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火葬场文当阿飘 我在火葬场文当阿飘 第30章
作者:林睡
施怀熹趴在船窗上扬眉对他笑,像是翘着尾巴的得意猫咪。
辛灼磨了磨牙,他不着急,还有下次。
施怀熹得意完就开始找辛家爸妈,他们是一起出发的,他们在鬼域待了挺长时间,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辛灼和辛渐冉也在找,刚准备打电话的时候施怀熹看到路爸爸划着船从后面追了上来。
辛灼也摇着船接近,听着辛妈妈说:“你们路爸爸想试着自己划船,笨手笨脚的,好不容易学会了都看不到你们了,幸好现在人不多,不然找起人来多麻烦。”
路爸爸板着一张脸,“我现在很熟练了。”
辛渐冉也说,“而且还可以手机联系。”
一家人聚在一起说了会儿话,保持着一致的速度逛完了夜市,虽然现在没有旺季热闹,他们还是买到了不少东西,路爸爸还淘到一个小小的很可爱的草编帽子,辛妈妈目测了一下头围,惊喜地发现小布偶是可以戴上的,笑着把小草帽送了过去。
辛灼接过放在手上把玩,施怀熹在一边看着,忍不住说:“你小心一点,别给我弄坏了。”
“弄坏了怎么样?”
“弄坏了我就要生气了。”
辛灼顿了顿,装作很随意的样子把小草帽放进了口袋里,拿起一根烤串吃了起来。
施怀熹看着他笑。
将近十二点他们才回到住处,简单洗漱了一下,大家都没有什么睡意,又相约一起打牌。
施怀熹已经戴上了那顶草帽了,他穿着米白的无袖排扣背心和黑色的短裤,加上草帽活像个小牧童,辛灼带着他去爸妈那边,小布偶还在仓鼠舱里的时候辛妈妈就开始拍照了,等他出来的时候在场的四个人都拿着手机拍照留念。
施怀熹乖乖当模特,让抬手就抬手,让抬脚就抬脚,相当配合。
走完这个日常流程之后他们围着桌子坐下,开始打斗地主。
为了照顾在场唯一一只小布偶,辛妈妈给他在面前立了个架子,方便他理牌看牌。
施怀熹玩斗地主一向很菜,主要是手气差,一抓就是一把糊牌,从来没有碰到过比他更菜的选手。
但是这一次,他,遇到了。
辛灼,就是他的垫底侠。
他每次的牌都不错,但架不住他实在不会玩,玩了快一个小时,就数施怀熹和他脸上贴的贴纸最多,施怀熹和辛灼都输麻了,一点游戏体验感都没有,在又被赢家们贴上贴纸后,施怀熹顶着一张被可爱贴纸贴满的脸走到辛灼手边,“我跟辛灼组队一起玩吧,让我们也尝尝赢家的乐趣。”
这话听得大家都笑起来,乐不可支地同意了。
施怀熹坐在桌子上,靠在辛灼的手腕上,相当有大哥风范地说:“让我带你翻盘。”
辛灼也满脸都是贴纸,听了这话难得没有顶回去,他确实很想赢,二十年的人生里,就没有过输得这么惨的时候。
他们一个运气好,一个会出牌,总算是互补出了几乎无敌的形态,十局能赢八局,终于也体验到了贴别人的乐趣,辛渐冉这个赢得最多的就成了他们的重点照顾对象,也被贴了满脸。
最后结束的时候,一家子都成了花猫,辛妈妈忍住笑说:“拍照留个纪念吧。”
她说着拿出手机,剩下人相当自觉地靠过来,肩挨着肩,手抵着手,施怀熹坐在辛灼和辛渐冉的手之间,扬着脸看镜头。
辛灼垂眸看着他,伸手摘下了他的小草帽。
时光定格在这一刻。
辛妈妈珍惜地看着这张照片,拍了拍三个孩子,“今晚早点睡,有什么事情过来找我们。”
辛渐冉抿了抿唇,把粘到辛妈妈头发上的贴纸小心地摘下来,“知道了,爸爸妈妈晚安。”
辛灼则说:“你们也是。”
施怀熹对他们扬了扬手,“叔叔阿姨睡个好觉!”
辛家爸妈目送他们出去,路甘来关上门,看到妻子顶着一张花脸在看手机,忍了忍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感慨道,“我们都多大的人,还跟孩子们玩这个……”
他这样说着,眼眶却又湿润起来,“这样的生活真好啊。”
辛妈妈揽着他手臂取笑,“我看你再说下去,这脸上的贴纸都不用摘了,全会给眼泪冲了。”
路甘来赶紧眨了眨眼,“我没想哭……你怎么老这样?”
辛妈妈就笑,他们相携着走上楼,一楼的灯熄灭了。
月色依旧温柔。
作者有话说:
贴贴jpg;
施施牌复读机:辛灼辛灼辛灼……
解锁新形象草帽小牧童;
全家花脸jpg
第27章 喜欢吗?
而孩子们这边, 施怀熹跟辛渐冉说完晚安后就直奔镜子前,他还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呢。
镜子里印出一张斑斓的布偶圆脸,五颜六色的贴纸贴了满脸, 还有镭射的,动一动脸就变换着颜色,相当酷炫, 施怀熹仔细地看了一阵, 就看到镜子里出现了另外一张花脸,“你还自我欣赏上了?”
施怀熹把短手举到脸边开了个花,“你不觉得我这样也很可爱吗?”
辛灼笑着捏他脸,“你怎么这么自恋?”
“这叫对自己有较为清醒的认知。”
施怀熹回答, 他试着摘下脸上的贴纸,短手却不太给力,只能举到一半脸的位置, 他索性躺在桌子上, 对辛灼说:“给摘摘。”
辛灼坐下戳他,“你今天是属大爷的吗?”
施怀熹哼哼唧唧,“我今天带着你大杀四方, 就不能大爷一点了?”
辛灼想起成为赢家的快乐, 觉得可以妥协一下,“就当奖励你的。”
他干脆把施怀熹握到手上,专注地给他摘了起来,这种贴纸本来就不太粘,又是在玩偶小小的脸上, 摘起来很容易, 辛灼一边跟某只享受极了的布偶说话一边摘, 没多久就摘干净了。
施怀熹看着他摘, 自己的手也有点痒痒,等享受完服务就说:“我也来帮你摘!”
辛灼听他这个跃跃欲试的语气就知道他就是想摘着玩,由着他飘到他脸侧给他摘,他自己也在另一侧摘起来,布偶绵软的触感却换成冰凉。
啪唧往下坠的小布偶被施怀熹放到桌子上,他坐在桌子一侧,一手撑着桌子,另外一只手虚虚捏着贴纸,笑着说:“这样快一点。”
撕起来手感也好一点,小布偶的手把贴纸都遮住了,施怀熹都看不到贴纸被完整摘下来的样子,成就感起码减了一半。
辛灼正专心地摘着贴纸,闻言也没有什么反应,直到施怀熹摘下一颗有镭射的星星大贴纸,端详了一下后把它按到辛灼的眉心。
辛灼看向他,后者笑着点上那颗星星,“辛灼,你这样好可爱。”
微凉的触感定在眉间,有那么一瞬间,辛灼是觉得他的心好像停跳了,可是下一瞬又觉得它在热烈地跳动着,扑通扑通,让他有点呼吸不过来。
“你……”
“辛灼,”面前的人点着他的脸侧,“我们比赛看看谁摘的贴纸多好不好?三、二、一。”
辛灼听到倒计时的时候奔涌的莫名情绪就平息了下来,“你怎么老喜欢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他嘴上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却诚实地快了起来。
在幼稚唧唧游戏的推进下,辛灼脸上的贴纸也很快被摘干净,但是因为贴纸太多了,两个人都不想数,所以这场比赛以平局告终。
彻底睡下来已经快一点半了,辛灼捏着小布偶很快就睡熟了,晚上压下去藏在心里的情绪在梦里显露无疑。
他梦到了施怀熹抵住他的眉心说他可爱,梦到他只说出一个你字就被打断。
但是那时候他到底想说什么呢?
辛灼也不知道,他只是很想抓住那只手,也很想抓住这个把他弄得心神不宁的人。
抓到之后,干什么呢?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昏昏暗暗的,辛灼下意识捏了捏颈窝里的小布偶,敏锐地察觉到施怀熹已经不在这里了,他的眼眸一瞬间变得冷而锐利,直到看见坐在窗户上的那抹身影才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后者大概是注意到了这些动静,回过头对他笑,“辛灼辛灼,你猜猜现在几点了?”
辛灼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居然已经十点多了,这是他睡得最沉的一次,连生物钟都失去了作用。
施怀熹飘到他身边得意哼唧,“我今天可是八点多就醒了,某个人却睡到刚刚。”
辛灼捏着眉心没说话,施怀熹连忙端详他的脸色,“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辛灼默默磨牙,这个家伙,醒着的时候闹腾,睡觉的时候在他的梦里也不安生,但是莫名地,他就是说不出昨晚做的梦,只是含糊地唔了一声。
“那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不睡了。”
“好,那你洗漱,我去把早餐拿上来。”
趁着这个空闲辛灼缓了缓神,他觉得自己有点不太对劲了,对施怀熹。
难道是还没习惯吗?
他照旧把这个情绪压下来,并没有很强的探知欲,反正迟早他能意识到原因是什么。
他们吃完早餐,施怀熹看了看窗外,说:“我想出去散散步。”
“现在?”
“嗯嗯,”施怀熹骄傲扬眉,“我现在都不会被雨淋湿了。”
辛灼看着他的小表情,很想捏一捏他,“我也去。”
“好啊好啊,”施怀熹兴致勃勃,“我去问问辛渐冉想不想去?”
辛灼下意识想拦住他,却不知道要用什么理由,这一愣神的时间里施怀熹就出去了。
辛灼沉默地跟在他身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不乐意让辛渐冉加入进来。
他对朋友的占有欲这么强的吗?
他想着,听到了辛渐冉的回答——他的画稿今天就要交,所以要在屋子里工作,不能跟他们一起去了。
这应该是符合他心意的回答,但他却更烦闷了。
施怀熹敏感地察觉到他的情绪,“怎么了?”
“没事,走吧。”
大概是下雨天加上接近中午的原因,路上行人很少,也很安静。
雨也下得很安静,细雨霏霏,让远处的景象像是笼罩在一片雾气里,影影绰绰,是真正的烟雨江南。
岸边的垂柳犯着困,水里的乌篷船懒洋洋地飘着,连升起的炊烟都在细雨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