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万人迷光环害惨了 我被万人迷光环害惨了 第177章

作者:雪廊 标签: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甜文 穿越重生

  恰逢鲛族公主到来,先声夺人:“言淏,你给我出来!”

  风铃喝道:“公主,掌门受了伤在调息,请勿大声喧哗。还请回您的居所,闲杂之事择日再议。”

  “闲杂之事?”鲛族公主凄然一笑,“我鲛族的生死存亡,是闲杂之事吗?”

  “鲛族已然如此,我等也很痛心,还请公主节哀顺变,保重身体。”

  “别给我说这些大道理,我就要见言淏,向他问个清楚,是不是他,与琴若欢勾结,害我全族?!”

  此言掷地有声,闻者无不面色惊变。

  风铃怒道:“不知公主受了何人挑唆,竟这般污蔑掌门,难道你忘了,为了厚葬你族人,掌门几次亲自下海打捞,差点也中了炎毒吗?”

  鲛族公主抿紧了唇,继而道:“掌门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但一码归一码,我只想听他亲口说,海中的炎毒,与他无关。”

  “当然跟他没关系,那是魔修所为。”

  “但若不是他跟琴若欢勾结,又怎会动鲲神碑?如今定海石碑也要守不住了!”

  风铃辩解:“这跟掌门没关系。”

  徐平宽哼道:“到了这一步,还说没关系,是把大家都当傻子吗?”

  纷纷攘攘之外,离盼抱剑而立,眉眼笼罩着浓重的阴云,仿若风雨欲来:“让言淏出来,不然,我劈了这里。”

  风铃惊道:“离师姐,你也要给掌门添乱吗?”

  离盼拔剑,剑光如雪,“我说到做到——”

  寝宫殿门发出吱呀声响,缓缓敞开,迎着朝晖,映照一条高大身影。

  言淏衣冠齐整,深蓝绣金衣袍不染纤尘,他跨出门槛,深刻俊美的五官在阳光下呈现奇特的半透明,很白,竟让他多了丝破碎感。

  殿前一时寂然。

  贺凉水是佩服的,堂堂一个八尺男儿,居然让人恨不起来,言淏身上的气质比琴若欢还要迷惑人心。

  柳画鸢口水哗哗:“帅啊……”

  说白了,就是长得好看。

  “诸位心中想来有许多疑惑。”言淏不急不缓,嗓音低沉清冷,“今日,我便来给诸位解惑。”

  鲛族公主上前一步,问:“言掌门,海中炎毒,是否与你有关?”

  言淏沉默片刻,道:“是。”

  鲛族公主身形一晃,眼中已含了泪,“真的是你?”

  “是琴若欢!”风铃叫道,“掌门你何必为那卑鄙小人揽责?”

  言淏道:“他是为了动定海石碑,与我的目的不谋而合,得了我的允许,与我所做,有何区别。”

  “但你没让他下炎毒!是他擅作主张!”

  言淏仍是那句话;“一样的。”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悲剧已经酿成,言淏难辞其咎。

  鲛族公主泪眼潸然,珍珠滚滚而落,这次,没人忍心去捡。她嘶声问:“为什么?为什么?!我族世世代代守护定海石碑,就是为了不让鲲神复活,你这么做,对得起你的先代掌门,对得起你师父吗?”

  离盼倏地剑指言淏,眼眶发红,“言淏,你今日必须给个说法,不然我便当着各位掌门的面,清理门户。”

  言淏走下台阶,一步一步走到离盼面前,剑尖抵着他喉结,他微微垂下眼睫,嗤笑一声:“师姐,我根本不在乎鲲神是否复活,我只在乎,师父能不能活。”

  “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找让师父醒来的方法。”

  “没用的。”言淏眼色转冷,“只要镇压鲲神的法阵在,师父就醒不来。历代掌门都是这么死的。”

  离盼不可置信问:“什么意思?”

  “你以为,是什么在支撑镇压鲲神的法阵五百年不破?是邪祟?还是鲛族的守护?都不是,是世代北冥掌门,源源不断的灵力,甚至魂魄。”

  “……”

  “这就是,北冥掌门的使命。”

  作者有话要说:

  群戏场合时——

  楚孤逸:此刻,就算我变小,去贺先生怀里吃小樱桃,也不会有人发现我不见了。

  贺凉水:……痒!

第146章 八卦

  五百年前,北冥女仙镇压鲲神,分别起了两个法阵,一个在北冥湖底,一个在鲛族海宫。两相守护,防止鲲神出世。

  随后,北冥女仙投海以身饲阵,就此仙去。

  纵是如此,镇压法阵所需的供养远远不够,最多撑个百年,此阵必破,鲲神现世,为祸人间。当时北冥掌门苦思良久,最终决定像女仙一样,舍去己身,以一身修为灵力来稳固法阵。

  北冥的每一任掌门,在接任之时都会知道这个传说,以此作为最后的考验。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北冥的每一任掌门,都做到了。

  这就是北冥掌门五百年来无一人飞升的真相,因为她们在接任之时就知道,自己终将有一天为了天下苍生而牺牲。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镇压法阵越来越薄弱,而它们自发形成一股力量,比如邪祟,它有了自己的意识与渴望。

  为了更好地镇压,除了灵力,历代掌门在不知不觉中献出了自己的魂魄。

  言淏也是在接任之时才明白,为什么他小时候偷偷跑去禁地之时,他的师父卓南晴会那么生气,甚至罕见地罚了他面壁思过。

  历代掌门为了鲲神碑呕心沥血,他却跑去跟鲲神碑下的邪祟做朋友。

  当卓南晴把掌门之印交给他,问他:“言淏,你可愿追随先代掌门的脚步,用一生来守护鲲神碑?”

  言淏撒了谎:“我愿意。”

  卓南晴当时已经病入膏肓,没人知道她为什么会病得这么重,只有言淏知道,她是为了鲲神碑,为了镇压法阵,耗尽了灵力。

  她的丹田长年累月地消耗,终于撑不住了。

  言淏才不会像她那么傻,像历代掌门那样,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鲲神,把自己搭进去。

  卓南晴望着他,轻轻笑了:“言淏,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言淏一惊:“师父……”

  “言淏,你不用像我一样。”卓南晴满面病容,她的一双眼睛依然有神,灼如星子,“刑宫的净莲池通向禁地的湖泊,你知道该怎么做,对吗?”

  “……知道。”

  “切记,一定要十恶不赦之人,如此,他们也算是死后积了一点功德。”卓南晴苦笑,“说的再好听,为师也只能想出这种办法了。”

  言淏跪在卓南晴腿边,“师父,你安心调养,会好起来的。”

  卓南晴摇头,慢慢在言淏的搀扶下走出殿外,望着漫山红枫,“这样的风景,不知何时再能看到了。”

  言淏手指紧了紧,“师父,你不要这么说。”

  卓南晴沉吟良久,忽然说:“言淏,你知道血魔宗右使,玉面阎罗小夙吗?”

  “知道。”

  “如果有一天,你见到他……”卓南晴一顿,“不要伤害他。”

  言淏不解:“为何?”

  “答应我。”

  “……”

  “答应我,永远不要害他。”卓南晴加重语气。

  言淏只得暂且应下:“好。”

  再后来,卓南晴一病不起,陷入昏迷。言淏拿着掌门玉印,顺利登上掌门之位。他很清楚,亡羊补牢,镇压法阵终将撑不住。

  一开始,他信守对师父的承诺,守护鲲神碑,一边寻找让卓南晴恢复的办法。如果只是灵力殆尽,丹田受损,总会有办法的。

  直到琴若欢来了,告诉他更深的真相,他的师父此时的魂魄已被镇压法阵撕得四分五裂,也许再也醒不来。

  就像历代掌门那样,在睡梦中猝然离世。

  言淏恨卓南晴不告诉他全部,更恨自己只能通过与琴若欢合作,来救自己的师父。

  ……

  “这样的使命,真可笑。”言淏道,“我不会步先代掌门的后尘,我的命,我自己掌控。”

  周遭良久肃静,这样的真相太过沉重,一边是苍生,一边是整个仙门的命运,纵然言淏有错,此时大家仿佛也能理解他。

  “言掌门,”徐平宽叹道,“你师父,与历代北冥掌门,都是为了苍生大义,而选择牺牲自己。她们可悲,亦可敬。再如何,北冥五百年的努力,你怎能为了你师父,说遗弃就遗弃?置天下黎民于何地?”

  太极掌门道:“是啊,若是鲲神出世,首先遭殃的就是靠海的城镇。”

  子车良附和:“就算你不能继承北冥掌门历代的遗志,也不该这般儿戏。”

  言淏望着他们,冷笑道:“试问,如果你们在继承掌门之位的时候,就得知自己将来总有一天会牺牲,还会要这个掌门之位吗?”

  “……”

  “诸位掌门既然如此大义,那不妨多想想,鲲神复活之时,该如何阻止它为祸人间。”

  子车良沉声喝道:“言淏,你当真要这么做?”

  言淏走回殿内,徒留诸人愤然而立,“事已至此,没有回头路。”

  殿门合起,如同一道鬼门关,言淏已经先一脚踏了进去,还要把大家都拉进去。关键是,他们不得不被裹挟着一起踏入。

  因为他们是仙门之首,代表着所谓的大义,不能袖手不管。

  你说气人不气人。

  贺凉水算是看明白了,言淏把众仙门聚集在此的最终目的,就是在鲲神复活时,阻止鲲神为祸人间。

  “……他太难了。”柳画鸢为美男掌门掉了一滴泪。

  贺凉水:“你能可怜一下即将遭殃的我们吗?”

  柳画鸢双手合十,眨巴她的卡姿兰大眼睛,“有你跟干爹,我还怕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