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万人迷光环害惨了 我被万人迷光环害惨了 第127章
作者:雪廊
贺凉水脚步不停。
楚孤逸跟着他步伐,不疾不徐,保持在三米开外,夜风将他的话语带到贺凉水耳畔:“对不起。”
“别说傻话,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贺凉水苦笑。
不过是因为思想观念、生长经历不同,对待同一件事的出发点必然有分歧。何况他们一个是古人,一个是今人。
楚孤逸仍道:“对不起。是我不够理解贺先生。”
贺凉水脚步一顿,回过头去,四目熠熠相对。
楚孤逸三步并作两步,缩短最后的距离,站在贺凉水面前,“在我的记忆里,我没有家人这个词,所以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我想了解生养我的父母。贺先生拥有过家,有过父母妹妹,一定比我感受更深。是我没有顾及贺先生的心情,对不起。”
贺凉水蓦然笑起来,眼底泛起酸涩湿意,长明灯落地,他用力抱住眼前高大俊美的青年,说:“楚孤逸,我来当你的家人,好吗?”
楚孤逸怔住了,喃喃问:“贺先生是要跟我成亲吗?”
“嗯……嗯??”
作者有话要说:
楚孤逸:如果我跟贺先生成亲,那贺泠就是……妹妹?
贺凉水:嗯!妹妹~
血皇天:那本座就是妹夫?
贺泠:=_=
第102章 心疼
“贺先生,我愿意。”楚孤逸望着贺凉水,认真地回答,“我愿意跟你成亲。”
差点没顶住的贺凉水面红耳赤反驳:“愿意什么愿意。两个人成为家人又不是只有成亲的方式,我们可以成为兄弟。”
“贺先生……”
“好了好了,先回去吧。睡到一半出来找你,困死了。”贺凉水捡起灯笼,急匆匆走在前面。
楚孤逸问:“贺先生是出来找我的?”
“不然还能找谁。”
“我以为贺先生是出来与贺泠偷偷私会的。”
“……”贺凉水没好气,“什么私会,整天就知道想些乱七八糟的。”
楚孤逸心想,他没有想乱七八糟的,最多在想贺先生,以及把贺先生弄得乱七八糟……想及此,他耳根微热。
“贺先生,我们回去睡觉吧。”楚孤逸牵起贺凉水的手。贺先生专门出来找他,看来真的是没有他就睡不着。
经此一遭,贺凉水哪里还有困意,问:“我用传音玉符叫你,你怎么没有回?”
“传音玉符?”楚孤逸取出自己的玉符,“我没听到贺先生叫我。”
“怎么会?你为什么去义庄去了这么长时间?邓阳呢?”
“中毒的人太多,我一一为他们逼毒,耽搁了些时间。邓阳带着弟子守在义庄,待天亮再通知中毒者的家人将他们领回家。”
贺凉水摸过楚孤逸的传音玉符,“你叫邓阳看看。”
楚孤逸施了一道手势,唤道:“邓阳,邓阳?”
竟也没有回音。楚孤逸蹙眉,“一般情况下,传音玉符不会失效,除非设了屏蔽传音的结界,或阴气太大。”
“阴气太大?”
“在特定的场所,比如在坟地、乱葬岗、战场,或者古墓内,死者的阴气就是一道天然屏障,传音会受到限制。”
贺凉水颔首,“原来如此。”
“可是,”楚孤逸沉吟,“落霞镇死的人并不多,虽说有十几人丧命炎毒,但他们的阴气不足以形成屏障。”
“会不会是坟地?”
“坟地也要在极为严苛的环境下,才能形成足以让传音玉符失效的阴气。义庄就在坟地边上,我去看过,没有异常,死者大多正常入土,阴魂已散去。”
贺凉水叹道:“这里当真迷雾重重,你没事就好。”
“贺先生刚才所言,腊月初十,是真的?”
“是那个小天女告诉我的。她还说,来到这里的修士与魔修都会被卷入风波,让我快走,如有可能通知更多的人。”
楚孤逸思忖道:“有没有可能是谎话?”
“她有骗我逃命的必要?”贺凉水道,“腊月初十,这个日子定然有特别的事发生。”
“明日我去打探一下。”
二人回到客栈,两名守夜的弟子还在,贺凉水走后他们便不再打盹儿,焦急地等着,不时用传音玉符呼唤邓阳。
“别唤了,他没事。”贺凉水走进来笑道。
“贺公子!楚师兄,你们回来了,邓师兄呢?”
“还在义庄。”楚孤逸道,“你们去歇着吧,白天好轮班。”
贺凉水将灯笼放在门边,想起来说:“去看看柳画鸢。”
小镇不安全,带着一个花容月貌的傻姑娘,贺凉水自觉负起十二分的责任。
柳画鸢的客房与贺凉水的客房隔着两间空房,他走到门外,轻轻往里面推,很好,没推动,说明被反锁了。
“防范意识不错。”贺凉水夸道。
楚孤逸问:“进不进?”
“进。给我弄开。”
楚孤逸指尖弹出一道灵力,顺着门缝溜进去,须臾,门内传来木头摩擦的声音。楚孤逸轻轻一推,门外两边打开,贺凉水刚要走进内间看个究竟,忽而警觉地盯住窗户。
楚孤逸手中悄无声息化出将暝。
俄顷,窗户缓缓往两边打开,一颗脑袋鬼鬼祟祟地从窗下冒出来,偷窥一圈,与楚贺二人对个正着。
张嵘:“……”
贺凉水微微一笑:“真巧啊,张公子。”
张嵘干笑:“真巧。”
将暝剑出,射向窗户,张嵘吓得一口气真气都提不上来,一屁股摔在大街上,哀嚎不迭。
将暝没意思地转了一圈回来,柳画鸢被动静吵醒,迷迷瞪瞪:“楚孤逸?贺凉水,你们在干嘛?谁在叫?谁家的猪从猪圈里跑出来了?”
贺凉水失笑:“傻丫头,你差点被采花贼采了。”
“采花贼?谁?”柳画鸢瞬间清醒,裹紧身上的衣服。
贺凉水朝窗户一指,她跑去窗边往下一看,张嵘还在地上骂骂咧咧,抬头只见绝色佳人在看自己,忙挤出一个歪嘴笑脸:“柳姑娘,晚上好啊。”
柳画鸢气沉丹田,河东狮吼:“好你妈个哔啊!!傻叉!!!”
“……”张嵘何曾见过如此凶悍的美女,呆若木鸡。
柳画鸢犹自不解气,对着张嵘竖了一个中指,“别让我再看到你,看一次打一次!”
张嵘脸上青红交错,也不装君子了,愤然喊道:“我来这里是看得起你,像你这样粗俗的女人,光脸蛋漂亮有屁用,被男人上一次就扔的破烂玩意!”
“靠!有种你再说一遍!”
“被男人上一次就——”张嵘一语未了,狂风忽至,将他吹了个歪七倒八,滚在地上,风沙糊脸,爬都爬不起来。
贺凉水又连挥几扇,直接将张嵘刮出百米开外。
张嵘怎肯罢休,还要跑回来骂几句,却见一把铁剑杀气腾腾袭来,这才吓得屁滚尿流,踉踉跄跄跑了。
柳画鸢气得不行:“什么人哪!”
贺凉水也没想到,这张嵘蛮横嚣张也就罢了,居然敢做出半夜爬女子房间窗户的举动,若非他与楚孤逸发现,指不定会发展成什么样。
“什么逍遥派,我看改名叫采花大盗派得了。”
“也不必累及一个门派。”贺凉水道,“是他个人作风问题。”
柳画鸢鼓着腮帮子坐在床边,“这样我还怎么敢睡觉?”
楚孤逸施了两道符箓在门窗上,道:“你放心睡,一旦有异常,我会发现。”
柳画鸢唱道:“世上只有干爹好,有干爹的孩子像块宝,投进干爹的怀抱……”张开臂膀扑了个空。
楚孤逸拉着贺凉水消失在门外,门砰的关上。
柳画鸢切了一声,打个哈欠躺床上睡回笼觉。
楚孤逸从义庄回来,身上沾了味道,需要清洗。然而镇上水源稀缺,客栈只提供简单冲洗。贺凉水随他去后院井边,看他光着上半身,往头上倒了一桶水,怕他着凉:“洗一下就行。”
楚孤逸施了一个净衣咒,把身上弄干,却听一阵呜咽,从后院的主人家房中传来。
二人对视一眼,贺凉水去敲门。
呜咽停止,老板娘红肿着眼睛开门,嘶声问:“客官还有什么需要的?”
贺凉水道:“送往义庄的中毒者已全部祛毒,如无意外,明天就能接你儿子回家。”
老板娘愣了一下,继而喜得笑泪交加,扑通跪下:“仙长大恩大德,奴家当牛做马,没齿难忘。”
贺凉水连忙扶起老板娘,“不必谢我,是我弟弟为大家祛毒疗伤。”
老板娘泪眼潸然对着楚孤逸又是一拜,“多谢仙长,多谢仙长!”
瞧她这样,大概今晚是睡不着了,只等着天亮之后母子团聚。
回到客房,贺凉水唇角带笑:“老板娘的下半辈子,总算有个盼头了。”
“盼头?”楚孤逸问。
“是啊。她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女儿,小儿子也中了炎毒,在你来之前,生死未卜。”贺凉水垂下眼睛,唇角弧度渐渐低平,“还好你来了,救回了她儿子。”
楚孤逸怔然,尽管他看不到贺凉水是何种神情,但他就是知道,贺凉水在为老板娘高兴的同时,也在难过。
……失去了父母,又失去了妹妹的贺先生,是不是一度也像这老板娘一样,没有盼头?
楚孤逸从未拥有过一个完整的家,所以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偶尔会产生一点疑惑,他的父母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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