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的哥哥 男主的哥哥 第77章
作者:是殊
原本嘴上噼里啪啦不停的男童忽然停嘴,挠了挠头,“好像是哦,我明明想说杏雪山的来由来着,怎么就说到菩萨了……”
薄言没有抬头,“无所谓,反正没有人听。”
这话确实不假。
车里除了他俩的另外三人,都在各自出神。
薄敬泽是眼巴巴看着他手里的木剑,时不时想伸手摸一摸。
薄明月趴在窗户上,撩开帘子对一路经过的景色啧啧称奇。至于薄敬呈,他自然护着薄明月,对其他丝毫没有兴趣。
薄敬泽:“哥哥,这把小剑是送给我的吗?”
薄言:“不是,给你五哥,你想要下次给你做。”
薄敬呈没有反应。
程之意丢了橘子皮,又抓起一把花生,“七皇子想要剑还不容易?你外祖恭武侯府世代武将,别说是一把小小的木剑,刀枪剑戟攻城墙梯要什么没有?何至于眼巴巴在这儿看着?”
薄敬泽蹙眉,“你好吵啊!”
程之意:“好好好,我不说了,马上就到马场了,你们这一路都没吃什么东西,等会儿不会饿吗?来吃点花生。”
“不要不要!”薄敬泽敷衍,“哥哥!你这把就先给我好不好?明天再给五哥做一把新的,也是一样的嘛。”
薄言无情拒绝,“长幼有序,就是给你做也得有个先来后到,你不可以仗着自己年纪小就无理取闹。”
程之意摇了摇头,又把食盒向薄敬呈递了递,“五皇子?”
薄敬呈扫了一眼很快摇头,“不用,谢谢。”
“行,你们都不吃,我留着和三皇子一起吃!”
马车没多久停下。
薄敬泽第一个从马车里钻出来,右手骄傲地按在胯上,对接他下地的小太监道:“你看看我的宝剑!威风吗?”
“威风,威风,七皇子的剑自然是威风的。”
薄敬泽:“那当然,是太子哥哥亲手给我做的。”
跟着出来的薄言:“……”
他终究是扛不过这小子的软磨硬泡,还是给了。
原本用来给薄敬呈示好的东西没了,薄言只能另找机会。
他问薄敬呈:“你应该没有骑过马?要不要我带你一起?”
薄敬呈恭恭敬敬,“敬呈自是不如太子殿下见多识广,初学肯定麻烦不断,敬呈还是不打搅殿下游玩的心情。”
薄言再次碰了软钉子,有些下不来台。
转头问薄明月,“明月,你想骑马吗?要不要我教你?”
薄敬呈阻拦不及,薄明月已经一口答应,“好~”
薄言挑衅一笑,牵着薄明月离开。
【此时老薄心里应该飘过一条弹幕:就你清高?就你了不起!】
【老薄:算你狠!】
【哈哈哈哈没想到他也有今天。】
今天来的人不少,但是马场很大不止一个,倒也不觉得拥挤。
薄承乾带着程一一早就去了另一处,薄敬泽因为年纪小,刚下马车就被贤妃带走,跟着去了隔壁。这边是专门为薄言几个准备的小马场,马驹也是小小的,跑得并不快。
因为有明月在前头,薄言甚至都没有跑,任由人牵着随马场兜风。
但时间久了难免无聊。
路过场外的一排箭靶,薄言一时手痒,“小福贵,叫人拿弓来。”
“太子殿下可是想要射箭?”
“嗯。”
“好的,您稍待片刻,奴婢这就去安排。”
薄明月好奇,“太子哥哥,什么是射箭?”
薄言:“看见那边的圈圈了吗?那叫靶子,射箭的目标,如果箭落到圈圈里面,我们就赢了,越靠近中间的红圈圈,就越厉害。”
薄明月拍了拍手,“虽然明月不知道什么是箭,但是……明月希望太子哥哥能赢!”
薄言摸了摸她的头,“没关系,等会儿就知道了。”
小福贵很快将箭弓箭袋拿过来。
薄言没少往马场跑,对这些熟能生巧,第一箭稳稳发出,径直命中红心。
薄明月很开心,“射中红心了!太子哥哥真厉害!”
薄言:“等我玩过一会儿,就教你。”
这边的动静很快吸引大家的注意,不少人都渐渐靠过来。
马场的一处看台,有两个人正在说话。
其中一个人身穿粗布麻衣,年纪约四五十,面白无须,“都安排好了?”
声音有些粗嘎,不似寻常人。
另一人年轻些,“您放心,这杏林杂草丛生,山野间又蛇鼠虫兽遍布,保不准什么地方钻出来一只也不足为奇。”
虽然说得笃定,但微微颤动的拳头暴露了他的紧张。
“旒清龙脉,国祚方熙,我等所为方乃人伦纲常。此间事情若办妥,你便是大庆的恩人。”
老头安抚,“你放心,事成之后,承诺过你的黄金一两不少,够你们一家人吃穿不愁十辈子了。”
年轻人听闻此言,方松了口气,“是,我定不辱命。”
另一边的马厩,一排身强体壮的成年马正在优雅地踢着脚。
马倌从远处收回视线,从车子里叉起一铲精草料放入马槽,摸了摸马头,“好好吃好好长,过不了几年太子殿下就该骑你们了。”
马儿吃得欢快。
马棺看了一会儿,又抬头望向远处,“如果他能长大的话。”
第50章 帝王策5
日头高悬, 跑马场上的人慢慢减少。
薄言怕明月晒着,便转移阵地,带着她进入有棚的内马场兜圈。
薄言以为马跑起来, 她多多少少会害怕。
没想到她却比谁都开心,“再快点!再跑快点!好好玩哈哈哈~”
薄言觉得有趣,便拉着程之意几个赛起了马,这样一来,所有人也都不困了。
尚在比试弓箭的薄敬元和薄敬启听见动静,也有些意动。
薄敬启想去就去,“二皇兄,我也去和太子哥比比!你要去吗?”
薄敬元盯着对面沉默不语,片刻后正要摇头,已经被薄敬启夺去弓箭,拉着上马了,“走走走!咱们一起去!”
远处看台阴处,列着帝后仪仗。
刚从隔壁马场回来的薄承乾松着手腕,饶有兴致地看他们比赛, “这几个臭小子,怎么跟不会累似的, 都跑了一上午, 朕自愧弗如。”
程一一:“他们不是皇子王孙就是世家公子,往后都是我大庆最优秀的男儿郎, 岂能不丈夫?”
傅贵妃:“皇后娘娘说得是,但认真说起来,陛下年少时精力可比他们充沛多了。定北境平南藩, 一马当先诛独英王于帐前时, 便连弱冠也未及, 回来便封了平定王,当真是英勇无双。”
这话显然挠到了薄承乾痒处,听得眉目舒展。
但是到了最后,却似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淡了下来。
“贵妃打趣朕了,论英勇,朕何尝比得过程国公?”
他问程一一,“皇后,你近来可收到程国公的消息?”
程一一本来因方才傅贵妃所言有些复杂的神色即刻收敛。
“回陛下,不曾。臣妾已经许久未与兄长联系。上回还是阿言生日,他托人寄过来一封家书和一些岭南的特产,您看过,应该也知道。”
“啊,原来都这么久了?”
薄承乾笑了笑说,“不过没关系,阿言今岁生辰就可以亲眼见见这位嫡亲的舅舅了。”
“陛下的意思是……”
“自然是程国公又立大功。我前几日收到消息,那倭寇终究拖不起,已经着手准备和谈之事。”薄承乾深吐了口气,“这些年,南边海寇时有进犯,如不是有程国公为朕分忧,只怕朕如今的皇位,坐得不会安稳。”
程一一:“陛下言重了。保家卫国乃大庆男儿的职责,兄长幸承陛下信赖,既得荣宠,自当为平复陛下心头大患竭尽全力。”
傅贵妃有些惊讶,即刻便向两人行了一礼,恭祝程国公大捷。
薄承乾状若随意问道:“你们觉得,这回程国公凯旋回朝,朕该如何嘉奖?”
傅贵妃:“那倭寇狡猾得很,程国公多年未归才剪除陛下心患,臣妾以为,加官进爵也是应当的。”
薄承乾还未说话,程一一已经开口,“陛下,兄长已是国公之身,再晋也无可晋。大庆祖制,异姓不可为王,陛下三思。”
薄承乾不以为意,“祖制说到底也不过一纸旧文,于朕不过是死东西,朕向来不在乎,皇后知道的。”
程一一并未松口,“陛下,此事非同小可。兄长向来不在乎这些虚名。”
薄承乾:“可朕能给的也只有虚名,如若不封王,朕要如何以示荣宠?”
程一一:“金银珠宝山珍海味,哪个不是嘉奖?莫不是陛下舍不得?”
薄承乾:“哈哈哈!怎么会?朕只是怕程国公看不上。银钱外物都是其次,必然是要给的。”
程一一远远看了眼内马场。
那边薄言几个比赛正激烈。
明月早就不在薄言马背上,他正奋力和半身之差的程之意焦灼,两人都汗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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