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 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 第158章

作者:油盐不进 标签: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村里凡是户口迁出去的,名下土地一律收回,重新分配给新媳妇或者小孩。

  陈晚陪着陈前进夫妇到公社咨询了相关政策,现有的条例基本上全是限制农村户口转城镇的,要求保留农村户口还是破天荒的头一例。

  “近两年的政策变得有多快你们是知道的,我暂时真没办法给你们准话,左右你们不急着走,要不再等等?”社长如实相告,他私底下是不愿陈前进他们迁走的,他们若是迁走,公社如何维系陈晚之间的纽带。

  是以只要条件允许,社长必然会尽可能满足陈前进的意愿。

  因为没得到准信,陈前进决定继续把地种着,边走边看。转眼过完年,厂子里的事情一件接一件,陈晚待到初四,驱车回了城,许空山是初二走的,制药厂的假期短,加上轮休才三天。

  陈晚到家时电话正叮铃铃响着,他弯腰接起电话,另一头传来邓晓的声音。

  邓晓常驻京市,陈晚同她见面的次数不多,礼貌性的询问了几句近况。上次见面是前年年底,东言服饰是秦承祖的投资,每年盈利的百分之四十归秦承祖所有,陈晚要把生产线从纺织厂脱离,除了纺织厂以外,少不了秦承祖的同意。

  陈晚通过邓晓与国外的秦承祖取得了联系,对方非常痛快地授权邓晓解除了与陈晚的协议,且不说他早已从陈晚身上取得了超出本金的回报——虽然全被他投给了制药厂。

  单看在陈晚与他儿子许空山的关系上,秦承祖就必须大方。

  秦承祖颇有自知之明,在许空山心中,陈晚的重要性远高于他这个亲爸。

  “都挺好的,我听说你的服装厂马上要正式投产了?”邓晓有关注服装厂的动向,不过她打电话的目的不是为了跟陈晚寒暄,很快说到正题,“今天是许先生的三十岁生日,老板给他定了一台计算机作为生日礼物,你那边有空吗,我派人送过去。”

  “有的。”陈晚脑海中浮现出老式计算机的大块头,“大概几点来?”

  “下午两点行吗?”时间久了,邓晓总结出了经验,找不到许空山,找陈晚准管用。

  秦承祖到了国外并不是全无音讯,他偶尔会让人寄些东西来,尤其是许空山的生日礼物绝不会缺席。国际长途的功能目前仅部分单位有开通,像陈晚这种私人用户,只能拨打国内号码,若非受此限制,秦承祖应该会直接打电话给许空山亲口道生日快乐。

  送来的计算机体积并没有陈晚想象中那么大,主机、键盘、显示器均是正常大小,另外配备了一台针式打印机,陈晚将制衣间的工作台腾了出来用以放置电脑。

  秦承祖的考虑十分周全,不仅送了计算机,同时把联网一并解决了,还有打印机的专用纸与墨盒各两箱,计算机的使用指南、编程教材,林林种种堆满了工作台旁边的角落。

  安装花费了一些时间,陈晚跟着学了会儿计算机的操作方式,随后安装计算机的同志留了串号码,表示有任何计算机问题都可以联系他们。

  这台计算机的价值不在于价格,关键是难买,秦承祖也不是打算让许空山用计算机做些什么,不过是爸爸疼儿子,想把一切好的奉到许空山手上。

  陈晚手指抚过键盘无奈一笑,他给许空山准备的生日礼险些被秦承祖比下去了。

  制药厂无人知晓许空山的生日,他照常下了班,脸上的笑意出卖了他的好心情。

  陈晚按照许空山喜欢的口味做了一桌菜,三十而立,对于大部分人而言,三十岁都是一个特殊的节点,是以在一如既往的认真中,陈晚又多添了几分用心。

  他为许空山准备了三份礼物。

  院门与大门敞开着,许空山收回提前拿出的钥匙,反手关上院门,一步步朝站在客厅内,张开双手等待他的陈晚快速靠近。

  “山哥,生日快乐。”在大门合上的瞬间,陈晚与许空山纵情拥吻。

  屋内的灯暗着,许空山欲伸手按下开关,被陈晚拦住,他微微平复呼吸,用火柴点亮桌上的红烛。

  在一片暖而氤氲的火光中,陈晚让许空山闭眼许愿,他跑了好几个地儿才找人做出了生日蛋糕,巴掌大小一个,装饰着奶油花。

  许空山许了三个和陈晚有关的愿望,一口气吹灭蜡烛,白色的奶油下面是金黄的蛋糕胚,散发着浓郁的甜香,许空山不爱吃甜,二人分了一块做个意思。

  喝酒误事,陈晚倒了浅浅一口助兴,吃饭时陈晚说起秦承祖送的计算机。去年生日秦承祖想送许空山一辆桑塔纳,托邓晓问许空山喜欢什么颜色,结果被许空山以太贵重为由直接拒绝了,今年换了个先斩后奏、曲线救国的策略,计算机是从国外买了大费周章带回来的,没有退货的余地。

  制药厂配有计算机,因此许空山对此并不陌生,他没表现出特别激动的情绪,默默记下秦承祖的好。

  一顿饭吃得温馨至极,收拾完桌面,陈晚开始送礼物。

  第一份礼物是股权转让与代持协议,大致内容为陈晚在东言服饰所持有的股份,无论后续发生何种变动,许空山均与陈晚各占一半,陈晚代为行使权益,不会影响陈晚对东言服饰的掌控。

  “山哥签字。”陈晚落下大名,待许空山签字完毕,他再拿到公证处进行公证,这份协议便正式具有法律效益。

  许空山下意识拒绝,他怎么能要陈晚的股份。两人挣钱,家里的开销不分你我是一回事,股权转让是另一回事。

  “山哥你确定不签?”许空山的反应在陈晚意料之中,但他自有应对方法,“你不想跟我好了?”

  许空山哑火,签协议跟好不好两件事风马牛不相及,陈晚怎么扯到一块的?况且,他怎么可能不想跟陈晚好。

  如果两个男人能结婚,他早八百年就拉着陈晚去领证了。

  “对啊,那你更要签了。”许空山强硬的把笔塞许空山手里,“我们虽然没有结婚证,但我们有夫夫共同财产。”

  陈晚搬出了《婚姻法》的说辞,夫妻双方对家庭共同财产有平等的所有权和处理权。

  夫夫共同财产,许空山的呼吸突然一滞,陈晚的每个字眼几乎都踩在了他的心尖上。

  “签不签?”陈晚望着许空山的眼睛,许空山顿时软了骨头,签!

  接着是第二份礼物,陈晚拿出了一张土地证。

  “我觉得小洋房离厂子到底远了点,所以在附近买了块宅基地,明天我领你过去看,我们一起想要建成什么样。”无论是制药厂的家属院抑或服装厂的家属楼,许空山和陈晚必然是不能常住的,因此另建一个离厂近,但独立在厂区外的住所很有必要。

  “嗯。”许空山嗓子发紧,不由自主地紧抱住陈晚。

  陈晚任许空山抱了三分钟,然后轻轻推开他:“最后一份礼物,山哥你把眼睛闭上。”

  许空山听话闭眼,陈晚转过身去,悉悉索索地脱掉身上的衣服钻进被窝:“好了。”

  陈晚仅露出了一个头,脖子以下严严实实地裹在被子里,撞上许空山的视线,他触电似的躲开,耳后与脸颊浮上一层红。

  许空山吞咽了两下,心有所感地掀开被子一角,入眼是一片红与白,大红的纱衣微微皱着,薄薄一层,透着底下莹润的肤色,陈晚裸露的脖颈越发的白。

  血液上涌,许空山一时看呆,陈晚抬手环住他的腰往下一带。

  如同火般滚烫的呼吸落在耳边,陈晚心跳怦然加速,许空山顺势含住嘴边的耳垂,陈晚拱起腰,欲拒还迎。

  纱衣的料子比丝绸还轻还软,完全挡不住许空山掌心的温度,明明是一层隔阂,却又仿佛胜过不穿。什么悠着点,什么可持续发展,全被许空山抛在了脑后。

  空气里响起裂帛声,纱衣显然经不起许空山的手劲,陈晚感觉自己也要被撞碎了。

第200章

  许空山生日的结束拉开新一年繁忙的序幕,三月初,收到邀请函的参赛选手背着行囊来到服装厂,参加为期一周的决赛。除了四位由于个人原因实在无法到场,自愿放弃了比赛资格的,其余三十六人相继入住职工宿舍。

  朱文联系报社进行了跟踪报道,一时间东言服饰举办的服装设计比赛成为了无数人茶余饭后热议的话题。

  比赛主题即时发布,最大限度杜绝了作弊的可能性。三十六位参赛选手有纺织学院出身的专业人士,也有师徒传承,最特殊的是一位美术系的学生,此前从未做过衣服,初赛的作品是自己画设计图,请裁缝按照图样制作的。

  衣服不会做可以慢慢学,但天赋是学不来的,如此人才,陈晚当然不会错过,他同满玉山商议后,破格允许对方参与决赛,并为其单独配了一位裁缝,公平起见,五天内,他需要比其他参赛选手多完成一套设计图。

  学生欣然答应,如此一来规则不偏向任何人,其他选手们便也没有异议。

  与此同时纺织厂的生产线全面停工,开始了设备的拆除工作,将到服装厂上班的工人们则收拾行李,做好搬家准备。

  比赛当日,陈晚带领众选手参观了服装厂,仓库的布料堆叠如山,崭新的缝纫机排列整齐,做衣服需要的工具一应俱全。

  决赛主题为“踏青”,男女装不限,款式不限,公布完规则,陈晚离开了生产车间,留下对做衣服一窍不通的两名员工在现场监督。

  初春山青草翠,各类鲜花争奇斗艳,四时各有美景,若非要论个高低,陈晚心中以春为佳。

  “你觉得他们能交出些什么样的作品?”满玉山收回远眺的视线,许久未动笔,他不禁有些手痒。

  陈晚想起初赛的作品,摇摇头:“希望他们能给我们多一些惊喜吧。”

  得到主题,三十六位选手的反应不尽相同,他们有的直奔布料仓库,如同老鼠掉进米缸,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繁多的花色与材质;有的则坐下沉思,该用怎样的衣服表达“踏青”的主题。

  陈晚敞开了仓库任他们取用,无论多少,哪怕失败重来也无妨。五天时间,提前完成的选手不加分不减分,因此所有人默默坚持到最后,力求作品尽可能完美。

  到了交卷时间,服装厂出现一群陌生来客,他们年龄不一,穿着各异,有打扮时髦的年轻女郎,也有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他们来自不同的家庭、职业,有着不同的人生经历,唯一一个相同点,是他们都曾是东言服饰的顾客。

  陈晚请他们来的目的,是和他与满玉山一同担任评委,决出选手的排名。

  顾客们每人手上有五张特制的便签,可选择五件喜欢的作品,投票结束,选手们得票数将成为他们排名的重要参照之一。

  投票结果很快统计完成,顾客们毕竟是非专业的,陈晚和满玉山复核一遍,发现没有出现好苗子出围的情况过后,公布了优秀奖的名单。

  原本优秀奖与一二三等奖加起来共有三十八个获奖名额,如今四人弃权,意味着凡是参与的皆有获奖机会。甭管能不能进前八名,来了都不会空手而归,是以参赛选手们放平了心态,一个个神情中紧张带着期待,听到优秀奖也并未太过沮丧。

  剩下入围前十八名被轮流叫进了陈晚和满玉山所在的办公室,他们最终排名的决定权,与办公室内的表现息息相关。

  经过漫长的等待,下午,一二三等奖的获奖名单依次出炉,学美术的学生赫然在前三名之中,成为服装厂第一个“非全职”员工。

  鉴于服装厂开出的报酬着实丰厚,一二等奖的员工无不答应入职,报纸上热议的比赛至此告一段落。

  但服装厂的新闻依旧没停。

  一辆辆卡车驶入服装厂,耗资数十万的设备坐落至各个车间,作为南城首个私营工厂,南城政府颇为关注。之前是陈晚花钱上报纸,现在成了报社专门到厂采访,其意义可见一斑。

  服装厂的新闻连续上报,在正式投产当天,更是得到了和当初制药厂一样的待遇,占据了新闻版面的头条。

  三月二十日,大吉,服装厂大门外鲜花着锦、锣鼓喧天,穿戴一新的陈晚居中而立,左手是政府代表,右手是王利安等人。

  阳光穿破云层,红绸应声而下,“东言服饰”几个铜铸的大字熠熠生辉。

  制药厂凡是有空的人全部凑热闹来了,许空山站在人群前方,望着红绸下最亮眼的青年,满脸的骄傲。

  他的六儿,永远如此优秀。

  明明一切早在计划中,终于等到这一天,陈晚也难免有些如梦似幻的感觉。

  舞狮队的人卖力演出着,精彩之处不时引来围观群众热烈的喝彩,陈晚视线穿过舞狮队,与许空山相视一笑,飘忽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不管是否在何处,只要有许空山相伴,在陈晚眼中便是真实。

  如此重要的日子怎么能少得了庆祝,王利安安排了丰盛的饭菜,席间觥筹交错,陈晚不能喝也饮了两杯。得亏王利安和朱文酒量好,为陈晚挡下绝大多数的应酬,令他免于醉倒在饭桌之上。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待送走政府代表,陈晚仿佛终于踏上了实地。

  善后交给底下的员工,王利安晃了晃发晕的大脑,冲着陶美丽笑嘻嘻喊了声媳妇。

  于是各回各家,钱国胜左右看看,连陈晚都有许空山接,他一胳膊搭到朱文的肩上:“你说我是不是该处个对象了?”

  “处啊!”王利安耳朵尖,一把扭过头冲钱国胜大声道,“等你结了婚你保管后悔,后悔为什么不早点结婚,不信你问刘强,有媳妇好不好?”

  刘强当然说好,陶美丽拧王利安的腰,叫他少说点浑话。

  “山哥,我们的服装厂建好了。”半醉的陈晚趴在许空山背上跟他咬耳朵,他虽然不打算住服装厂,但家属楼仍有属于他的一套两居室,新房没建好之前,他偶尔会在厂里住一住,例如今晚。

  许空山背着他爬上三楼,一手托着他的大腿一手拿钥匙开门,灯光大亮,屋内的家具是服装厂统一配置的,提前收拾过了,窗户开着通风,倒没有什么难闻的气息。

  家属楼与食堂相邻,楼里连通了锅炉房的热水管道,许空山把陈晚放到沙发上,进洗澡间打开沐浴头试了试水温,大概是因为初春温度尚低,加上时间太晚,热水被用光了,沐浴头里淋下的水是凉的。

  正当他拎着火钳,准备下楼问朱大娘借个蜂窝煤生炉子给陈晚烧水时,有人敲响房门,许空山开门一看,朱文提了两个暖水壶站在外面:“我妈说没热水了,怕你们要用,让我送两壶上来。”

  “谢了。”许空山接过暖水壶将开水倒进搪瓷盆中,将空壶还给朱文。

  两壶热水不够洗澡,许空山先浸湿了帕子给陈晚细细擦拭,自己用冷水冲洗,直到皮肤的凉意散尽,才上床把陈晚搂进怀里。

  “山哥?”陈晚睡得不安稳,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身体下意识往许空山的胸膛上贴了贴。

  “我在。”许空山哄小孩似的轻拍他后背,这样的动作他做了无数遍,几乎已成了本能,“睡吧。”

  陈晚翻了个身,面朝许空山:“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