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朱砂痣他不干了 重生后,朱砂痣他不干了 第139章
作者:莫小桑
“谁?!”刘散西大喝一声,那贼立即有些慌神了,丢了左手边上的东西,快速翻出墙去。
钟延玉快步上前一看,蜡烛灯光昏暗,盗贼丢下的东西正是他做红烧肉剩下的半块猪肉,他转身去了厨房查看,果然看到少了不少的东西,大多是他先前买的肉类还有油盐之类的。
“看来是小偷小摸来的。”刘散西将那块猪肉重新拿了回来,然后看向了钟延玉,“你先去睡觉吧,盗贼已经跑了,怕是难追回来了。”
钟延玉也明白,若是没有当场抓住盗贼,怕是以后都难找了。
“天色也不早了,师傅也是早点回去休息吧。”钟延玉叹了一口气,这不是他们家第一次遭盗贼了,好在一些贵重的东西他都藏得严严实实,还没有小偷拿过。
刘散西点了点头。
钟延玉回到房间里面,看到自家小奶娃窝在热水里面玩木雕,头发还湿漉漉的,见他回来,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向了他,露出来个软糯的笑容。
“爹爹~”
“刚才爹爹出去看东西了,对不起勾崽了,爹爹这就给勾崽擦干水。”青年嗓音柔和,脸颊蹭了蹭小奶娃的脸蛋,随后亲了亲小家伙的脑袋,快速将人擦干水,然后穿上了里衣。
“爹爹,勾崽今天收拾了些东西出来,你要看看吗?”勾勾笑了起来,那小手扒拉着钟延玉,眼神亮晶晶的。
钟延玉一边给小奶娃擦头发,嘴边带着淡淡地笑意,“今天太晚了,崽崽要早点睡觉,明天一早爹爹再看好不好?”
勾崽想了想也是,现在光线太暗了,还是下次的时候再给爹爹看吧。
钟延玉给小奶娃擦着头发,心思却偏向了另一边。
最近每天晚上他做梦的频率越来越多了,脑海当中“妻子”的形象越来越清晰了,隐隐可以看见硬朗的轮廓,这跟他想象的大家闺秀的确有一定的差距。
毕竟在梦中,他可没看见过勾崽的娘亲穿裙装,连结婚那天的红盖头都是他盖,难不成他是入赘进的勾崽娘亲家?
青年的心中有许多困惑,一不小心就扯到了自家小奶娃的头发,立即道歉,“抱歉勾崽,爹爹不是故意的。”?
第一百七十六章 青年和勾崽背着小包裹,北上进京啦
勾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
最近爹爹越来越奇怪了,老是动不动就发呆,偶尔还会脸红,也不知道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开春的第八天,钟延玉收拾好了行礼,拿着两个包袱,然后告别了刘散西。
“去京城那里遇到困难了的话,一定要写信跟我说,知道吗?”刘散西不放心地嘱咐道。
钟延玉点了点头,“放心吧,师傅,我一定会小心的。”
刘散西叹了口气,只能目送着青年远去,但心里还是不放心的。
勾崽身上也背了个小小包裹,但钟延玉没放什么东西进去,都是勾崽日常穿的三件衣服。
钟延玉还不忘记说道:“要是勾崽累了就告诉爹爹,爹爹抱你,知道吗?”
勾崽嘴里面还含着爹爹给他的糖,含糊不清地回答,“zhi……知道了。”
钟延玉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眼见村里面赶集的牛车,立即坐了上去。
车上还有相熟的村里人,几个妇女带着怪异的目光看向他,钟延玉不自在地歪了歪身子,坐近了靠里面的位置。
“这不是玉小大夫吗?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做什么?”刘春花觑了他一眼,目露不屑。
“按我说也不必这么着急,玉小大夫不都和沈小姐搭上了嘛,如今这样恨不得往上赶着,怕不是轻贱自个儿?”
钟延玉拧起眉头,听得出刘春花话里面的嘲讽,那双眼眸沉了沉,“比不得李婶子空口白牙说浑话,我不过去镇上办些事情,倒让你好生猜忌,李叔的腿伤还没好呢,您自家的事情还没处理干净,反倒管起别人家事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您闲得慌呢。”
他在村里面以温和示人,倒很少有生气模样,这面含怒意的气势倒是让其他人愣住,一时之间也被吓住了。
钟延玉话落,又看向了牛车上的那些妇女、老伯,直言不讳道:
“我知晓最近村里面有些风言风语,也不知道哪个泼皮长舌传出来的,简直不堪入耳至极,我玉某人清清白白,可未曾与沈家小姐有何瓜葛,而有些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仗着在村里面有那么一丁点地位在那胡说八道,简直比乌鸦还会叫唤,但希望各位明鉴,我玉某人是断断不会与沈府结亲的。”
青年掷地有声,脸色严肃端正,一时之间倒是真有些人动摇了。
话说那日沈府的马车的确是来了玉小大夫家,还抬了两箱子,但后面沈府马车不是回去了吗?而且那两箱礼也抬了回去。
“呵,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嘴上说的话到底可不可信。”刘春花的脸色青白交加。
她哪里不知道钟延玉这是暗地里骂她呢,偏生她还不能反驳,不能告诉他人这是自己传播出去的闲话。
“日子还长,只要看看沈府和谁结的亲不就知道是哪个人的话为真?玉某说的话,玉某自然会负责,可那个长舌妇说的话呢?尚未断定真相,便张着一张嘴满嘴胡话,真当是比茅厕还令人生厌,各位乡亲如今也在这里,玉某势必要澄清一下,以后村里面还有此谣言,希望大家擦亮眼睛,看看最后谁是小人。”
钟延玉眼眸微冷,他说的话下来,已经有不少人都动摇了。
“说的也是,要是沈家小姐成亲,那不得大摆宴席,到时候还怕不知道新郎是谁?沈宝珠看上的夫婿,不出三个月就会乖乖上门入赘,到时候再看也不迟,何苦伤了一村人的和气。”一位老伯打圆场道,还是不太希望牛车上的两个人起争执。
毕竟他们现在都还在一个村里面。
“刘春花你也是,别老是这么说话,都一个村里面的,以后还要相处呢。”
老伯年纪大了,在村里面还有点威望,其他妇人见他这么说都纷纷闭嘴了。
刘春花却颇为不服气,“谁跟他是一个村的,他就是个外地人,我们竹南村村谱上哪有姓玉的?!”
钟延玉哪能跟她相提并论,她祖宗三代都是竹南村人,对方只是一个外来户,老伯怎么不知道站在自己这边?
老伯闻言皱起来眉头。
村子排外严重,但钟延玉好歹也在竹南村待了三年,救治了不少村人,说是竹南村的人一点都不过分。
而且刘春花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这是在挑战他的权威吗?
“李家的,你别说了,再说柳老伯就要生气了!”其中一个妇人撞了撞刘春花的胳膊,示意她闭嘴。
刘春花虽然还是有些不服气,但好歹不再说些什么了。
等着吧,哪怕钟延玉不想要入赘沈府,可沈府是土财主,家大业大的,手里面又有点势力,到时候钟延玉难道不会屈服吗?
她等着对方被打脸的一天!
牛车的速度慢,但在快中午的时候也到了镇上,钟延玉到了镇上终于可以坐上马车了。
他打算沿着官道一直北上,那样路可能会长些,耗费时间多,但好在安全,不会出意外,毕竟他还带着个孩子。
钟延玉给勾崽顺路买了根糖葫芦,从镇上到扶绥县的距离更远,但马车可比牛车快多了。
马车也要凑够人数才出发,这时间快中午了,钟延玉就找了个小摊子坐下来,点了两碗馄饨。
“勾崽,我们先吃饭好不好,等吃完了饭再吃糖葫芦。”钟延玉的脸带上了面具,只盖住了上半张脸,但这也足够了,他可不希望再因为自己的相貌而出现麻烦。
“好~”勾勾软软地应了一声,放下了手里面的糖葫芦。
钟延玉要了一碗素馅和一碗肉馅的,把肉馅的给了小孩子,自己吃了碗最便宜的素馅。
其实他都想自己吃饼干就好了,这一碗馄饨可不便宜,要不是怕小崽子见他不吃也就不吃,他都舍不得点多一碗馄饨。
景孤寒这几日心神不宁,隐隐觉得要出事情,没由来地心慌。
正好他政务也处理完了,这上下朝堂之间也没有多少政务,他打算微服私访探查民情,顺便搜寻延玉的线索。
暗卫却知道,这哪是什么顺便?
陛下巴不得天天去找皇后娘娘,但是他们这群暗卫和锦衣卫,还有遍布全国各地的皇铺都没有什么皇后娘娘和小皇子的消息,恐怕两人危了——
“你先下去准备吧,明日朕要出宫。”景孤寒吩咐。
暗卫闻言,立即下去安排了。
等马车凑够人的时候,钟延玉和勾崽立即上去了,这马车还是快的,不过两炷香的功夫就到了县上,钟延玉拿好了身上的包裹,牵着小不点下了马车。
“爹爹,我们现在这是要去哪呀?”勾崽窝在钟延玉的怀里面,小声地问道。
钟延玉抱着人,径直往马厮那边走去,“去买辆马车,勾崽喜欢马车吗?”
“买马?”勾崽不解地挠了挠头,抱紧了钟延玉的脖子,“爹爹会驾马吗?”
记忆当中钟延玉是驾过马的,而且他打算买一匹温顺的马匹。
他曾经想过跟着行商上京城,一路上有个伴也好,但他打听到县上行商都是和沈府有点关系的,行商之间的关系也密切,说不定就有沈府那边的。
思来想去,他还是打算买一匹便宜点的马车,虽然开销大,但若是他们一路上都住在马车里,也比较安全,可以省下好多住客栈的钱,也能放下行李。
“爹爹先前跟柳伯伯学过一点,会驾的,勾崽放心。”钟延玉揉了揉小家伙的脸颊说道。
两人很快步行到了马厮。
清远县集市来来往往的人可比圩龙镇上的多了,买的东西也丰富,大部分人买大件东西都是去县上,再往上就是城池那边了。
可惜城池太远了,来回一趟得花不少的钱财,所以更多人想买好东西,一般都是在县上。
初春还有些冷意,马厮那里早早开张,但大多数都是缩着脖子,窝在一起取暖。
大冷天的很少有人来买马,而且买马要花很大钱,一次两次根本谈不下来,有些人来了快十几回了都没确定下来。
所以马厮的人一看钟延玉是生面孔,想着恐怕也是先来打探的,并没有人去接待,这大冷天的,他们六个确实是不想要怎么动。
“齐三,你去招待他吧。”五个人看了眼钟延玉,见人还带着个小孩,又是大小包袱的,他们五个人欺负个新来的,直接让他去了。
齐三闻言,只好过去了,“这位客人想要看什么样的马?”
钟延玉也不拐弯抹角,“我带的银钱不多,想要看普通一些的马匹,最好可以带车舆的,赶路要用的,价钱在五两到七两之间的,麻烦介绍一下。”
齐三一听,立即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了。
“客人跟我往后面走吧,前面这些都是八九两银子的,我们马场七两以下的马匹可不多,更何况还要带马车的,不过最近新来了两匹,我带您去看看。”
钟延玉点了点头,跟上他的步伐。
他知道前面那些好看的马匹是用来吸引客人注意力的,后面这些就稍微有些逊色了,马匹毛发大多不一,也比前面那些马匹要矮一些。?
第一百七十七章 “爹爹对勾崽真好,还是买了小黑。”
“客人,两匹就是稍微便宜些的,这匹棕色的马性情温和,就是不如前面的马匹高大,脚程虽慢但也比牛车好不少。”
齐三指了指,这匹马基本符合钟延玉的要求,但缺点也是有的,长得的确是有点丑,身上的毛皮大部分都是棕色的,但有好几块都是黑色的,像长在身上的藓一般。
钟延玉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马厮内的另一匹黑色的马,询问道:“那这一批呢?”
他瞧着这马倒是比那匹棕色的要得多,但关在同一个马厮,那说明两匹马之间的价格差不多。
齐三有些讪讪地说道,“这匹马性子烈,先前是有客人买了回去的,但它不听客人使唤还踢伤了客人,是以被退回来了,马场还赔了不少银子给那位客人,小人不建议客人您选这匹马。”
他看着钟延玉还带着个孩子,若是受伤了,这孩子该怎么办?
看着勾崽乖巧地窝在青年的怀里面,齐三有些心软,也不想要隐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