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表里不一 美人表里不一 第60章
作者:少女春宵
甚至因为看着郝宿的脸,喉咙再次动了动。心里的阴暗面被彻底揭开,也就再不需要更多借口了。
他渴望郝宿,迫切地想要得到郝宿。
“偷亲我不算,还要偷藏我的东西。”
郝宿忽略了范情灼灼的目光,低头看了他的手,而后将其轻轻捏住。依旧是右手,经过方才的一番蹂/躏,现在看上去还是布着淡淡的粉。
他说着,体内的灵力便调动了起来,带出范情掌心更多的反应。
一股跟他根源相同的气息从范情的手里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对方终于被这个动作惊醒了,下意识地想要将掌心收拢住,以免他藏在里面的东西散出来。
但最后的结果只是徒劳无功。
范情眼见着自己的掌心浮现出了一抹微弱的亮,他被当下的形势所困,并没有注意到在这抹亮意里面还掺杂了几许淡淡的金色。
这是……他在第一次跟郝宿在一起的时候,被弄得神志不清之时,下意识抓住的属于郝宿的气息。
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同的气息,范情的身上是剑意,而郝宿的身上则是属于魔尊的威压。
他的气息有一种似雪般凌冽的感觉,却并不会冻人,反而透着股柔和之意。
像他本人一样。
跟郝宿欢.好后的气息不足以让他在第一次偷偷跑去郝宿的房间时被他特意施下的禁制所接纳,真正被接纳的,是他当时手里握着的跟郝宿一模一样的气息。
抓到的时候是无意的,但等拿到手里的时候,又让范情产生了一股铺天盖地的动荡感。
也因此,他迟迟没有将其还回去。
当初郝宿第二天离开了山洞,范情就打算利用这段气息找到人,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行动,人就自动送到了面前,这团气息也就失去了作用。
不,还是有作用的。
比如每当范情想郝宿想得厉害,却又没办法见到人的时候,这团气息就会进行安抚,让他连带着那条手臂都会发麻发颤,有好几次,他都差点没忍住想要用这只手去做一些更加没有下限的事情。
他是如此的龌蹉不堪。
郝宿眼见范情的手又一次烫起来,目光轻抬。
“我的气息会让你快乐吗?”
会的。
他从范情的眼神中读懂了这一点。
“情情晚上有情不自禁用这只手弄过自己吗?”
他问话总是这么的直白,本来就已经是一张白纸的人在他面前更是一点东西都藏不起来。
范情像是随地随地都要因为呼吸不畅而晕倒过去,脸上红得滴血。
他的声音低不可闻,要这样在郝宿面前说出事情来,实在难以启齿极了。
“没有。”
“真的吗?”郝宿不依不饶,揽着对方的手掌能明显感觉到这具身体都在一并的颤着。
“真的。”
话讲得太乖了,连姿态都乖得可爱。
“那有过这样的念头吗?”
这下子回答的声音没有了,身体也颤得更加厉害。
都已经被逼成了这副样子,范情还是又艰难地点了点头。
有过的。
第一天晚上从郝宿的房间里回去的时候,手抖得都拿不住瓷瓶,躺在床上情火更是燃得汹涌。那个时候,范情就很想用右手去做那种事情。
他都已经解开了衣服,可后来还是放弃了,松开的衣服被他胡乱系了起来,睡梦中垮垮松松的,被下半夜进来的人看了个彻底。
郝宿没有说出这一点来,只是将范情的手忽而拿了起来,又搁到他自己身上去。
“现在可以了。”
他在他的耳边说道,帮着他将那些繁琐的衣衫解开。
右手处的气息又一次被郝宿放了出来,明明是范情自己,却又一种是郝宿在帮他的感觉。
紧接着,鼻间又闻到了一阵似有若无的香味。
“这是情情自己的味道,还记得吗?”
比范情动情之时发出的味道要更淡一点,同时也让他彻底意识到,郝宿真的没有骗他。
他不仅知道真相,知道他是这样一个不堪的人,还会在他离开以后将那些残留的香味收集起来。
又是那种明明都是他自己,现在却变成了郝宿的感觉。
气息包裹着,掌心贴合着,视线里是郝宿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精神亢奋得无以复加,范情连辨别是非的能力都没有,只一味地听从着郝宿的话。他根本就没有多努力,就直接弓了腰,像哭腔一样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发了出来。
第二次将郝宿的身上弄脏了。
第一次是意外,哪怕是强行将郝宿带回来达成所愿,真正做出的那一刻,也还是让范情控制不住。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就算是捂住了也还是无济于事。
但这一次是他主动的,他明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也还是做了。
澎湃感从身体里消失后,范情终于慢慢清明了起来。
他意识到自己竟然真的当着郝宿的面,做出了一直以来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
掌心上的气息还存在着,因为被挥霍了许多而尤为的稀少,郝宿及时给他又补充了一点。
气息跟味道并存,场景荒诞得如同虚幻。
“舒服吗?”
郝宿单手揽在范情背后,另一只手拨弄了一下对方跟方才的嘴巴差不多情况的手。
属于范情的东西被沾在了他的指尖,就好像是他自愿地落在范情的陷阱中,自愿地被他的污浊所淹没。
这样的冲击对于范情来说实在太强了,他整个人直接就从洞府里消失了,仓皇又匆忙,连衣衫都来不及重新穿好。
狼狈当中,还不忘又给郝宿施一个清洁术,将他的手指弄干净。
洞府里因为范情的离开而变得空空荡荡的,郝宿看着自己干净的手指,收回了还呈现着揽抱状态的另一只手,莫名低笑了一声。
不用看都知道,现在的范情一定变成蜗牛了,估计都要害羞得直接钻回自己的壳中。但在害羞当中,又会逐渐意识到事情的本质——他对郝宿的渴望跟占有与心魔无关,像郝宿说的那样,是他自己想要留住人。
呼——呼——
浓重的呼吸声伴随着主人脸上的红晕散开,范情缩在自己的床铺上,眼前还是那幅画像,但他的心情跟之前任何时候都不相同。
他在洞府里来不及思索,只能一步步跟着郝宿的话照做,现在一个人的时候冷静了许多——这许多也不过是相对的。
范情的脑子里现在都被“郝宿他知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那他还讨厌我吗”这些问题萦绕着。
手上的东西在他回来以后就因为无法面对第一时间被弄掉了,此时因为想起郝宿,掌心又在泛着灼烫。
“郝宿。”
他可怜巴巴地叫了一声郝宿的名字,看着那幅画像的眼神要比先前更加痴迷骇人。
郝宿知道那么多事情,还问出那些问题,想必已经看出来他生了心魔。
范情有点懂了对方话里的意思,但他还需要一点点的确认来支持自己去面对。他想要知道,郝宿是不是真的没有讨厌过他。
仙君一向做什么事情都是成功的,唯独在对待跟郝宿的感情上面,总是患得患失到了极点。
其实郝宿刚才的态度就表明了问题,但范情对自己太没有信心了。
假如他不能确认这一点的话,那么心魔还是无法真正勘破。
范情的骄傲跟自尊不允许他明知道郝宿讨厌自己,还要继续将人强留下来。唯有将其推给心魔,是心魔主导了他,他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否则的话,他早晚会崩溃的。
“郝宿。”
过于安静的府邸内,一时间只能听见仙君重复地喊着这个名字。
他的眼睛闭得紧紧的,右手始终跟自己隔得很开,然而脑海当中,又在不断地回想着刚才的感觉。
范情觉得自己太过下流,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一刻他要比每一次跟郝宿的亲近都要激动。
甚至都不亚于郝宿为了帮助他缓解情火,第一次主动亲吻他的时候。
不对,还是要差一点点的,毕竟那是跟郝宿一起,这一次严格意义上并没有郝宿的参与。
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淡了,呼吸却一直都是沉沉的。
郝宿还是将范情挑得太过,往常每天都要来他这里报道的人竟然一连三天都不敢过来,也就是每天晚上的时候干些偷偷摸摸的事。
他们两个人都已经知道现在的情况,从郝宿的话里,范情其实不难听出对方或许早就可以离开了,甚至他根本就没有锁住郝宿的修为,那么晚上他来看郝宿对方肯定也是知道的。郝宿明知道范情知道这一点,却还是一如往常,任由范情夜里像个痴汉一样盯着他许久。
他们就这样每天玩着这种心照不宣的游戏,直到第四天的时候,范情再一次出现在山洞里面。
“过来。”
范情一来郝宿就感觉到了,他正在擦着伏羲琴,自从这把琴出来以后,就再也没有回到他体内。男人气质温和,讲话的时候有一种从容不迫的优雅,他的语气听上去似乎范情每天都来这里,亲近又自然。
其实郝宿从来都是这样的,只不过以前范情陷在自己脑补出来的情形里,认为郝宿这样都是对“敌人”的暂时妥协。
但现在再听到,就会发现郝宿的语气里根本就没有任何讨厌的情绪。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郝宿对范情的态度就没有改变过。
仙君慢吞吞地走到了郝宿身边,随即就被一只手牵着坐了下来。
他们的相处模式仿佛一对在一起了很久的道侣,有着说不清的融洽。
“想听什么曲子?”
郝宿转过头看着范情,见对方怔怔的,也不催促。
过了一会儿,范情才眨眨眼睛,莫名地又不好意思起来。
觉得郝宿讨厌自己,但为了给对方疗伤,跟对方在一起的时候不会不好意思。发现郝宿不讨厌自己,还被温柔相待的时候,却会不好意思。
“只要是你弹的,都可以。”
他这会儿也没了昨天以为郝宿要离开自己了的那股不管不顾的冲动劲,冷冽在外,内里早就软得不行。
说完话抿了抿唇,伸手拉住了郝宿的衣角。偷偷看着郝宿的反应,见对方没有拒绝的意思,眼皮垂了下去,挡住里面涌动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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