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朱砂痣他不干了 重生后,朱砂痣他不干了 第62章
作者:莫小桑
男人的手指抚摸上青年娇嫩的红唇,眸底藏着疯狂偏执。
两年的时间足以能够将一个人逼疯,只不过他的珍宝回来了,他会好好掩盖起来自己阴暗暴虐的一面。
枕边人还在平稳呼吸,景孤寒靠着他,也慢慢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景孤寒倒是起得有点晚了,钟延玉也没能起这么早。
两个人十分默契地赖床,眼看着快到中午出发的时间了,徐沉才壮着胆子敲门提醒。
“陛下,皇后,如今快用午膳了。”
“你让人端到前厅去。”许久,房间里传出一道磁性嗓音。
景孤寒起身,眼含笑意地看着,略带慵懒的少年,揉了揉他的脑袋,“我们到马车上再睡,延玉先起来洗簌好不好?”
钟延玉坐了起来,没好气地撇了他一眼,“我自己走!”
见人又想过来抱他,青年立马皱起来眉头,避开了他的手。
景孤寒又在耍什么花招?
他理了理鬓发,拿起一条青色发带束起,就准备下地,而刚用上点力气,便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景孤寒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人。
“延玉别闹。”他比对方更清楚他的身体状况,钟延玉能走到殿门就算是不错的了。
“闲杂人等回避,让车辇在乾清宫内等着,御膳房的菜打包起来,放在马车上。”景孤寒下了命令。
徐沉立即下去安排了。
景孤寒不要脸,他还要脸,若是被旁人看到了对方直接抱着他上车辇,他的皇后威压何存?!
“放我下来!”钟延玉咬牙切齿,不断挣扎,压低了嗓音说道。
景孤寒拍了拍他的脊背,“这里都是朕的亲信,他们口风严实,不会说出去。”
徐沉瞧见这一幕,却是眼神暗了暗,捏紧了手指。
“陛下,已经安排妥当了。”他打断了景孤寒的安抚。
男人剑眉压低,微微颔首,“好了,你留下来协助处理中宫之事。”
徐沉知晓景孤寒敢独下江南,说明宫内留下了不少人,都在他的视线控制之内。
他再看了一眼男人怀中用毛氅挡住的人,随后恭恭敬敬地下去了。
“最近徐沉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般多话。”景孤寒上了车辇,就跟钟延玉在一旁诉说。
钟延玉未看他,自顾自地从车厢中拿起来话本子瞧,倘若不是他脖颈和指尖处的红痕太过扎眼,的确是一位清冷俊俏的绝世美人。
“延玉,你怎么都不理朕?”景孤寒蹭了蹭他的脸颊,给他将碎发拂面。
钟延玉闻言,抬眸撇了撇他,“陛下若是无事,便学着安静些,修养身体也罢。”
这话里话外不过嫌他聒噪,不安分。
景孤寒也不气,黑眸微暗,见他实在不为所动,拿起了他的一只手摆弄。
青年手指很细很长,摸起来软软的,很舒服。
车辇停下,钟延玉已经有了些力气,是故死活都不让景孤寒抱上宫门处的马车。
乾清宫的宫女太监也就算了,这宫门处可是层层叠叠,守卫森严的禁军部队,不是十几个人的事情。
可是等想要走出去之时,他猛地发现自己没有穿鞋。
“你怎么不提醒我?”钟延玉懊恼地扶额,怪不得他方才就觉得好像忘了什么。
平日里乾清宫铺设软毛地毯,除了去前厅会客,他基本不穿鞋子,也在殿内也悠然自在。
景孤寒轻笑一声,“还是我抱你过去吧,再找会儿鞋子,耽误的时间太多了。”
今早起得晚了,午膳甚至只能在马车上用。
闻言,钟延玉怀疑地盯着景孤寒,心想着对方是不是故意的?
男人粗粝的手指给他系紧了衣带,在他的红唇上落下一吻。
风雪中,钟延玉蜷缩在宽阔的臂膀里,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从天空掉落,只天地间的那抹黑色格外显眼。
禁军首领许平业眯起来眼睛,攥紧了手中刀刃。
“这陛下会不会对皇后娘娘太过宠爱了?”旁侧另一将士目睹全过程后问道。
男人举止间的小心和呵护,已经超过了君王的尺度,历史上帝王过于重情并非好事,毁掉一个国家的不只是昏君,还有红颜祸水之乱。
许平业抿了抿薄唇,那张中年沧桑面孔露出一抹深思,“还是希望陛下不像先帝一样……”
几人目送着马车离开,而此时的江心月方才得知消息,两个人竟然撇下了后宫妃嫔,前去了普陀寺中!
她辛辛苦苦地留下来打理后宫,钟延玉却能够和皇帝在一块,怪不得钟延玉不急着将中宫之权夺回去!
“娘娘,徐公公的人来催您了,问问您将宫规抄好了没有?”
一个进来的小宫女瑟瑟发抖,隔着几米远行礼,都能够察觉到江心月的怒火,她更不敢说话了。
“陛下不是出去了吗?!徐沉就是个奴才!你们不会打发他离开吗?!”江心月闻言,将一个茶盏狠狠摔在宫女头上,顿时宫女额头一抹鲜血流下。
“娘娘饶命!奴婢找了娘娘身体不适的借口,但那位太监公公说,若娘娘不及时将所抄宫规交上去,陛下吩咐了则晚交一日便要再写三遍……”
宫女捂着受伤的额头,身体发抖,脑袋都快要低到地面去了。
宫中奴婢皆以为江心月温柔体贴,实际上只有她们这些贴身的宫女才知晓对方的暴躁冷血。
前几日江心月还摔了个花瓶在初绣脑袋上,那个婢女直接当场去世,江心月对外宣称不过是宫女打扫时不小心碰到了花瓶,砸在脑袋上。
只有她们这些内侍知道真相——
此时江心月还在气头上,闻言,差点要把帕子拧碎,“那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模仿本宫的笔迹抄写宫规?!”
“宫中奴婢愚钝,这模仿的笔迹不太相像……”宫女闻言,更加欲哭无泪了。
“一群废物!”江心月眉头紧紧一皱,咬了咬牙,“把笔墨纸砚拿过来,手脚麻利些!”?
第八十章 他永远不会放下痴念和妄想,延玉也不能逃离他的身边
春日乍暖,冬雪消融了不少,而且他们是下江南,南方鲜少有雪,多是云雨天气,但倒是比北方湿冷。
马车外表看着质朴无华,但内里自有乾坤,琉璃天顶,宽敞明亮,还燃烧有暖炉,铺设厚厚的兽皮地毯。
他们后面还跟着两个马车,一辆是装运行李,一辆是侍卫和暗卫休息的地方。
钟延玉掀开车帘,往外看去,他们走的是官道,地面湿滑,马车速度尚可,已经出了京郊,远山雾气朦胧,青山翠松映入眼帘。
“延玉,别看了,风吹进来,你待会儿该着凉了。”景孤寒给他披上衣服,目光落在少年身上,眼见他眸中的向往,不由得顺着视线望去。
是一只翱翔在天空中的飞鹰——
他心尖微微刺痛,明明钟延玉没有说什么,偏生他的心里面不是滋味。
看了一会儿,钟延玉便收回了目光,合上车帘,“按照如今速度,恐怕没个六七天,是到不了江南了。”
这速度着实有点慢腾腾的——
景孤寒揉了揉他的脑袋,“没关系,马车太颠簸,对你的身体也不好,暗卫夜间赶一会儿路就好了。”
钟延玉闻言,点了点头,扯了扯身上的被子准备休息了。
景孤寒看他都不怎么理自己,凑上去亲了亲他的红唇,随后和人一起躺下。
江南水乡,小雨绵绵,青石绿瓦,别有一番雅致和韵味。
钟延玉身体酸软,后面的男人却还缠着他,他的眼尾发红,指尖都是轻轻的咬痕。
马车的隔音效果极好,减震软和,特别是晃荡之时,更是增添了几分遐想。
青年拒绝去想这五日如何渡过的,他甚至都站不起来。
“鞋子呢?”他头脑有些混乱,忍不住扶额,玉足带上了粉色,被春意遮住。
男人光着膀子,从身后给他披上了雪白的毛氅,“延玉别着凉了,江南湿气可比京城重。”
他没有回答钟延玉的问题,反倒说:“暗卫直接驾马车去租住的院子便好了,不用着急下去。”
马车驾驶过繁华地段,外面叫卖声,行人谈论声灌入耳中,客栈和小摊处香气扑鼻的美食勾起了钟延玉的食欲。
“咕——”
肚子叫了一声,钟延玉红了脸。
“原来我家延玉饿了。”耳边传来一句笑语,景孤寒先给他拿了点糕点吃,“也是,这几天在马车上吃的东西都不大新鲜了,延玉都不怎么吃。”
他揉了揉青年粉白的手。
马车缓缓驶过闹市区,终于停下,毕竟要住一个多月,客栈人多嘴杂,人员混杂,他们身份又是机密,倒是租个院子不错。
钟延玉想要尝试下马车,却发现五日了,他的鞋子还是没有?
他转过身看景孤寒,“鞋呢?”
“朕抱你过去。”景孤寒笑了笑,眸底滑过一片暗色。
从钟延玉随他来的那刻,他就没想过给他下过软塌……
倘若少年一直在他枕边多好……
他的眼眸微暗,话落,已经伸出手去抱人,将人揽入了怀中,大步朝庭院走去。
既来之则安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钟延玉只瞪了男人一眼,随后便悄悄打量起来这院子,青池泻玉,石磴穿云,白石为栏,亭台楼阁之间点缀着生机勃勃的翠竹。
江南多雨,左右有两个小厮给他们撑伞,细雨横斜,雨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青石阶上。
“朕知道你喜欢雅致,这些先前就布置好了的。”景孤寒将人抱进了屋里,放置在床上。
房间里也铺着厚地毯,烧着炭火。
钟延玉微微蹙眉,“这是你名下置办的院子?”
景孤寒点了点头。
怪不得……
钟延玉看了看四处格局,景孤寒私人金库钱多,各地也置办了不少产业,他先前进门就看到了这院子房门上没有什么灰尘,想来经常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