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队男团出道了! 国家队男团出道了! 第160章
作者:铁马倦倦
“你们说说,这东西不就是给老娘找晦气吗?”
“旅游博览会持续时间的总共有一个多月,他偏向你们开演唱会的这一天开放表演!”
“靠!那么多场地不选,偏偏选在咱们公司附近的一个博览馆里,说那里更符合他们的预期风格……”
“呵……敢针对我的艺人?真不知道在这的一亩三分地谁说了算是吧!”
陈夕俨然怒极,一番气势汹汹的话把屋里四个大男人吓得步步紧退,差点都要缩进墙角里了。
虽然她并非在编的公职人员,可出身根正苗红,到底是受不住这种气。
这下,修四反而来安慰起陈夕。
“陈姐,咱们有话好好说。跟他们生气实在不值得呀……”
“对对对,这不是气大伤身嘛……”
陈夕终于冷静下来。
卓扬和叶一未好声好气的在一旁劝着,又是扇风风又是递水。
乔缓却将那张宣传图册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对于还未定主题的演唱会,突然有了些思路。
近些年来,H国某些协会在文化剽窃上的举措越发过火,恨不得说一声全宇宙的起源都在他们那里。
可终究画虎画皮难画骨,他们再怎么学也掌握不了这些文化的真正精髓。
偷来的东西,终究只是徒有其表而已。
看着这一个脸上画着唐代妆容、身上穿的却是明制汉服的女孩形象,连乔缓也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我知道咱们演唱会的主题到底该定什么了。”
“既然他都把脸自己伸到了咱们的巴掌底下,要不狠狠抽一下子……”
“不就浪费了人家把这么厚的脸皮千里送来的好意了吗?”
乔缓将手册放在一旁,不着痕迹地笑着。
如果他能照到镜子,就知道这表情和他爸想事的时候如出一辙。
陈夕眼睛一亮。
“阿缓,你是不是有鬼主意了!”
乔缓点头。
“嗯,已经有点想法了。”
“只不过我的想法恐怕会辛苦一点各位老师……”
“对了,最好能让江人宝过来一趟。我需要他帮个忙……”
*
全球旅游博览会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各具特色展报和宣传语几乎随处可见。
这一段时间,出现在街头巷尾的外国面孔也比平日里更多了一些。
作为C国心脏的C市,正对着来自于全世界各地的人展示着它的包容。
万人空巷。
外头的花花世界纷乱迷人,可修四却抽不出时间来欣赏。
这些日子修四除了闭门排练之外,就是跟涉及到演唱会各项内容的工作人员交流。
他们想要的效果一次又一次地进行修改调整,不停地查看天气情况去做出各种情形预演。
修四几人忙得不可开交。
除了最为要紧的复出演唱会之外,他们甚至把其他的所有代言和□□会都推掉了。
复出演唱会的倒计时在螺四粉们的期待中一天天逼近,修四身上肩负着的压力也在逐日递增。
又一次完整的舞台彩排结束之后。
修四几人干脆累倒在了舞台上,半天都没有挪起来。
陈夕看到他们几人几乎无可挑剔的表现之后,眼里满是担忧。
她急匆匆地从舞台侧面走了上来。
“这样的舞台强度你们几个可以坚持下来吗?”
“明天的服装只会比现在更重,而且突发情况也不会少。你们现在这样子,我有点担心……”
看到陈夕难得露出担忧的表情,修四几人反而忍不住笑了起来。
“陈姐,这么关心我们的样子看起来怪怪的,还让我真有点不习惯呢……”
“你放心吧,明天就算跪在台上,我们也会把最后一首歌唱完。”
“那就拜托你们了。”
陈夕看到了他们眼里的执着。
如今她能为他们做的,就是交付全部的信任。
演唱会当天。
这次的演唱会没有主持人,也没有任何提醒的声音。
舞台上的灯光与螺四粉们手中的应援牌,交相辉映着。
原本漆黑一片的场馆里,亮起了色彩斑驳的星辰。
“这次修四又是准备给我们什么惊喜吗?”
“真没有主持人啊?那串场怎么办?”
“哎?舞台上是不是有个东西。”
当站在台下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忍不住和身旁的人窃窃私语着的时候,舞台上终于有了动静。
漆黑一片的屏幕上,浮现出来的一个质感朴素的、用甲骨文写成的“商”字。
在“商”字的正下方,一片写满了甲骨文的龟甲伫立也已经在舞台之上。
呜——
铛铛——
贲鼓与编磬的声音在场馆里缓缓响起,古朴音色带着历史的尘埃滚滚袭来。
帷幕终于拉开。
修四几人穿着从历史典籍中还原出来的成复原的商朝祭祀服。
他们毫不顾忌的谈露着健壮有力的臂膊,展示自己无与伦比的力量。
这看似野蛮但又新奇的装束,充满着来自于那个神秘时代的瑰丽色彩。
他们的脸上被画满了经常出现在上古时期的青铜器上的神秘纹路。
修四随着热烈的节奏围绕着巨大的龟甲昂首向天、踏鼎而舞。
随后,一个更为庞大的巨鼎被缓缓托起。
围绕着龟甲的几人人似乎想要将它丢入从升降台上浮现出来的巨鼎当中。
但是龟甲实在太过庞大,他们几人也只能踩着小鼎边缘向上攀爬,才能将厚重的龟甲传递进巨大的鼎里。
而此时观众们才注意到,他们踩着那些纹路向上爬的时候、方才在危险边缘舞蹈着的脚步也没有鞋子。
是啊,那时候的祭祀要联通天地,自然是没有鞋子的。
这是只有来自于足够的底蕴,才能注意到的细节。
正所谓细节见真章。
他们的舞姿像极了从壁画上走下来的祝祷之舞。
几人随着古朴乐器唱出来的音节极为奇妙,却让人听起来舒适自然。
他们的音调像是在向自然祈祷安康,像是在求天告知来年的风雨是否调顺。
虽然在场的许多观众都听不太懂其中的唱词。
可是在看清楚他们真诚而朴素的祝祷时,一种奇异的情绪也在他们心底破土而出。
那种感觉,就仿佛是观众们站在时空长河的彼岸,看着当年自己的祖先为子孙后代祈求荫蔽与平安。
“其自西来雨?其自东来雨?”
“其自北来雨?其自南来雨?”
“天降甘霖龟甲裂,久旱逢雨命不竭!”
很快,他们方才的唱词就被白吉克用极快的说唱又哼鸣了一遍。
可是,在这祭祀典礼上发出与他们不同声音的白吉克却在几人疑惑的眼神中陷入了危机。
铜鼎消失,白吉克被架到了中央的石柱之上。
绳子束缚住了他想要触摸自由的手。
“其自西来人?其自东来人?”
“其自北来人?其自南来人?”
“其非我族人,其骨化灰做卜痕!”
“我命不该竭!我声存世用不绝!”
白吉克高昂的声音与旁边几人低沉的吟诵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每一个音节都在刺激着演唱会中所有人的鼓膜。
在每一个人的心都为了白吉克下一秒的的遭遇而高高悬起的时候,舞台上却再次陷入了一片漆黑。
帷幕再一次拉开。
这次舞台中央出现的字是甲骨文中的“周”。
修四与身后的舞者踩着先天八卦、周天星辰以礼而舞。
歌声高低相和、长短相承。
编钟、石罄声音恢宏,丝竹清亮如凤啼鸟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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