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 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 第102章

作者:油盐不进 标签: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无需陈勇阳多言,陈前进和周梅已经看到了他身后的陈建军一家。

  “大哥、大嫂。”陈建军一个流血不流泪的钢铁硬汉,在面对许久未见的亲人时也不禁眼眶发胀。

  “我正和你大哥念叨你们呢。”周梅接过郭思敏手里的东西,“星星、露露,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郭思敏在嫁给陈建军以前,没到过乡下,根据别人的形容在心里勾勒出脏乱差的刻板印象,结果真正到了陈家才发现实际情况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那时候陈建军升上营长没多久,陈家的条件跟村里大部分家庭一样,住的是泥瓦房。虽然老旧,但和脏乱差沾不上半点关系,陈家上上下下都是勤快人,屋里院里到处干干净净,大大超过了郭思敏的心理预期。

  而且周梅他们处处照顾她的感受,所以郭思敏不排斥跟陈建军回老家。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进了屋,周梅提前把陈晚的屋子收拾了出来,拆掉的木床被陈前进恢复原样,不然过两天人齐了住不下。

  “饿了吧,来洗个手,马上就可以吃饭了。”说着周梅拿了条新帕子递给郭思敏,“我做了粉蒸肉,你待会吃吃看还是不是以前那个味。”

  “辛苦大嫂了。”郭思敏心头一暖,自从周梅听陈建军说她喜欢吃粉蒸肉,每次回来桌上都少不了它,“怎么没见着六儿?”

  电报一两句话说不清,写信寄到部队时间又来不及,因此陈建军夫妻俩不知道《雾山恋》的事。

  陈建军从屋内的痕迹推断出陈晚不在家,陈前进拿出陈晚买的酒:“制片厂的导演看中了六儿做衣服的手艺,请他做了新电影的服装顾问……”

  陈晚的酒买了好几个月了,陈前进愣是没咋舍得喝,瓶子里存了大半瓶。

  “服装顾问?”郭思敏十分意外,陈晚会做衣服她倒是清楚,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厉害。

  “信上是这么写的。”陈前进和陈建军碰了个杯,“信在我跟你大嫂屋里呢,吃完饭给你们看。”

  陈勇磊一边啃碗里的骨头一边竖着耳朵听大人们聊陈晚,不知为何,陈勇阳气鼓鼓地哼了一声。

  陈建军低头看向嘴噘得能挂油瓶的小侄子,周梅注意到他的动作,顿时哭笑不得。陈晚走前答应陈勇阳,要是他考三个双百分就回来,如今离陈勇阳的第三个双百已过去了快一个月,小孩不高兴了。

  听周梅说完原委,桌上的人都忍不住笑意,陈勇阳脸一红,愈发郁闷。

  不怪陈晚失信,为了不耽误他忙正事,陈前进压根没告诉他陈勇阳考了几次双百分,他自然记不起与陈勇阳的约定。

  陈前进他们谁也没把陈勇阳的生气当真,别看他现在做出一副记仇的模样,实际上见到陈晚他保证一秒消气。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九,陈二姐办团年饭,陈晚提着点心罐头去做客,筒子楼的不方便再次体现,面积太小,人一多站着都嫌挤。

  陈晚手头宽裕又舍得花钱,送的年礼包装精美,看着特别高档,给陈二姐挣足了面子。以往办团年饭,屋里除了陈五姐一家,全是蒋家的亲戚,近两年多了个陈勇飞,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客厅闹哄哄的,陈晚干脆躲进了蒋英俊的卧室,一学期不见,蒋英俊看着比八月份那会成熟了许多。

  上次陈二姐有叫到家里吃饭,陈晚借口有事推掉了,次日来送从京市带的特产,蒋英俊找朋友玩去了,没碰上面。

  蒋英俊要招呼客人,陪陈晚说了两句话便出去了,顺手帮陈晚带上了门。

  “小叔。”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后到的陈勇飞推门而入,“累死我了。”

  陈勇飞背着个大包,他明天跟陈晚一块走,今晚上陈晚那住。

  机械厂生产任务重,为了安心过年,陈勇飞连轴转了二十天,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了,在公交车上睡着险些坐过站。

  果然外甥似舅,陈勇飞拼命的劲跟陈晚一模一样。

第126章

  由于陈勇飞实在太困,吃过午饭陈晚就带他回了小洋房补觉。

  “你睡这间。”陈晚把陈勇飞安排到次卧,“冷的话柜子里有毯子,自己加。”

  陈勇飞半耷拉着上眼皮,他已然习惯了陈晚用长辈的语气对他说话,明明一年前陈晚才是被他照顾的那个。

  行李随意地扔在地上,陈勇飞掀开被子便往床上躺,陈晚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罢了,反正这张床他和许空山也不怎么睡,过完年回来把床单被套换了就是。

  想到这里,陈晚转身下楼,他近段时间作息极为规律,用不着睡午觉。

  “六儿。”许空山径直走到工作间,门没关,陈晚伏案画着《雾山恋》的设计稿,他认真起来很容易忽略外界的环境,以至于未注意到许空山的靠近。

  许空山跑了年前的最后一个长途,运输队放假,今年的效益好,除去工资,每个人还领了一份额外的奖金,许空山入职的时间晚,到手四十块钱,比不得黄建业他们,却是同批新手司机里最多的。

  对此没有人有异议,许空山的本事和努力大伙有目共睹,这四十块,是他应得的。

  “小心眼睛。”许空山帮陈晚打开灯,昏暗的室内瞬间变得明亮。

  陈晚一怔,脱离了工作状态,抬头看向许空山,柔和的眉眼仿佛盛满了春日的暖阳。

  微风卷挟着盛芳腊梅的香气穿堂入户,许空山仿佛受到蛊惑一般,低头吻上陈晚的嘴唇。

  不,不是仿佛受到蛊惑,因为许空山的沦陷,从来不需要陈晚蛊惑。

  陈晚感觉他好像忘了什么事,然而许空山的吻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他很快无暇关心其他。

  两人亲了许久,久到陈晚冰冷的四肢都在热吻中回暖发烫,许空山才慢慢停下。

  陈晚喘息未平,对上许空山的眼神,里面蕴藏的情绪他再熟悉不过,如狼似虎,烈火浇油。陈晚的的心突地一跳,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他想要许空山。

  “忙完了吗?”许空山声音极低,陈晚毫不怀疑,他要是说没忙完,许空山肯定会立马放开他,乖乖去做别的事。

  陈晚把手探进许空山的衣摆,他喜欢触碰许空山的肌肉,那种为他而紧绷的手感,简直令人着迷。

  果不其然,在沾到陈晚手指的刹那,许空山条件反射的绷紧了腹肌。

  “忙完了。”陈晚抚摸着许空山腹肌的轮廓,用语言和行动给到他回答。

  身体腾空,陈晚双腿勾住许空山的腰,双手挂在他的后颈——

  “小叔,你咋了?”陈勇飞一觉睡到傍晚,年轻人新陈代谢快,饿得前胸贴后背,准备到楼下问问陈晚啥时候吃晚饭,结果被眼前的一幕惊得愣在了原地。

  为什么他小叔会挂在许空山的身上?

  他忘记陈勇飞在家了!

  陈晚吓得差点当场崩了表情,许空山手一僵,似是要放他下来。好在陈晚脑瓜子转得快,没跟着松手:“我头晕。”

  许空山不笨,感受着陈晚夹紧双腿的力道,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顺着往下说:“他头晕站不住,我抱他去楼上躺一会。”

  陈晚皮肤白,虽然嘴唇被许空山亲红了,看着跟虚弱扯不上关系,但谁让他自带体虚多病的光环,陈勇飞脸上的惊讶顷刻间被担忧取代:“怎么会头晕,小叔你要不要去看医生?”

  “不用。”陈晚拿出了毕生的演技,“老毛病了,我休息一会就好。”

  说完陈晚闭上了眼睛,不敢和陈勇飞对视。

  老毛病?陈勇飞忧心忡忡地看着许空山抱陈晚上楼,待许空山替陈晚盖上被子,走出房间,陈勇飞终于忍不住急急开口:“大山哥,我小叔他经常头晕吗?”

  当然不是。

  许空山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不擅长骗人,于是含含糊糊地让陈勇飞自己去问陈晚,殊不知他的闪烁其词落反而加深了陈勇飞的怀疑。

  他怀疑陈晚之前说他身体素质好多了是骗人的,不过是为了不让他们担心的托词。

  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陈晚睁开了双眼,扭头把脸埋进枕头里,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陈勇飞不断询问许空山陈晚的饮食生活情况,诸如一顿吃多少饭、几点起几点睡、有没有特别累的表现、是否感冒、感冒了几次之类的,期间夹杂着深深的自责,听得许空山无比内疚与心虚。

  “你帮我看一下火,我上去叫六儿下来吃饭。”

  陈勇飞在家学过做饭,手艺勉勉强强,他此刻仍处于没有照顾好陈晚的自责中,闻言点头表示答应。

  陈晚竖着耳朵注意外面的动静,只有许空山一个人的脚步声,因此他没接着装睡:“勇飞问了些啥?”

  许空山简单地概括了几句:“都是我的错——”

  陈晚抬手止住许空山未完的话,是他忘了告诉许空山陈勇飞在,也是他主动撩拨许空山,要说错,无论如何怪不到许空山头上。

  况且,在陈晚看来,这件事本身没有对错之分。

  “我们下去吧。”陈勇飞一个人在下面,陈晚怕耽搁久了他会胡思乱想。

  陈勇飞一边看着火,一边时不时回头:“小叔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为了让陈勇飞安心,陈晚没继续装病,然后多吃了半碗饭。

  能吃是福,瞅见陈晚的饭量,陈勇飞暗暗松了口气,但心头的担忧并未完全放下。

  吃过饭,许空山提了热水让陈晚洗澡,陈勇飞不赞同地皱眉,晚上这么冷,万一弄感冒怎么办?

  “不会感冒的,我之前也是晚上洗,都没有感冒。”陈晚后悔不迭,他应该说脚崴了的。

  陈晚有多爱干净陈勇飞是见识过的,他不情不愿地让步:“别洗太久。”

  要换成以前,陈晚根本不会把陈勇飞的话放在心上,但谁让他今天理亏呢。陈晚用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澡,没洗头,省得陈勇飞念叨。

  陈晚在楼上洗澡,许空山在楼下洗,陈勇飞坐在客厅泡脚,泡着泡着哗地一声抬起脚擦干,上楼拿换洗衣服去了。

  三个人有两个人选择洗澡,他不洗总觉得浑身不对劲。

  陈晚买的明天早上的火车票,夜里九点,小洋房的灯光彻底熄灭。

  “山哥。”陈勇飞睡了一下午,陈晚估计他没那么快睡着,声音小到近乎呢喃,“我肚子涨。”

  陈晚拉着许空山的手放到肚子上,晚上多吃的那半碗饭把他撑着了。

  许空山轻轻帮陈晚揉着肚子,他掌心热,陈晚稍微舒服了些。

第127章

  省城开往河源的火车时长仅需两小时,然而加上前往火车站与下火车到家的路程,那么至少要耗上大半天。

  火车外的景色越来越眼熟,陈晚突然生出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五个月零四天,他记得清清楚楚。

  “小叔你笑什么?”陈晚旁边惯例是许空山,陈勇飞坐在对面,眼角的余光看见陈晚脸上明晃晃的笑容。

  “我高兴。”陈晚转头,“你不高兴吗?”

  “我也高兴。”陈勇飞咧起嘴角,“小叔你说会有人来接我们吗?”

  陈晚离家五个月零四天,陈勇飞比他更久。

  或许很多人会奇怪,往返不过一天的时间,哪至于一年半载才回去一趟,但时间,恰恰是陈晚他们最缺的东西。

  他们落后太多,不抓紧时间追赶,等待他们的将是更落后。

  “多大的人了还要人接。”陈晚开玩笑,“你好意思?”

  陈晚的语气透露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会有人来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