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万人迷光环害惨了 我被万人迷光环害惨了 第262章
作者:雪廊
林松烟略觉尴尬,心头蔓延出奇异的滋味,他慌乱地继续演戏:“你们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跟我夫君都是男人,却能在一起?”
弟子们:“不奇怪!楚孤逸不就跟一个男人结了道侣,求你们快亲热!”
“没错,只要长得好看,是男人还是女人,根本不重要。”
“求你们快亲热!!”
“……”
林松烟越发觉得不对劲,问出美男计的灵魂拷问:“你们,想要我吗?”
弟子们:“??不想!求你快跟你相公亲热吧!”
林松烟彻底愣住,为什么跟贺凉水与楚孤逸表演的美男计完全不同?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不远处,躲在树杈间看戏的贺凉水要笑抽过去,那些弟子在湖里飘着脑袋,性命攸关,别说美男计,就是绝世仙男下凡,他们也不可能想着风花雪月,当然是保命要紧。
林松烟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未能洞察此时弟子们纠结的心态。
场面就这么僵持了半晌,林松烟坐在段鸿怀里,衣衫半解,满面茫然。
段鸿额角沁出细汗,嗓音低沉喑哑:“师弟……”
林松烟从未听过段鸿用这般……这般让人脸热的语气叫自己,惊觉姿势不妥,忙退开半步,拢好衣衫,锁骨半露,目光躲闪:“抱歉。”
段鸿视线掠过他脖颈与锁骨连接的纤细线条,镀着一层微光,沉默地抿起薄唇。
弟子们搞不清状况:“你们到底要不要亲热了?”
林松烟话不多说,一道符箓打入水中,湖面倏然停止晃动,被缚住的弟子们能自由活动,欣喜若狂地洑水游上岸来。
到了岸上才发现,他们仍然光着屁股……忙又下水捞衣服。
几个弟子算是反应过来了,慌慌张张穿上衣服就开始指责林松烟:“原来是同道中人!既是道友,你们为何如此戏弄我们?”
林松烟道:“恭喜你们,通过考验。”
“考验?什么考验??”
林松烟笑而不语,把美男计用得如此糟糕,还有什么颜面说,身份更是不能暴露,“去吧。”
弟子们哪里肯就此罢休:“去什么去,不说清楚,你们别想——啊呀!”
林松烟又是一道仙风符,将这三五弟子都给吹上了天,即便想杀回来,起码也要一炷香的工夫。
段鸿盘腿坐在大石上调息,面色沉静肃穆。
“……大师兄。”
“嗯?”
“要不,”林松烟支吾,“这美男计就算了。”
就效果而言,他们做得实在不佳。
段鸿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心绪如同河流中的沙石沉淀下来,“那便罢了。”
林松烟却又愁道:“那未经测试的弟子如何是好?”
“青霄有女弟子。”
林松烟醍醐灌顶,青霄的女弟子虽不多,但也是有的,若是让她们代劳施展美人计,总比他与段鸿这两个大男人要自然多了。
林松烟颔首,“有几个师妹刚巧云游归来,新弟子未曾见过她们,我这就去联系她们。”
段鸿淡淡嗯了一声。
林松烟最后一瞥段鸿,祭出石泉剑,踏剑而去。
人一走,段鸿整个人就像遇到烈日的冰河,冰层缓缓融化,开裂,露出底下暗藏的情绪。
他皱紧了眉,捏紧了拳,林松烟身上的香气,呼吸的温度,纤瘦的腰线,修长的脖颈,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贺凉水拍拍楚孤逸,就像拍自己的爱车:“起驾回銮了。”
楚孤逸牌宝马香车,带着自己的道侣马不停蹄地赶回天水宗,一到寝宫就开始求欢。
贺凉水被闹得不行,“累死了,明天再做。”
楚孤逸说:“我忍不住了!”
“……”
演了一晚上戏,楚孤逸的经典台词就是这句,贺凉水有些错乱:“换句话。”
楚孤逸撕扯贺凉水的衣服,“我忍不住要跟贺先生双修了!”
贺凉水:“……好吧。”
双修一个时辰,贺凉水累得呼呼大睡,用了足足一天的时间,体力才堪堪恢复过来。
他习惯性摸向身边的床榻,是冷的,楚孤逸不在。他迷迷瞪瞪坐起来,穿衣洗漱,唤来侍女问:“楚孤逸去了哪里?”
侍女答道:“君上在偏殿院子里。”
准确地说,楚孤逸是在偏殿的院子里,与林松烟下棋。
月华如水,皎洁如霜,林松烟捻着一颗黑色棋子,衬得指骨雪白,他思忖须臾,落在棋盘上。
楚孤逸随手下了一枚白色棋子,“十面围城,林师兄,你的心不在棋盘上。”
林松烟失笑:“是师弟的棋艺又进步了。”
“除了跟林师兄,子车良下过棋,我未再与旁人下棋。”
“哦?与贺公子也不曾?”
“贺先生不会下棋。”
贺凉水:“……”
林松烟余光瞥见贺凉水,弯起唇角一笑。
贺凉水回以一笑,紧接着气鼓鼓地走过去,楚孤逸此时才发现贺凉水的到来,闪过一丝慌乱:“贺先生,你醒了。”
贺凉水皮笑肉不笑:“好兴致,让你师兄陪你下棋,原来是嫌我不会下棋。”
楚孤逸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围棋我刚入门,咱们下五子棋。”贺凉水下挑战书。
“贺先生……”
“你要是输了,就地做一百个俯卧撑。我要是输了,立马跳崖自杀。”
“……”
楚孤逸必输无疑。
三分钟后,楚孤逸伏低全身,双手撑地做俯卧撑。贺凉水悠闲地给他数数,边招呼林松烟,“林师兄,别客气,这个雪花糕可好吃了,你再尝尝。”
林松烟婉拒:“我对甜食并不热衷。”
贺凉水:“哦,好。”忽而一顿,“那糖醋鲤鱼……”
“贺公子烧的糖醋鲤鱼是极好吃的。”林松烟忙补充。
贺凉水失笑:“林师兄真是太客气了。”
林松烟从乾坤袋取出两只乳白的酒坛,道:“回了一趟青霄,挖出这封藏三年的桂花酒,但愿合贺公子的口味。”
贺凉水抽动鼻尖,“嗯,好香。这封泥还没揭,就这么香了,定是好酒。”
“所幸的是,楚师弟如今也能喝酒了。”
贺凉水失望:“是啊,他再也不是一杯倒了。”
林松烟笑道:“这样不好吗?”
贺凉水没好意思说,楚孤逸缠着他双修,他原想省事,干脆把楚孤逸灌醉了。但现在楚孤逸的酒量远非一杯倒,不仅如此,喝酒助兴,反倒会让他更精神。
楚孤逸轻轻松松做完一百个俯卧撑,疑惑道:“我何时一杯倒了,我酒量一直很好。”
贺凉水与林松烟对望一眼,噗嗤笑了。
只有楚孤逸自己不知道,他曾是一杯倒,并且坚信自己酒量很好。不知是不是入魔后的体质发生了改变,楚孤逸如愿了,再也不是一杯倒。
林松烟要走:“天色已晚,我便不叨扰你们休息了。”
贺凉水说:“我刚起床,要休息什么啊,咱们一起喝酒。”
现成的桂花酒,开了一坛子,三人对饮。贺凉水召来侍女,让送些凉菜与一碟花生米,如此,夜间小酌的滋味更美妙。
白玉酒杯,琥珀色桂花酒,映照一轮圆月,贺凉水诗兴大发:“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
林松烟赞叹道:“好诗,贺公子好文采。”
贺凉水还没那么不要脸,说:“这不是我作的,是一个名叫李白的大诗人作的。”
“李白?”
贺凉水没有多做解释,忽然问:“林师兄,有一件事,一直让我特别好奇。”
林松烟问:“何事?”
“就是段大师兄说,有一年,他在沧海阁后面的清泉里洗澡,你撞见了,是吗?”
林松烟愕然,“是有这么一回事。”
“然后呢?”
“然后?”
“你们发生什么了?”
林松烟似在回忆,过了会儿道:“也没发生什么,不过是大师兄的皂角没了,我送了他一块。”
皂角,就是古人的肥皂。
贺凉水:“你送了大师兄一块皂角,然后呢?”
林松烟:“然后……我就走了。此事有何不妥吗?”
“……就这??没了?”贺凉水不可思议地问,“你送你大师兄一块肥皂,值得他毕生难忘??”
楚孤逸插话:“无论贺先生送我什么,我都毕生难忘。”
贺凉水有理由怀疑,段鸿是不是早就对林松烟动心了,以至于送一块肥皂记了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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