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 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 第27章

作者:油盐不进 标签: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我在笑吗?”陈晚不自觉地抚上嘴角,一秒变脸,“你看错了。”

  “我没看错!”陈勇阳两手食指勾着嘴巴,“你刚刚是这样的。”

  陈晚不跟陈勇阳争,他心情好,笑笑怎么了。

  许空山登记完宅基地回来,大拇指残留着红色的印油,与陈晚对视的瞬间,笑容灿烂得藏都藏不住。

  陈晚瞥了眼毛头毛脑的陈勇阳,对许空山做了个口型,让他注意场合。

  许空山收起笑容,没一会嘴角又自动上翘,他忍不住呀。

  忍不住也要忍,许空山知晓分寸,和陈晚说了两句话就去厨房取了砍刀,掀开打谷斗倒扣在地上,将下面的野猪双手提到打谷斗上面。

  “哇!”陈勇阳初见野猪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我爸骗人,它跟家里的猪长得根本不像!”

  长翘的獠牙在白天看起来更加恐怖,狰狞的伤口交错在野猪背部,可以想象到当时许空山为了杀它费了多大的力气。

  鲜血凝结在黑色的鬃毛上,形成深浅不一的褐色,周梅烧好滚烫的开水,用铁皮壶提出来浇在野猪身上,脏水流到地面,蒸腾的雾气里带着股臭味。

  陈星姐妹俩对如此血腥的场面没有兴趣,陈勇阳凑到许空山身边,用力拔了搓鬃毛,硬得扎手。

  “小心点开水。”许空山提醒陈勇阳,待猪皮被烫透,用刀将鬃毛刮了下来。

  刮了鬃毛的野猪看上去比刚才稍微顺眼了一些,许空山用力把其劈成两半,刀砍到骨头上的声音传到隔壁院子。

  “你们这是在干啥呢?”她一边大声问一边推开门,“哟,哪来的这么大头野猪!”

  猪头上的獠牙许空山没卸,王翠不至于认错。

  “大山昨天在山里打的。”周梅帮着许空山把砍下来的猪蹄装进箩筐里,“前进去通知村里其他人了,我正准备弄完叫你们呢,要不要买点?”

  距离上次吃肉有段时间了,王翠有些意动:“咋卖的?”

  “看你要哪的肉,这种带骨头六毛一斤,不带骨头的七毛,肚子那块最好的八毛。”野猪没煽过,肉的味道没有家猪好,所以周梅每样比着镇上降了一毛,再加上不要票,价格还是比较合适的。

  八毛一斤的满是肥肉,王翠想买但又觉得太贵,问周梅能不能便宜点,大家邻居一场。

  野猪是许空山打的,卖肉的钱是许空山用来盖房子的,周梅没办法给王翠便宜,提出她要是买的话,可以送她两根骨头做添头。

  骨头是剃过肉的,不好单卖。

  “你第一个来,我挑两根好的给你,晚了可是连添头都没有了。”

  “那给我来这块吧。”

  王翠选的是七毛的,周梅用称称了,一斤半,一块零五分,抹去五分零头,周梅收了她一块。

  买完肉王翠没急着走,留下来等着看热闹。

  以前不知道许空山竟然还有打野猪的本事,若是孙大花晓得了,怕不是肠子都要悔青,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孙大花的反应了。

  村上才分了钱,家家户户手头还算宽裕,得了陈前进的通知,不少人成群结队地朝陈家走。

  有买肉的,也有和王翠一样想要看热闹的。

  消息传到老宅时孙大花正弓着腰从井里提水,离了许空山她的日子变得难过许多。厨房的水缸空了,许来钱和许有财父子俩一个比一个懒,孙大花谁都使唤不上。

  她许久没干过重活,提两桶水便累得她直喘粗气。

  “孙大花,大山打了头野猪在陈家卖猪肉呢,你不去看看吗?”有人站在院子外面喊了一声,孙大花直起腰来。

  什么?许空山打了野猪!

  听清她说的话,孙大花立马撒开水桶,雄赳赳气昂昂地往陈家去了。

  刘强妈见势不对匆匆跟了上去,这疯婆娘,不会去找大山的麻烦吧?

  陈家院子里站的人越来越多,买完就走的几乎没有,纷纷没话找话赖着。

  许空山不厌其烦地回答着他们的问题,把打野猪的过程重复了数遍。

  他显然没有讲故事的天赋,几小时的缠斗从他嘴里干巴巴地说出来,既无画面感又无惊险感,偏偏听的人还十分捧场,喝彩声此起彼伏。

  感情他们当在看戏呢?

  陈晚被吵得看不进去书,从屋里出来站到许空山旁边。

  打谷斗上的肉少了大半,分散在众人手里。

  “许空山你个砍脑壳的!”院门开着,孙大花气势汹汹地杀了进来,“打了野猪也不跟我说一声!”

  孙大花贪婪地看着野猪肉,伸手便要去拿。

  许空山抓住了孙大花的胳膊:“带骨头六毛一斤,不带骨头的七毛,肚子那块最好的八毛。”

  嚯!大山离了许家够硬气的啊,敢跟孙大花甩脸了!

  围观人群齐齐倒吸一口凉气,被许空山所表现出来的气势惊到。

  孙大花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许空山:“呸!老娘是你妈,你敢跟我要钱?”

  她不依不饶地去抢肉,许空山寸步不让,逼急了孙大花抬手试图扇他的耳光。

  许空山岂会让她得逞,他手上一用力,孙大花噔噔噔后退三步,差点摔了个屁股墩。

  “老娘打死你!”孙大花气得面红耳赤,对着许空山连扑带咬。

  许空山皱着眉头避开,周梅眼疾手快地拿了靠在屋檐下的打扫把,对着孙大花就打了过去。

  孙大花狼狈地躲开:“周梅你发撒子疯?”

  “我发疯?我看你才是在发疯!来我陈家院子里抢东西。”周梅举着扫把,震慑住了孙大花。

  “你陈家院子?那是我儿子打的野猪,我当妈的怎么就不能拿了?”论起吵架,孙大花从来没怕过谁。

  周梅早料到孙大花不会安分,提前跟许空山商量好了应对的方法。

  既然孙大花野猪是许空山打的,她有资格分肉,那让野猪变成不是许空山的不就行了。

  周梅把大扫把往地上一杵:“这个野猪许空山卖给我了,抵他的住宿费生活费,跟你孙大花没有关系!”

  孙大花胸膛剧烈起伏着,她不接受周梅的说法。

  “孙大花,大山已经跟你们分家了,你要是有什么不服气的,我们可以去派出所找警察帮忙评判。”陈前进严肃着脸,派出所几个字戳中了孙大花的死穴,她哆嗦了一下,不复刚才的威风。

  “我是他妈!”孙大花咬死这点不放松,不管分没分家,迁没迁户口,她与许空山的母子关系是改变不了的。

  也正是这层关系,使许空山无法真正摆脱许家这块牛皮糖。

  场面似乎陷入僵局,孙大花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能够从许空山身上扒下一层皮。

  作者有话要说:  陈晚:处对象不?

  许空山:处!

第30章

  别看孙大花没什么文化,那歪脑筋动得比谁都快。

  她打定主意,只要许空山借住在陈家,她就三天两头来闹一场。娘找儿子天经地义,腿长在她孙大花身上,陈家人能把她怎么样?

  况且孙大花是真的眼馋许空山打的野猪,一个人对付一头野猪,除了许空山,满临溪找不到第二个这么能的。

  山上野猪那么多,要是许空山每天打一头,她岂不是很快就能当万元户!

  孙大花越想内心越火热,以许空山刚才说的价格,一头野猪不得卖百来十块钱。不行,她得把许空山弄回来!

  “大山。”孙大花露出一个让人看了忍不住起鸡皮疙瘩的虚伪笑容,“瞧你,妈那天不过是因为太担心你弟说了场气话,你怎么就跟妈当真了呢。”

  “妈给你道个歉,你别生妈的气了啊。别人家住着哪有自己家舒服,你跟妈回去吧。”

  上次孙大花这么和颜悦色跟他说话是什么时候来着?许空山记不大清了,总之每次她一用这种语气准没好事。

  “妈,我在陈家住着挺好的。”孙大花的亲近让许空山心底发凉,他不傻,欠孙大花的他已经还清了,没理由再上赶着受她糟践。

  陈晚被孙大花连气带恶心,浑身发抖地左右转头找着称手的东西,望见周梅手里的大扫把,抓起来就朝孙大花打过去。

  他动作有些别扭,看得出来他从没跟人动过手,这是第一次。

  “气话?你让许空山给许来钱顶罪的时候怎么不说是气话,你让他迁户口分家的时候怎么不说是气话!现在他打了野猪你知道是气话了,道歉,道歉有用吗?”

  “孙大花,”陈晚看到了站在院门口的张诚和赵辉,想到张诚他们上门的可能性,心里生出一种快意,“许空山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儿子你自己清楚。”

  他直呼其名,连孙大娘也不叫了。

  陈晚明白,张诚他们此刻出现在这里,必然是许空山的事有了眉目。

  他猜得没错,听到陈晚的话,张诚快步走进院子:“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孙大花背对着大门,没注意到外面的两人,她虎着脸指着陈晚的鼻子:“大山当然是我的亲生儿子,你胡说八道个屁!”

  “孙大花。”张诚的声音让孙大花打了个激灵,“你说许空山是你亲生儿子,有证据吗?”

  院子里围观的人恍然,自己生的儿子咋还要证据了?

  孙大花被问得心里发虚,强撑着没有露怯:“警官,大山是我辛辛苦苦怀了七个月生下来的,生他的时候我遭了老大的罪了,他身上流的是我的血,怎么可能不是我亲生的?”

  说到许空山身上流的是她的血时,孙大花想起有一年下雨天她抱着许空山摔了跤,磕在石头上两个人都流了血,血是能融合在一起的,瞬间有了底气挺直腰板。

  “不信你让大山跟我做个滴血认亲,他肯定是我亲生的。”

  村里一些人不懂,陈晚还能不知道吗,滴血认亲根本毫无科学依据。

  “大家千万别信孙大花的话,滴血认亲和血缘没有关系,莫回去乱试啊。”张诚提醒围观群众。

  “孙大花,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

  张诚的声音在孙大花听来犹如恶魔低语,不可能,他们不可能知道当年的事!

  “警官你说啥,我咋就听不懂呢?”孙大花往后退了两步,前面是张诚二人,后面是陈晚他们,孙大花避无可避。

  张诚的话犹如冷水泼入沸油,惊呆了院子里的众人。

  他真的不是亲生的?许空山望着孙大花,不敢置信中又有着一丝了然。

  难怪自从有了许来钱,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就直下,原来不是偏心,而是只有许来钱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听不懂是吧,我给你解释解释。”张诚掏了张纸出来,“54年快过年那会,你娘家大伯的儿子结婚,取了个城里姑娘,请你们一家去县城吃酒。当时村卫生所的医生跟你说过,你这胎必须好好养,不然有早产的风险。”

  “但你显然没有把医生的话当回事,依然一路走回娘家,第二天一起坐车去省城。结果到地方你就开始喊肚子痛,许有财把你送到了县医院。”

  张诚每说一句,孙大花的脸色就白一分,时间地点经过他说得一字不差。前面怀孕和吃酒的事情村里人都知道,但县城里的真实经过他们无处了解。

  “然后你在医院生了个死胎,你觉得晦气,害怕被人说闲话,于是花了一百块钱,说动邓素芬让她偷偷帮你换了个男婴。”