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表里不一 美人表里不一 第98章

作者:少女春宵 标签: 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甜文 快穿 穿越重生

  范情现在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自己的身上,越是被挤压着,背就越要挺直,哪里还有工夫去听吴苍说什么。

  于是让本来想要借题发挥的人闹了个没脸,吴苍见范情看也不看自己一眼,脸都青了。

  “最近新来了许多马,等会咱们也来赛一赛。”

  果然跟范情之前预料的一样,陈鋆他们等会也要下去骑马。这种活动他以前也参加过,可没有比现在更叫他想要逃避。

  他的确可以直接拒绝,但郝宿要是问起来的话,范情根本就找不出合理的理由。

  如果他说不出来的话,管家一定会刨根问底,就像那天晚上一样,连他哭了都要问清楚是为什么哭。

  范情觉得按照这样的发展,说不定他等会真的要在马背上哭出来。

  少爷一向喜欢骑马这项活动,如今难得有了些害怕。

  但一切的发展又是那样快,第二杯甜酒还没有被完全喝完,柳云远的惩罚就已经结束了,大家都忙着下去选心仪的马。

  “少爷,他们都下去了。”

  范情试探着站起来,讲话的时候眉毛皱了一瞬:“我们也下去吧。”

  “好。”

  又是下楼梯,又是走一步拉扯一下。范情忍不住想要停下来,再让郝宿亲亲自己的额头。

  他难受得想要撒娇。

  “少爷?”

  郝宿看他走得慢了,有些疑惑出声。

  范情被叫了一下,立刻清醒了许多,同时又因为先前想要撒娇的念头感到无比的害羞。

  他连忙往下走去,动作变快的时候,腿都在不自觉地打抖。

  范情没有选马的念头,去了马厩以后,郝宿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扶您上去试一试,好吗?”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范情点了点头。然而腰上送过来的力气比以往都要大,竟让他上去以后连缰绳都没有抓稳,马镫被他踩得像是个在马背上的新手。

  范情眉毛拧了起来,好半天连气都没喘匀,偏偏那匹马还在乱动。

  一时之间,仿佛所有的地方都作乱起来,范情觉得等会自己恐怕要直接从马背上掉下来。

  “少爷,还可以吗?需不需要换一匹马?”

  “可……以。”

  范情根本经不起再换一匹马了,他连腰都是塌的。更要命的是,郝宿还在用那样专注眼神看着他。

  缰绳被他紧紧捏着,眼皮就没有抬起来的时候,这时候郝宿倒不再去纠正他的体态了。

  “都选好马了,那我们等会……”

  陈鋆见大家已经选好了马,就准备过几分钟正式开始。

  以范情现在的状况,要是马真的跑起来的话,说不定下一刻就要哭了,那样重的颠簸,想也是无法招架的。

  管家这时候终于有了难得的良心,适时打断了陈鋆的话。

  “不好意思,少爷的衣服弄脏了,我需要先为他换一套衣服。”

  听到郝宿的话后,范情心里松了一口气,而其他人则是看了看范情的衣服。

  看不出哪里脏了,但贵族就是这样,时刻都要保持纤尘不染的姿态,也不足为奇。

  陈鋆:“没问题,那就过半个小时再比,换衣间在那边,我让人带你们过去。”

  “多谢陈少爷。”

  郝宿伸手将范情从马上接了下来,仍旧以那种半搂的姿势,但因为举止得当,所以也没有什么不妥。

  骆卿异在范情下来的时候暗中看了他一眼,对方似乎很不适,尤其是在郝宿碰到他的时候。

  极力的伪装在一个高级心理师面前是无所遁形的,他这一次过来就是为了观察范情是不是跟传言一样,不能跟别人接触,现在看来是真的。

  于是在郝宿带着范情离开以后,骆卿异就跟吴苍说了这一点。

  “我的衣服哪里脏了?”不仅是其他人,就连范情自己也没看到衣服究竟是哪里脏了,等两人到了换衣室的时候他才问起来。

  “这里,少爷。”

  衣角有一点沾到了酒渍,但不注意看的话,是看不到的。

  郝宿已经替他将外面的衣服脱掉了,准备的衣服都是一整套的,要换的不止是一件,里面也要一并换掉。

  范情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郝宿还另外带了一套备用服装。

  “有备无患。”郝宿看透了范情的心思,解着领结道:“少爷,请抬一下头。”

  分明知道眼前的人最着急的就是要把背带夹解开,但他却有意留到了最后进行。

  解开背带夹有两种方法,一种是从裤腰处直接把夹子摘下来,另一种是像他给范情穿上去那样,再直接从肩膀上滑下来。

  但背带夹被收紧了许多,如果直接滑下来的话,阻力要比穿的时候更大。

  所以郝宿才碰上背带夹,范情就忍不住缩了一下。他没有采用这个方法,手指在背带边缘勾了勾,才意识到有些不妥似的,又松开了。

  但这样的动作却带来了些许弹力,范情从家里到现在的忍耐终于走到了尽头。

  “郝宿……”

  他抓住了郝宿的手,眼里又在冒泪光了。

  “怎么了,少爷。”

  处于难受状态的少爷并没有发现,管家的这句话完全是平调,没有任何疑问的语气。

  他整个人都缩得厉害,背也是弓着的。

  郝宿轻挣开了范情的手,将他背带的夹子摘了下来,稍后,真实的情况也全部展现了出来。

  云朵被油彩渲染,色彩分明。

  范情知道自己在被郝宿看着,更知道他的目光究竟停留在什么地方。

  他觉得那里又变得烫了起来,在郝宿开口的时候,眼里的泪完全被逼了出来。

  “少爷,好红。”

  淡然到了极点的声音,指尖还又碰了碰。

  颅内的神经仿佛也被郝宿的手拉扯着,全数地崩塌下去。

  范情想要捂住郝宿的嘴,更想要遮住他的眼睛,但他什么都做不了,或者说,他是在放任郝宿的所作所为。

  只有眼泪像被扯断的珍珠项链,一颗接一颗地滚落下来,滴到郝宿还没有撤回的手上。

  “抱歉,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下您的情况。”管家抬起头,双目清明。

  范情却在郝宿的手离开的时候又抖了一下。

  “您应该早点告诉我的,再晚一点,就要磨破了。”

  他一句又一句都是在阐述事实,可却让范情的状况更加糟糕,也更让他想要把自己藏起来。

  “衣服……”

  “要先处理好才能穿衣服,不然会越来越严重的。”

  管家阻止了少爷想要拿衣服的手,并且将半开的衬衫全部褪了下来。宽大的换衣室内,镜子里的少年浑身都开始泛出了一层靡红,他看上去无助到了极点。

  “还好出门的时候有备下伤药,不然现在就麻烦了。”

  无论是多余的衣服还是伤药,都是他们在下车以后,郝宿让陈家的仆人提前送到了这里。

  范情来陈家的次数多,这间换衣室是专门为他准备的,平常除了打扫的人以外,也没有人能随便进来。

  他说着就转身找到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了一支药膏。等将药膏挤在手指上的时候,郝宿才看着范情问道:“少爷,我这样碰您可以吗?”

  药膏要涂匀,势必会碰得更多。

  休息室里并不冷,温度适宜,范情却像是被风吹了一样,身体打了个颤。

  他看着郝宿伸出来的手,药膏挤出了两次的分量,闭了闭眼。

  “可以。”

  讲完后他又抬起头看人,没有说话,只是眼角又流了滴眼泪,小动物一样。

  郝宿替他擦了擦眼泪。

  “少爷,为了避免弄伤您,请允许我抱着您。”

  没有再请求范情的同意,郝宿直接把人抱了起来,而后带着他坐到了换衣间的软凳上。

  这很像郝宿之前给范情穿鞋子时候的情形,可又是如此不同。

  他的手在替他擦着药膏,微凉从两处被依次推开。

  郝宿尽量放轻了动作,但范情还是哼了好几声,脸埋在他的肩膀处,要不是被禁锢着,以他的反应,的确像郝宿所说,会被二次弄伤。

  “好……好了吗?”

  “还没有,请再等一会儿。”

  范情不知道要等多久,但他在听到郝宿的话后就乖乖等着,尽可能地不去乱动。

  但气一下接一下地喘着,郝宿的手也被带着起伏。

  他看着脸也已经全部红了的人,在手上的药膏全部擦完以后,没有第一时间通知范情。

  手指轻轻地打了个转,感觉上去还是在擦药,然而下一刻,手就被范情的呼吸带得移开了一点。

  对方整个人猛地要往他怀里凑,哭声也都出来了。

  “少爷,涂好了。”郝宿这个时候告诉范情,药膏涂好了。

  “好、好了吗?”

  “是的。”

  “那衣……衣服……”

  “还不行,我要为您检查一下其它的地方。”

  什么……其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