的一幕幕,每一帧都被傅行深深的铭记在心。
他的余迟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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