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 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 第148章

作者:油盐不进 标签: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那便打吧。

  演播厅的直播热线仅有四部,而全国的电话数量已普及到了三百万台,陈晚一连拨了十几次,全是忙线,想着最后打一次,打不通就算了。

  “喂,您好,这里是京市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直播热线,请问您想点什么节目?”

  通了!陈晚与许空山兴奋地对视。

  “您好,我想……我想和我爱人祝大家新年快乐。”即便直播热线的通话并不会出现在台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陈晚的心仍跳到了跳到了嗓子眼。

  “好的先生,请问您贵姓。”一句新年快乐占不了什么时间,在如此举国欢庆的时刻,接线员非常乐意满足来电观众的小小心愿。

  “我姓许。”陈晚对着许空山竖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爱人姓陈。”

  电话挂断,许空山问出疑惑:“六儿你为什么要反着说?”

  “因为我爱你。”陈晚虔诚地贴着许空山的嘴唇,堵住他剩下的话。

  互动热线的内容很快传到台前,一位主持人举起话筒:“热线观众许同志和他的爱人陈同志,托我们给大家道一声新年快乐,祝大家万事如意,岁岁平安。”

  “山哥,你听到了吗?”

  陈晚哑了嗓子,“许同志和他的爱人陈同志……”

  “听到了。”许空山的声音也闷得厉害,低头对着陈晚用力地亲了上去,舌尖慢慢尝到一丝咸味,是谁揉碎了眼泪。

  小洋房里,后面的春晚演了什么内容已无人在意,他们拥有彼此,便是最好的年华。

第186章

  许同志和他爱人陈同志的新年祝福,如同水滴落入汹涌的大海,没有掀起任何波澜。新年伊始,陈晚闲了几日,待各部门上班,建厂正式提上日程。

  首先是成立公司,三人投入了全部身家,按理说以陈晚的资金与技术,至少应该占股百分之八十,但他主动退让,只持了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钱国胜与王利安各占百分之十五,剩下的百分之五,则用作将来的员工激励。

  公司的名字依旧叫东言服饰,陈晚办了张公账的存折,将三人凑的一百一十万存入其中,这边是东言服饰的起始资本了。

  接着是承包建厂所需的土地,为了给许空山一个惊喜,陈晚在他问起时,故意说了另外一个地方。

  陈晚做的准备工作足够充足,承包进行得十分顺利,批下来的面积大概是制药厂的一半,未来几年内是绝对够用了。

  得亏许空山参与了制药厂的建设,陈晚通过他轻松联系上了建筑设计师和施工队,同两方人马约好了洽谈的时间。

  东言服饰要在新厂建成后才能搬迁,这意味着钱国胜需要继续镇守大本营,好在如今的销路已经稳定,王利安用不着再频繁出差,能帮着陈晚建厂。

  但建厂绝非两个人能忙的过来的,陈晚连轴转了一个多月,王利安瘦回了大学开学时的体重,两人望着对方疲惫的面容,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说不定到时候厂建完了,他们人也没了。

  所以招人势在必行。

  此时招的人不出意外均是未来公司的核心骨干,因此在能力与品行方面必须严格把关,陈晚没有制药厂那么大的后台,和王利安商讨了一番,初步定下两个人选——朱文与陈强。

  这两个人各有所长,且值得信任,若是陈晚开口,他们必定会立马辞掉现在的工作来帮忙。

  不过四个人还是少了点,他们缺个必要的财务。陈晚盘剥了遍身边的熟人一无所获,王利安和他一样,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抓起电话:“问问国胜有没有推荐。”

  三个人的公司,凭啥就他跟陈晚两个人头疼。

  “财务?有啊。”钱国胜以为有啥了不得的大事呢,他说了个名字,是纺织厂一个负责东言服饰的会计,陈晚与王利安都认识,印象中是挺靠谱的。

  “你能说动他辞职?”王利安记得那会计在纺织厂待了有十多年,一家老小全住在职工大院,要挪窝可不容易。

  “能。”钱国胜答得笃定,他常在纺织厂,对会计的了解比王利安他们深,“他跟财务部门的副主任不对付,当了十几年还是个小会计,我舅妈有心让他升职但一直没机会,上面的位置一个萝卜一个坑,他在纺织厂的前景有限。反正咱们厂也缺人,到时候一块招了就是,我跟我舅提一下,他不会阻拦的。”

  “行,下周二我过去一趟,顺便把刘强的事办了。”陈晚略微松了口气,朱文管宣传,刘强负责设备,王利安销售,钱国胜生产,他统揽全局,加上财务,大致的架构算是齐活了。至于其他员工,待厂建得七七八八再招也来得及。

  周日,趁着朱文休假,陈晚特意上门,母子俩如今手头宽裕了,另外租了套房,卧室、客厅、厨房一应俱全,比原来宽敞了许多。

  如陈晚所料,听完他的话,朱文没有丝毫犹豫,第二天就跟单位提了辞职。等他办完交接,陈晚刚好带着陈强与新鲜出炉的张会计到了南城,把他们安排进了王利安订的招待所。

  六人聚首,陈晚在饭店订了个包厢,让他们互相认识,并借此聊聊眼下要进行的事。

  “我们服装厂的图纸已经画好了,五月六号动土,空余的时间我会请人教你们开车,希望大家能尽快学会。”公交往返着实麻烦,陈晚用公司的名义采购了一辆车,明天便能提了。

  五月六号是王利安专门请人算的黄道吉日,当初替他跟陶美丽算结婚日期的老先生,要了他们三个的生辰八字,再结合实际地形,甭管准不准,形式是到位了的。

  “啊,万一学不会怎么办?”张会计是六人里年龄最大的,快四十岁的人了,对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比不上年轻人。

  “张哥你这退堂鼓打得未免太早了,没摸车就想着学不会了?”钱国胜玩笑道,“说不定你会是我们几个里面最先学会的呢。”

  钱国胜在南城的时间不多,他打算让纺织厂的司机教他,约定下次碰面一块比比学习成果。

  闻言在场的都笑了,学车不是强制性的任务,陈晚不过是想让他们方便点,实在不行也只有作罢,难不成他还能为此把人开了?

  他语气随意,毫无半点高高在上的架子,饭桌上的气氛愈发轻松。吃饱喝足,一行人出了饭店,在招待所外面分成三波,钱国胜明天早上回纺织厂,其他人则下午到小洋房与陈晚碰面。

  四月初的风完全褪去了冬日的寒,陈晚合上雨伞立在门边,湿润的空气里带着生机勃勃的春意。

  屋内亮着灯,许空山迎上来:“冷不冷?”

  他的手掌与怀抱热乎乎的,舒服得令陈晚忍不住舒服地呼了一口气。陈晚摇摇头,手伸进许空山的外套里,隔着贴身的衬衣汲取他身上的暖意,像冬天往灶膛里钻的猫,嘴上却说着不冷。

  许空山将陈晚拥紧:“明天上午我请了半天假,陪你去提车。”

  “真的?”陈晚惊喜地抬头,他原计划是请车行的人帮忙开回来,许空山能同去当然更好。

  “真的。”许空山明目张胆地给陈晚开小灶,“明天我们早点提车,我教你怎么开。”

  陈晚请的老师是许空山托黄建业联系的一位退休司机,年纪虽大,但车开得极好,教了无数徒弟,黄建业也是其中之一。

  “许老师要亲自己教我开车?”陈晚仗着许空山不清楚开车的另一层含义,肆无忌惮地撩拨,“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他拖长学字的发音,黏黏糊糊地如同咬了块软糖,甜得人心痒。

  “六儿你这么聪明,肯定很快就能学会。”许空山还在一脸正经地夸,惹得陈晚绷不住笑出了声。

  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下至天明,自从经历了去年的涝灾,陈晚对下雨有了些许阴影,待阳光穿过云层,他信誓旦旦地将其看做一个好兆头,不然阴雨连绵的南城怎么偏偏在今天放晴?

  车是之前许空山陪陈晚挑的,毕竟他在运输队做过一年多的货车司机,对汽车方面的了解称得上大半个专业人士。

  考虑到用途与地形,最终选中的是一辆富有越野性的白色小车,较之常规轿车,它底盘高,空间宽敞,并且配有大容量的后备箱,兼具功能性与实用性。

  加上现在流行的小轿车多是扁方型,不符合陈晚的审美,看来看去,反而是越野车最顺眼。这辆车花了陈晚六万多,贵得王利安直呼肉疼,服装厂那一百一十万经这么一对比,似乎瞬间不值钱了。

  签完字,陈晚拿到了车钥匙,他转交给许空山:“山哥带我兜一圈。”

  春日的阳光和煦,许空山放慢车速,陈晚将车窗全部摇下,感受微风灌入的舒畅。

  路程有限,许空山在陈晚的意犹未尽中把车停在小院外,二人并未下车,许空山拉了手刹,开始教陈晚辨认方向灯与各个配件的所代表的功能。

  陈晚原来其实是会开车的,不过他开的是自动挡,与之有所区别,但毕竟百变不离其宗,有基础在身,陈晚学得飞快。

  许空山不疑有他,将其归功于陈晚的聪明,左一句右一句“六儿真棒”,若非陈晚自制力强,早被他夸飘了。

  “我下了班接着教你。”半天假期转瞬即逝,许空山草草吃了午饭,赶往公交车站。他一走,陈晚不敢托大,老实收了钥匙,等王利安他们过来。

  或许爱车是大部分男人的天性,见到白色的越野车,昨天晚上还担心自己学不会的张会计顿时起了兴趣。

  他们顾不上进门,绕着车转了好几圈,东摸摸西摸摸的,恨不得立刻开车上路。

  “这车坐着真舒服。”张会计和刘强皆是第一次接触小车,兴奋得眼睛发亮。

  “别急,等你们学会了,让你们开个够。”陈晚手里的车钥匙抛上抛下,四人的目光便跟着移动。

  黄建业联系的老师傅按照地址一路寻来,刚刚走近,就看见这么幅滑稽的画面。

  “陈师傅。”陈晚发现了老师傅的身影,说来也巧,对方跟他是本家。

  陈师傅六十四了,身子骨仍然健朗,初次见面时陈晚坐过他开的车,速度虽不是特别快,但胜在平稳,颇有些不急不缓的味道,正好与陈晚安全第一的要求不谋而合。

  “我开车的年头比你们几个的岁数都长。”陈师傅不苟言笑,没退休前是运输里出了名的严格,“我丑话说在前面,凡是达不到标准的,我一律不会给通过。”

  现在没有驾校,但驾驶证是有的,且开车必须有驾驶证,而驾驶证唯一的获取方式是持单位开具的证明,参与并完成驾驶考试。

  老师傅不通过,等同于失去考试资格,这年头想合规开车,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说完,老师傅看了看几人的反应,见他们斗志昂扬,眼底透出丝满意的神色:“上车吧。”

第187章

  陈晚第一天学车以怀疑人生告终,他知道这年头考驾照难,但没想到会那么难!

  时间倒退至中午上车后五分钟,陈师傅一边开车,一边讲起了驾驶证考试会涉及的内容,目的是让他们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在听到机械维修时,陈晚愣了下:“我们也要学吗?”

  “当然要学。”陈师傅的神色,仿佛陈晚在说废话,“驾驶证考试包含了机械维修、驾驶技巧、理论等大大小小许多个项目。我以前带的徒弟,想学车,先给我背机械理论,什么时候背熟了,什么时候摸车。”

  陈师傅那语气,似乎已是对他们特殊对待了,毕竟陈晚学车的诉求是出行,而非给服装厂送货。

  陈晚心头咯噔一跳,他稳住情绪:“陈师傅,你带的徒弟里面,拿到驾驶证最快那个用了多久?”

  “最快那个。”陈师傅想了想,随即轻描淡写道,“一年多吧,就是黄建业,他那时候标准不一样,学完要实习一年才能拿驾驶证。”

  最快一年多……陈晚不说话了,开始思考是什么令他产生了错误认知。

  机械维修,现在没有移动电话,车子若在半途发生故障,的确需要自行维修。陈晚的思维一时没顺应时代背景,漏了这条,这是他的原因。

  另外,后世驾照按照车型分了A、B、C等数个等级,陈晚受其影响,以为他只是开小车,用不了学太多,没了解到目前的驾驶证考试还没那么细,他要学的东西远比预想的多。了解不充分,他认。

  对了,还有许空山也脱不了干系!谁让陈晚一说要学车,他张口闭口“六儿聪明,很快能学会”、“学车很简单”、“开车一点都不难”,可不让陈晚觉得考驾驶证要不了多久么。

  眼见驾驶证一时半会是考不下来了,陈晚干脆请陈师傅在他们有人拿到驾驶证前兼任司机一职。左右陈师傅退休无事可做,爽快答应,全当发挥余热了。

  许空山下班,收获一个焉哒哒的陈晚,他下意识伸手摸上对方的额头:“六儿你哪里不舒服吗?”

  陈晚蹭蹭许空山粗糙的掌心:“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心累。

  考驾驶证变成了一场持久战,几人的主要精力仍放在服装厂的工作上,陈晚白天有陈师傅见缝插针地理论指导,晚上有许空山一对一的言传身教,学车的进度迅速与陈强他们拉开,是包括钱国胜在内的六人中首个拥有考试资格的。

  但这是后话,在此之前,他们先迎来了服装厂的动工日。

  一般在没有特殊情况下,许空山都会回小洋房,早上提早一个半小时出门,虽然往返路程遥远,但他仍乐此不疲。

  五月六号,对制药厂的众人而言是稀松平常的一天,他们照例在该起床的时间点起床,穿衣、洗漱、吃饭,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七点,许空山在闹钟响起的瞬间将它关闭,以免吵醒陈晚,他悄然起身,自阳台取下制药厂的工作服。

  “山哥?”身边空了一块,陈晚迷糊睁眼看向在衣柜前换衣服的许空山,窗帘紧闭,从门口透进的光线照出许空山上半身的肌肉线条,一如既往地沟壑分明,充满诱惑力。

  许空山套上短袖,俯身在看他入迷的陈晚脸上亲了口:“时间还早,六儿你接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